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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清临正在研墨的动作倏然顿住,心尖亦随之一颤——

类似病态痴迷的话语,闻清临还只在那张被遗漏在夹缝中的宣纸上看到过,这是第一次听沈渟渊亲口讲出来。

有种极其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吸引力,诱人沦陷。

在听到的瞬间,酥麻痒意顷刻间便如电流般通往四肢百骸。

半晌,闻清临才堪堪绷住了声线,薄唇微张,施舍般吐出一句:“那就想着,现在只准你摸。”

沈渟渊蓦然回神,眸光微晃。

得了闻清临准许,沈渟渊当然立刻便抬了手。

修长手指探向闻清临脖颈,拇指指腹肆无忌惮压上那颗小痣,不断摩挲…

其余手指轻扣住闻清临后颈,能够清晰感受到指腹之下,闻清临肌肤的细腻触感,亦能够清晰感受到指腹之下,闻清临脉搏的有力跳动。

可却也仅限于此了。

只能摩挲,只能感受。

止咬器的存在,让沈渟渊连落下亲吻都尚且做不到,又遑论更进一步的舔舐,啃咬?

于是没过多久,沈渟渊就停下动作收回了手,他眉心蹙了起来,向来沉静的眼眸早已染上罕见的焦躁——

就如同好久没吃到肉的野兽,原本一直吃不到也就罢了,可现在偏偏看得到,甚至还能闻到肉香,可就是不给吃,这又如何能不焦躁?

闻清临当然感知到了沈渟渊情绪,却还偏要故意问他:“怎么了?不满意吗?”

沈渟渊抿了抿唇,垂落过来的眸光里竟生生染上了两分称得上委屈的意味。

静默片刻,他才闷声答:“闻老师,你真的好会惩罚。”

闻清临顿时失笑:“是吗?这才哪儿到哪儿?”

沈渟渊身形骤然一绷。

可大概他也知道,闻清临这次是真不准备轻易给他痛快,因此又只闷闷“哦”了一声,哑声道:“闻老师开心就好。”

闻清临确实很开心。

他已经研好了墨,选好毛笔蘸上墨汁,便开始在宣纸上起稿。

都说好看的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实际也确实如此,不过或许这“赏心悦目”的程度,也是有等级划分的。

譬如闻清临画画时候的“赏心悦目”程度,就绝对是最顶级的。

葱白手指握着毛笔在宣纸上轻轻描摹,突出腕骨随动作轻微晃动。

整个人都近乎透出股飘逸的天仙气质。

绝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这样的闻清临高不可攀,可沈渟渊却不同,沈渟渊近乎发狂般想要将这样的闻清临侵占,甚至玷污,发狂般想看那清冷眉眼,沾染上只为自己而露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