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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东张西望,还问一个经过的日本人是不是姓刘。所以我确定是她没错。”

“她大概等了多久?”

“四十分钟。”徐锐回答道,好像松了一口气。

那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街道。一个我看过的年轻人,无所事事地站在一栋老旧的两层楼公寓门口。那栋公寓叫弁天庄,真是个不相称的名字。

“她住在二〇三室。”徐锐像怕被偷听似的小声说道。

“有没有人出入?”

把风的小鬼摇头。

我尽量轻声爬上楼梯,佯装要到最里面的那户,从二〇三室门口走过。上面没挂门牌。我在二〇五室门口停足,信箱上写着“叶”。我敲了敲门。

“谁啊?”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应声。

“叶先生,是我啦!好久不见,麻烦开个门。”

我用北京话大喊。这次没隔多久,门就打开一道缝,一对满怀戒心的眼睛从门缝探了出来。我把一张万圆钞票塞进那道缝里。

“有些事想请教一下,这是一点小意思。”

我很快的轻声说道,旋即又大声嚷嚷起来:

“咱们几年没见啦?叶先生,好想你啊!”

我推开一头雾水的叶先生,进了房里。

“有、有什么事吗?”

这姓叶的是个脸孔黝黑的中年人。从头到脚都流露着一副不轻易相信他人的戒心,大概是个非法外劳工吧!他说的北京话中掺杂着难懂的口音,应该是个福建人。

“我想打听一下二〇三室的事,是不是只有一个女人住在那里?”

姓叶的像要尽量远离我似地缩着身子,但从他睁大的眼睛可以得知答案是肯定的。

“她大概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好像是三、四天前吧!”

“你有没有和她说过话?”

姓叶的微弱地摇摇头。

“她有没有男人?”

“我怎么知道!根本没看过她几次。”

姓叶的眼睛微微动着,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傻瓜。虽然这里离市区很近,但只是间木造的破公寓,年轻的女人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可不多见。我轻易就可以想像到从她搬进来那天起,这姓叶的就想窥探她房间的德性。

“叶先生,能不能老实点啊?”我打量一下房间,真够寒酸的。

“虽然我不知道你来日本多久了,但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的吧?你偷渡进来,为了偿还向蛇头借的钱,只好偷偷打些零工。因为怕被境管逮到,根本没办法到钱多的地方工作,又没胆子去做流氓。你只是个穷酸的福建佬,不可能有女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