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冲突不断(1/1)

“殿下,有什么吩咐。”“没事,挂了。”听筒那头传来斑鹿的声音,离开了二楼的视线我便匆匆挂了电话去到一楼的洗手间。的洗手间建得如迷宫一样大,黑色的地板金色的吊顶,横纵两面墙都镶着玻璃镜子,刚拐进门口就从镜子里看到了俞青岩和莫萧的身影。“岩,顾风已经是过去了,你为什么不肯面对现实?”莫萧显得有些激动的说着,俞青岩与她面对面站着没有说话。“这么多年,你真的不了解我的心吗?”“莫萧,不管以前还是以后你都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明白。”“朋友?从我认识你俞青岩的那天起,就不是只想做你的朋友。”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俞青岩侧头避开了莫萧咄咄逼人的目光。“你跟顾风已经彻底结束了,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吗?”“不要再说了。”“不行,今天我不准你逃避这个问题。”“莫萧,你不要再逼我了。”“我不逼你,八年我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个几年。我对你的心意是永远不会变的。”“我不值得你这样,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心里有没有我,哪怕只是一丁点儿?”面对俞青岩的冷漠莫萧越加变得烦躁不安,两手钳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抵在了墙上。“放手。”“不放,我要听你亲口说。”“你非要今天做个了断是吗?”“是。”莫萧又朝俞青岩逼近了几分,两人的身体几乎已经贴到了一起。俞青岩双拳紧握,抬起头直视着萧莫,而后缓缓开口。“好,那我告诉你,你我之间绝无可能。”一字一句都说的十分清晰,听得出里面的坚定。“我不信,不可能!”前一瞬莫萧的表情就像是在等待宣判,而在俞青岩开口之后她又像一个企图推翻判罪事实的犯人,异常激动。紧接着让我没有料到的一幕发生了,她一把扼住了俞青岩的脖子,欺身上去强吻了她!可恶的灵魂!“莫萧!你发什么酒疯,放开我!”俞青岩先是一愣,没有料到莫萧会突然冒犯。被她吻上之后两人开始在墙角推搡。但莫萧的力气比她大得多,俞青岩完全反抗不了。看到这我再也没有办法镇定从与两人相隔四五米米远洗手台侧面走出来,呵斥了一声。“莫萧,她说放开,你没听见吗?”莫萧大口喘着气回头寻找声音的发出地,很快表情由不满变成了愤怒。脸皮薄的俞青岩看到我突然出现已是尴尬得脸红到了脖子根。她整齐的盘发已经被压得松散凌乱,优雅的黑色礼服也被莫萧拉得七零八乱的,样子十分狼狈。“滚出去!这里没你事。”莫萧对着我大吼一声,企图在我身上为自己的挫败找到发泄处。“虚张声势。现在马上放开她。”“我要是不放呢。”莫萧拉住俞青岩的一只手摆到我面前,故意挑衅。“不放我就让你今晚爬着出去。”我解掉手上的手表脱掉了黑色的针织毛衣开衫,又将领带收进到了胸前的衬衣扣子里面。厕所一直被学校的孩子们定为解决问题场所,看来今天我也要像学生一样体验一下用暴力解决问题了。“很好,那就看看是谁爬着出去吧。”莫萧脸颊绯红眼珠有些浑浊不清,不管是酒精作祟还是俞青岩影响了她的判断能力,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抄起了袖子跟我打架怎么看着都太可笑。我往前走去,她踩着高跟朝着我走过来。她抬起手想甩我一巴掌,结果还没碰到我人就已经被我先一步拎起来抵在了镜子上。“你刚才怎么对她,我就照原样还给你。”我冷冽一笑,蓝灰色的眼睛泛起微光。“犬马,不要。”仅从身高和年纪上看,俞青岩也知道莫萧是在我这自讨苦吃。所以在悲剧发生之前她及时阻止了这一切,也给了莫萧一个台阶下,“莫萧,你走吧。”