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周芷若翻身支起身子，认真的看着苏唯。
两只玉碗倒扣而下，挤在苏唯的手臂上。
触感绝佳。
似乎意识到了苏唯的感觉，周芷若夹住苏唯的手臂，轻轻蠕动着身体，央求道：“苏掌门，你接着说呗。”
“继续，不要停我就说。”
苏唯笑道：“因为生生不息，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学生离开高中，但每年都会有新的人来到高中，他们看似什么都没做到，但在高中三年里学到的知识，早已经影响了他们所有人的人生，成为他们终生无法挥去的烙印，你猜是怀念大学生活好的人多呢？还是怀念高中生活好的人多呢？”
“听那些弟子们说，好像是怀念高中生活好的人多，为什么？”
“因为高中生经验少嘛。”
苏唯说道：“所以较为单纯，很容易做一些在未来的自己看来很傻的事情，但就是这些傻傻的事情，却是他们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做出来的，所以自然难免怀念。”
“你是指……那些人虽然离开了峨眉，但身上却早已经有了峨眉派的烙印？”
“就算一直都是峨眉弟子，早晚也是要下山游历，而游历过程中，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到峨眉派……那你们辛苦教导弟子又是在图什么呢？”
周芷若好奇道：“精神？”
“差不多，你觉得这些人都离开了，但你相信吗？当峨眉派遭遇危机，当你发布召回，让所有离开峨眉的弟子们回山守护宗门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她们都会回来聚到你的身边。”
苏唯微笑道：“所以你需要做的不是培养好某一批峨眉派弟子，而是培养好每一批峨眉派弟子，以此来增加峨眉派的底蕴……就好像高中，很多出名的高中甚至比大学还要来的更为炙手可热，因为他们知道，在这里，他们能打下最好的基础，学到最为系统的知识。”
“我明白了。”
周芷若闻言果然恍然大悟。
说道：“等明天一早我就回去把这些话跟那些弟子们说说，让她们明白，她们的付出其实并没有白费。”
“孺子可教也。”
苏唯满意点头，心道这么一来，我也能源源不断的割一茬又一茬的韭菜。
要知道一个宗门功法再多，也终有极限可言。
当她们将峨眉派的功法学全了之后，还留在峨眉派占着坑位做什么？
要么成为峨眉派的管理层，成为管理宗门的工具人，要么就升维到更高的空间里去。
等等……
工具人？
苏唯若有所思，脸上露出了几分惊喜之色。
周芷若主动贴贴，本还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