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乖吸一口(2/2)

多的话没说,径自离开。

下午物业带来几个工人,说是郁总吩咐来收拾屋子,两三个小时将家里弄得干干净净,院里院外楼上楼下窗明几净,坏掉的水电也维修好,灯和水龙头都换了新的,院外防盗也重新检修加固。

一切弄完,天已经黑了。

总算有了属于自己落脚的地方,美微忙过一天,也有些累,但有时身体的疲惫反而让人心定下来。

这时才感觉到饿,打开桌上保温箱一样样拆开,都是她爱吃的菜,放了一下午也凉了。

厨房家电都是老款式,她试了试勉强能用,便将菜一样样热起来。

唐令带着工人忙了一下午,有大功劳,跑来厨房讨赏,“我来看看,都有什么好吃的?”

大男孩撒娇像一只大狗,黑乎乎的爪子就往锅里伸。

美微嫌弃拍开,“走开,去洗手。”

“你还会做这个呢?”他弯腰,唇瓣亲昵地蹭她耳朵,男人干了一天体力活,出过汗,又混了点麝香味儿的香水,滚烫的身子贴着她,荷尔蒙气味尤为浓烈。

她不知就怎么红了脸,小声道:“别小看我。”

“我以为千金小姐什么都不会。”他在她耳旁笑,轻啄她侧脸,成功偷得一个香吻,心满意足大笑着去洗手了。

“我不是什么千金。”她失落低头,父母不爱的孩子,哪能算什么千金哪。

热点冷饭冷菜如此简单,厨房里内置蒸箱有热饭功能,没有油烟,只有一道冬日里的火腿笋片汤下了锅,明火煮起来更快些。

她用汤勺舀起来尝一口,忽然想起那晚郁诚让她尝汤。

心里一酸,眼睛泛起一层薄雾,如果时间停留在那时多好。

她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只是直觉自己应该有男友,而哥哥应该有嫂嫂。

唐令洗手顺便洗了个澡,围着浴巾就出来了。

家里地暖全开着,像春天一般舒适温暖。

他仰仰脖子,扩展胸肌,展现蜜色的肌肤与力量感,往后抹了把头发,搔首弄姿走过来。

深邃眉眼含情,丰满唇瓣含着笑,春情荡漾,好一个招蜂引蝶的美男子。

美微瞥一眼,“衣服穿上。”

“小美。”他拥住她,壮实的身体紧紧贴住她后背,下巴搭在她肩上,一边说话一边吹气,“你说我是先吃饭还是先吃你?”

“嗯,我想想。”她缩着脖子躲一躲,做认真思考状,“唐小公子,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唐令掰着指头数,“一二……三……从小到大,少说也十年了吧。”

“十年……”她点点头,“你有过真心吗?”

出国看她都是顺道,如果真的爱她想她,每月飞一次也不难,唐令既有时间也有钱,但他从来没有特意去见过她。

要说真心真爱,谁信?

30久别重逢先睡她

开头就没诚意,结局很难完美。

美微不知道感情应该用什么来考量,见面的次数?在一起的时长?没有标准,糊涂了。

男人的企图不加掩饰,久别重逢,男人想得到女人的心,要先得到她的身体。

美微仍犹豫,侧身推他,“唐令,我还不了解你。”

她内心有隐忧,虽然这事你情我愿,但女人心软又容易动情,她也害怕自己交付身体的同时交付真心,玩感情?不,她玩不起。

唐令历经风月,了解女人心,当下承诺,“我们两家知根知底,怎么不了解?我爸妈都知道你,要不明天就结婚?”

“你发什么疯?”

“想你想得发疯。”

他忍不了了,将她转过身来抱进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双掌揉着她的后背碾压。

她渐渐受不住,站也站不稳,轻哼着摇头要躲,“可是,我……”

“别可是,我们在一起这么久还没亲热过,你不想?”

