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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样一种,完全有别于给其他任何人的,在与他肌肤相贴呼吸相缠时候,用与平日清冷声线大不相同的嗓音发出的邀请。

只给他。

如同受到神明的恩赐,近乎灭顶的满足感将沈渟渊席卷,裹挟。

“有空,肯定有空,我会去的,一定会去…”

声线都染了颤意。

语声再虔诚不过,可动作却皆然相反——

沈渟渊开始了他新一轮征伐,力道再难保有一直竭力把控的自持。

愈进一步,亵渎他的神明…

翌日清晨,美术馆展厅内。

闻清临难得早起,来做开展前最后一次检查工作。

童柠同他一起。

“这次展厅布景是真做得不错,既和你的画相得益彰,又不会喧宾夺主…”童柠边看边赞叹,“我这已经看了这么多天了还是觉得很有沉浸感,已经能想到一小时之后的盛况了。”

再过一小时也就是十点整,就要正式开展了。

“那必须不错了,”闻清临挑眉,“不然岂不是枉费我连熬半个月的夜?”

“果然,”童柠玩笑道,“大艺术家龟毛是有龟毛的好处的哈哈哈哈!”

闻清临不置可否,视线还在继续逡巡展厅的每个角落,以确认确实没有任何问题了。

“我靠闻老师!”忽然又听童柠惊讶出声,“你这是真没注意还是故意的!”

闻清临侧过头,就对上了童柠略微瞪大的眼睛,目光正定在自己颈侧。

唇角微微挑了起来,闻清临不答反问:“你觉得是什么?”

他这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童柠眼睛顿时瞪得更大更圆了,不可思议喃喃:“靠认识十年,我们闻天仙是终于要开始还俗了吗…”

——

如果不是要“还俗”,又该如何解释此时此刻,闻清临墨色丝绸衬衣内,搭了件略微高领的底衫。

但重要的是…

这底衫很薄,还是纱质的。

透过这薄薄一层底衫,能够明确看到闻清临颈侧的一记红痕…

一层薄纱什么也遮掩不住,反倒愈发显得那红痕不甚清晰,隐隐绰绰,更别有番朦胧的暧昧感…

而闻清临已经承认了,承认他是故意这样穿的——

不怕给别人看。

“不过沈总也够出乎我意料了…”想到什么,童柠又转而道,“他那种看起来x冷淡一样的斯文人,竟然会明知道你今天要开展,还在这么明显的位置给你留印!”

闻清临笑了一声,并不多解释,只是道:“他确实是斯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