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俯下身,从不敢反抗的沈和手里拿过那根蜡烛,微微施力,烛火就靠近了那沾染烛蜡,此刻正瑟缩抽搐着的穴肉。
火焰的热度格外明显,沈和眼里聚了一包泪,却助纣为虐地把腿分得更快了点,“谢谢,谢谢先生……”
穴道骤然被捅进了一根东西,却并没有如沈和预料的那样感受到剧痛,他茫然地朝下身看去,小半截蜡烛被他那只饥渴的穴吞了进去,留在外头的部分,有一豆烛火在幽幽地燃。
“我要去洗个澡,”宁迁神色自若,在沈和看来甚至有些温和,“你好好待在这。”
宁迁面无表情站在温度适宜的水幕中,任由清澈的水流落到头顶,又沿着下巴滑落。
“……”宁迁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勉强压下了心底的烦躁。
刚刚在他面前的明明是沈和,他却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苏祁。虽然沈和跟苏祁多少有点沾亲带故,但他们俩外貌上毫无相像之处——苏祁是柔和无攻击性的清俊,沈和的五官却深刻得锋芒毕露。
总不可能他以前把沈和当苏祁的替身吧?这是完全没道理的事。
最让宁迁感觉不爽的一点是,似乎有虚幻的的声音在告诫他:你爱的是苏祁,你这样对不起苏祁,你不该这样…尤其不该满足沈和。
简直像被下了咒。
宁迁冷静地关了花洒,草草擦干身体裹了条浴袍,探了半个脑袋出去,“蜡烛熄了,滚进来。”
什么狗屁苏祁,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左右他的意志!
……
沈和听出宁迁平静嗓音里似乎隐藏了不虞,他抿了下唇,匆匆灭了蜡烛,就着这样别扭的姿态爬进了浴室,“先生……”
他张口想道歉,宁迁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我给你两个选择。”
“法,似乎伤着了,之前不显,这样长久的磋磨下来,只剩下绵长的痛意。
他换下了那身侍者的衣服,穿得光鲜亮丽,却仿佛赤身裸体,低贱得格格不入。如果不是会场禁止私自拍照摄影,他都能想象到流传出的照片里,自己会有多狼狈。
“哦,”宁迁瞥了他一眼,微笑起来,“毕竟我是个重情的人。”
叶蕴看看他又看看沈和,差点“呵呵”出声,“只怕你痴情得不正常。”
果然,叶蕴知道点什么。
宁迁没急着和死党斗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边上的沈和。他觉得这人也该知道些什么。
沈和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压制住指尖不自觉的颤抖,扯出个讨好的笑,“……先生?”
他对宁迁的称呼重新变回了最开始的样子,而被这么叫的那个人没有再纠正的意思。
“乖一点。”宁迁拍了拍他的脸,动作轻佻随意,“我希望正式散场之前,你给自己准备的小玩意儿能被用到没电。”
遥控器被塞回沈和手里,只需要稍微施加一点力道就可以得到解脱,哪怕只是调低档位,也能让他的处境好不少。
沈和只是把这个东西藏进掌心,眉眼间莫名多了些名为欣喜和安心的情绪,“是。”
叶蕴冷眼旁观。
他足够了解宁迁:这人讨厌别人动自己的东西,哪怕是这个“东西”自己。
不知道该说沈和幸运还是不幸,宁迁失忆后,他居然得到了这方面的承认。
叶蕴从长桌上取了一杯酒,惬意地仰头望向穹顶。这一刻他产生了一些读作好奇实为恶趣味的想法,很想知道等宁迁恢复记忆之后,沈和能待几天再被扫地出门。
……现在想这些有点早。
叶蕴抿了一口红酒,顺手给宁迁递了一块小蛋糕。他挑剔地打量着沈和,并不怎么遗憾地得出结论:这蠢货,可能都待不到宁迁恢复记忆。
沈和被他盯着,没像之前那样局促,只是恭谨地点了下头。
叶蕴没理他,揽着宁迁的肩膀,提醒起专注于蛋糕的好友,“帮你拍了缪斯红宝,适合给冉姐做生日礼物,记得签收账单。”
宁迁毫无波澜地点头,谁也没看出来他压根不记得“冉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