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黔阳村村民的宣传和支持,江宁小店卖的蔬果和种子全都一扫而空,还引来了众多百姓们的购买。
在农作物匮乏的永华王朝,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
江宁嘱咐他们好好囤粮,对于反季节的蔬果,最好能扯一些草料和布皮搭建个大棚,把蔬果种在里面。
司寇宣看着江宁忙前忙后的为人们解释每一样农作物的种植方式和吃法,事无巨细,白皙的侧脸满是认真的神情。
“大娘,这东西叫西红柿,和鸡蛋一块儿炒着吃最好。”
“哎哎大爷,那是苦瓜!您干啃着不得苦死啊?”
“小孩儿被臭到了吧?别乱碰了,这叫榴莲……喏,哥哥给你块甜红薯吃。”
司寇宣心里有些感慨,眼前这人热切又真诚,还这么操心他村子里百姓们的生活是否安乐,真是难得的善人。
等江宁得空时,他问了句家住在何处,得到的回答让他有些惊愕。
“蒲家?”
这可是富商府邸。
江宁见他有些惊讶,无所谓的笑笑:“我不过是一个质子罢了。”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在他造反前,蒲家上下除了小周以外,没人把他当一个人看,都在嘲笑他是一个亡了国的太子。
司寇宣多少明白了,心中酸涩,动了动嘴唇刚想说点什么,肩膀猛的被江宁揽过去拍了拍。少年炙热的呼吸和坦诚真挚的眼神,在他眼里无限的被放大。
“阿宣,我虽是一介亡国太子,孑然一身,但遇上你,便是我最大的幸运。”
“以后你有任何事都可来找我,必定全力以赴帮你如愿!”
这句话像是绒毛的刷子,在他心上最敏感的地方刷了刷。
司寇宣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色微微泛红,心潮澎湃不已,低声说了句:“我也是。”
眼看着江宁喜笑颜开的继续为百姓们讲解植物种子,司寇萱的眼神就像是粘在江然身上一样,再也分不开。
小周这几天被外派出去采购东西,没在他身边。江宁把店铺里的东西卖完后,天色已到傍晚时分。他问了司寇宣的住址,便大咧咧的说着有空便去找他见面。
等人走后,他开心的哼着小调回了蒲家,心想这次重生这么快就遇见了上辈子的左膀右臂之一,真是收获满满。
他这样酷炫屌炸天的文男主,只要像刚才那样对阿宣说几句拉拢的话,就会自带主角光环,小弟不就乌泱乌泱的朝他涌过来了吗?
想想这之后,一路上收的左膀右臂,江宁就兴奋不已,总觉得这次篡位的进程能加快许多,而且还能弥补上辈子的遗憾,把王朝建立的更好。
然而他这种好心情在回到蒲家后便消失了。
江宁一进蒲家的大门,一盆水就猛得向他泼过来。他浑身都湿透了,发丝还在滴着水,抬眼看见院内的掌事主管搬了把椅子坐在中间,身边围了一圈平常爱欺负他的恶仆。
其中一个人手里端着一个空盆,脸上带着狰狞又恶意的笑。
“江宁,大少爷给了你多少银子,能让你出去开个店呀?”掌事主管的脸上满是嘲讽的笑,“你一个亡国之子,也不知道拿这点钱出来孝敬我。”
“你给大少爷灌的什么迷魂汤,都能自由出入他的房间。”
江宁冷眼瞥了他一下,上一世蒲家的掌事主管看不惯他,使了各种细碎的办法折磨他,冬天砍柴、夏天热炉子都是小事,凡是做错了事就会被打骂、罚跪。
那时候他年纪小,心智不成熟也身份卑微。如今重活一世,还能让这老东西欺负他?
还没等他反应,两个下人就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强迫他跪下来。
“给我磕几个头,之前你打我的事儿就算是过了。”
江宁的膝盖接触到地面,捏紧了拳头,刚想一拳打在掌事主管那张肥腻的猪脸上,就听到一阵开门声响起来。
“这么多人围在这儿干嘛呢?”蒲嘉树温和的声音传来,带着一阵清冽的味道,“都没事干了是吗?”
掌事主管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凑到蒲嘉树面前,低声讨好:“大少爷,这个质子不懂事,老奴在这儿教训他呢。”
江宁看到一袭月白色长袍的蒲嘉树站在门口,黑发被玉带高高挽起,一双温和的眼睛形容桃花,面色轻缓,犹如一个谦谦公子。
“他刚一进门你就罚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这温柔的声音透着浸染的冰寒。
掌事主管的脸色僵硬了一下,意识到不好,便哆嗦着说道:“老奴、老奴……这就让他起来。”
“你这么喜欢让他跪。”蒲嘉树的声音温柔,带着不容置疑的气息,“那就自己在蒲家大门处跪个三天吧,一天三顿的饭菜让人给你送去,就跪在门口吃。”
掌事主管的脸顿时变得苍白,开始不断的求饶,甚至跪下磕头,额上满是淋漓的鲜血。
蒲嘉树也只是掠过他,看向还在跪着的江宁,轻缓的开口:“阿宁过来吧,有事找你。”
江宁被这一幕吓到了,他只不过是跪了一会儿,蒲嘉树便罚掌事主管跪了三天。
什么时候这大舅哥对他这么好了?
但很快他反应过来,心里欣喜的想着肯定是自己身上的男主光环起了作用,果然呀,不管是在多狂傲龙傲天的牛逼小弟,最终都会拜倒在他的身边,虔诚的为他所用。
江宁欢快的站起身,跟着蒲嘉树进了室内,刚关上门,他就意识到还有一个人在这里。
那是位头发花白的老中医,拿着药箱坐在桌椅前,一边摸胡须,一边用毛笔写着药方,嘴里不停的说道:“大少爷您这病……看来有点严重啊。”
“病?什么病?”江宁惊讶出声,难道是蒲嘉树的体质不好……但他这些天都用内力帮忙推按,明显已经感到大舅哥的身体好多了呀。
老中医看了他一眼,神神叨叨的说道:“是经脉不通,欲望得不到疏解,大少爷也到了该找通房的时候了。”
他这么说着,便又嘱咐了蒲嘉树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便收起药箱离开了。
室内只剩下蒲嘉树和江宁两人,空气一时间有些沉默。
江然一听那话便明白了,面色有些尴尬。他还想着大舅哥身体上有哪些不适,没想到是压抑的性欲太久,要找个人纾解?
他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床边喝茶的蒲嘉树,心想大少爷这样貌、性格,还愁缺姑娘吗?怎么也不找个通房?
但江宁转念一想,自从大舅哥出意外醒来后,就把房里的丫鬟打发走了,现在连衣物更换都是穿脏了直接扔,从来不让下人浣洗。
难道大少爷有洁癖?
但是不对啊,有洁癖的话怎么会让他近身伺候喝药、还允许自己和他睡一个床呢?
江宁苦恼的挠了挠脸颊,不过这也是他表现的好机会,便试探性的看向一旁沉默的蒲嘉树:“大少爷,要不我去青楼给您找个女人?”
这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立刻改口道:“不不……我去给您找几个身家清白的丫鬟,怎么样?”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蒲嘉树慢悠悠的拿出一个床头上放置的锦盒,递给了自己。
“阿宁,穿上这个让我看看。”
什么玩意儿?
江宁疑惑的打开锦盒,发现里面是一套浅黄色的女人衣裙,外面是一层半透明的精美薄纱,材料柔软,还有一些漂亮的宝石发簪。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皮狠狠一跳,还没等他说话,蒲嘉树便自顾自的说道:“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长得与我心爱的姑娘很像。”
“她也叫阿宁,只是我们如今不能相见,实在是一件憾事……”
他那双温润的眼睛看向目瞪口呆的江宁,轻轻开口:“阿宁不知你是否愿意帮我这个忙呢?大夫也说我这是思念过度才气结于心,可除了她之外,我谁也不想要。”
江宁一时间不能接受,蒲嘉树的意思是让自己穿上这女装扮演他的心上人?!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一个直男!货真价值的男人!
