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总之就是做了)(1/2)

江洲月常年习武,导致他的身体并不像寻常地坤般瘦弱。

一滴汗珠顺着青冥的下颌滚落,砸在江洲月的胸上,月光为裸露的胸膛披上一层薄霜,水珠顺着肌肉淌到腹肌,随着呼吸的节奏绷紧起伏。

青冥慌乱地抹了一把下巴,被江洲月握住了手腕。他看出凌雪在紧张,比两人第一次上床那回更甚,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青冥实在有些尴尬,却忽然听见江洲月闷笑了一声,然后拉着自己的手一路往下,绕过腹前已经挺立的阴茎,来到了那处隐秘的穴口。

“手指……插进去。”

屋内寂静无声,江洲月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起。青冥恍惚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全身的血液都往身下涌去。

雨露期的地坤一步步教着天乾如何开拓自己的身体。后穴早就湿了,轻易容纳了青冥伸进去的手指,像张贪吃的小嘴一样吞吐着指节。

用惯链刃的手此刻却突然笨拙起来,生怕力气大了会伤到江洲月。他低头盯着翕张的穴口,淌出的淫液聚在臀尖泛着一点水光,像是荷叶上欲坠未坠的晨露。

他看得专心,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头顶江洲月的神情。刀宗咬着唇,被后穴一阵阵空虚折磨得快要发疯,恨不得有什么粗大的东西直接捅进来止止痒,偏偏凌雪格外小心,他也不想像个婊子一样主动缠着人求欢。

青冥忽然一勾指尖,不知触碰到了内壁哪一点,身下人顿时一僵,然后反应激烈地弓起了腰,后穴也跟着绞紧。青冥莫名觉得熟悉,试探着又用指腹重重碾过那里,果然逼出了江洲月的一声呻吟。

“不要……唔!”

你明明很舒服。

青冥默默想。

不然怎么会反应这么厉害,腿都下意识合拢夹紧,水流了自己满满一手。

但他当然不会直接说出来。青冥按住江洲月,又添了两根手指挤进后穴,抵着阳心来回地磨。江洲月腿根痉挛着,死咬着唇不肯再发出声音。他的阴茎已经硬得几乎抵到小腹上,马眼也渗出水液,青冥看着有些可怜,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替他抚慰。

江洲月立刻呜咽一声,泄在了他手里。

他的后穴也同时到了高潮,甬道张合夹紧死绞着身体里的手指不放。江洲月张了张嘴,眼底覆上一层水雾,那副稳重冷淡的样子具都消失了,被拢进情欲织就的网中任予任求。

青冥看着他,忽然有什么阴暗的念头从心底疯狂滋长。

想听他的声音,想听他控制不住的喘息,最好是哭出来的,声音又软又哑,求我或是骂我,怎么样都好。

——只有我能看到。

江洲月还陷在高潮的余韵里,身上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青冥脱了衣物,早就硬得发疼的性器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江洲月低头一看,脸上闪过明显的空白。

是他记错了吗,怎么感觉比四年前……还要大了点?

……这东西还能接着发育的吗?

“等一……”

他还没说话,就被青冥掐着腰,阴茎一寸寸地挤进了后穴,即使已经高潮过一回,想要完全吃下硕大异物还是有些困难。凌雪进得很慢,刚肏进去就爽得头皮发麻,甬道内壁的褶皱都被龟头撑开了,媚肉湿软得要命紧缠着自己不放,他进到一半就不得不停下来,重重地喘了口气。

青冥低下头,目光落在江洲月脸上,却忽然愣住了。

江洲月躺在他身下,泪珠顺着眼尾滑落一颗颗滚进鬓发里,无声地在哭。

青冥一下子慌乱起来,明明刚才还抱着不可告人的想法,等真看到心上人的眼泪却立刻手足无措了。

“是我弄疼你了吗?”

江洲月没有回答。

他抬起手,颤抖的指尖抚上凌雪前胸,那里有一处他从未见过的伤疤,从锁骨下方一寸一直延伸到小腹,贯穿了整个胸膛。疤痕已经淡了不少,却依然可以看出当时是怎样凶险的境地,几乎要将人活生生撕成两半。

江洲月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疼不疼?”