她浑身发烫埋在他胸前,柔嫩脸蛋贴紧了他。

餐厅灯光柔和,客厅没有开灯,窗外进来一点朦胧月光,像袅袅面纱遮住初次的娇羞。

她贴身穿着一件米白针织长裙,最柔软的料子,斜襟裹住挺翘的胸,腰间一根细细的带子,跟着她一起动摇。

唐令的心尖儿也跟着颤,哑着嗓子,“乖,知道我想了多少年吗,早晚有这一次,别怕。”

她不说话,便是没拒绝。

他打横抱起她放平到沙发,俯身覆上去,大掌顺着她腿根往上摩挲,趁她意乱情迷扯开腰间系带。

她已经无法思考,整个人像置身火海,被炙热的身体熨帖平了又卷起,强大力量将她裹住,滚烫的身体挤压她,整个人迷迷糊糊,思维理智散成一盘沙,又没想做贞洁烈女,男欢女爱各取所需,有什么好犹豫,又有什么好害怕?

这一刻恐惧大于快乐。

“小美,怎么走神了?”唐令握住她的腰身肆意揉捏,耐着性子哄她,“我轻轻的。”

她意志渐渐松懈,也想试一试这欢畅的快意,再没有力气去推拒,浑身轻轻抖着,尽力放松蜷曲的身体,好像已经化成了温热的汪洋。

时候到了。

他刚刚贴上去,满足喟叹一声。

她忽然神思清醒想起什么,屈膝顶他,娇喘着:“不行,不行,不安全,你准备了避孕套吗?”

他停住,“明天就结婚,戴什么套?”

“我不,谁要嫁你。”

“你不嫁我想嫁谁?”

“我和你不熟。”

“不熟和我做爱?”唐令猛地摆动一下劲腰,气得额头青筋暴跳。

“反正就是不行。”她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要起来。

唐令咬碎了牙垂下头,抱住她又压下去,叹一口气,又吻她,“我不进去,不进去行吗?让我亲亲,乖宝……”

“啊你别……”

他抱住她,轻轻地吻,取笑道:“第一次就这么娇?还没怎样呢。”

她红着脸埋下头,额头抵着他的肩,羞得半个字不敢说。

“舒服吗?”他模糊问。

两人还在你推我拒,客厅灯突然亮了。

31万箭穿心

郁诚一身黑衣,面色沉沉,抿唇看着二人,浑身上下弥漫出的凉意让整个屋子都结冻。

唐令回头,先捡起衣服罩住她,再捡起浴巾在腰间扎紧,呼了口气已镇定下来。

美微往上拢了拢那件长裙,针织面料有弹性,穿在身上凹凸有致,可脱下来就不一样了,面料缩成一半大,遮得住肩遮不住腿,好不容易肩和腿都裹住了,腰和臀又露出来。

她羞得想原地消失,雪白的肌肤透着粉,那粉也不知道是情欲使然,还是因为被人撞破,垂着头活像个被捉奸在床的小媳妇。

郁诚脸色铁青,额上青筋一条条凸显,整个人像坠入冰窟,被冻到麻木,原本白皙的皮肤也蒙上一层青灰,他竭力控制浑身的颤抖,却无法掩饰语调的颤音,“你竟然自轻自贱到这样的地步!”

这话说得极重。

美微心理无法承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小脸变得惨白,摇摇欲坠,又可怜又可恨。

他脱下大衣,两三步走上去,原意是想裹住她。

唐令往前一步挡住去路,“哥,别怪她,我会负责。”

郁诚自喉咙深处发出冷笑,“你负责?你要如何负责?”他没再往前走,但大衣劈头盖脸扔过去,将人捂了个严实。

“我会和家里说清楚,和小美结婚。”唐令再不多说话,转身弯腰抱住她,低头蹭一蹭她的发顶,“没事了,别怕。”

怕?怕谁?

郁诚僵立原地,一股冷意自后背窜往头顶。

唐令小心地将大衣展开,左右一拉裹住人,打横抱着往楼上走。

郁诚横出手臂抢人,暴喝:“人给我!”