“大少爷,我……”他开口想拒绝。
“阿宁。”蒲嘉树打断他的话,一双温润的眼睛笑意加深,“我知道你想扩张店面,今天卖的蔬菜种子应该不少吧?如果你能帮我这个忙,我会给你更多银两支持。”
“而且你只是穿这身衣服坐在那里让我纾解欲望就好,我不会对你做其他事。”
听到这话,江宁挣扎纠结了一会儿,咬牙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的店刚起步,正是需要银两的时刻。更何况只是打个飞机而已,他上辈子和军部那些战士兄弟们睡大通铺,也没少在一块儿意淫女人。
有时候火气上来了,也忙着互相打飞机疏解欲望,而且蒲嘉树是他的大舅哥,虽然莺莺不在了,但情谊还在。
江宁纠结了一会儿,咬牙去了屏风那边换衣服。
蒲嘉树坐在床上,低头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听着屏风内传来悉悉索索的换衣服声。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嘴角轻轻勾起。
蒲嘉树本想着捉弄一下江宁,让对方换上女装,给自己看看。
他这些天对这个有着双性身体的下人,投注了往常没有过的关注,不仅给对方不少银钱开店,还为他出头,甚至惩治欺负江宁的掌事主管。
更是想对着江宁的身体产生了上一世不曾有过的欲望。
这与他平常的行为毫不相符,简直脱离他的控制,所以蒲嘉树特意找了大夫和自己串供,就是想搞清楚他这种行为和心思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当江宁从屏风后穿着女装走出来时,他差点没忍住被喉咙里的茶水呛死。
江宁身形挺拔修长,穿上那一身浅黄色的裙装也不突兀,黑发被高高竖起盘起来,胡乱插了几根红宝石发簪,鬓边的海棠步摇有些歪,足以证明穿戴者不娴熟的技巧。
他额前的黑发散落下来,一双英气的剑眉下是熠熠发光的星眸,像是融合了散碎的星子,很是漂亮。鼻梁高挺,浅色的薄唇被红纸随便晕染了几下成淡红颜色,面庞轮廓精致却不显女气,下颌收紧,无法忽视的是他的眼神。
江宁的眼神凌厉桀骜,穿上女装也无法忽视他浑身的傲气和男人样式的洒脱肆意。
“大少爷?”江宁见蒲嘉树愣在那儿,伸手对他挥了挥,有些疑惑。
这大舅哥是怎么了?
蒲嘉树被他这动作扰的回神,干咳了几声别开了视线,却又忍不住往江宁身上瞅。
尤其是第一次穿女装的江宁,因为不熟悉衣服样式,胸口的衣领没有捂好,被动作牵引着露出一小块雪白的胸膛,无比刺激着他本就脆弱又动摇的心脏。
“阿宁你、你站在帘子后就行……”蒲嘉树也不想太吓到江宁,毕竟他也没想着做多过火。
再说了,不是还有晚上吗?反正他们睡在一起,实在忍不住了就等晚上江宁睡着了,蹭蹭腿什么的。
江宁皱了皱眉,总觉得大舅哥有些奇怪,但一想到对方能给他银两,支持他开店,便也答应了,站在距离蒲嘉树两三米远的侧室内。
两人中间隔着一道若隐若现的纱帘。
蒲嘉树深吸了一口气,掏出胯下的性器莲子,边看着不远处女装的江宁,边揉弄着手里的性器。
这纱帘是半透明的,他能看出江宁穿着浅黄色的裙装坐在椅子上。
少年的墨发微微散乱在颈侧,裙装有些没穿好,露出圆润雪白的肩头,五官俊朗,那种无所谓又坦然的神情看得蒲嘉树下身的性器又硬了几分。
他的手指揉捏着手里粗硕的巨物,头一次觉得这东西这么炙热,浑身就像是火烧一般。
蒲嘉树只是看纱帘后的江宁一眼,性器的龟头就涨大了很多,连带着顶端的马眼都露出流出透明的腺液,柱身上青筋爆起,逐渐被水液濡湿。
透过纱帘,他能看到那边的江宁坐着,不由的开始幻想,胯下的肉屌要是塞进少年的身体该是多么美妙的滋味。
不禁想起每天晚上,他用熏香把江宁迷晕,抓着对方腿交的样子,那紧窄湿润的两片阴唇浅浅夹着他的龟头,只是动了几下,淋漓的淫水便从紧嫩的小口中流出来,每次都把他的性器弄湿到不行。
不知道江宁的胸摸起来是什么滋味,会很平吗?乳头是什么颜色?舔起来是什么味道?
蒲嘉树震惊的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意淫江宁到了一种不可描述的地步,他只好强压下内心的冲动,继续对着纱帘外的少年撸动着手里的性器。
而对面的江宁则是有些无趣,大少爷让他坐在这里,只是对着他打飞机,隔着帘子看不清人不说,他又是个男的,穿着女装坐在这儿,蒲嘉树能射出来吗?
他也是男人,当然了解男人要是想获得性快感,直接的实物接触是最简单明了的办法。
蒲嘉树再怎么说也是给他爆金币的金主大少爷,不能轻易得罪不说,还要和对方搞好关系。
于是他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撩开纱帘,一脸认真的对蒲嘉树说:“我来帮你吧。”
江宁心想男人之间打个飞机算什么,要是大少爷能帮他把店开起来,他都能给蒲嘉树找媳妇儿。
“你……”
蒲嘉树还没反应过来,胯下的性器就被江宁抓着撸动起来,强烈的刺激感直冲头顶,惹得他低哼一声,眼神晦暗的盯着眼前的少年看。
江宁完全不知道蒲嘉树在想什么,他满心都是要帮大舅哥把欲望疏解出来,这样才能让对方多爆点金币,支持他开店。
但是不得不说,距离上次沐浴时再次观看,蒲嘉树的资本也太雄厚了,简直比他大多了,想到这个,他又不禁怨恨起系统的偏爱。
怎么他一个主角的老二不是最大的?太伤人了吧!
江宁在心里嘟囔着,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被蒲嘉树抱住,手中的性器也被抽出去,他来不及察觉就感到大少爷的胯部顶着自己的大腿,隔着浅黄色的裙装便开始耸动起来,炙热坚硬的巨物蹭着自己的大腿。
他怔住了,这才明白什么,立刻挣扎着就把蒲嘉树往外推,但他被对方钳制的的死死的,根本放不开,还没说话,就感到隔着衣裙某种液体喷洒在他的衣服上。
江宁整张脸都红了,他愿意帮忙,但没想到是这个帮法啊!
卧槽,大舅哥在搞什么?
他立刻趁机推开蒲嘉树,那根粗硕的肉屌也弹跳着离开了他的衣裙,龟头顶端甚至还流出几滴乳白的精液。
江宁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上辈子也帮过不少兄弟打飞机,但也没抓着他在大腿间蹭来蹭去的帮法。
他气到不行,脸色铁青,去了屏风后面把衣裙换了,等出来后就看到蒲嘉树已经冷静下来,一脸的歉意。
“阿宁,刚才是我对不住你。”
江宁黑着脸不说话,见蒲嘉树又低声给他道了歉,这才脸色稍缓。
他一个大男人心直口快的,也没多生气,还是刚才被蒲嘉树当成泄欲的人了才有些窝火。
“大少爷……你想找女人也不能直接对着我蹭啊。”江宁忍不住开了口,语气带着埋怨,“我一个大老爷们,又没胸又没屁股的。”
他也不知道蒲嘉树怎么能射出来,反正他是做不到对着男人硬。
“阿宁,是我不好。”
蒲嘉树脸色温润,想伸手去碰江宁,又怕对方讨厌,这才收回了手,“这样吧,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银两也随便说个数,我让账房给你拨。”
江宁这才消了气,也没把这事当多严重,在他看来大少爷这是憋坏了才不分男女乱蹭的,要是给他找个女人,估计就不会这样了。
于是,他便试探性的问道:“要不……我给您找个身家清白的姑娘?”
