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1/2)

他将耳机插到p3上再递给她,按下一个键,方才他们的谈话都从上万的耳机里蹦了出来,音质超好无杂音。

付昕月脸部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由疑惑转为惊恐再转为羞愤,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到底是敢来参赛的,心性比一般同龄女生来得稳重。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份录音?”

“那就看你怎么做了。”郁欢收好p3和耳机,接着说,“若你当没这回事,我也如此。但是你要是想闹,大不了大家都别参赛了,我反正没什么损失,参加这个就是想跟那些认为我是纨绔的人证明自己而已。就像他们说的,随便找个国外野鸡大学混个文凭也比你们拼死拼活挤那985、211的强。”

天知道如此高谈阔论的背后,他撑得有多辛苦。野鸡大学,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郁欢相信她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等她把衣服穿好,郁欢又说:“这两件事怕不止你一个人参与吧,同伙是谁,只要你告诉我,我当着你的面删掉录音。”

付昕月开始动摇了,但仍然嘴硬:“没,没有同伙,都是我一个人。”

“你有没有想过,你帮人家打掩护,人家只把你当枪使呢。”没等她回话,郁欢继续说,“你们外地来的就不说了,这些本地的,谁家的能耐有我男朋友家的大?”

看到她已经在进行思想斗争了,郁欢继续加把火:“的时候了。

不管笔试还是面试,郁欢都能从善如流,还有作品展示,他拿了落星岛的开发当材料,获得了评委的一致肯定。

最后结果出来了,包括郁欢在内的十五名学生晋级。名次没有立即公布,不过点评时,评委们对郁欢交流得最多,其他人压根没法盖过这风头和殊荣,就知道他是重点栽培对象,也是去美国参赛的种子选手。

团队参赛,分工协作,更有胜算。有几名学生都表达了合作的意愿,但是不论是评委还是执教老师,包括郁欢本人,都认为他更适合个人赛,因为他的思路很有独创性,别人恐怕跟不上他的节奏,或者有分歧时他是不会让步的。

这样最好,他不愿意别人对他指手画脚。

确定了后边的赛程安排,参赛者们还要在仁海游览一天。短短一天也去不了多少地方,上午去开发园区参观,切身体会人家是怎么创业的,下午则是带大家去看看海边风光,不晕船的还要一起去坐海船,体验乘风破浪的惊险刺激。

现下已是深秋了,寒风萧瑟,梧桐叶落。

郁欢跟带队老师告了辞,说太冷了,要回去加衣服,晚上活动时再见。至于开发园区么,他有空随时都可以去学习参观。

老师准许了。其他学生嘀咕,有那么弱不禁风吗?又不是像冬天那么冷。

他的确没觉得冷,离队是要去办事。

这天刚好是周日,早上从集训班出来,就看到路边停了一辆黑色宾利。郁欢没去在意,匆匆扫了一眼便转身而过。

哪知车窗降下,跟他打招呼的不是别人,正是黄展弛。

几大百万的车,他们什么时候买的?

其他参赛者也看到了,在惊叹于这国内难得一见的豪车的同时,又惊艳于车内少年那精致的面容。

郁欢心里有小小的得意,老婆到哪里都是瞩目的存在。得意过后,他又被独占欲占据了脑海,在众目睽睽之下拉开车门,坐到黄展弛的旁边。这还不够,还要大大地拥抱一下。他的举动给一众学生看傻了,如今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车开动了,郁欢想问他进展如何,但车上有司机,还有便衣保镖,这些事情不好讲。所以就开始闲聊了。

“你这车什么时候买的?”郁欢心里感叹,这车比四个圈好了不止一点。

看到郁欢喜欢,黄展弛也很开心,这车买得值。“就这个星期,车牌都还是临时的,今天来接你是正式第一次开上街。”

“那我还挺荣幸。对了,你期中考得如何?”

“还可以吧,一本线我觉得都可以过。”

“是吗?北舞艺考一本线也不低哟。”

“名师出高徒嘛,幸好有你帮我培养学习习惯,不然我上三本都困难。哦还有,贺淑怡就比你低十几分,698。”

说到这贺家父女,郁欢不想跟他们沾上一点关系。反正他又不参加国内高考,也不会办劳什子谢师宴,他给火鸡哥这个便宜老师打口碑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管她呢。期末考试差距应该还能更大。”

……

车没有开回家,而是开到了xx技校后门街口。难怪要带保镖过来。

他们下了车,而便衣保镖已经于转弯前先行下车,装作随意行走的路人。

黄展弛让司机自己开回去了,又跟郁欢介绍:“我打探过了,这条街多是ktv、黑发廊、网吧还有地下赌场,这里人都把它叫‘庙街’。那些混混周末也不回家,都在这边玩。”

庙街?他同学聊起香港电影时他听了一耳朵,是有部叫庙街啥啥的,剧情跟黑道社会混混有关。

“那他们现在在哪?要一家一家找过去吗?”

