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点衬衫(1/2)

办公室门被叩响的时候,尤雪期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又急忙坐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才回应说请进。

她今天穿一件白底黑se波点复古衬衫,下面的牛仔k包裹出她修长的腿型,嘴唇特地涂了鲜yan的红——但不想太招摇,她又抿掉几层。

钟子川进来的时候带着外面的寒意,尤雪期瑟缩了一下,紧紧握住手中温热的咖啡杯。

“子川。”她尽量保持面部表情自然,抬起头强迫自己看向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依然看上去依然温和谦逊,但直直看过来的眼神又带着侵略x。

“学姐是为奖学金的事吧?”

一下子被揭穿底牌,尤雪期忽然不知道怎么回应。她站起来一手扶着桌沿,缓了几下镇定情绪道:“我听drjensen说你还是不愿意在奖学金上向我们的研究课题方向倾斜。”

钟子川歪了歪头:“资助数学理论研究还是资助管理系那边实用一些的课题都是资助。我是个商人,不那么ai仰望星空。”

这就是他现在对自己的定义么?尤雪期想起那年他们一起在墓地的夜晚仰望过的亚瑟王座剪影。

“所以你原本就没打算资助数学系。来找我只是顺便。”尤雪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颇有些情绪掺杂在里面。

如果她所说为真,那么如今孤注一掷要约他见面想要变更他的想法,实在属于不自量力。

“学姐觉得呢?”他不置可否,却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椅子上,双手cha入k袋,朝尤雪期走了几步。

他的肩似乎更宽了一些,上衣不再是学生时代那些温柔清淡的颜se,而是换做纯黑的高领针织衫,下巴以下全部被黑se包裹起来,一丝皮肤都没有露出,但g勒出的轮廓线条却足以叫一个成年nvx产生幻想。他的面部线条也不像那时的少年那样温煦,更有刀斧雕琢的雕像感。

这是一个她并不熟悉的成年男人,带着威压的雄x气息让她不自觉地有几分畏惧。她调转了目光不再b迫自己直视他,目光平视——恰好对着他宽阔肩膀下的x口。

“我……我还是想请求你把奖学金向我研究的方向倾斜。”她语速变得快了至少一倍,不再对视让她轻松了不少,“求你……改变主意。”她咬咬下唇,鼓起勇气握住了他的手。

钟子川站着没动。

她不知道面前的人在想什么。但她知道她并不想打两份工——她于是伸出手指,一如他当年那样,轻轻打圈抚他的手背,又向下抚过他的每一根手指。她记得当年他对她这么做时她产生的战栗,那种羽毛一般拂过她青涩身t的微妙触感。如今两人对调,她并没有自信能带给他同样的感觉。她只能尽量放松自己的抚触,在此次任务之外往脑海塞进一幕幕当年那些温存的画面,末了又用细巧的手指挑开他的指缝滑进去轻轻逗弄他的掌心,一直到伸入他的针织衫袖口触碰到他起伏的脉搏。

她一直没敢抬起头,自然也不知道钟子川是什么表情。

许久,钟子川似乎反应过来一样反握住她的手:“学姐以为,这样就可以?”

那声音自她头顶上方传来,g涩而一如既往地难以揣测。

“也……也可以更多。”尤雪期忍着内心的耻感,给自己洗着脑说既然他没有推开她,就代表着还有可能,“那笔钱对你来说不多,我却很需要。何况,这样的关系,你不吃亏,不是吗?”

“什么关系?”

尤雪期闭上眼,一把拉近钟子川,跌跌撞撞抬起头嘴唇碰到他的下巴,又顺着下巴吻上去。至少他的嘴唇还是温软的,她想着,一边愈发用力地去摩擦t1an舐。

门再次被叩响时,尤雪期的腰正被钟子川握住,而她的波点衬衣松松垮垮地挂在上臂和手肘之间。

“是谁?”尤雪期勉强支棱起一副正常的声音。而钟子川高挺的鼻梁还埋在她丰满的shangru之间摩挲着。

“shirley,是我啊。”drjensen洪亮的声音从门那边传过来。右x被轻咬了一记——钟子川利落地帮她穿上衣服。

尤雪期一边急急忙忙将衬衫下摆塞进牛仔k,一边开了门笑着说:“不好意思,刚在和钟先生谈些事情。”

“哦……”drjensen见钟子川也在,反而诧异地看了尤雪期一眼。似乎也没想到尤雪期还没放弃努力。

钟子川却起身掩上长款外套,不失礼节地和drjensen打了个招呼。

“我是个商人,没有什么宏大的志向,shirley刚才的想法不错,关于奖学金的事,我会再考虑一下。”

他眼里带着公事公办的赞许朝尤雪期点点头,道了别合上门出去。

drjensen抑制不住惊喜地问尤雪期:“你和他说了什么?”

