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脆弱(1/2)

「真可惜,你以为他真的对你衷心吗?」他看着教皇不可置信的狼狈神态,冷冷撕开他的幻想:「他不过是卢森帝国合谋,意图将你当成傀儡操控,从而掌握整个圣域而已。」

「你说……」他思忖半晌,「今天这场闹剧,对外就说成你的忠实属下卢森枢机意图造反,教皇被胁持,而我救下您时,已经来不及将您救回来,这样的剧情可好?」

他看着教皇惊骇的眼神,像是出口恶气了,却没有任何痛快,只感到无比恶心。

教皇动着嘴,慌张地想说什麽,却发不出声音,但看着他嘴唇阖动,瓦伦还是读出他的话。

——你就不怕其他人知道真相吗?

瓦伦古怪地笑了,「你用不着担心,史书本来就是由胜利者书写,真相只会由活下来的人诉说。」

他将剑尖抵住教皇心口,在他惊惧的神情里一寸寸推入,「我可以慢慢的……为这个故事编造一个精彩的因果。」

教皇死了。

科契尔枢机衣服上沾着鲜血出来时,守在附近的神职人员全都震惊了,他们冲进大堂里,只看见两具屍体,一具倒在地上,手里握着刀,一具坐在高位上,神情残留着恐惧,死不瞑目。

据说,卢森枢机本就有背叛教皇的意图,当天他趁着只有科契尔枢机三人在场,仗着他距离教皇远,持刀挟持了教皇,如果科契尔枢机不立即将象徵教皇的圣印交给他,就要将教皇杀死。

但教皇看穿了卢森枢机即便得偿也会将他们解决的意图,命令科契尔枢机不必理会他的性命,将卢森枢机抓捕。为了避免教皇死亡,科契尔枢机以最快的速度杀了卢森枢机,但还是被他在最後鱼死网破地给了教皇致命一击。

而因卢森枢机的命令而退出厅里的神官正好可以作证。

当日听说了来龙去脉的神官们亲眼看见,那个如神只一般冷漠的人为教皇的死亡落下眼泪,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没有人怀疑他的衷心。

瓦伦以最快的速度骑马赶往贝特丽庄园,他把溅了血的外衣脱掉,随意一扔,疾步走进凡诺斯的卧室。

少年躺在床上,呼息轻缓,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一旁的侍女朝他行礼,他挥手让人退下,蹲在床边,轻轻抚摸凡诺斯滚烫的脸颊。

凡诺斯被脸上冰凉的触感弄醒,他睁开眼,就见瓦伦站在床边,面色严肃又担忧地看着他。

「凡尼,我是不是吵醒……」瓦伦话还没说完,他忽然就有一股巨大的委屈涌上来,靠着本能起身靠过去,紧紧抱住他,瓦伦只是愣了一瞬,就像失而复得似的用力拥紧他。

「……你怎麽才来啊,教父。」

「抱歉,」凡诺斯还在发烧,瓦伦彷佛抱着一个小火炉,「我来晚了。我的凡尼,让你受苦了,对不起。」

凡诺斯把脸埋在瓦伦怀里摇摇头,瓦伦本来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他想凡诺斯可能会避开他,到时候该怎麽办,他根本没想好。想到这里,他低头亲了亲凡诺斯的发顶,一手搂着他,一手拿起毯子将他暴露在外的上半身裹进去。

本章节未完,点击这里继续阅读下一页(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