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许瑞言左手腕挂上两提塑料袋,右手拿着一支冰淇淋,两人从街道尽头出来,刚好前面就是公交站台。
许瑞言嘬舔着有点融化的冰淇淋,塑料袋飘出炸物的香味。
静静站着等车的时候,许瑞言的头发被风吹的微微浮动,蒋肃仪在旁边看着他,顺手帮他理了理。
“长了,下次放假剪剪。”
许瑞言舔着冰淇淋嗯嗯两声。
过了一会儿,公交来了,上车后他们也没找座,投了币就往公交车后门的扶手边走,打算在那站着。
“好凉快啊。”许瑞言一上车就感叹道,“刚才热死我了。”
蒋肃仪轻拍他的后背,叫他往里走。
车上冷气大概开了很久了,混着一股淡淡的柴油燃烧味,乘客只有他们两个人,蒋肃仪望见他校服有一小片被汗浸湿的地方,叮嘱道:“别感冒了。”
许瑞言舔着冰淇淋看他。蒋肃仪冷白的面庞有些发红,浓密的睫毛时不时扇动一下,鼻尖透着润,显然是刚才被晒的。那双轮廓漂亮的眼睛,在某个垂眼的角度会形成很完美的褶,看起来安静而深邃。
许瑞言眨了眨眼,把自己没舔过的那边,递了过去。
许瑞言:“你也吃。”
蒋肃仪愣了愣,随即低下头在冰淇淋上舔了一口。
许瑞言笑眯眯地拿回来继续舔舔,一抬眼,发现蒋肃仪好像唇角柔和的勾了勾。
蒋家在临海的近郊区,公交要坐二十多分钟。
几站过后,一所高校附近上来两个十六七岁的男生,一a一o,alpha校服外面罩着件球衣,oga也是一样的校服,胸前别着某某中学的银色校徽。
两人坐下以后立刻肩挨着肩,黏黏糊糊的。
许瑞言好奇地往那边看,没有什么别的意思,纯粹是路上无聊,那对坐在窗边的情侣也没注意到他,人眼里只有对方,一直在轻声说着话。
alpha似乎在讲述今天的见闻,偶尔看向一旁,原本外向的神态又变得十足青涩。oga则支着脑袋在听,眼神带笑。
过了一会儿,许瑞言把视线收了回来。
蒋肃仪的胸口被许瑞言手肘杵了杵。
“小肃你看,”许瑞言低着个头,靠握着扶杆保持平衡,示意他往后面看,“他们在亲嘴呢,好激烈啊。”
蒋肃仪随之投去目光,几秒后慢慢转回来。
“你也想亲?”蒋肃仪的声音淡淡的。
许瑞言脖颈直了起来,“啊?”
“回去再亲。”蒋肃仪轻轻咳嗽一声,不太自然的牵住许瑞言垂落的那只手,补充道,“这样影响不好。”
二十分钟后两人抵达别墅,许瑞言一进门就找遥控器把空调打低了几度,然后闻着空气里飘来的甜香味进了厨房,掀开小汤锅看了看。
“板栗肉饼汤!”许瑞言语气惊喜,那咕噜咕噜的澄透汤水香气十足,许瑞言在热雾中深吸几口味道才把锅盖盖回去。
容蘅正在忙活晚饭,看见许瑞言手里的东西,叮嘱道:“吃多了可别不吃晚饭哦。”
许瑞言叉了块炸鸡肉给他,容蘅笑着叼走了。
又捧着纸袋在厨房转悠了一会儿,容蘅在旁边笃笃切着菜,得到还有2小时吃饭的讯号后,许瑞言窝回沙发,把电视换成喜欢的节目看了起来。
一起进家门的蒋肃仪放下包,去饮水机接了杯水喝。
许瑞言属于把作业放到假期最后一天完成的人。这个年纪怎么也玩不够,两天假,一天玩儿一天写作业,都安排的好好的,现在边吃东西边看电视,还有空调吹,别提多惬意了。
可惜蒋肃仪时不时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虽然走动的次数也不频繁,总之许瑞言看不懂他在客厅想干什么。
按往常应该是早就上楼写作业或者健身去了。自闭a就喜欢把自己关屋子里面。
“现在不能换台,三楼不是也有电视吗,你可以上去看。”许瑞言挺奇怪的盯了他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倚在一旁博物架上的蒋肃仪眼神转过来,许瑞言脸颊有一边鼓着,是塞了吃的东西还没咽下去。
蒋肃仪“嗯”了声,端着水杯上楼去了。
过了半个小时,容蘅开始打扫客厅卫生,碍手碍脚的许瑞言也被赶去了楼上。
蒋肃仪见许瑞言开门走进来,放下了手里的飞机模型。
许瑞言眼睛一亮,小跑着凑上前去。
“你把这个拿出来怎么不和我说?”许瑞言虽然嘴上在问,可手已经搭上去摆弄了,“给我玩会儿好不好。”
蒋肃仪很爽快的把手里的零件交给他,“好。”
两人共同坐在桌边组装零件,主要是许瑞言在动手,蒋肃仪安静的递一递散碎零件。
过了大概四十分钟,许瑞言拿着模型站起来,说要去楼下看看饭做好没有。
蒋肃仪捞住他一只手:“等等。”
“干嘛?”