江宁心想,他看女人的眼光可是有一手的,别管是什么清纯小妹,还是胸大的御姐,想要拿下统统不在话下,分给大舅哥几个也不是什么难事,谁让他们都是男人呢。
直男就是要理解、扶持、关爱同样的直男!
江宁骄傲不已,还在那里洋洋得意,没注意到蒲嘉树的脸已经黑了。
“我谁都不要。”
除了江宁,他对谁都没欲望,也只想让这个少年留在自己身边。
“啊?”江宁茫然了,他可没遇到过不想要女人的男人。
不过他很快就缓过来劲儿,大舅哥不想要女人,不代表自己不想要啊!而且蒲家这么有钱,人脉又广,肯定能做成很多事。
于是,他兴奋的靠近蒲嘉树,一脸期待的开口:“大少爷,那你能动用蒲家的关系帮我找个女人不?”
“她叫宿清,苗疆姑娘,是我师姐,这妹子可好看了!”
他都想师姐想的鸡儿梆硬,而且下面长了个批,也想尽快和师姐建立恋爱关系,把那东西消除掉。
蒲嘉树本来见江宁靠近了自己,有些期待,呼吸也跟着紧张起来,结果听到少年脱口而出了一个人名,还让自己帮忙找她。
他立刻黑了脸,眼中温润的光也彻底消失,逐渐延伸出深沉的荆棘,差点把心中的耐心缠绕、湮灭。
“阿宁和这姑娘什么关系呀?”蒲嘉树笑盈盈的问,语气是压抑的危险,“很熟吗?”
江宁第一反应就是大少爷要和他抢女人,神色立刻戒备起来。师姐长这么好看,受到其他男人的觊觎很正常,但唯独蒲嘉树不行。
毕竟哪有手下小弟和老大抢女人的,当他这个文男主是什么,死了吗?被小弟抢女人,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师姐迟早是我的女人。”江宁皱了皱眉,语气也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像是在宣告主权,“你不找也行,我自己想办法。”
让大少爷和师姐接触也不是什么好事,万一这俩人背着他勾搭上,那他可算是男频文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戴绿帽的男人。
简直不能忍好吗?他才是酷炫屌炸天的文男主,这些小弟算什么?都应该跪下来给他提鞋舔脚。
还有那些绝世美女们,就应该疯狂倒贴他身上,通通被他收入后宫做妾。
这么想着,他黑着脸转身就要走。
蒲嘉树见他要离开,心急的去拉他的袖子,柔声安慰道:“好好好,我让人帮你找,那女人叫宿清是吧?我这就吩咐下去寻人。”
他多少也猜到江宁为何如此生气,顿了一下继续说:“我不接触她,等找到了,只把她交给你来处置可以吗?”
这还差不多,蒲嘉树这个小弟还算识趣。
江宁脸色稍缓,又和他说了有事要出去一趟,一溜烟跑得没影儿了。
等他走后,蒲嘉树眼神晦暗,脸色隐约浮现怒气,唇角的笑也完全消失。
有了蒲嘉树拨来的银两支持,江宁很快就把小店经营得红火起来。
不止黔阳村的人来买种子和粮食,连其他村落百姓也前赴后继的涌过来,小周见了都目瞪口呆,直呼他要发财了。
“滚蛋,我种的是百姓的口粮,发什么财?”江宁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身体倚靠在店前的门板上,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去把粮食价格再给我调低点。”
“啊?还低?”小周苦着一张脸,“江哥呀,再低咱这店还开不开了。”
江宁踹了他一脚:“赶紧改,别废话。”
这粮食本来就不该高价卖,百姓们生存艰难,要是粮食还吃不起,还活不活了?
反正他有金手指灵田,蔬菜瓜果种子撒下去长得很快,低价卖菜也没什么损失。
小周愁眉苦脸的把门口的蔬果价格又给改低了一些,很快便引来更多的百姓们过来前来购买,店面的蔬果又被抢购一空,甚至比昨天卖的还快。
江宁眼见着该收摊儿了,便把铺子交给小周,自己去外面的围场上茅房。
只是等他回来后,便看到倒在地上的小周和散乱一团的店铺。
“怎么回事儿?”江宁立刻上前把小周扶起来,眼见着对方的额头上被磕的流血,有些心急。
小周气若游丝,说刚才有一队官兵过来讨要税钱,个个满脸戾气,身穿绿底锦袍,腰间佩刀。
“税钱?”江宁的眼神沉了下去,“这个月不是刚交过吗?怎么又要交?”
小周无助的摇了摇头,明显是说不出来话了,血流的让他有些虚弱。
江宁立刻找了附近的郎中给他医治,又问了周围的百姓,得知确实有一队官兵过来讨要税钱。
而且这队人把每家每户都问了,在明知这些商铺交过税钱后依然强行索要,甚至打砸辱骂铺面。
他怒火从心起,想起上辈子永华王朝司税部官员是号称酒囊饭袋的殷瑞察。
“这群狗官……!”
江宁恨的牙痒,手指也攥紧了,这一世他定要把这些贪官尽快拉下马。
燕遂从战场上打完仗,刚带着弟兄们回到军营,迎面就收到了一道圣旨,大致意思就是今年收的税钱太少,用以军事上的拨款不够,打仗用的武器只有这些。
他转头一看,箱子里的新一批武器比去年的质量差了不少。
身边的弟兄们立刻怨声载道,明显是不满,要不是怕人听到就直接骂人了。
燕遂眉心一跳,冷着脸伸手“啪”的把箱子关上,带着其他弟兄们走出营帐,浩浩荡荡的一方军队骑着马就去了司税部的府邸。
身为镇北的大将军,他和殷瑞察打交道也不少了,也熟知对方是个只会偷工减料的酒囊饭袋,奈何这人后台够硬,满朝文武无人敢动他,这才让他逍遥到现在。
要不然燕遂早就一刀嘎了这厮。
他进了司税部,弟兄们在外面等着。但没过一刻钟,燕遂便黑着脸被半白头发、身形矮胖的殷瑞察请了出来。
“这百姓们不交税,本司也毫无办法啊。”殷瑞察叹气一声,无奈的摇头,“都是一群刁民,罢了罢了……大将军若是有怨言,可禀告给圣上来判夺。”
燕遂骑着烈风,又带着兄弟们跑了一百多里地,岂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他刚想开口骂人翻脸,就猛然听见一道愤怒响亮的声音——
“殷、瑞、察……你这个狗官!”
他怔了一下,心想谁这么大胆,抬眼一看,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穿黑色劲装短打的少年,俊眉星目,轮廓干净,身姿俊逸洒脱,黑发高高束起成马尾。
这少年眼中氤氲着恨意和怒火,几乎要灼烧一切,他大声叫嚷:“凭什么商铺们这个月又缴税钱?”
燕遂挑了挑眉,心想居然有人在殷瑞察这只狗官头上撒尿,还直接报了税钱问题,这人胆子还挺大啊。
殷瑞察只当是过来找事的刁民,蛮不在乎的挥手让身边的侍卫过去拿人,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只是这群侍卫兵也打不过身手矫健、重活一世的江宁,简单的几个勾拳和踢腿便把赶过来的侍卫尽数撂倒。
殷瑞察意识到来挑事儿的这人是个练家子,顿时黑了脸,眼见着这番动静惹的百姓们都前来围观。
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还真想直接安排弓箭手,把这刁民一箭射死。
“都愣着干什么?给本司上啊!”
殷瑞察又安排了一队护卫高手,十几人紧紧靠过去,全都手持刀斧剑戟,兵器精良。
江宁赤手空拳,深知自己可能打不过,也急了,心想这狗官不做人,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他索性大喊:“殷瑞察你这狗官,让我们多交税,就为了养你正房老婆家的十六岁小姨子!白天装的像个正人君子,晚上喝醉酒穿着绣花裤衩钻人被窝!”
“被你大老婆发现了,她勒令你去睡猪圈,混蛋狗官你吃了一晚上的奶,还以为是你小姨子的,结果却是猪的……”
围观的人群哗然,顿时嘈杂一片,窃窃私语讨论着原来殷瑞察还有如此八卦,简直看瞎了众多狗眼。
燕遂觉得自己像是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眼神复杂地瞥了一眼脸色气得青紫的殷瑞察,不禁对爆料的少年来了兴致。
被爆出密料的殷瑞察虎躯一震,听得头皮发麻,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把这刁民给本司拖下去,乱棍打死!”
