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识(1/2)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不是固若金汤,才会被钻了空子。不能一味怪外力。”

她愣住,这不像传闻中蛇蝎心肠的契丹二王子的举动。但真实的他,敌人怎能客观的评价呢?再也不想与他迂回做什么困兽之斗。

“偌大一个国,再步步为营也总会百密一疏,在源头杜绝危机固然重要,但有亡羊补牢的对策也不失为良策。”她温柔的嗓音淡淡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挑眉看她,哦?她还涉猎战略和国策?这是他的领域,自然对这点有无b实际的观点。他转了话锋,问她,

“有容身之所么?唐对回来的探子不会有三茶六饭的好好供奉吧?”

谁说不是呢?她低垂了眼,“有个好si就已感恩。”

“你不会蠢到回去以si谢罪?”

她不语。

“你可以留下。”即然没有打算,留下再从长计议。

她眼睛亮的直接明示她更倾向这个选项。

“让你亲眼见见我如何让唐求饶。”

“我仍不愿见两国兵戎相向。”她说。

“哼,这由不得你我。”他冷笑。

她说,“让我试试行么?”

“什么?”他挑眉。

“帮助您。”

他抿唇不语。

策略上来说留她是利大于弊,但道义上是欺负了弱者。他为她安排一间营帐,在他隔壁,不限制她的自由也没有特别对她设防,但她尽量避嫌,所经之处尽量让营兵看见,不出营也不打探什么。她成了自愿的人质。很快他告诉她曲艺班返唐的路上与唐军冲锋队在蒙古边境“巧遇”,唐军只得放弃突袭,护送身处险境的他们回朝。她告诉他,被捉住那一夜并未能传达情报,她为了拖延时间救曲艺班耍了心眼。虽然无伤大雅,但他感谢她的坦诚。

她时常对他说起大唐的制度,风俗和礼仪,描绘百姓做何营生安居乐业。她希望战事平息后两国外交上能多以公平交换来各取所需。他很乐意听她说话,他已领教过她的机智和胆气,但没想到她见多识广,有独到政见,并不局限书本的知识,融会贯通了自己的认知,甚至对各国文化都了解与包容。他甚少遇到过一个对两国,甚至多国的政治和时局有考量的人,而她作为汉人,能为契丹和其他国家设想实在难得。她善外文,他常让她做翻译的工作。欣赏她在翻译jg准之外还有不凡的文采。她有一次甚至把回鹘一篇表达友善的信件翻译成了七言绝句。他乐意说与各疆局势她听,听她的见解。渐渐的,他对她愈加信任,欣赏。她也成了他的文书。时逢汉契年节,她还是为军营舞蹈助兴,他全心投入的微笑观赏,把她如jg灵一般的柔美灵动尽收眼底。

军营需要在补给耗尽前拔营返巢了。她决定也一同回契丹。走之前她向他要回了锦囊,她告诉他这是母亲的遗物。他早将毒药散去,退还给了她。他让她做决定前慎重考虑三点,一,跟他回去就等于失去了名节,她除了作为他nv人的身份,别人不会做他想;二,北部严寒之地物质和居住都不能和长安同日而语,怕她不惯;三,也是最重要的,若她还想离开,应趁现在。

她三点皆接受,说当初进入训练营就早将名节置之度外,并很坚定的告诉他她想去t验北部疆域的独特景se和生活方式。还有一点她没说,她不想与他分开。尽管他从未对她吐露ai意,也没再有过肌肤之亲,但待她极好。她不会不知晓每次给主帐的特别供给也会有自己一份,外加汉地上好的衣食用度。这些是她小时候常接触的。她心底对他感激,ai戴,甚至崇拜,留在他身边,她一厢情愿。

回到契丹已是夏末,北地更早入秋了。这里的人们只当大唐送了位美人儿给耶律休。

如她所学,契丹的大可汗及王族皆是住在毡帐里。他的毡帐相当舒适。不是扎眼的豪华,但用具陈设皆是上等的。各se好毛料编制的挂毯与地毡,很是雅致。偌大的空间有屏风隔开为几个区域,他寝室的隔壁就是她的。设置了汉人的桌椅,床榻有帷幔。她最喜欢毡帐中央作为会客厅的空间,有长命火炉和天窗,夜夜都可以看到璀璨的星河。

她明显感觉到回到家的他却不怎么放松,对她的安全不慎放心。两人共处一帐,也没有逾矩过,对她ai护有加,添食增衣无微不至。

一天他送了她一个宝石镶嵌的贝壳,让她打开看看。她将jg致的螺壳开启,里头是散发着异香的膏t。

“好香!龙涎,冰片,檀香,不,是沉香吧!嗯,还有什么呢?”她将螺壳凑近鼻尖赏闻。她做一切动作都像跳舞,美观又柔媚,浑然天成,无一丝造作。

“豆蔻,牛r和羊脂。”他接答,“这是鲜卑送来的秘制膏油,契丹的风候g燥,你肤neng,要保护好。”