我放开了莫萧拿着毛衣走到了俞青岩身边,替她披在肩膀上温柔地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岩……”从莫萧身边走过时她再次抓住了俞青岩的手臂,她的眼里有失落有愤怒还有不甘,但这一次俞青岩没有再犹豫,一把就挣脱了她,只留下一个绝情的背影。没有跟那拉打招呼,我和俞青岩就直接走出了酒吧。出来正是酒吧街最为热闹的时段,她穿梭于人群中什么都没说而我只是一直跟在后面等着她缓过劲儿。可以看得出来刚刚在卫生间,她被莫萧的行为彻底吓到了。走了一会儿走到了江边,她终于停下了慌乱脚步并且开口跟我说了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句话。“你不冷吗?”她用余光瞟了一下站她身后的我轻声问道。我出来的时候也没有上二楼去拿外套,只要是个有常识的人类看到我在大冬天的夜里穿成这样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我自己是感觉不出冷热的。“呵呵,你现在是在关心我吗?”俞青岩回头认真的看着我,嘴唇动了一下想说什么结果又把话咽了回去。我实在是想用恶魔的力量去看穿她的想法,可惜从第一次见她开始就失败。也正是这种未知感让我一再的对她好奇,忍不住的想去探究。“年轻人的身体是一团火,你们年纪大的人不能比的。”我故意开了个玩笑,俞青岩终于露出了笑容,一阵透凉的江风吹来她不禁缩了一下脖子,我走进了些将毛衣开衫替她拢了拢。“我去开车过来,你在这等一下。”她点点头算是同意。招呼她上了车我打开了暖气,开了好一段她也没说去哪里只是看着窗外发呆,而我也不想问,怕一问她又像上次一样跑去坐公交。

“你的电话响了。”似乎是想得太过入神,俞青岩的手机在包里连续响了几下她都没意识到,我好意提醒。“哦……”她心不在焉的答我一句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立即又挂掉。反反复复几次一直有人打进来,她索性直接关了机。“是莫萧打来的?”我瞥了她一眼小心地问道。她抬头看着我一愣,随后轻轻地“嗯”了一声又将视线转向了窗外,从车窗的反光里我看到她紧皱的眉与眉间深锁的愁绪。她是在为刚才的事烦恼吗?做了多年的朋友忽然那样,一定让她这个情感细腻的人又失望又难过吧。“你最近还是离她远一点比较好。”我还是没忍住说出了这句话,莫萧摆明了对她有意思,而我也对俞青岩有着莫名的好奇心,我不想她们两个走得太近。“刚才我和她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嗯。”我看着前方的路不经意地回答。“莫萧,她是个目的性极强的人。也是为了躲开她那种极端的爱,我才在大学毕业之后、她回国之前很快结了婚。”“只是为了躲开她才结婚?”难以置信俞青岩结婚竟然有一半的原因是她。看来我之前猜的一点没错,她们两个人之间羁绊很深。那么这样一来,俞青岩难道曾经也喜欢女人吗?“不是。结婚当然还是因为爱情,如果不是自己爱的人是没法在一起生活下去的。”俞青岩苦笑着说,我听着竟有一丝酸楚的味道。“噢!”我还是想错了,俞青岩到底是喜欢男人的。“以为会走一辈子的哪知半路就走散了。”“世事难料吧,早一点看清也许对你更好。”俞青岩这种女人无论放在何处光彩都不会被埋没,比起顾风,她应该和更好更优秀的人在一起。“好什么呢,反而麻烦更多。以为这八年让莫萧想通了,愿意作为朋友和我相处,结果现在知道我离婚又开始那样了。”“她也许从未想过放弃,只是一直蛰伏在你身边,用朋友的身份伪装着等待奇迹,结果还真被她等到了。压抑八年的情感爆发,你应该可以想象那种威力。”“你现在是在帮她说话吗?犬马同学?”聊了几句俞青岩开始放松了一些,她也终于把视线放从窗外转移到了我身上。“当然不是。我只是客观分析。”“说的你好像很懂一样。真是,我干嘛要跟你一个小孩子说这些。”俞青岩摇摇头,低头捂着嘴笑了笑。在她眼里我还不被她认同为一个大人,真是无奈。“什么小孩子我已经二十三了,是成年人。