江宁眼见着那队精密的护卫朝自己走来,他一边躲闪,一边全力把这些人打倒,强大力道震的他手脚发麻,却也不忘边躲边喊。
“你这狗官敛了不少税钱,家里摆的全是好东西,又一毛不拔的很!金子做的尿壶不舍得只用来尿尿,还偷偷搓洗了一遍用来洗澡。”
“还有你房里的那些账本,全他妈是假账,收上来的税一分没上缴国库不说,还被你第十九个小妾拿来垫桌脚!你俩还就着桌子玩成人游戏……”
“就你那三秒钟能让你小妾爽啊?你不如把美女让给我,老子的技术可比你这个老逼登好多了!”
这是殷瑞察最难忘的一天,不仅脸皮被一个无名小卒当众扒了下来,气得他差点就要背过气去。
而且围观的百姓们发出的笑声让他难堪不已,更别说旁边还站着个向来和他不睦的大将军。
他忍无可忍,直接从旁边憋笑的侍卫手里抓起弓箭,拉开弓就要一箭射死江宁。
燕遂一把搭在即将射出去的弓箭上,唇角抿着笑,手指攥紧了:“殷大人这是想杀人灭口?”
他可是没听漏江宁刚才说假账的事儿。
殷瑞察也回过神,脸色惨白的收了弓箭:“大将军,本司……”
“殷大人留着解释去和大理寺讲去吧。”燕遂眯了眯眼睛,咧开唇角笑了起来,“本将军也相信陛下会对这件事尤为关注。”
他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能把殷瑞察这个政敌拉下马,怎么能轻易放过?
大理寺的人很快来了一趟,把殷瑞察带走了。
江宁满意的看着殷瑞察被带走的颓废背影,冷笑一声:“死狗官,看我整不死你!”
他重生了,自然清楚上辈子殷瑞察这个狗官所有的把柄和落马细节,那点腌臜爆料算得了什么,要是他随便抖点料,这厮必死。
江宁爽了,正准备走人,就被一只孔武有力的胳膊拦住了去路。
他皱了皱眉,刚想嚷着别挡路,从手臂一路看到这人的脸时,却愣住了。
燕遂身披银灰色的厚重铠甲,高大威猛的身材比江宁高了不止一头,衬得他像巨人下的小矮人一般。
男人宽阔的肩背撑满了铠甲,几乎掩不住发育良好的胸肌,挺拔着背脊,以及腰间跨着一柄剑,手里握着一把沉重的黑色弓弩。
久经沙场带来的果断和勇猛给他那张刚毅、俊美的脸上增添铁血气息,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双眼睛深邃又凌厉的看向江宁,几乎要把少年洞穿。
“在下燕遂,镇北将军,敢问阁下名讳?”
江宁瞪大了眼睛,第一反应不是遇到了上辈子的手下兼小弟,而是……
卧槽,系统你给我死出来!!瞧燕遂这胸肌、这身高体型、这绝世大帅比的脸!
凭什么?啊?他就问凭什么?
他江宁才是主角好不好!燕遂一个配角凭什么比他这个男频主角还要帅!
不公平,绝对的不公平!
燕遂见眼前的少年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有些疑惑,还以为是他脸上有什么东西,伸手想去抓一下,却被江宁一把抱住了手臂。
男人常年在外征战,结实的手臂上有着些许凸显的青筋,对比江宁来说是大了不少,他需要两只手才能抱住。
江宁笑嘻嘻的报上名讳。
寄住在蒲家的安伊国质子?
燕遂愣了一下,他身为镇北将军,当然有所听闻关于蒲家质子的事儿,只是他没想到这质子居然能知道这么多关于殷瑞察的猛料。
要说和那狗官没什么关系,他可不信。
燕遂沉下眼神,他对永华王朝忠心耿耿,自然不放过任何一个与那狗官有关系且试图破坏王朝的走狗。
这么想着,他便主动邀请:“小兄弟好像知道的事情颇多,人也颇为有意思,不知是否愿与在下交个朋友。”
啥,交朋友?
江宁一听,惊讶过后便是狂喜,果然呀果然……
果然是他的魅力太大啊!这才见了第一面,燕遂居然就主动和他交起朋友来了,遇到他这个男主,还是忍不住想要臣服、做他的小弟了吧?
哈哈哈哈……
江宁有些欣慰,想着既然燕遂主动认识他,那他这个做大哥的当然要对小弟好一点,眼神瞥到男人手里握着的黑色弓弩。
那东西是用上好的沉木的材质做的,却掉了漆,露出斑驳的内里。
他想到上辈子殷瑞察那个狗官搜刮了不少税钱,国库极其空虚,害的燕遂这个大将军也没趁手的兵器可用,军资更是不足。
等江宁拉拢这位威名显赫的镇北大将军还没多久,燕遂便因粮草短缺的原因战死在与北境的一场战事中。
这辈子他总要对自己的小弟好一点,毕竟燕遂可是掌握着边境二十万兵马,拉拢这个大将军,才算是有造反的兵马权资格。
江宁这么想着,直接伸手去抓那把弓弩,惹得对方一惊,后撤一步,手指攥紧了:“做什么?”
“你别慌呀。”少年笑了笑,一张恣意俊朗的面孔满是坦荡的真诚,指了指燕遂手里的弓弩,“我看你这武器都掉了漆,想给你换一把。”
燕遂怔了一下,显然有些不信,他这把弓弩,少说也有个快一百斤,还是重型弩。
这少年上哪儿找和这把弓弩相似的武器,不会是糊弄自己吧?
男人刚想开口说不用,就见江宁直接伸手抓过那把弓弩,冲他喊了一句:“在这儿等着,我过会儿回来!”
燕遂也不知怎么的,看着江宁那张脸,便也听话的等在原地,司税部门前的弟兄们窃窃私语起来,忍不住打趣他。
“老大,这小兄弟说给你换就给你换了?你也不怕他骗你。”
“是啊老大,别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呀。”
“滚你的吧,俩都是男的,能灌什么迷魂药?”
燕遂冷冷瞪了他们一眼,吵闹的几个弟兄们便瞬间不说话了。
尤其是刘副官,立刻打手势示意他们噤声。
说来也怪,他们这些士兵也算是跟着燕遂出生入死多年,摸得着他的脾气,但自从大将军一年前意外落水后,醒来像是变了一个人。
不仅拳脚功夫更精湛,操练士兵也十分上道,比之前更凶更狠,甚至设置了很多什么末位淘汰制和多次比赛,逼得大家苦练拳脚功夫。
弟兄们虽叫苦连连,但也碍于燕遂大将军的身份,不敢多有造次。
没过一会儿,燕遂在原地便等到了回来的江宁,少年手握着一把沉重的新式弓弩,仍然是黑色的沉木材质,但表面上刻着金色的睚眦纹路。
燕遂惊了一下:“这是……”
“大将军既是吾友,赠予你一把弓弩又有何妨?”
再说了,他有金手指万能制作工坊在手,什么武器和建筑做不出来?一把弓弩而已,小意思。
江宁的眼神满是赤诚的热切和欣喜,他笑起来,颊边的两个酒窝很是明显,轻轻舔了一下虎牙,双手举着这把弓弩递给面前的男人,语气肆意轻慢。
“能与大将军结为好友,便是江宁最大的心愿所在!”