当时的你,十六岁的你,我不在身边的你……

疼不疼?

新生的皮肉要嫩一些,被抚摸时带着细微的痒,青冥一愣,然后又笑了,拉着江洲月的手贴到脸颊,歪头轻轻蹭了蹭。

“刚醒来是有点疼……没事的,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江洲月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埋进凌雪怀里,于是那些泪珠滴落在青冥的肩颈。近在咫尺的兰花香突然浓郁了数倍,江洲月连哭都不发出声音,更别提主动开口求欢,他只能想到这一种方法。

他在用信香作无声的勾引。

青冥想到这,呼吸一下子加重了,埋在他体内的阴茎也跟着胀大。他顿了顿,然后猛地一挺腰,本来只进了一半的肉棒整根没入后穴。

江洲月发出一声闷哼,太久没经历过性事的身体初时还稍显青涩,却很快感知到熟悉的气息,热情地迎接着造访者。太白霜雪无孔不入地钻进每一寸肌肤,他微微发着抖,身体却在渴望被填满,好像漂浮数年的游魂终于找到了归处。

后穴被强硬地撑开,青冥试着动了动,江洲月立刻难耐地屈起腿,轻吸了一口气。他低头趁机亲了一口刀宗,蜻蜓点水似的,嘴唇稍稍触碰到又飞快离开,生怕江洲月反应过来,握住他的膝弯便开始抽插。

江洲月被他顶得倒回了床榻上,随着肏弄的幅度不住往床头栽去。青冥怕他撞到头,连忙将人拉回来,这一动作恰好让阴茎进得更深,龟头狠狠地顶在了阳心上,江洲月忍不住,泄出了一丝含糊不清的哭腔。

身上人立刻变本加厉,几乎是将他钉在了性器上,最敏感的地方被反复碾过,快感似阵阵浪潮席卷全身,屋内仿佛下了一场暴雨,连空气都是潮湿的兰花香。江洲月舌根发麻,一张嘴就是支离破碎的喘息。

“等……啊、慢点……呜。”

青冥俯身,吻去他眼尾摇摇欲坠的泪水。

哭出来了,还在求我。

要更过分一点吗?会把他逼成什么样子?

他不是没见过雨露期的地坤,身边还围绕着同样被勾起情欲的天乾。凌雪阁不允许失控,所有天乾弟子都经过特殊的训练,于是青冥只是静静站在一旁,神色冷淡地旁观着,两具交缠的身躯在他眼里宛若行尸走肉。

可江洲月只是一个普通人,青冥不知道他是怎么支撑到现在,即使快被铺天盖地的信香淹没了,也依然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为什么不再依赖我一点?向我索求更多,甚至可以变成被情欲控制的怪物,和那些地坤一样,一日吃不到男人的精水就会死。

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将江洲月关在屋里,压在床上,让他哪里都去不了,被肏成禁脔,从此眼里只有自己一个。

江洲月又开始哭了,涌出来的眼泪被青冥一一舔去。

哭得好厉害,下面也潮喷了好几次,随便插两下都能带出水来,股沟到大腿湿得一塌糊涂。

他最后把这些危险的念头都收了回去,温柔地吻上刀宗的眼睛。

没办法,谁让他偏偏就爱这样的江洲月。

他埋在江洲月颈窝,又一次咬上他的腺体,体内的阴茎也开始胀大成结,进行一次完整的成契。

然后他在江洲月的腺体里,感知到了另一缕残留的气息。

时间久远已经淡得闻不出味道,但作为天乾的青冥怎么可能察觉不到,那气息像是江洲月身体里的烙印,也不知是留下多少次才能这般深刻,对任何一个造访的同类来说都是明晃晃的挑衅。

有人在他之前,占有标记了这具身体。

即使早已知道了江洲月的过往,青冥仍是深吸了一口气,太阳穴突突直跳,周身信香刹那暴涨浓郁数倍不止。江洲月猝不及防被肏进最深处,阴茎埋在后穴不再动作,他反应过来后瞳孔微微放大,下意识道:

“不要——”

这话一出,落在青冥耳中反而令他更为恼火,恶狠狠道:

“你就那么放不下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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