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他突然产生了一种荒诞的感觉。
他不是她的丈夫,而只是世间任意一个男人,一件被她戏耍、供她享乐的玩具。
敬知睁开眼睛,恢复了清明,她从他身上起身。
姚盛宇看见她的腿缝间流出了yiw浊的白seyet,场面是如此不堪,而她似乎全然不在意,随意扯过一条毯子裹在身上,走进了浴室,不久后,就有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强行被他压制住的念头,疯狂滋长,啃噬着他的理智。
在他未曾关注到的地方,在那段他未曾参与过的空白里,他的妻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何他的心情是如此不安,在灭顶的快感与短暂的激情之后,就像是坠入了无边无际的冰冷里。
这天晚上,敬知很疲倦,没多久就陷入了梦乡,而在她身边,姚盛宇一夜未眠,看着她的睡颜,思绪纷乱。
第二天,是一个y雨天,雨丝绵绵不断地从天空中坠落,覆盖世间万物。
虽说是周末,但约好的客户还是要去见,敬知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出来看见姚盛宇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看她。
敬知的脚步微微停顿,突然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我今天约了客户。”
姚盛宇特地把工作都推到了工作日,疯狂加班了好多天,紧赶慢赶才能在周末回来,就是为了和敬知多一点相处的时间,听见她说的话,心里不太高兴,但工作原因,他不好说什么。
更何况,在那些年里,他也是这么过来的,敬知已经迁就他过多,没有道理还要求她继续这么做。
思索之间,他问敬知:“能回来吃午餐吗?”
敬知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头发,没有看他,“不了,你和妈还有书杰吃吧。”
“晚餐呢?”
敬知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太确定,你们先吃吧,不必等我。”
这天晚上,姚盛宇没有和母亲一起用餐。
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不好好吃饭,高素云不太高兴,从六点半劝到了九点钟,劝到最后她都心烦了,“你ai吃吃不吃拉倒!饿坏了身子也是你自己该受!”
敬知直到晚上十点钟才回到家。
姚盛宇不需要问,就知道她已经在外头解决了晚餐。
他装作若无其事,问敬知:“要不要吃宵夜?”
敬知摇了摇头,说:“我不饿,你自己吃吧。”她脱下外套,搭在手上,然后慢慢走到楼上。
就像是一道影子,悄无声息。
姚盛宇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把冰箱里的餐食拿出来,放到微波炉里热了一下,解决了今天的晚餐。
保姆阿姨的手艺很好,食材新鲜,菜品丰盛,都是照着他的口味做的,姚盛宇却吃得没什么滋味,味同嚼蜡,草草解决了。
高素云和姚书杰睡得早,敬知到了楼上,开阔的大平层餐厅里,静得好像只有他一个人的呼x1,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的心跳。
明明他在工作地的时候,也是一个人住在大平层里,那里也是足够空旷,却很少t会到这种安静,静得离奇,好似世间万事万物不复存在。
这个世界,就像是si了一样。
姚盛宇忍不住想,在那些年里,她过的都是这种生活吗?
他突然感觉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冷。
如果……这四年里,她的感受同样如此……
是他,亲手把她送进了这个豪华的、空旷的、寂静无声的囚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