“不用,咱们坐宾利过来已经有人看到了,待会儿就有人来找我们要‘保护费’。”

郁欢咽了口水,这饵下得也太大了,一辆豪车,加两个人。他没有跟混混打过交道,他的武力值就那样,遇到实战派只有认怂的份儿,黄展弛嘛……估计也不怎么样,可能连他都打不过。还好有保镖,让他有了底气。

“嘿,回神了,他们出来了。”

黄展弛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才瞧见从前边一家网吧里出来了几个……嗯调色板一样的人,手里还夹着烟。一个个烫成触了电一样的爆炸头染了红的绿的金的紫的各种颜色,领头的那人穿了一身镶满铆钉的掉皮的地摊货人造皮衣,其他人则是拼色、撞色、骷髅头等元素,整个一大杂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刚从染坊出来。

“就他们?”郁欢还以为多了不起的人物,看他们眼底乌青,面黄肌瘦,精神状态还不如他熬夜做题。

“你可别小瞧他们,人家有组织有纪律,成立了个什么葬爱家族,惹到一个,一群人都要找你pk。”

这么厉害?

郁欢心里发怵,小声地问:“那两个保镖打得过吗?”

“打什么?我说的是电脑游戏《劲舞团》,你得跟他们在游戏里比拼,只要你赢了,还能当他们分舵会长。”

什么玩意儿?!搞半天原来是一群网瘾少年,收“保护费”就是为了玩游戏,还有充点买里边的时装。这些人长期睡眠不足、营养不良,郁欢觉得自己一手就能撂倒一个。

咳,打架是不对的,和平年代,和平解决。

那几人走近了,就听到他们满口脏话地骂骂咧咧:“艹!那狗r的老板真j8抠门,键盘不好使了都不换,不然那帮龟孙都得给我跪舔!”

“是是是,下回咱去砸了他丫的。”

擦身而过时,郁欢鼓起勇气叫住了他们:“嗨,帅哥。”

“有事?”为首的“铆钉皮衣”以不屑的眼神打量着两人。

“又能爽又有钱拿的事干不干?不限人数。”郁欢拿出五百块钱,朝他晃了晃,“这是预付,事成之后还有更多。”

对方还在犹豫,怕这是个陷阱。他旁边的一个小弟鼓动道:“磊哥,这钱咱可以去市中心广场的高档网吧了,新时装我们一人一套都够了。”

见人还没下定决心,郁欢作势就要把钱收起来,并说:“你不愿意,我可就找别人了。”

这年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被叫做磊哥的那人终于松了口:“我们要去干啥?”

“今晚,两个学生妹,保证干净。”见对方来了兴趣,郁欢又把一张事先准备好的纸条拿给他,“这是地址,还有我手机号。”

地址是在闹市区一家ktv,而手机号是临时去买了一张号卡,这事过了就扔的。

“后续麻烦吗?”要不这人怎么能当头领呢,考虑事情是要比别人全面。

“放心,外地人,你们只管搞,完事我找人清理,不会让你们‘喝茶’。”

李竹颖,她不是爱往别人床上塞人吗?那就给她塞个够。至于付昕月,虽然是受指使的,但毕竟讹了他两次,不可原谅。

“好,到时候联系。”

回去时,郁欢给带队老师说了,晚上请大家吃饭,然后去唱歌。

老师不太同意他们未成年人去娱乐场所。郁欢再三保证他们只是唱歌,只喝饮料不喝酒,最晚不超过十点半就回……说了好多才得到允许。

黄展弛也要一起去,郁欢没同意,“你别去了,不要影响到你家。”

“你一个人在那,不用我帮你做接应?”

