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约我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个?”何氏说:“裴沅祯已经盯上我你不知道,这个节骨眼你怎能轻易跟我见面?”
“我我心里没底,也没个谋算。”
“越是如此,你越要沉住气别自乱阵脚。赶紧回去吧,别让人发现了。”
“那你呢?”
“我跟他说近日梦魇,来这里清修,过两日再回。”
“英娘,”裴望突然从身后抱住她:“既如此,我今晚留下如何?我来的时候很小心,没人看见。”
他的唇在何氏的脖颈上急切探寻。
何氏拍打他:“你疯了?这里是寺院。”
“英娘,这么久了你难道不想吗?”
他的手从衣摆里钻进去,何氏娇喘一声,闭上眼。
纱幔里,两人的身影纠缠,气息越来越浓,后头的话也没再谈下去。
裴沅祯在外听了会,足尖一点,迅速离开了。
马车里,裴沅祯阖眼静默。
原来裴望跟何氏是这等关系。
其实他早该看出来的。
记得小时候,他跟裴沅瑾从私塾下学爬墙,被发现后,两人跪在院里受罚。
何氏路过,看似不偏不倚地为他们说话,实则句句暗指他教唆裴沅瑾。他无从辩驳,隻好一力承担下来。
后来,裴望赶来将裴沅瑾领走,然而走之前,他跟何氏互对了几眼。
当时就觉得两人的眼神些许黏腻,但彼时他年幼并不知其中之意。如今看来,何氏与裴望早在多年前就有了首尾。
没多久,马车停下来,外头侍卫道:“大人,到府上了。”
裴沅祯睁眼,掀帘瞧了瞧外头天色,已是寅时,再过不久就该入宫上朝。
想了想,他吩咐:“去平福巷吧。”
“是。”
马车又缓缓启动。
沈栀栀是被热醒的。
眼下天气渐渐闷热起来,她夜里睡觉贪凉,常常喜欢把腿露在外头。
今日也不知怎么的,整张软衾全裹在她身上,密密实实的,热得她冒汗。
她迷迷糊糊掀被褥,抬脚蹬了蹬。
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蹬了蹬。
下一刻,她倏地睁眼。看见床对面坐着的人时,吓得惊呼出声。
裴沅祯眼疾手快地捂住她嘴巴:“是我。”
沈栀栀拍着胸口后怕:“你大半夜不睡觉,闯我的屋子做什么?”
“我一会要去上朝,还早就过来看看你。”
“你不声不响坐那,吓死我了。”
裴沅祯轻笑:“谁叫你睡觉不老实。”
他一掀帘,入目的便是一双纤细白皙的腿。
好看是好看,就是容易着凉,索性拿被褥严严实实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