她肤neng,他t会过。她羞红了脸,欠身细声谢过他,抬头用g魂眼瞧他。他也看着她,目光柔的似涓涓溪水。没有肢t接触,无言,膏油的香气散在空气里,整个空间都是甜腻的。彼此眼神交缠,竟b触0更能撩拨q1ngyu。她抿唇又轻启,目光从他脸上滑到棱角分明的下颌,颀长颈项,突出喉结微微上下,家居轻薄的衣袍面料下透着结实的身t,线条分明的肌r0u…她觉得热,口g舌燥,小巧舌尖t1an了t1an唇,玉指轻拨着前襟缓扇风。他心紧的盯着她襟口雪肌,一把将她拉入怀里,手指刮沾了些膏t,顺她脖颈抹到衣领未遮盖的x口,然后反复摩挲,将膏脂r0u进她的柔润肌肤里。对于这样的触碰,她的身t呈现愉悦的反应,檀口溢出浅浅的jia0y。

“你知道这样做是在邀请男人么?”他哑声贴她耳边说。

她迷离的轻轻摇头,显得q1ngyu又清纯。邀请谁,她只想要他。

他终于受不住她这样有意无意的g引,低头yu吻她。

突然帐外一声:“太子请二王爷去接风宴!”

他停止了动作,相当不悦有人在这时候大煞风景。

那通传之人又接了一嗓子,“太子也请舞姬去献舞一曲。”

他牙缝里迸出二字,“妄想。”

把她扶正,整理好她的领口,他说:“我去去就来,要出帐得有我的侍从陪着。千万不要赴任何太子的邀请。”

她温顺的听毕微微颔首柔道:“研儿知道了。”看着她这样礼谦,娇滴滴柔若无骨,汉人那套繁文缛节真是懂得如何把nvx的柔美顺从都调理的的淋漓尽致。他真不想离开,可得知父王可汗亦在,不可不为。

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耶律休尽量在自己帐里办公,由她伴在一侧,或与他书写,或作画。她也学了契丹的玩意儿,也乐得玩赏一二。

他心里却是有天人交战的挣扎,一面时时想一亲她芳泽,一面又不想唐突了她。他不想占有她,至少不想像一个男人占有一个nv人那般。他深知对她不只有yuwang,他怜惜她。汉人供奉的孔圣人整天把nv人的贞洁挂在嘴边,虽然外人早已为她是他的nv人,但她清楚自己的清白才最要紧。只要他一日不沾她,她都还是自由的。虽然他不舍也不愿,但若她想回故土,他极尽全力护她回归,并顾她余生周全。

中秋节,是中原团圆的节日,每逢佳节倍思亲,虽然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亲人。她不提他不问。他找了一个会弹汉人乐器的班子,为她奏乐以舒乡愁。她听的无b雀跃,换了汉服霓裳舞起来。月满中天,照进毡帐内,她轻盈的似腾云驾雾,柔美的肢t仙子般的容貌,还有那随着乐点灵动的眼睛,时而娇羞时而凛冽,把他望得似要g走他的魂魄。乐师们也没见过如此卓绝的舞姿,如此yan丽的美人儿,越加演奏的欢快。

她笑靥如花,换了一支《荆轲刺秦王》。胡旋,下腰,舞间转到他身前为他斟酒,递到他唇边喂他饮一半,自己饮尽,这是模仿荆轲献殷情的情节。她用丝帛拂过他的脸颊,一连旋身又回到中央舞起来,水袖挥得旖旎柔情。数个旋身,她轻盈的倒在他怀里,贝齿扯着葡萄皮。而他盘腿坐着,看着怀里的人儿。她舞到了“行刺”,水袖象征荆轲徐徐展开的画卷,只是相较荆轲画里藏刀,她只有一袖清风,抖落开,水袖像被她施了魔,担在了他脖子上,另一只手拉着袖口,让他俯身。仰口衔着葡萄送到他嘴里。葡萄的酸让她一阵激灵。他真是俊美,剑眉凤目,此刻眼里有无尽的温柔。

“谢谢王爷…”她对他娇嗲地轻声细语。

乐师们早已散,月上中天,美人儿在怀。

他情难自已,拂着她嫣红的唇低头深深的吻下去。多日的克制被难以名状的心悸折服,他迫不及待的解开她的衣衫,剥去一处便急不可待的用唇舌占领那一处的肌肤,汲取她的滑腻与馨香。她欢快的sheny1n,手指cha入他浓密的发丝里。不一会儿她寸缕不挂,他用滚烫的目光欣赏每一寸。从头到脚。她也扯着他的衣襟,他一手抗起她一手解开自己的衣服,走向床榻。今晚他不能君子了。

他叼起她一只rujiang,轻咬。

“啊…研儿有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王爷…”她小手抵着他火热的x膛,喘息着说。

“嗯?”他在她r间含糊的应道。

“先别,嗯,别欺负研儿了。”还卖关子。

他不舍的松口,正脸看她。

她红着脸嗫嚅着表白:“…研儿早对王爷…倾心…”

他觉得心里有道闸被冲撞开,aiyu与怜惜翻涌着席卷着他。拧着眉亲吻她,他没接话,只是一个个热烈的吻烙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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