“做接应的有人啦。”

思索再三,黄展弛答应了他,“好吧,一切小心,有任何不对的情况都要及时联系我。”

这晚黄展弛没有去学校,他父母问起来,他只说郁欢在招待人家玩,晚些会回来。

……

郁欢不贪财,钱对于他来说只是达到目的的工具。他户口已经搬到黄家了,黄父还帮他办了张未成年人银行卡,并往里边打了七位数的零花钱。

所以他说请客就请客,aa的话显得他这个东道主未免太小气,还可能会把要钓的鱼给劝退了。

晋级的人当中,除开有几人因家离得太远要连夜赶火车回去以及精神不佳想早些休息的,还剩下八九人要去,包括李竹颖和付昕月。本来李竹颖都不是特别想去,付昕月一个劲儿地劝她,她才答应的。

他们要了一个包间,郁欢不懂怎么点歌,就交给他们自己写,他便负责倒饮料、给吧台递点歌单等杂务。

李竹颖在付昕月的鼓动下点的好几首,郁欢特意给吧台交代了,要连着一起放。

结果她自然是唱得口干舌燥,几大杯可乐下肚,又想去上厕所。

都不用指示,付昕月便拉着李竹颖一起去了。

郁欢走到包间外,打了通电话:“这边差不多了,快就位。”

付昕月带着头脑昏沉的李竹颖进了旁边的包间,边走边给她解释是因为空气闷,噪音大,休息会儿就好了。

刚把人放到沙发上,她自己也开始感觉不对劲了。暗道一声不好,就不省人事。随后,磊哥等人进了包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付昕月没想到她喝的那杯可乐,也下了迷药。

两个包间都是郁欢定了的,并答应给三倍的消费金额,前提是无论发生什么,ktv的人都别管。

放眼望去,人们都在尽情地唱,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谁会去注意两个久未归来的女生以及被杂音淹没,听不到任何异常的包间呢?

说了十点半结束,但难得出来放松的学生们没有一个说回去的。

磊哥带着小弟们出来了,一脸餍足。他们看郁欢的眼神都是带着尊崇的。

“兄弟,够意思啊,真是两个处儿。你加入我们葬爱家族吧,给你副会长位置。”

郁欢才不屑跟这些社会渣滓为伍,正色道:“到此为止了,不用再联系。”

磊哥也不勉强,“那行,以后要是再有这种好事记得叫我。”

这些“葬爱家族”的走了。郁欢进了包间,看到的就是由于喝得不多而先醒来的付昕月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沙发边哭。李竹颖还赤裸着身体,浊液在她身上洒的到处都是。

郁欢丢下两盒紧急避孕药,沉声说:“吃了,快清理,等会儿要走了。”

“为什么?”她嘶哑着嗓音问。

那可怜的模样不会引起郁欢半分同情,他蔑视着她说:“你还问我为什么?这都算轻的了。”

事情已经发生,哭闹也没用。付昕月平静下来,问他:“我们是有错在先,可你……你就不怕我告你吗?”

郁欢无所谓地耸耸肩,“告吧,反正又没我的精液,你告得到算你厉害。”

灯光昏暗又中了迷药,她连侵犯的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只是,好好的姑娘没了清白,该赔还是要赔。

“看在你帮了我,这是你应得的。别人问起,你该知道怎么说。至于她……”郁欢只瞥了一眼布满红痕和白浊的少女躯体,拿出一千给付昕月,“如果她怀疑了什么,你的封口费得分给她。”

她接过钱,点点头,“我明白的。”

郁欢先行回了隔壁包间。之前跟他们说的措辞是李竹颖不舒服,生理期突然来了,付昕月在照顾她。而他自己一直在忙进忙出,所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并且还因为他又请客又为大家服务赢得了一致好评。

李竹颖也醒了,两人一起过来。付昕月应该已经跟她说好了,她没有去质问,甚至连怨恨的眼神都没有,对郁欢还是很友好的。

回去后都已经过了十一点了。从ktv里出来时郁欢就告诉了黄展弛事情搞定了,叫他别担心。

进了院门,郁欢就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蹲在房门口,不时地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黄展弛一听到动静,脸上立刻绽出笑靥,缓缓起身去迎接。

深秋夜晚更深露重,他还穿套薄棉质睡衣,郁欢不免有些心疼。

“这么冷,怎么不进屋?”

“我一接到你电话就出来了,我以为你马上就到门口了。”没有埋怨,没有委屈,只窝进郁欢的怀里汲取温暖。

郁欢开了门,把黄展弛打横抱起来,“进去,我帮你暖和。”

进了卧室,又把他放到了床上,去开浴缸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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