有了带兵马的燕遂,他才能造反,而且大将军位高权重,就算篡位东窗事发也能推卸到这人的头上。
嘿嘿嘿……真是太聪明了!江宁开心的想着,自己不愧是文龙傲天男主。
燕遂接过那把沉重的弓弩,手指触碰到黑色弓身上刻着的睚眦图案,心头一震。
睚眦是上古的神兽,嗜血喜斗,性格刚烈、勇猛威严,一般都是用来刻在武器上来保佑使用者自身在战场上无往不利。
如今永华王朝的军资紧张,燕遂手上根本没几样像样的兵器。
他看到这把精美又寓意极好的弓弩,自然心中大震,澎湃的情绪涌动着,看向江宁的眼神也逐渐复杂和炙热起来,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江宁见燕遂接过了弓弩,便兴奋的跑上前想像好哥俩一般去勾大将军的肩膀,尴尬的发现男人太高勾不到。
他只好改换作抓着对方肌肉紧实的粗壮手臂,身体也靠过去。
“燕兄以后叫我宁宁就好。”
江宁说这话的时候满不在乎,上辈子篡位途中收的美女们有不少喊他宁宁的,后来被那些军部的弟兄们听见了,也都开玩笑喊过他一段时间。
他如今收了燕遂做小弟,喊几句又怎样?还显得他们兄弟情更深。
燕遂整个人都被这亲密的称呼震了一下,浑身一僵,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麦色的俊脸微微泛红,心脏也莫名跳的快了些。
一旁的刘副官和弟兄们都笑他收了个小兄弟当朋友。
“大将军,这小兄弟怪直爽的!”
“是啊,性格还蛮好……哎看着有点眼熟?”刘副官在一旁叫起来,“哎你不就是卖粮食种子很有名的小老板吗?”
江宁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我这么有名啊?”
燕遂皱了皱眉,他刚从战场上回来,也并不知道最近城内发生了何事。
刘副官惊喜的叫起来:“那是自然!我阿翁他们这些日子给我来信,说是城内有了个卖蔬菜瓜果种子的小兄弟。”
“不仅卖的粮食新奇又好吃,种子撒到田里就跟催熟了似的长得很快,而且还利于储存,什么土豆、萝卜、红薯,他们都储存了一仓库!”
粮食?储存?
燕遂心里一惊,要是这些东西能被大面积种植用来充作打仗用的军需……
那他们打仗还怕粮草短缺的问题吗?
他的心脏跳的快起来,炙热的情绪也翻滚着奔腾,看着江宁熟络又开心的和刘副官他们说着种粮食的事儿,忍不住说道:“宁宁小兄弟……不知可否带我去看一下那些粮田?”
燕遂带着江宁共乘着烈风,一路跑到了茂密树林深处,这里的草愈发茂盛,长势没过了马蹄。
烈风毛色棕褐,高大的马首迫不及待打了个响鼻,背上驮着两人飞快的往前跑。
清冽的风呼呼的灌进江宁的鼻子和耳朵,他的背部抵着大将军微凉的铠甲,猛烈的颠簸也让他们的身体靠的很紧。
江宁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侧头大声喊道:“就没其他马了吗?让你那些兄弟借我一匹不就行了?”
他也不知燕遂怎么就非要与他共乘一匹,还不让那些军部的兄弟们跟着。
燕遂那双乌沉的眼珠低头看向怀里的少年,高大的身形几乎要笼罩眼前这个人。
从他的角度只看到对方茂密的发丝头顶和细白的侧脸,那张唇瓣一张一合地说着话,看上去很柔软。
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
他惊异于这念头的产生,便立刻压抑住心思,低声说道:“弟兄们还要配合大理寺的调查。”
殷瑞察这狗官浸淫朝政多年,走狗肯定不少,好不容易撕开一道能掀翻对方的口子,这次燕遂必定要把这厮斩草除根,于是派了弟兄们配合大理寺的口供和调查。
江宁听了,撇了撇嘴,心想这么麻烦。他真是不想和燕遂这个大老爷们乘一匹马,要是换个美女来就好了。
无垠的夜空下流动着星子般的散碎星河,空气也格外的清新。
燕遂抓紧了手中的缰绳,猛的拉扯,又挥动着马鞭,身下的烈风彻底撒开四蹄,敏捷的奔跑着,惹得江宁的呼喊声都被撕碎在风里:“太、太快了!快停下啊!”
眼见着快要撞树上,江宁惊慌的抓住身后燕遂粗壮的手臂,整个人都被揽到男人怀里,裸露的皮肤青筋带着滚烫的温度传递给他。
听到少年惊慌的呼喊声,燕遂这才勒紧缰绳,长腿踢了踢马肚,才让烈风敏捷的调转方向。
几个回合下来,江宁也看出燕遂是在故意整他,更让他紧张的是两人的距离贴的太近,男人的那玩意儿隔着裤子狠狠戳到他的屁股上,来回摩擦有一会儿了。
江宁恼的不行,叫嚷着让燕遂停下来。
男人倒是听劝,烈风跑了一会儿便被拉住缰绳不再跑,四个蹄子也消停了,慢慢走在茂密的草地上。
深沉的夜色下,随风摇摆飘动的茂密草地旁边是一块块整齐的粮田。
金色的麦穗儿沉甸甸的弯下腰来,随风轻轻摇摆着枝干,饱满的粒子撒了一地,看得很是喜人。
江宁指了指方向,燕遂便勒着马停了下来。
“这是附近几个农户种的粮田,我前段时间来看过。”
燕遂听到江宁这么说,他先行下马,没等对方准备踩着马镫下来,就直接冲他伸出了大手。
常年征战带来的粗糙力量感,使得燕遂的手臂孔武,且满是勃发的肌肉,汗水顺着流畅的线条滑落。
男人温热的手臂单手便揽住江宁的腰,直接把他抱了下来,全程不费出一点力。
这让江宁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嫉妒不已,凭什么燕遂这个小弟兼配角会有这么一身漂亮的肌肉?
他这个主角怎么没有?
江宁气的沉下脸,在心里吐槽着系统的不公平,再加上刚才马背上的事儿,于是他下了马便不满的叫起来。
“燕兄,你那玩意儿戳我屁股了!”
而且他凭男人的感觉判断,这玩意儿还不小。
先是蒲嘉树又是燕遂,这些小弟们的鸡巴都比他这个主角大,有没有点天理啊?!
燕遂轻笑一声,只觉得这少年可爱的紧,语气也带了哄:“好,下次不这样戳你屁股了。”
还敢有下次?江宁撇了撇嘴,心想他才不要和大老爷们儿骑一匹马,要骑也是和师姐这样的绝世美女一块儿。
月色柔和,清冽的风吹过野草和野花,缱绻的香气钻到江宁的鼻尖,让他忍不住伸了个懒腰,随手折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他斜斜的靠在树上,姿势慵懒,瞧着那茂密的麦穗田早已到了成熟期,不禁笑了:“大将军,瞧我这粮食怎么样?”
他对系统拿出来的蔬果粮食种子很有信心,这些种子被催熟,加快了生长速度,小半年就能成熟。
燕遂牵着马,烈风跟随他的脚步在身后打了个响鼻。
男人银灰色的铠甲也在月色的衬托下,泛着冷光,那双凌厉的剑眉看到茂密的田地时也舒展开来:“宁宁确实有本事。”
如今的永华王朝正缺粮食的紧,更别说军资了。
于是他开口:“不知你是否愿意赠些粮食种子给我。”
军部那些兄弟们必得是吃饱了饭才能打仗,饿着肚子上战场,那不铁定输吗?
“那是自然!”江宁听了,笑嘻嘻的说,“要多少有多少,我这儿无限量供应!”
他心想,小样儿,瞧我这男频主角一顿操作猛如虎,这金手指粮食种子不得把你迷的要死啊?赶紧臣服被我收成小弟吧!
有了大将军几十万兵马的扶持,他篡位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吗?
此时的江宁已经无限的畅想起自己篡位后的未来。
美女环绕不说,还有一群忠心耿耿的小弟,为他前赴后继的鞍前马后。送死的送死,垫背的垫背,只有他这个龙傲天男主屹立不朽。
这他妈才是属于他的爽文世界!
