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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然是想的,但还是放不下沈渟渊。

因此犹豫一瞬,闻清临还是道:“看情况的,等我给你打电话。”

沈渟渊点头应“好“,两人又短暂接了个吻,闻清临才离开病房。

然而,闻清临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十分钟,沈渟渊就垂眼解锁了手机,给韩澈拨出一通电话——

“送我回趟沈家,别告诉闻老师。”

他压抑的情绪已至顶点,迫切需要一个开口,发泄出去。

红色法拉利在公路上招摇疾驰。

车内,韩澈目视前方专注开车,分出些微空隙又问一句:“你确定不告诉闻老师?”

“告诉清临做什么?”副驾驶位,沈渟渊偏头望着窗外掠过街景,嗓音沉缓,听不出太多情绪,“你是希望他被我吓跑,还是希望他来阻止我?”

“也许都不是,”韩澈笑道,“告诉他,或许他很愿意成为你的帮凶。”

帮凶。

不是什么好词,但于此时的沈渟渊而言,这词却透着一种难以言明的亲密意味。

引得沈渟渊真有一瞬迟疑。

如果是在以前,他当然不会迟疑,但现在不同了,现在毕竟听过闻清临讲“我们都是疯子,天生一对。”,讲“你是我二十九年人生中,最大的意外之喜。”这种话语了,沈渟渊真的在某个瞬间想,或许闻清临就算知道他想做什么,也不会害怕逃跑,甚至不会阻止他,而是会成为他的——

帮凶。

这样的念头只是稍一触碰,沈渟渊都难以抑制心跳的加速。

但最终这迟疑也不过只是瞬间。

“不要,”沈渟渊阖了阖眸,果断回绝道,“我舍不得让不堪的脏东西,污了他的眼。”

即便内心深处无比渴望闻清临会与自己同坠落共沉沦,但理智上,沈渟渊并不会真的这么做。

劝解未果,韩澈只好转而提醒道:“随你,只是万一被闻老师发现了,让人生气了你别再发疯就行。”

沈渟渊抿了抿唇,半晌才点头低声应:“我们…快去快回。”

一刻钟后,红色法拉利在沈家老宅外停下——

这边现在只有沈达夫妻在住了。

很显然,这二位舍不得自以为的尊贵身份。

沈渟渊开门下车,又转头对车里韩澈道:“万一闻老师给你打电话,能瞒就瞒,瞒不过就说我来和沈达谈收归股权的问题。”

这也不算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