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至也/后入(2/2)

“张开嘴。”

“什、什么……”

沈道安的手臂撑着树,脸被秦瑜掰过去接吻,他修长的身体裹在白衣里,端的是翩翩少年郎,却被吻得不断夹腿,想要遮住勃起的下身。

“别、别舔牙……”

秦瑜纠缠着他的舌头,发现了他藏在身下的小秘密。于是他不怀好意地将膝盖插进沈道安的两腿之间,顶弄着他柔软的臀肉,还时不时地擦过勃起的阳具,沈道安只感觉自己的屁股被秦瑜的膝盖顶起来又放下,丰满的臀肉在白衣下晃起了肉波,他被玩弄地腿越来越软,阳具滴出蜜汁,全靠环绕在腰间的手臂支撑着站立。

“啊、唔嗯……”

沈道安整个人被笼罩在秦瑜怀里,身前是冰凉的树干,身后是火热的身体,在这冰火两重天中,秦瑜的手顺着他的衣领摸进了他的胸膛,两只并拢,慢条斯理地掐起小小的乳粒。

“真够甜的。”

秦瑜舔着他的上颚,在他嘴里搜刮了一圈,吃了一嘴甜味:

“以后少吃点糖,甜死了。”

沈道安喝了些酒,秦瑜故意没帮他全部散掉,所以他现在还是微醺的状态。他被吻的昏昏沉沉,乳粒被捏在指尖中又揉又掐,酥麻的感觉随着胸膛一路蔓延到全身,沈道安急促地喘了两下,小声地辩解道:

“平常很少吃的……”

“真的吗?”

秦瑜离开他的唇,沈道安低垂着一双眼,主动用脸去贴秦瑜的脸,他的睫毛扫过秦瑜的侧脸,声音小若蚊呐:

“真的呀……”

小时候有口饭吃就不错了,长大后虽然到了天下第一的门派里,可以吃个饱饭,但也很少有糖可以吃。他入门晚,却深得师尊的喜爱,明里暗里都有人看不上他,虽然武斗很少发生,但风刀霜剑言如雪,在别人的冷言冷语下连食欲都会降低。

他蹭了蹭秦瑜,眼睛发涩,不知怎么突然生出了一些委屈来,只得将头埋在秦瑜的肩膀里,不让他看到自己眼角的泪。

秦瑜吻了吻他的耳朵,手指在褶皱处打转,他低头看埋在自己肩膀里的人,有些好笑地哄道:

“怎么了?我不说了行不行?”

身下的人不理他,秦榆从穴口里勾出些水,在两指间拈了拈,中间拉着长长的丝。沈道安的手扶着在树干上,手背白的可以看见青色的血管,与黑色的树干形成了鲜明的色差。突然这双手猛的一颤,不由自主地在粗糙的树皮上抓挠,另一只手顺着手腕分开了他的指节,与他十指相扣。

“我错了宝贝,理我一下呗。”

秦瑜挺了挺身,阳具深深地埋进沈道安的体内,沈道安被他的一插到底搞得一哆嗦,膝盖一软差点跪到地上。他浑身肌肉紧绷,嘴里发出细小的呜咽,却还是不愿意出声。

“说句话呀,待会儿给你买糖。”

秦瑜嘴上哄着他,手却毫不犹豫地掰着他的脸将他转向自己。沈道安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鼻子和眼眶都红了,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与秦瑜对视,眼尾有滴忘记擦拭的泪珠,正欲掉不掉地坠在那儿。

远处还在唱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秦瑜看着他,石头一般的心突然就软了点,他爱怜地吻了吻沈道安的脸,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低沉:

“好了,我的错,我记一辈子,梦里也给你道歉,行不行?”

闻言,一直沉默不语的沈道安突然冷不丁地开了口:

“你之前还说弟子多得是,忘记我也正常。”

秦瑜想了想,是他刚见到沈道安时随口说的一句话,没想到沈道安暗戳戳地记这么久。

“小心眼。”

秦瑜眼见人又开始说话就故态复萌,笑眯眯地逗起他来。

“你、你啊嗯……哈啊……”

沈道安刚出一点声,体内的阳具就狠狠地撞向他的敏感点,刺激地他不断摇头,眼睛里又涌入了水光。

秦瑜掐着他的腰,每一下都又重又深,沈道安的腹部不断抽搐,浅色的小穴变成了狭长一道,贪婪地吃着坚硬的阳具,将整个柱身都染上了一层亮晶晶的淫水。

“要、要死了呜啊……慢点……哈啊……”

沈道安的声音逐渐变得甜腻起来,尾音高高扬起,带着丝丝媚意,他感觉体内有什么出来了,不禁夹了夹屁股,大股的淫水喷出,肉壁收缩着,差点把秦瑜夹射。

秦瑜的眸色越来越深,带着点想要肏死他的劲不断挺身。漂亮的面具、一箱一箱的玩具、七位数的银行卡、甚至是父母,秦瑜都不在乎,可以说他是慷慨,也可以说他大方,反正秦瑜不在乎,也从来不觉得他们属于自己,所以玩具送出去他不伤心,一年见不到父母一面他也不哭不闹。

但现在,秦瑜附在沈道安身上,眼前是他通红的耳朵和汗湿的脊背,低下头,沿着脊柱一寸寸地吻下去,像个吝啬鬼一样将沈道安紧紧拥在怀里,阳具钉进他的体内,不许他有丝毫想要逃走的念头。

“呜啊……要来了……要哈……”

沈道安发着抖,臀部被撞出肉浪,淫水顺着他的大腿滑下,被撑得大大的穴口边缘摩擦出了一圈白沫。沈道安摸着自己的腹部,微张着嘴不停呻吟,琥珀色的眼睛也渐渐变得迷离:

“唔嗯到了……好舒服……好啊啊啊啊”

沈道安的内壁被一股股的精液冲刷着,前端也泄了出来。秦瑜一松手,他便沿着树干滑了下去,又被秦瑜一把搂住亲了口额头。

“宝贝。”

夜风习习,沈道安昏昏欲睡地趴在秦瑜背上,秦瑜背着他往山上走,他们站在灯火阑珊的地方,有情人在人头攒动的地方唱着痴情歌,秦瑜跟着哼了几句:

“深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

“梦短梦长俱是梦,清浅清深皆是情。”

不对。

秦瑜猛的停住脚步,一种荒谬古怪的感觉蔓延了他全身。《牡丹亭》也许原书作者在写书的时候引用过,所以这个世界自动补全了设定,让这个世界唱戏的配角唱出了这篇戏作。

但是,牡丹亭的原句分明是“梦长梦短俱是梦,年来年去是何年”,那句“情深情浅皆是情”是秦瑜第一次听戏时胡诌的,之后自己哼的时候也一直用这一句。

他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也没看到过什么版本有这么一句。秦瑜颠了颠背上熟睡的沈道安,乌云遮了月,远处红彤彤的戏台也变得模糊不清了。

那么,这些人是怎么把他脑子里的这句词唱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