他这么想着,忍不住笑起来。
江宁本就是长的一副少年俊朗模样,年轻的身体带着蓬勃的朝气和洒脱,笑起来嘴角弯着,墨黑的长发被发带束起,随着凛冽的风飘动着。
燕遂刚把牵着烈风的缰绳系在旁边的树上,转头就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愣了神。
他没穿到海棠之前,在晋江文里的运动竞技文做攻,跆拳道、射箭、滑雪、马术、网球、篮球样样精通,还是国家一级运动员。
按照原本的人生剧本,他应该是遇到对应的花滑运动员受,并与之产生一番纠葛。
然而意外就是这么突然。
燕遂在原来的世界结束了一场跆拳道比赛后,正准备出门初次邂逅花滑运动员受,开启一场天作之合的艳遇,就猛的被系统拎着来到了这里。
身为混迹于晋江的攻,他自然熟知海棠是个什么世界。
这里能写的不能写的,全都能写;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都能做。没有口口和屏蔽,脖子以下是允许被描写的。
燕遂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直到他刚看到江宁那一笑……
恣意俊朗的少年挺拔着身板,黑色的劲装短打包裹着那劲瘦的腰肢,身为质子经常干活练出来的薄肌。
还有刚才在马上,燕遂回想起不小心用坚硬的鸡巴蹭到少年饱满的肉臀,那从未体验过的柔软圆翘的触感,以及紧窄到几乎要把他鸡巴夹断的臀缝。
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下腹窜起一股火,幸好有铠甲和裤子的遮掩,才没让他挺翘的鸡巴暴露出来。
燕遂承认他硬了,这是在晋江从未有过的体验。
江宁觉得奇怪,这大将军一直用复杂的眼神盯着他看。
不过他也没多想,只当是小弟被这些麦田所震撼了,忍不住想投靠他这个坐拥无数金手指和资源的老大。
往军队输送粮食种子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至于佣金,燕遂表示自己还有些钱愿意拿出来补贴。
这让江宁感慨不已,永华王朝能有像燕遂这样负责、体贴士兵的大将军,还真是难能可贵呀!
江宁篡位的心思更加强烈,随即表示自己可以把种子半价交给燕遂处理。
军队的物资解决了,燕遂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又觉得自己收了人家一把弓弩,不送点回礼实在说不过去,便主动提出要把配剑送给江宁。
那把配剑是燕遂经常用的,特殊玄铁材质打造,表面漆黑泛着隐约的蓝光,剑身锋利无比,吹毛立断,削铁如泥,放在战场上也是无往不利的一把好刀。
这种刀剑器皿也是江宁所喜欢的。
他双手接过这把配剑,指尖触碰到燕遂温热粗糙的掌腹,唇角弯了弯,猛的靠近男人,一把反向顺着剑身攥住对方的手指。
燕遂还没反应过来,入眼便是少年闪烁浮动月色和星子光芒的双眸,漂亮又澄澈洒脱。
像是装满了一整条银河……
“燕兄,我们之间的情义无价。”
江宁颊边的黑发浮动着轻扫到耳边,衬得肤色极白,唇色浅淡。
他莞尔一笑:“你我乃是知己相逢千杯少,别说是粮食种子,就算你想要这天下,我也会摘来给你!”
燕遂没来得及细想其中大逆不道的之意,只觉得这话极其暧昧。
共享天下……这不是只有帝后才能享受的待遇吗?
难不成江宁是想……
燕遂不敢往下思索,只得清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慌乱,俊脸微红,快速的抽出手指,刚才碰到少年温热的皮肤,他也有些心跳加快。
江宁抱着燕遂给的佩剑回到蒲家时,正想着这么晚了,也不知大少爷睡没睡。
这些天,他常与对方同睡在一张榻上,帮着蒲嘉树推按后背,也让大少爷的身体好了不少,就是每天早上醒来,他总觉得双腿有点酸疼。
江宁正思索着,刚踏进蒲嘉树的房门,就看到对方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压着唇角,明显是不悦。
他自知理亏,以为大少爷是不满他回来太晚打扰休息,便立刻解释:“店里生意忙,我……”
“阿宁。”蒲嘉树打断了他的话,一双琉璃般的瞳孔透着几分不悦和氤氲的黑气,“你结识了燕遂。”
江宁愣了,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这大少爷足不出户的,还能有千里眼顺风耳?
蒲嘉树压制着怒气,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在少年抱着的那把佩剑上停了片刻。
“今天整个永华王朝都传开了,司税部长官被大理寺带走调查。”
而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殷瑞察钻猪圈吃了一晚上猪奶这件事,简直传遍大街小巷。
恐怕殷瑞察这辈子都要被冠上“三秒男”的称号,这帽子摘都摘不下来。
蒲嘉树皱眉,他的阿宁身为质子,怎么知道这等高管秘辛的?
他刚想开口询问,不经意瞥到江宁抱着的那把配剑上的纹路,明显是军用标志,神色立刻僵住,随即无名怒火便立刻燃烧起来。
“这剑是燕遂送你的?”
他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也清楚军部的东西哪能随便送人。更别说那刻着军文的配剑,更是燕大将军随身携带。
看来他的阿宁确实结识了燕遂,还和对方颇为亲密。
“那是自然!”江宁没注意到对方越来越黑的脸色,把玩着手里的佩剑,兴奋地向他展示,“大少爷,你看这东西可锋利了,吹毛立断,我演示一遍给你看看……”
“扔掉。”
江宁愣了一下,怀疑自己的耳朵幻听了。
“我说扔掉。”蒲嘉树那张温润的脸色越来越黑,眼中的阴鸷几乎要幻化成实体。
江宁被他这态度激的逆反心理也上来了:“凭什么?这是燕遂送给我的,凭什么你说扔掉我就要扔掉?”
他才是男主好不好?蒲嘉树这个小弟凭什么命令他!
其实他也不是多珍视这把佩剑,但对方刚才强制性的语气和态度令他着实不爽。
那种上位者的命令和掌控感,只有他江宁才能拥有好吗?一个小弟凭什么?
蒲嘉树也被气的语气强硬,眼神带着寒意:“扔掉。”
他不能忍江宁居然贴身带着另一个男人的东西。
江宁被他这话激的脾气也上来了,吼道:“滚!要你管啊?”
他这个男主凭什么被小弟管着,还要不要点尊严了!
这是江宁第一次和蒲嘉树吵架,他气的夺门而出,趁月色抱着佩剑翻了蒲家园林的墙。
他一边恼怒的跑着,一边心想,怎么大少爷这个小弟敢不听自己的话?
呸,以为他只有这一个小弟吗?
江宁想起司寇宣给过自己黔阳村的地址,冷笑一声。
他要去找阿宣,对方肯定对他言听计从。
司寇宣正睡得熟,突然就听到外面的窗户被人敲了好一阵儿。
他揉着眼睛起身去开窗,还没看清来人,猛的被江宁抱了个满怀。
“阿宣,我来找你了!”江宁兴奋的抱着他的肩膀,脸颊贴的很近,炙热的呼吸在他眼前喷洒。
司寇宣原本还残存的困意也被一扫而空。
他怔了一下,胸腔里的心脏跳的厉害,伸手扶着江宁的腰,声音沙哑:“怎么这会儿来了?”
“我和蒲嘉树吵架了嘛!”
江宁想起这事儿就生气,凭什么一个小弟敢指使自己了?他翻身上床后随意脱了鞋袜,一溜烟的钻进被子里。
“劳烦收留我一晚吧,呼……你这被子有点冷啊,咱俩挤挤还能热乎点。”
司寇宣浑身一僵,刚想开口说什么,见少年一脸困倦也没出声,无奈的重新躺进被子里伸手给江宁掖了掖被子。
整个夜晚,江宁的睡姿都不老实,一会儿抱着司寇宣的手臂,一会儿把腿横在人家身上,没有半分顾忌。
而司寇宣可是僵直了身体,不敢乱动。
怀里有个俊朗热乎的少年,他是怎么也合不了眼,下腹的火烧的厉害,被江宁蹭的性器都硬得发疼。
第二天,司寇宣顶着一双熊猫眼起床,他临走前还准备了早餐,喊了几声让江宁起来吃,又见少年睡的和懒猫一般,也无奈的先去学堂读书了。
这几天就要公布今年八月秋围的举人姓名,学堂里的学子们都很期待,连带着气氛也跟着躁动起来。
许多人没心思上课,倒是眼瞅着盼望什么时候放假。
司寇宣刚坐下来,就被旁边的同僚悄悄地递过一本画册,直接塞进了他的桌台下。
他眼皮一跳:“张兄什么事?”