美微浑身一颤,脸转向里面贴紧男人胸膛,很小声地抽泣。

唐令抱着人往后让,“哥,你吓着她了。”

“小美,”郁诚忍耐,声音放低放轻柔,又伸出双臂,“人交给我。”

唐令绕开他往楼上走,“哥,交给你恐怕不合适,我先送她上楼。”

他在提醒兄妹应有的界限。

她一丝不挂,兄长应该避嫌。

郁诚怎会不懂,他甚至不能发作,只能像根木头杵在那儿纹丝不动。

别人能吻她,能拥有她,能光明正大与她谈婚论嫁。

而他只能在阴暗的角落起心动念,要忍受禁止的爱意,忍受情欲的冲动,忍受她嫁给别人,想一想都让人发疯。

他颓丧地垂下脸,无力感侵袭五脏六腑,五指握拳,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直到掐出血来。

等回过神,唐令已经衣冠整齐站在他面前。

郁诚嗓音嘶哑,“她呢?”

“没事了,在楼上。”唐令自口袋里摸出烟,先递给郁诚,又恭敬地为他点烟,诚心诚意低头道歉,“哥,今天这事全怪我,是我不对,让你撞见……千错万错都怪我,但我对小美是真心的。”

烟燃到指尖,像火舌子烫到心头。

郁诚浑身发痛,“你们不合适,尽快分手。”

“我和她已经好了很多年,我从小就喜欢她。”

“是吗?唐令,你外面那些女人多得数不清,也不缺这一个,何苦纠缠她?小美单纯,我不想她受伤害。”

“我不会伤害她。”唐令不再辩解,“哥,我会用行动证明诚意,唐家也绝不会委屈她。我相信就你我两家多年合作,伯父伯母也不会反对。再说,小美也喜欢我。”

小美也喜欢我。

这才是最锋利的刀,轻易捅穿爱人的心脏。

可是凭什么?

郁诚垂下手,指尖的烟也往下垂,红光倏地一闪,像一颗划破夜的流星。

“哥,你别怪小美,别对她说重话,有火都冲我发。我知道我以前挺不靠谱的,但我现在是认真的,我会好好对她。”唐令神情郑重。

郁诚什么都没说,关掉客厅的灯直直走出去,到了门口又站住,死死盯住唐令。

眼神像利剑般锋利,意思很清楚,让他快滚。

唐令遥遥望了眼楼上,关门离去。

郁诚来的时候车就停在门口,隔着重重树影,能看见家里的窗户。

他背靠车门,低着头,一支接一支抽烟。

冬夜气候湿冷,西服不够保暖,偏偏他肩很宽,腰又很窄,个头高便显得瘦削,独自站在寒风里,颇有点失魂落魄的仿徨。

一楼亮起灯。

她没事了?刚才有没有吓坏她?昨晚又有没有吓坏她?

冷空气降下他的体温,也熨平他的愤怒,最终理智回笼,情感驱使他迈开步子,回去见她。

美微换好一套米白宽松家居服,红着眼圈,端坐在餐桌前,饭菜早已凉了,她没胃口吃。

手上捏着筷子,夹一道白灼芥兰。

听见门响,那筷子一滞,停在那里。

她知道是他,不敢抬头。

郁诚身形颀长面容俊美,黑色西服将身材掐得恰到好处,原本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不该如此落寞。

时间像是静止,空间也静止了,只有彼此的呼吸环绕周围。

像风,又像是叹息,就那么轻轻过去,划过耳畔,划过心扉。

他的发丝垂下两缕在额前,一半面孔藏在阴影里,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她,也不说话。

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滚动的喉结暴露他的挣扎。

美微起身要走。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再也没有机会。

郁诚快步走近,握住她手臂。

她垂下脸。

他展开双臂拥她进怀里,低声道,“是我不好,是我话重了。”

“哥,我……我……”她始终不敢抬头,语调里带着哭腔。

郁诚捏住她下巴抬起,面色很温柔,“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