……

钟子川站在尤雪期的办公室门口却没有立刻离开。他低头r0u了r0u眉心,嘴角绷着,表情有些恍惚又沮丧,后来居然牵了牵嘴角笑起来。

奖学金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钟子川来学校参加仪式的时候明明白白地把尤雪期的数学理论研究方向框在了资助范围里面。

这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过了一周,而这期间,钟子川一次也没有联系尤雪期。

尤雪期曾经无数次打开手机聊天屏幕想输入些什么,又因为拖延症始终没有付诸行动。她并不知道奖学金资助范围敲定的确切时间,总以为以英国佬的办事效率这事还至少有个十天半个月。

“学姐放心吧。”今天上午drjensen喜气洋洋地通知她下午去参加仪式,她才急匆匆发了消息过去,显得她这个人目的x极强,只在意她的利益。

不过她确实在意奖学金。听到钟子川在上面念着那些仰望星空的言论,她终于舒出一口气。他总说自己是个商人,念起这些空洞的辞藻却毫不逊se,不知内情的人绝对会以为他真诚地为数学理论研究着迷,是个有赤子之心的儒商。当然,其实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尤雪期也不太清楚。

只知道纯看皮相这人是极好的,身量高挑,肩宽腰细,修身西装衬得他星目剑眉如朗月一般。b起大学时代的俊逸,如今更让人过目不忘。

尤雪期垂下眼帘——仅仅看外表就这般招摇过市了,更何况他的身份地位呢。她查过钟氏集团近几年的发展,明智地拓展赛道进入了高科技行业和海外市场,而管理层那边经历了几位职业经理人之后,钟子川作为大gu东和董事长的身份愈发稳固。关于他个人的新闻报道不多,显然刻意想低调行事,不知道是不是当年的狗血剧让他对媒t敬而远之。

几年未见,他站在金字塔更上,与她的圈子也愈发远。

所以她赌的真的只是他对她的一丝怜悯,从指间露些沙来便足够她安稳度过接下来的博士生涯。

话虽这么说,尤雪期到底不想不劳而获。第一次他推开了她,第二次她明明白白要与他交易,在drjensen推门进来前,他都还没有拒绝。既然如今奖学金的事尘埃落定,她至少也该履行她的承诺?

她咬了咬下唇低头打字:“晚上一起吃饭?”

他们很多年没有这般面对面坐着静静吃饭,钟子川提前到餐厅,看到尤雪期进来,起身帮她拉开椅子。她解开外套,他的视线便自然而然地落在她紫se的修身连衣裙上。这是件尤雪期趁夏季打折时扫到的lkbe,从锁骨以下利落地斜剪一刀堪堪停在x口以上,别致又不过分暴露。她的长卷发被挽起在脑后别成一个发髻,星星点点碎发在她耳边厮磨着,让人注意到她羊脂玉一般白皙的肌肤和修长的脖颈。

钟子川便有些心烦气躁。他手指轻轻敲着台面,好在台面铺着桌布,敲击发不出任何声音。只x1引得尤雪期余光一瞥,更勤奋地将头埋进菜单里。这样用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大概是在算计些什么——要么是嫌她慢,要么是觉得和她的交易太不划算。兴许两者都是,她想。钟子川如今的圈子里应该不乏香车美nv,她这点点“便宜”在他那里简直小儿科,希望他这遭之后能手下留情从此和她一别两宽。

他答应了帮忙,照理该她做东。她狠狠心点了最贵的套餐,假装大方地和他举杯庆祝。

“等下去我的酒店?”钟子川没浪费太多时间在寒暄上,果然是商人,上来就直接讨论主题。

完全接不住招。她点点头,光是这句话和他提问的语气就足以让她双腿间泛起些异样。她往后靠了靠,举起刀叉细细品面前的一碟三文鱼塔塔。

“你在l敦呆多久?”

钟子川笑起来,烛光下他的眸子里跳跃着星彩:“商人嘛,要是在这儿赚得多,就呆久一点。”

她没有问当年他是怎么通过什么办法解决了那出家庭狗血剧,他倒是很直白,问她怎么明明说是要回国保研,到头来在l敦读了博士。

“成功说服了爸妈,说要回国当大学老师必须有海外博士学历。”她终于放松了些,杯里的红酒喝掉一半,“又骗了几年自由的日子,不过迟早要回去的。”

“还有一年就该博士毕业了吧?”

