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兄友弟恭(1/2)

闻喆把最后一盘白灼虾端上餐桌时,小莫已经端坐在餐桌上,他脸上有些不腼腆羞涩,一看到闻喆走了过来,他猛地低下了头,视线从闻喆的脸上转移到了自己虚搭在大腿上的双手,盯着自己的那双手有了十几秒,才缓缓将头给抬起,平视桌子前方。小心翼翼,正如他刚才敲门时的那副模样。

闻喆很明显觉察到了小莫刚刚那一系列细微的小动作,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考虑到了场合不太对,闻喆这又将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

明明是四人座的餐桌,但鉴于平日里只有闻喆他和孩子在这套房子里生活,另外的两把椅子就给闻喆收了回去。或许是想到了闻赫到来会有可能需要,早上闻喆就又把那收好的两把椅子给搬了出来。

此时,那么大的一个餐桌上,就坐着一个小莫。闻喆垂下眼眸,把那盘热气腾腾的白灼虾给摆到了桌面上,他扫了一眼餐桌周围,下意识的问道。

“嗯?闻赫去哪里了?”

闻喆眼镜框下还是那一副温和老实的模样,却总给人淡淡的距离感。听到了闻喆这一声,小莫把视线从餐桌上移了开来,他粗略的扫了下四周,很快就接上了闻喆那句话。

“哥。”

两个不同的声音从两个相距较远的方向响起,传到闻喆耳边,这让他一时间分不清楚发声的到底是谁的声音。

“哥,我去换了件衣服。”闻赫率先开口说了一句,他浅浅地解释道。

闻赫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闻赫已经换上了日常便衣,正从客房那个方向出来。与工作穿的西装革履不同,或许是因为这装扮与闻喆记忆中有重合的地方,倒也觉得熟悉起来。

“赶快坐下来吃饭,菜是今早买的很新鲜的。”

“嗯,好。”相比之下,闻赫有些沉默寡言。他看似有些漫不经心,找了个小莫旁边的椅子就坐了下去。俩弟弟都坐在他对面,闻赫看样子还坐的离他远了一些。

有种公堂对簿的意味。莫不是十多年分隔真的让兄弟情义生疏了,才会搞得现在如此沉默尴尬的局面。

闻喆也知道以他和家里的关系,与亲弟弟那么生疏也是不可避免的。由于他从小的生长环境,他早早搬离了父母居住的那地,老二那时候在外出国深造,宅里好像只有闻赫一人陪着爸妈。后来还是那边没有时间照顾闻赫,才把这小子送过来给他照顾。

明明老二闻林和他才是同一个妈生的,闻赫是他父亲再婚生的弟弟。按常理来说,闻喆肯定会对这同父异母的弟弟更加生疏一些,但闻喆回想起以前的岁月,总觉得自己在那么多个弟弟中,和闻赫的关系倒是更亲近一些。

闻喆就这这思绪继续想着,突然想到了十几年前的闻赫法可言,却每一次都让闻赫忍不住往后弓起身子,逃离这挑战耐性的折磨游戏。

“你要去哪里。”闻喆舔了一圈早已干燥的嘴唇,弯腰侧头,舌尖沾染着湿黏的唾液从他颈脖滑过,迫使他被动的梗起脖子,身体不自然的加紧绷直。

“我”闻赫吞咽了一口唾沫。

“求求你,哥哥。”

“帮帮我好吗?”

语气中有些无奈和不甘,莫不是他短时间内思想准备的结果。

他的脸颊贴着闻喆的手掌,手掌带给他的温度,让他有了此刻心底有了依靠。

那是他哥。

闻赫像是忍耐到了极限,他身体现在已经逐渐发烫,脸已经染上了红晕,仔细观察,这人额头上冒出了几滴冷汗。身躯随着喘息的频率,逐渐变得杂乱无章。

“好。”

闻喆顺着颈脖一直往下亲吻,柔软的唇如蜻蜓点水那般划过锁骨,接着是胸膛,最后是平日中锻炼有素的腹肌。闻喆没有停止的打算,他顺势下去往下亲吻。

闻赫忍受不住,难耐地顶了顶胯。

“想了些什么?肉眼可见又变大了些哦”闻的说话的温热气体撞击着腹部,感官从来未曾像现在那般灵敏。

“我”