我不过是脸看起来年轻罢了!”人类年纪是二十三,恶魔年纪是一千六百岁,不过说出来她也不会信。“你这张脸啊会迷惑人。估计谁只要看几眼都会被你给迷住呢。”“迷住你了吗?”我望向她,眨了一只眼,放电一般。“转过来让我看看。”她调皮了一下,居然伸出手捏了我的下巴。空气中带起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冰凉又细腻的手指让我呼吸一窒。她对着我明媚一笑,眼里有几分酒醉的迷离:嗯,被犬马同学迷到了。我自信的笑笑接着跟她开玩笑:“你也把我给迷住了呢。”说完这句话,俞青岩突然一下清醒并且缩回了手,用刚才看莫萧的那种眼神看着我。“刚才在酒吧玩游戏,莫萧问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那个问题答案是什么?”她试探地问,眼里多了防备,好像有些后悔坐上了我的车。“男女有什么不同吗?在我眼里都是一样呢,我看人不看性别只看灵魂。”无性别的概念在恶魔的思维里是根深蒂固的,性别就好像包装纸,拆掉外包装之后我们需要的只是里面的部分——纯净的灵魂。“女人还是不要喜欢女人的好。”俞青岩告诫我之后又转头看着车窗外,我知道就我现在中性的打扮和一头短发再加上阴柔帅气的长相她自然而然就会把我归为莫萧一类,但我和那个人是没有可比性的。“还要继续开吗?一会儿就该上高速了,我可是酒驾呢。”我找了个话题打断了尴尬的气氛,又看看时间不知不觉居然跟她在车上待了两个小时,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俞青岩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她一定也是没想起我喝酒这事:“哎呀,赶紧停车!酒驾可不是闹着玩的!”“好吧。”我把车停到了路边,这里已经是郊区没有什么车辆来往,俞青岩一边思考着怎么回去一边又警惕的看着我。“怎么办,现在开回去还得两个小时。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明天一早再回去吧?”俞青岩抿了抿嘴唇不说话。身处荒郊野外她心里的第一感觉一定是害怕。虽然我完全没有要害她的意思,但在这种环境下怎么解释也都是没用的,不如用行动来证明。我拔下车钥匙将它递给了俞青岩,自己下了车。“车钥匙给你,要是信我呢就跟我一起下车,要是不相信我,你现在可以把车开走。”说完我两手插兜过了马路,这座城市遍布q的产业,无一列外的在这附近也有我的房子,在这深更半夜找个落脚点并不困难。走了大概有五百米还没有听到发动车子的声音,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我看着来电号码第一次没有让它响上五次就接了起来。“我喝酒了,不能开车。”电话里是俞青岩略带紧张的声音。“嗯,我知道。下车吧,我在这等你。”她面子薄一定不好意思开口说让我等她一起走的话,于是我主动开口说出了她的想法。“嗯。”她顺从的回答而后挂掉了电话。路灯下、寒风里,她优雅的身影被拉长、柔弱的模样让我恍惚了一下,我站在路边看着她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高跟鞋清脆落地的声音在我心底溅起阵阵回响,忽然就有了一种想要上前拥抱她的冲动。并且这股冲动在她走到我身边之后马上被化为了行动,我一把将她带入怀中,紧紧箍住了她的腰和肩。这个举动让她受到不小的惊吓,被我的气息紧紧包围住之后她不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但一步之后她便再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那样任我抱着平静的站在原处。“太冷了。”我找了个蹩脚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