“嗯。”想到得回到那个牢笼,她有些意兴阑珊,又抿了口酒。

“人生得意须尽欢。”他注视着她被红酒染红的水光潋滟的嘴唇。

侍者来上下一道菜,尤雪期那一盘里点缀着几只抱子甘蓝。钟子川知趣地伸出刀叉全数移到自己盘里。她不喜欢吃这个,很久以前他们一起去餐厅的时候他发现过。

尤雪期看着钟子川毫不在意地一只只解决掉抱子甘蓝,动作自然得好像是多年的默契,不由顿了一顿。

nv人总容易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心软。她想起那些关于陷入情感骗局的故事,那些缺ai的nv人被骗子一些温言巧语哄得心塌了一角,然后慢慢地,一点一滴地将整座倾颓的大厦奉献出去。

而商人往往善于这样的伪装。她曾经看过关于销售技巧的故事,b如记住客户最小的喜好,喝茶喜欢用什么样的杯,住酒店喜欢在走廊哪个位置的房间。因此她猜想从溯槟商人圈子里耳濡目染着长大的钟子川也许早就练就了这样的本领。

她只是不明白钟子川图什么。又或许,最高级的商人是让所有人都感觉被熨帖地照顾到,和风细雨一样。就算不图什么也施展的好意才是最最难得。等到有一天形势有变,这些好意才会被后置地一一标价。

她终究没有说什么,仿佛很自然地吃完了盘里剩下的食物。

钟子川住酒店的高级套房,他搂着尤雪期的腰进了电梯,手里提着尤雪期的包——里面有她过夜的装备。两人没说话,她却看着酒店来来去去的人颇有些不自在。

“学姐很紧张。”钟子川进了屋一粒粒解她外套的扣子,动作温柔,丝毫不见上次的急切。

“毕竟很多年没见了。”尤雪期也不得不坦诚说。无论是谁都没法熟稔得像昨晚刚做过一样吧。

“你是说,很多年没做了?”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抬手也去解他的大衣。

他眼角便带了浅浅的笑意,此时此刻她穿着那条漂亮的紫se连衣裙立在他的房间里,他的面前,任他采撷。但她僵y的肩颈线条和嘴角泄露了她的紧张。

他把外套丢到一旁,拇指抚上她的嘴唇。他的手很大,温暖g燥,骨节分明,顺着这个姿势能完全托住她左侧的脸。但他只是浅浅逗弄了几下那果冻一样软滑的唇,便顺着她下颌的线条抚上她的颈侧和斜一字领0露出来的一点点肩。手指摩挲着她的肩,又绕到后颈轻轻r0un1e着,尤雪期被这样温暖的手掌触碰着,居然隐隐约约期待起来。

钟子川的视线落在她x前,深紫se的连衣裙在灯光下显得这一片肌肤白玉一般诱人。他很想就这样埋首上去啃,r0u她被g勒得盈盈一握的腰,再重重捏她那两片小巧的t往自己身下挤压。最后把她从这条连衣裙里剥出来,扯坏拉链也无所谓,赤条条丢到床上再狠狠扑上去c。

他眸se暗沉地居高临下打量着眼前紧张的猎物,接着闭了闭眼。

“学姐先去洗澡吧。”

等待钟子川洗澡的间隙,尤雪期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这里的夜景很bang,可以俯瞰泰晤士河和西敏寺,但她总不至于像那些文艺片nv主角一样b烟花还寂寞地一手红酒一手烟望着窗外。

她穿着睡袍听着卫生间的水声,为了缓解紧张在手机上随手刷着社交软件。

不知何时水声停了,钟子川穿着和她一样的睡袍,头发shsh地倚着门看她。

“雪期。”

他总ai玩笑一样叫她学姐,在人前则叫她英文名shirley。“雪期”这个名字只有以前在床笫间他温柔缱绻地呢喃过。

她过了电一样转过头去看他。

“帮我吹头发?”他手里提着吹风机到桌前坐下,她走到他身后。

“不,坐这里。”他拍拍他的腿。

尤雪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别无选择,侧身刚要坐下,被他扣住腰要求她分开双腿面对着他坐着。

这简直就是……se情服务。何况她睡袍下什么也没穿。直接张开双腿,简直就是一上来就举旗投降。但他已经帮她调整好了他要的姿势,把吹风机塞到她手中。

“开始吧。”

她有一种计时服务开始的感觉,脸上止不住红cha0烧上来,举起胳膊把档位调到最大档,纤白的小手cha入他cha0sh的黑发。

钟子川的手也在同一刻抚上了她张开的大腿。熟悉的滑腻触感让他着迷,他目光直视着假装专心为他吹头发的尤雪期的脸,一点点向内。从大腿内侧直接探到她腿心,果不其然迎来一阵抗拒与战栗。

“好热。”

不知道他是在说吹风机的风还是哪里。他的拇指r0u弄着那粒小小的葡珠,中指却毫不犹豫地已经滑入细窄的甬道里。

“嗯……”这样倒好像在肯定他一样。但一下子被攻击了最柔弱的地方,她实在忍不住。

得到肯定的手指浅浅ch0uchaa起来,嫌不够一样又加入了食指一起。

她的睡袍结散开了,起伏的x脯也半露出来,在他面前小幅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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