一只不属于他的手握上了他早已充血硬挺的阴茎,后者尺寸有些惊人。

这个动作让闻赫又发出一声闷哼。

“我要你看着我好好记住现在。”闻喆低沉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闻赫突然感到眼前一片刺眼的亮光,他本能紧闭上双眼。反应过来是他哥把围住他双眼的领带给扯掉了后,他把视线往下边投去。

最后这一幕,正好给重获光明的他给捕捉入眼。

只见他哥闻喆扶着他的阴茎,下一秒,没有丝毫犹豫,就已经被口腔包裹入内,龟头急切顶着对方口腔的上层黏膜。

闻赫回想了七秒才想明白他们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哥是在帮他用嘴巴疏解吗?口交吗?

人中附近突然涌现异样的感觉,闻赫鲜红色鼻血从鼻孔里流出,已经随着重力,沾染了上片嘴唇。

“卧槽,不是吧?你还好吗?”闻喆将头抬起,一脸担忧的神色。

“还好可能这对于我来说太刺激了。”

闻喆听后噗呲一笑。

顺手从桌上抽了几张抽纸,帮他擦了擦了狂流的鼻血。

“接下来”

闻赫自觉眼前变得有些模糊,耳边闻喆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他耳边。心里就如落空了一样,好不容易找好港湾停靠的小小帆船,突然就失去了归属。

他感到焦虑,使出了猛劲挣扎着,却发现身上早已没有了桎梏。

遗憾犹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填满了空荡荡的内心。

凌晨3:12分

闻赫从梦境中逐渐脱离,心里那股莫名的空虚感被他带到了现实之境。

周身一阵瘙痒,他恍惚地挣脱梦境,掀起眼皮,睁开眼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拿起枕边的手机,迷离着双眼看了下时间。天还没有亮,雄鸡还未到唤醒黎明。

那个梦境使他堕入了深渊之中,而那个旖旎香艳的梦境,似发生在不久前,仿佛切身体会过的实境那般。

他哥哥那手掌心的余温还好似停留在上一秒,拂过他的发梢,炙热泛红的脸颊,掌心沾染了他的汗液,顺着胸肌的轮廓缓缓地往下滑动闻赫的思绪到此突然戛然而止,他也知道自己的分寸。

胯下那东西的异样,早在他醒来的那一刻感觉到了。以及,海鲜过敏带来的皮肤瘙痒。

闻赫自己都有些愣了神。

中午吃了那几只虾,他还以为自己对海鲜过敏已经没事了的,谁曾想过敏症状还是有的,或许是下午有些疲倦,对自己身体的这些变化没有太过在意。

闻赫长呼了一口气,莫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身体的抵抗力不如以前。

他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个突兀的动静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响起。生怕就如无意投入湖中的石子那么,涟漪泛起,搞得人尽皆知。

闻赫从床边爬起身来,身下那难以言说的东西已经勃起,仿佛意识已经脱离了梦境,而身体感官还遗留在梦里。居家长裤居然被顶出了个帐篷,见那依稀的轮廓都能窥测到那可观的尺度。

他长吸一口气,接着又长呼了出去,试着调整呼吸频率来缓解焦躁的内心。

客房里没有独立的卫生间,闻赫是摸黑找到的公用卫生间。他动作极其轻慢,打开了洗漱台上的水龙头。

用冷水给自己洗把脸醒醒神。在卫生间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透过镜子,闻赫已经可以看见颈部皮肤由于过敏有些发红。

现在去医院吗?还是去附近药店拿点药看看?药店这个时候已经关门,他没得选择,直得现在打个车去离这里最近的医院。

闻赫垂头盯着自己胯下那还没有半点消退痕迹的东西,盯了许久。最后在一声无奈的长叹后,他选择回避镜子中自己的目光。

坐在马桶上,闻赫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他一手解开身下穿的居家长裤,一手腾出掀开t恤衫的下摆,他紧绷着腹部,腹肌随着肌肉的牵扯,像是绷紧的弦那般。他用力咬住t恤的下摆,方便自己自慰。