“你不是说,要帮我……”
蒋肃仪还坐在椅子上,许瑞言放下模型,像是回忆起来了,恍然地点点头,“哦。”
顺着凳子身体往下一溜,半蹲半跪到木地板上,他伸手去解蒋肃仪的休闲裤系带,一副还挺专业的样子。
蒋肃仪愣了两秒,想起身上可能有汗味,便拿开了他的手,“我去洗个澡。”
说着就站起来要往卫生间走,许瑞言连忙扯住他,皱起个眉头还挺不高兴。
“你怎么磨磨唧唧的?我又不嫌你。”
确实是不嫌弃,放了学一起坐车上,满身是汗都敢往对方身上一靠,再说吃住都在一起,这样的情况不胜枚举,许瑞言早习惯了。
而且蒋肃仪出汗也没味道。这人夏天有时一天能洗两三次澡,比女生还爱干净。
他都这么说了,蒋肃仪也就不再坚持,一声不太自然的轻咳过后,蒋肃仪坐到了椅子上,手朝下腹摩挲过去,慢慢把东西解了出来。
“那来吧。”蒋肃仪握着两腿间微微勃起的肉刃,低声说。
许瑞言一点不扭捏的上去舔了一会儿,动作比较生涩,蒋肃仪全程没做声,但很快硬得许瑞言手都包不住了。
鉴于随时可能会有佣人来叫门吃饭,两人最后还是进了卫生间里。
“先舔上面,”蒋肃仪倚在瓷砖壁上,手执着肉头递到许瑞言嘴边。
那上面还沾着被舔出来的水光,摸着炽烫得很。许瑞言张嘴含了进去,然后主动扶着,把他的手往旁边撇开,意思是不用教,会。
地板上是干燥的,许瑞言扒在他的两腿之间,慢慢用舌头和口腔吞吐着肉头,蒋肃仪感觉自己进到了一个湿热滚烫的地方,呼吸明显沉了一些。
“……刚开始的时候要慢一点,”蒋肃仪指挥他,“牙齿别咬。”
许瑞言一脸“你要求怎么这么多”的表情,鼓动红润的嘴唇,一边把嘴塞满,一边用手做着捋来捋去的动作。
许瑞言认真做某件事的时候,眼皮总会一颤一颤的,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时不时望上来看看蒋肃仪的反应。
每当含得很深,然后整根吐出口中,再吸果冻似的含进肉冠时,蒋肃仪总会深而重的喘几声。许瑞言像是从中得到某种乐趣,越发努力的吞舔。
蒋肃仪的嗓音开始有点儿发黏,闷闷的哼着声。
过了很久,许瑞言终于感觉嘴酸,再度吐了出来,头被轻轻往下按了按。
“快一点。”蒋肃仪哑着声说。
在狭窄密闭的空间里,一切声音都清晰可闻,相比蒋肃仪的反应强烈,许瑞言更多的只有好奇和新鲜感,他蜷动着唇舌,勤勤恳恳地履行几天前的诺言。
腿跪累了,把那根沉甸甸的肉刃都快吮没味儿了,许瑞言才勉强解放发麻的嘴唇,手里的性器沾满津液,他的嘴唇外围一圈都是红的。
他刚想继续,蒋肃仪接手过来,自己撸动着性器,另一手按住他的头,呼吸很深很重。
没多久,几股炽烫的精液喷洒到脸上,许瑞言抖着睫毛,没能躲开,嘴里发出“呜呜”的气音。
用过饭后,许瑞言被再次拽进了洗手间。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没挣扎,反正半推半就的坐在了洗手台上,蒋肃仪帮他脱裤子的时候还曲了下腿。
裤子落在地上,很轻的一声。
蒋肃仪弯腰撑住洗手台,许瑞言两条腿曲放,蒋肃仪帮他把阴茎撸硬了,嘴唇慢慢覆下来。
许瑞言的东西很轻易的被含住了,在湿热里进出,蒋肃仪手在底下轻轻搓揉他的卵蛋,手法很是专业。
许瑞言眼尾发红地看了半天,蒋肃仪口交时会发出一些亲吮的声音,性器在那样的逗弄下几乎融化成水,许瑞言四肢都软了,可血液却沸腾到冒泡。
许瑞言背靠镜子,胸口的起伏越发剧烈,没过一会儿,闷闷地叫了一声,“啊……”
蒋肃仪也没避开,许瑞言的精液有股淡淡的腥气,可能是很久没打了,那铃口又射出好几股,在他冷白的面上蜿蜒。许瑞言红着耳朵从痉挛中回神,呆愣愣盯着他的脸。
这时候都很默契的保持着安静。
蒋肃仪没擦脸,去舔下面,许瑞言呼吸一滞,随后默默地将两只脚踩到他肩膀上。
在蒋肃仪抿住那一小粒肉时,许瑞言头倒向镜面,微张着嘴唇在喘,粉色的软粒被舌头擒住了又吸又舔,淫靡的声响钻进耳膜,漫长的刺激像折磨神经的鼓点,许瑞言脚趾用力蜷缩,身体经受不住般抽搐。
可即使被很色情地刮擦,许瑞言也没有用手推开那个脑袋,偶尔垂眼紧咬下唇,像在极力忍耐。
蒋肃仪都没听见许瑞言以往的高潮时会有的哼哼声,就被一小股透明的潮吹液浇洒在脸上。
一抬头,只见许瑞言眼皮颤动,脸涨通红,向来清澈的瞳孔也染上了几分情欲的颜色。
“什么感觉?”蒋肃仪问。
许瑞言深吸了几口气,才老实回答:“有点……麻。”
许瑞言对自己这光腚的坐姿还挺不好意思的,下意识的把腿并拢。
可蒋肃仪扇了下眼睛,按住他的膝盖,问:“你想不想试点儿别的?”
