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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准备进入武威城,而此时武威城的主人,大唐中书平章事,河西节度使房琯,正在节度使府中郁闷着呢。

他向皇帝进奏的弹劾奏疏已经送到了御前了,但是凤翔府没有任何的反应,至今朝堂之上对于建宁王占据张掖的事情,一点讨论都没有。

这也让房琯非常的惶惶不安,他本来以为朝廷会立刻下旨,让建宁王交出张掖和酒泉。

但是皇帝和朝堂的沉默,都让房琯生出了不妙的预感。

其实房琯也已经知道,自己再次让皇帝厌弃了。

他的奏疏送到凤翔府没有任何反应,是因为房琯已经变成了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他的哀嚎和诉苦,自然不会引起朝堂上任何的波澜。

房琯整日在节度使府里不理政事,节度使府上下,都对他轻视起来。

就在李道源一行人进入武威城的时候,大唐凤翔府,大唐的临时国都,大唐的皇帝正在看着地图。

大唐十五万大军齐聚集在距离西京不远的青渠,距离西京已经不足两百里,收复西京指日可待。

皇帝激动的搓手,自从那一夜从西京狼狈出奔,李亨就无时无刻不想要重返繁华的西京。

他是在灵武登基的,灵武那个边境小城,连懂得登基大典仪式的儒生都没有,登基的土台也不是五色土,藩幕也都是最廉价的绢,可以说是草台班子中的草台班子。

那时候陪同在李亨左右的,文臣中只有李泌,武将里只有郭子仪。

连朔方的军将,都不大看得起他这个皇帝。

从这个时候开始,李亨心里埋下了一个种子,只有收复两京,自己这个皇帝才是名正言顺的。

这个执念也让他迫不及待的否决了郭子仪先攻安贼老巢的计划,而是集中大军先收复两京。

如今在李亨面前,收复两京是头等大事!

作为皇帝曾经的头号谋主,秘书监李泌咳嗽了一声,他悄悄擦去手帕上的血迹,对李亨说道:“陛下,河西节度使房琯上奏,弹劾建宁王出兵张掖,侵占河西节度使府治下的甘州。”

李亨对于这个奏折已经很厌烦了,房琯提出的那个改马为桑计划,李亨是支持的,这才让他去了河西。

可是这家伙到了河西之后,改马为桑没有能够搞好,还激起了甘州肃州的民变,差点让朝廷失去河西走廊。

也幸亏儿子建宁王出兵迅速,镇压平定了张掖的民变,这才没有让事态很糟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