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天宝三大征,鲜于仲通给广大南诏,南诏王阁罗凤谢罪,已经要割地求饶了。鲜于仲通轻敌冒进,最后被南诏全军覆没,将士脑袋被磊成京观。”

“安禄山出征契丹,六万大军全部覆没在白山黑水中,安禄山靠着贿赂朝廷大臣才得以免罪。”

“最后就是恒罗斯之战了,和大食一战后西域动荡,损失了西域地区唐军的精锐,大唐再也无法号令西域诸国,丝路之上匪盗四起,不少小国都倒向了大食。”

“这都是因为帝国已经达到统治的极限了,在达到这个极限后,占领新领土要付出的代价,要比这些新占领土产生的价值还要高。”

“这时候开疆拓土就是给帝国不断的放血,一直到帝国虚弱不堪,就有了野心家造反了。”

刘宴震惊到难以附加,没想到建宁王的看法竟然如此深刻,几乎一针见血的讲清楚了上皇在天宝年间的错误。

刘宴这样的士大夫一直不能理解,为何在开元年间表现的非常英明的李隆基,在天宝年间昏招频出,最后连两京都是让给了叛军。

但是刘宴听了李炎的分析,这些动乱似乎都是注定发生的。

刘宴这才想起了最初的话题,他问道:“殿下,可是这和木轨火车有什么关系呢?”

李炎这才说道:“你忘记我刚刚说了一个成功案例了吗?始皇帝统一六国,不用分封而用郡县,建立了史上第一个大一统的王朝。”

“始皇帝靠的是什么?靠的不仅仅是郡县制度,还有贯穿大秦领地的驰道。”

“这些驰道贯穿大秦所有的州郡,让州郡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能送到咸阳给始皇帝过目。”

“驰道和长城,也让北地不需要那么多的驻军,只需要在关键节点驻扎军队,通过便利的交通就是迅速支援,节省了国家的军事成本。”

“驰道,就是让秦帝国疆域能够更大的原因!”

李炎站起来,看着陇右地图说道:“木轨马拉火车,不,火车就是我们陇右的驰道!”

“六个小时,两个车厢的货物和一个车厢的乘客,就能从张掖抵达武威。”

“若是整个陇右都通上火车,那北庭的军队,只需要十天就能送到武威城。”

“高昌粮食,一周就能送到边境。”

“那么帝国的疆域就可以继续扩张了。”

刘宴彻底傻了,李炎这番话可以说是深刻无比,像是一道闪电划过了刘宴的心底。

一条小小的铁路,竟然有恐怖如斯的力量。

可是仔细想想,李炎所举的几个例子,用“帝国疆域极限论”,竟然都能解释清楚。

刘宴响起了一句古语,“朝闻道夕可死矣”,他躬身对李炎拜服道:

“殿下神资天授,属下愚钝,还要劳烦殿下给臣解惑。”

李炎扶起刘宴说道:“士安,你在我身边多久了。”

“回殿下,已经三个月了。”

本章节未完,点击这里继续阅读下一页(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