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了平日里正经讲究的模样,盯着自己的下体好一会儿,随之他将手缓缓伸进居家长裤,探进内裤里。他把裤子往下褪了一节,方便自己。闻赫又吸一口气,握上了已经勃起的阴茎,开始撸动。

暧昧的喘息声忽大忽小,但在这类似密闭空间中回响着,接着又重新传回到他的耳朵里,当事人沉浸其中,竟没有太多注意。

闻赫的克制让他现在的处境有些煎熬。

速战速决。

他只想快点搞完然后去医院,好赶上明天的工作。但越是这样想,他越是射不出来。

或许反向错了,他停顿了一下,继而又选择随心而动。

他眼神有些迷离,紧绷着的意识开始放空,映象中熟悉的味道又出现了,某人温热的手掌像是搭了他肩上来,细腻温柔的触感抚摸着他的脊背,似有似无那般,停在了他的手腕处。最后,握住了他上下抽动的手。

一起。

他恍惚间听到他哥用着最轻柔最勾人的语调,在他耳边轻浮地说道。

呻咛声此起彼伏。

他的脸上泛起潮红,心跳加速,意识到快要射精了,他微张开腿,加快了手上撸动的动作。

这种快感迫使他背部往后仰,他想忍耐,可本能哪有那么容易抑制。

身体小幅度地抖动了几下,那是濒临射精的前兆。

“唔啊!”又是一连串低沉的喘息声,他双眼有些失神,在意识到感到喉咙有些干渴后,又饥渴般的咽了口唾沫。

喉结上下滚动。

直到真正交代出去的时候,闻赫感觉积压的精液得到了释放,爽感在这时候达到了巅峰。但极乐时刻短暂的停留便又溜走,空虚又重新占据了上风。

手上湿湿黏黏的。

闻赫盯着手中还残存余温的白色粘稠失神,空气中弥漫充斥着栗子花的气味,三分钟过后,闻赫仓惶失了调的喘息声逐渐平稳。

情绪平稳下来也就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卫生间门口传来某些响声。

是拖鞋踩踏地板的声音。闻赫顿时警觉起来,脸上的表情却是无比的镇静。

不一会儿,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闻赫?怎么了?你还好吗?”隔着一扇门,闻赫脑海里还能自动浮现出他哥那忧心忡忡的神色。

“海鲜过敏还好。”闻赫深吸了一口气,趁机用水将自己手上的白浊洗净,用了洗手液来回搓了几遍之后,内心的罪恶刺激感才有些消减。

简单收拾了一番后,闻赫又用冷水洗了一遍脸,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他刚打开门,就看到他哥靠在墙上,表情有些严肃。走廊还是没有开灯,昏暗下,闻喆手机的光映在了脸上,熟悉的感觉却切实又不曾见过,看的他有些陌生。

“哥?”闻赫惊呼一声,对于他哥大半夜能出现在这里,他是最想不到的那一个。

他哥身上穿着一套低调的灰色睡衣,衣口敞开着,有些凌乱,头发也乱糟糟的。看着也是刚从床上爬起。

闻喆难得眉头紧蹙,他抬起手,让闻赫的头微微侧过去。卫生间的灯光让他清清楚楚地看见这人颈部皮肤有些红肿。

闻赫额前的头发被水弄得湿润,仔细看,还有几粒水珠顺着发梢滴落。

水滴顺着划过他的下颚,滴在了衣服上。

“走吧,收拾一下,我们去一趟医院。”闻喆低声说着,没有任何愤怒,没有任何自责,反倒是安慰。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的见的声音。

恍然间又回到十六年前。

闻赫脑海里闪过一丝念想,那是他对自己内心的深刻质问。

这个念头还没来的及在脑海中延展,就又被理智给掐断了。

距离把控的刚刚好,他哥轻缓的嗓音传到他的耳朵里,闻赫有些不合时宜的想到了刚刚做的旖旎柔软的梦。

醒来被那些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原本无比清晰的梦境渐渐在消逝,想要再回味变得有些困难。明明之前就如真实发生一样,每一寸肌理都切切实实感受得到。现在又忽然觉得那是不可能发生在现实的事,简直荒谬至极。

“好。”仅此一句,闻赫话语中没有任何情感波澜,刚刚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那样。

闻赫他二十九岁的人生历程,过得比常人还要跌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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