蒋肃仪把手指放进来的时候,许瑞言大口喘着气,蒋肃仪将他抱得靠前了一点儿,他自己抄住膝弯,看着那修长的手指沾满湿水拔出来,又加了一根送进去。
“你里面好烫。”蒋肃仪发出低沉的感叹,手指试着在甬道内抠挖。
一些捣水的声音从那儿发出,接着,蒋肃仪控制着手臂由慢到快地抽送,许瑞言脸颊臊得发慌,脸歪躺在蒋肃仪肩上,嗓子里冒出嘟嘟哝哝的低音节。
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觉得舒服了,也没问是试什么,他这次很听话的就让蒋肃仪弄了。
蒋肃仪侧头亲亲他的额角,手指依然有条不紊的在甬道里抠挖着,低声说:“别夹太紧了。”
“嗯……,”许瑞言半带哀求地应和,声音打着晃,“慢、慢点。”
那柔嫩的地方正绞紧着侵入的异物,蒋肃仪不但没慢反而加快了捣送的速度,两瓣粉色的肉被迫吞没指根,吃到最深,大量透明黏液顺着臀缝缓缓淌落,几乎在臀下积出一片小水滩。
忽然,指腹按到一处柔嫩的凸起,许瑞言不受控制的痉挛颤抖。
蒋肃仪抬高了他的腿,手指飞速的送了十几下,刚感觉到收紧的迹象,就被一股猛烈的热流溅了满手。
“好多。”蒋肃仪放慢速度,继续抠挖着肉穴,许瑞言在这股余韵中又喷出几次水,浇在大理石板上,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
许瑞言有进气没出气,像是不会动弹了,大腿内侧全是水点,袜子打湿了一小块,原本干燥的地面这会儿也溅上了一大滩。
许瑞言把气慢慢喘匀了,吞咽了一下口水。
手指抽离,许瑞言牵住那只手,“再……再来一次吧。”
“不可以。”蒋肃仪说,“射太多次对身体不好。”
意犹未尽的后果就是——洗完澡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许瑞言躺在床上,意识混沌地望着窗外某个不知名光点,天快蒙蒙亮才囫囵闭上眼,脑袋依然处于半清醒的状态。
然后做了个十分怪诞的梦。
他梦见自己是只树袋熊,抱着一棵树蹭啊蹭的,后来树干变成了一具又软又热乎的身体。
是一个男孩子的身体,因为柔韧而结实,带着一股淡且熟悉的信息素——自由玫瑰的气味。
他能梦见蒋肃仪,这还是很罕见的。下意识有点嫌弃,许瑞言立刻就撒了手,直到看见蒋肃仪剔透的瞳孔像几天前那样泛起光泽,梦里光雾笼罩,他看得不够分明,于是仔细地看了看。
蒋肃仪那张漂亮得不行的脸蛋上映着两道泪痕,就那么淡淡地望着他。
他出神的看着蒋肃仪那一滴眼泪。
他觉得那样的蒋肃仪实在太好看了——就像小时候第一次来到蒋家见到的小王子一样。
梦里的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抱了过去,胯贴着胯,胳膊腿都压缠在蒋肃仪身上,随后他迷迷糊糊吸进一口气,出神地喃喃,念了好几声蒋肃仪的名字。
梦里的蒋肃仪问他说什么呢。
他鼻尖贴着蒋肃仪的颈窝一直蹭,头也没抬地咽了咽喉结说,你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