“放松一下嘛,司寇兄整天忙着温书,都没空玩儿了吧?”
同僚张兄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又坐回桌台前拿着毛笔练字。
司寇宣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他本来不感兴趣,但那画册不小心露出一角,上面正是两个人赤身裸体的纠缠在一起,看得他面色发烫,立刻把东西收起来。
等下了学,他拿着布包步行回了黔阳村。
这处学堂算是离村子最近的地方,学费自然也不便宜,但还好有村民的帮助,他还能上得起学,也是万幸。
刚走近村口,司寇宣远远就瞅到了江宁的身影。
少年挽起裤脚,雪白赤裸的双足踩在泥泞的稻田里,紧实的小腿上满是泥泞的痕迹,他的肩上还坐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娃娃。
他一边笑着,一边转圈哄着肩上的小娃娃开心,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他俩的声音。
“哥哥,转的好快!哈哈哈……”
“昨晚还想玩转圈吗?哥哥再给你来一次,哎快看!那边有青蛙,咱们去捉那玩意儿。”
“不要,那东西好丑。”
“哎呀男孩子怕那东西干什么?走,哥哥带你去!”
江宁抱着四五岁的福安就跑到稻田深处捉青蛙,湿滑的泥水溅了两人一身。
少年脚下一个站不稳,整个人跌进稻田里,这下可把浑身都弄湿了。
“哥哥好像个小泥人。”
“小兔崽子你不也是吗?敢嘲笑我!”
两人喊的谁也不让,江宁幼稚起来和四五岁的小孩智商没啥区别。一张俊朗的脸庞满是蓬勃的朝气,那骄傲肆意的样子,惹来司寇宣心口发烫。
他也不自觉的弯起唇角,逐步走近了江宁。
上辈子的司寇宣是商战文里的投资人,手持黑卡看上的任何投资项目没有不盈利的。
他穿越来这儿后,和黔阳村的村民们生活的很好,也多亏了他们,自己才能上学读书。
司寇宣见江宁开心又平和的与他们相处,自然也是欣慰的。
“宣崽回来了,下学了是吗?”
吴大娘笑着端来一个大托盘,上面有热腾腾的大碗馒头,还有三个菜,两荤一素。
“快快,趁热吃!”
她眼尖的瞥到江宁和福安两人泥猴子般的样子,惊异的叫了一声:“哎哟,这俩孩子怎么玩到田里去了?赶紧上来洗洗,可别冻感冒了。”
江宁抹了把脸上的泥点子,想着衣服反正也是脏了,弯腰就把浑身泥泞的福安抱起来爬到岸上。
见着司寇宣回来,他弯了弯唇角,举着手里被网兜罩住的青蛙:“阿宣,看我抓的青蛙大不大?”
司寇宣只觉得无奈,但也乐意陪着他疯:“你抓的青蛙肯定是最大的,赶紧上来吧。”
江宁陪着福安小崽子玩了一天,饿的前胸都贴后背了,赶紧用吴大娘端来的水净了手,便抓起碗里的馒头就着菜吃起来。
软乎乎的馒头发着热气,拿到手里还有些烫手,江宁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差点没把舌头吃没了。
他又用筷子夹了些葫芦丝和红烧肉,用馒头夹着吃,别提有多香了。
江宁看着不远处的青山绿水,觉得有些怀念。
他上辈子在蒲家当质子,饥一顿饱一顿的,简单的葫芦丝炒菜都能吃出肉味儿来,全凭那时候的莺莺偷吃的给他。
后来他当了皇帝,吃腻了各种山珍海味,也缅怀起曾经那段纯真的岁月。
只是如今……莺莺不在了。
但很快他就振作起来,心想没了一个莺莺,他还有更多美女啊!清冷的药女、地位尊贵的三公主、以及北境雪域的异域冷美人……
江宁甚至馋的咽了一下口水,骄傲的想着,果然自己这辈子还是开后宫收美女的命啊!
吃完了饭,几人又一起乘凉看夜色,天气逐渐凉了,福安是小孩睡得早,吴大娘抱着他回去了,司寇宣也带着江宁回了房。
司寇宣看着床上暖乎乎的被子,新换的被面、柔软的棉花摸着就有厚重感。
他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旁边的江宁就猛的扑到床上,笑嘻嘻的翻滚着。
“阿宣快来!我新给你换的被子,昨晚上睡的都冷了,害得我一直往你怀里钻,今天可不能影响你休息,你明天还要上课呢。”
司寇宣心口一热,眼圈也红了,回想昨晚少年扑到自己怀里睡觉的样子,微微张开的唇瓣流着口水,看上去就很好亲的样子。
如果可以,他倒是不介意对方扑他怀里继续睡。
或许是白天玩的太久,江宁很快没翻几下就睡着了。
他下午为了下稻田捉青蛙,把长裤换成短裤,白皙笔直的双腿大敞开来,裤管宽松,随着他的动作隐约牵扯露出中间的部位。
司寇宣怕他凉到,想给他塞到被子里去,却眼神一瞥见到那宽松的裤管间露出一口柔软湿润的粉批。
两片厚实粉嫩的阴唇像未开花的鲍鱼肉,紧紧闭合着显出一条细嫩狭窄的肉缝,柔软的穴缝间还藏着一颗饱满肉乎乎的阴蒂,嫩生脆红。
这一幕惹的司寇宣眼皮狠狠一跳,惊的浑身都僵硬了,还没仔细看,床上的江宁就不舒服的翻了个身,那颗嫩红的阴蒂就这么被瘫软青涩的性器掩盖住了。
他深吸了口气,上前轻轻推了推床上的少年,叫了他两声都没反应,这才大着胆子把对方的短裤脱下来。
这回他看的更仔细,那柔软的两片阴唇周围很干净,穴缝和阴蒂都是粉的。
司寇宣回想起白天张兄递给他的画册,上面的男女纠缠在一起,可他就觉得那样好没意思,要是下面那个女人是江宁就好了。
他这么想着,从胯下掏出硬的发疼的性器,大着胆子把江宁脱下来的短裤套在鸡巴上,想象着这根东西包裹住江宁下面的那口穴。
司寇宣把短裤底部翻过来,盯着那一小块布料,想着江宁穿着短裤,两片唇肉摩擦那里,下午玩了这么久,他会不会出汗?
汗水从身上滴下来落在短裤底部,有的落在粉红的阴唇上,他也会不舒服地动几下吧,说不定在自己面前就这样干过……
江宁就在他眼前的床上睡着,白皙笔直双腿大敞开来,挺翘紧实的臀肉、饱满湿粉的阴户都毫不顾忌的展露着。
要是插进去,肯定很湿很滑吧?
司寇宣沉默的看着睡在床上的江宁,手中的性器射了出来,狰狞的跳动了几下,柱身上缠绕的青筋也暴突,猛烈的精液被释放出来,全部射满了短裤上。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脸色立刻白了,但又知道这短裤现在洗肯定还是有精液的味道。
司寇宣咬了咬牙,还是选择把满是精液的短裤给江宁套上了,又把少年塞到被子里抱着睡。
“唔……不舒服……”
江宁睡的昏沉,也或许是太困了,也或许是短裤上的精液弄的他下面又湿又凉,他在睡梦中嘟囔了几句,眉毛皱起来。
“阿宣,阿宣……”
听到江宁睡梦中喊自己的名字,司寇宣怔了一下,心跳的厉害,指尖都在颤抖,但还是抱紧了江宁。
“我在。”
江宁做了个梦,恍然间自己回到了上辈子。
只是原本围在他周围的小弟们都变了态度和脸色,一个个都不听他的命令和指挥,反而与他叫板,甚至把他囚禁在牢里。
怎么会这样……
他有些惊慌,但却还抓着司寇宣的手臂才安了心。
还好,还好有阿宣在。
“不要背叛我,要听我的话……”
江宁浑身发冷,额上也冒着细密的汗水,他双眼紧闭,想要睁开却根本无力抬起眼皮。
阿宣肯定会对他言听计从,毕竟他们上辈子也算同患难的兄弟,俩人从最低谷开始谋划篡位,共吃一碗豆米饭,共用一双筷子。
如果连阿宣都不听他的话,那他真不知道该找谁了……
司寇宣此时也做贼心虚,听到江宁嘴里的话也心头一软,抱着怀里的少年有些手抖,只好低声哄着:“乖,睡吧。”
他顿了一下,心思翻涌,低头在江宁的唇瓣上颤抖着亲吻了一下。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司寇宣哄了一会儿,江宁这才睡的安稳,可是他自己却睡不着了。
整个夜晚,他抱着江宁的手臂都麻木了,眼睛看着天花板一直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刚才把精液射到江宁的短裤上,以及少年下面那口湿软的小粉批。
不知道插进去是什么感觉……
会很爽吗?
