(2/2)

罗柴德点了点头,又说道:“其实最重要的不在这些。这里的临床试验不规范,有时候为了在最短时间内以最低成本拿到完整数据,甚至是临床一期到三期混在一起做的。”

华真行:“这怎么做?”

罗柴德:“直接给药观察,从小剂量开始,一部分人给药一部分人不给药,有相应病症的给这种药,没相应病症的也给这种药……有时候还能得到更全面的数据,甚至是通过正规方法很难得到的。”

华真行:“我没太听懂。”

罗柴德:“举个例子吧,比如说禁忌症与新的适应症。通常药物试验的志愿者不能有其他基础疾病,治消化的药,不能给得心脏病的人吃,假如吃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那么现在就能知道了,或者还能发现这种药可以治疗新的病症。”

华真行一时无语,沉默了半天才问道:“国际医院的医生,都参与了吗?”

罗柴德赶紧摇头:“不不不,大多数医生都没有参与,他们都是来治病的,职业操守也不允许他们那样做,甚至都不知情。”

华真行:“怎么会不知情?”不知不觉中,他的语气已经像是在审问。

罗柴德解释道:“国际医院的情况也很复杂。来自不同国家的医生,使用的是来自世界各地多种渠道的药物,很多情况不了解也很正常。

在这个世界上最落后的地方,医院里却经常能看见来自世界最发达地区研发的最新药物。有的医生也知道很多药品的来源渠道不正规,但他们没有证据去质疑。

在这个地方,能有药物治病就不错了,基本上是有什么药就用什么药。大多数医生还是在做正常的治疗、根据说明书正常用药。有问题的人毕竟是少数,而且就算是用了那些有问题的那些药物,其中大多数还是能治病的……”

说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道:“还有不少医生甚至没有资格去质疑,或者没有能力去质疑。比如来自很多落后国家的医生,他们只是被告知这里有国际上最新的先进药物,是公益组织通过特殊渠道捐助的。”

华真行:“在医院内部也有鄙视链吧,或者叫歧视链。比如外国来的医生看不起几里国当地的医生,而罗医生你,应该在这个歧视链的最高层吧?”

罗柴德没接这个茬,华真行又问道:“你在医院里发现了这些内情,收集了证据资料,所以才会被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