司寇宣捂着雷鼓声般的心跳,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整个夜晚都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耳边更是传来少年温热的呼吸声,让他心痒难耐。
江宁第二天醒来就觉得不对劲,怎么下面湿湿的?他脱下短裤一看,脸立刻黑了。
自己居然梦遗了?!
黑色的短裤上满是显眼浓郁的白色精液,连带着下面的小批也被沾湿了很多,两瓣紧窄的阴唇和饱满柔软的蒂籽上挂着不少白浊液体,整个阴户都被精液泡湿了,只要稍微一动,就满是黏腻的触感。
江宁黑着脸去洗漱,把下身的精液洗了个干净,心想还好司寇宣今早去学堂的早,要不然被手下兼好兄弟看到自己梦遗了,不得嘲笑死他?
男人还是面子和尊严最重要。
他简单吃了早餐,心想司寇宣今天上学也没时间,正准备出门找福安玩儿,便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不会是蒲嘉树来找他了吧?
江宁皱了皱眉,冷哼一声,心想他才不要和那个不听他话的小弟回去。
于是他走到门边,猛的拉开门,不耐烦的出声:“我告诉你,我才不回……”
江宁的声音停住了,因为他看到面前的一队人不是蒲家仆人的打扮,而是身穿祥云锦袍士兵,且全都腰间佩刀。
为首的男人掏出腰牌,上面“大理寺”三个字是烫金的纹路。
“大理寺办案,请配合一下。”为首的男人声音冷沉,“江宁是吗?跟我们走一趟。”
幽暗的长廊只有昏黄的灯光照着,冰冷的砖石上回响着细碎的脚步声。
江宁被几个侍卫带到大理寺的审讯室内,一眼就见到如同落汤鸡般的殷瑞察,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何被抓过来。
应该是他当街爆了这狗官各种秘料,甚至涉及到税钱,这才引起大理寺的注意。
不过他可不慌,自己可是男频文主角,这光环强到不行,怎么可能会有事?
江宁便吹了个口哨,眼神挑衅的看着被绑在刑架上的殷瑞察:“哟,这不是爱吃猪奶的三秒男吗?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对于这种狗官,他能有好脸色就怪了。
果不其然,殷瑞察整个人被绑在刑架上,抬起被水淋到湿淋淋的头,一双怨毒的眼睛狠狠瞪着江宁,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蚀骨吃肉。
片刻他又大笑起来,声音响的整个审讯室都能听见回声,嘶哑的音节从嘴里蹦出来:“你等着,大理寺卿可不是好惹的,等会儿他来审讯你!”
殷瑞察一双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那人就是一条疯狗,会把你撕得体无完肤。”
江宁皱了皱眉,移开眼神不去看对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被身旁的侍卫带着走出审讯室,开始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路上满是各审讯室传来的哀嚎声。
这路走的心惊胆战,他记得上辈子担任大理寺卿的是戚渊。
此人的确心狠手辣,原本大理寺是不准对犯人动用私刑的,但有了这厮向圣上进谏后……
好好的一个大理寺,也开始整的和邢部一个样。
满朝文武无人不说戚渊变态。
江宁跟着侍卫,一路拐进了一间光线昏暗的房室。
他一眼就看到个男人背着光坐在椅子上,身后的开窗透出一点光线,清晰的照在那些空气里的浮尘上。
“江宁是么?本官是大理寺卿,戚渊。”
男人轻笑一声,岁月只是隐约在他脸上留下些许痕迹,反而增添了许多成熟的魅力,完全不像三十多的老男人。
他身穿了件暗棕色涤棉织物青衣衫,腰间系着浅紫色师蛮纹腰带,长发垂下在身后,那双俊秀的眉下是深沉又弯起来的眼眸。
只是那双眼睛,一笑起来就像只狐狸,惹得江宁背脊发凉。
他多少有有点忌惮戚渊,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这人在永华王朝的地位不仅是大理寺卿,就连都察院和刑部的长官也是戚渊的心腹,三者皆出自一家之姓,算是族内亲戚。
而戚渊的辈分又高,所以拉拢了这人相当于手握都察院、大理寺、刑部的三法司制机构。
各种buff的加持下,戚渊变成了掌管全国预案的审理,甚至拥有审定各地法律权限的司法者。
不得不说,要是想篡位后建国顺利,司法的制定是永恒的命题,这不仅关系到百姓的民生,更是牵扯到国家的未来。
这种小弟他能忍住不收吗?
上辈子的江宁确实也拉拢了戚渊,但此人野心勃勃,不甘屈居于走狗位置,后期等他造反篡位时,戚渊则是联合其他政敌想要杀了他。
拥有主角光环的江宁自然不能死,于是上辈子的戚渊下场便是被抓起来,投石致死。
江宁回忆起前尘往事,有些感慨,既然他重活一世,便不可能让此事再次发生。
他抿了抿嘴唇,额前的碎发遮掩住瞳孔隐约透出来的杀气。
不就是曾经叛变的小弟么?看他不把对方玩弄于股掌之中,再榨干所有价值,最后像丢垃圾般彻底遗弃。
戚渊见江宁神情复杂,勾起唇角笑了下:“坐吧,你应知道为何叫你来。”
江宁皱了皱眉,没说话,只是坐在离门不远处的椅子上,和戚渊拉开了距离。
戚渊那张温和的面孔透着几分儒雅和放松,指尖在椅把手上敲了几下:“这些年,殷瑞察贪的那些税钱全都招了个干净,本官只是好奇……”
男人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紧紧盯着他,游走的视线像是要把他浑身扒了个干净,如同湿滑黏腻的冷蛇,缠绕着他的全身。
“安伊国的质子是怎能参透这等高官密事的?”
江宁不耐烦的皱眉,身体往后靠,姿态慵懒:“我瞎编的不行吗?”
“反正你们官员都一个样,这点儿腌臜事随便一说,有一堆人中了招。”
戚渊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轻笑出声:“你可真有意思。”
江宁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刚想骂他别盯着老子看了,就听到男人的声音缓缓传来。
“你在城里卖种子,引得全城的百姓们去你那儿买新鲜的粮食蔬菜,现在又当众爆了殷瑞察的猛料,导致他被调查。”
江宁听得浑身不自在,不耐烦的打断他:“喂,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就快点,这儿冷死了!”
他还是想快点回黔阳村,赶紧钻阿宣的被窝,那被子可软了。
戚渊坐在椅子上,昏暗的灯光打在他那张脸上,哪怕经过岁月的打磨也仍然俊美,眉宇之间透着成熟又隐忍的魅力。
他抬起眼皮看了眼前骄傲的少年一眼,那肆意的朝气和青春活力让他心脏一动,声音沙哑:“恐怕你暂时走不了,殷瑞察被关,你当众爆了他的事迹,也算是证人之一。”
什么狗屁玩意儿?这意思是要把他关在这儿?
江宁当时就恼的不行,额头上瞬间爆了青筋,一想到上辈子戚渊这厮还联合别人背叛了他,便再也忍不住,大声吼道:“我说你们大理寺能不能干点人事儿?”
“满朝贪官不去调查,不处理棘手的案子,反而盯着我这个平头小老百姓做什么?有时间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