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阳光太毒辣,林青末怕晒,赖在酒店不出门。
他跳下床,赤白的足踩在地毯上,没走两步就被埋头在行李箱里找衣服的陈因坐抓住了脚腕。
“怎么了——”
“末末全身都好漂亮。”那手环了一下,又蹂躏着踝骨上方一颗暗红的小痣。
这痣生得隐秘,在脚腕内侧,只有赤着脚又没穿长裤时在走动间隐现,勾着欲望。
“变态。”林青末还是习惯不了他有时候对自己堪称痴迷的夸赞,嗔怪地踢了他一下,反而被他捞过来亲了一口。
“这就变态了?”陈因坐毫不悔改,甚至引以为荣,“末末,你太纯洁了。”
林青末总觉得他话里有深意,不过他自认为自己该懂得都懂,只是不和他争。
陈因坐原来也是在给他拿衣服,见他下床便问他要穿男装还是女装,林青末想了想,说:“穿裙子吧。”
“好。”
陈因坐应下,帮他搭配了衣服,又像打扮娃娃、或者照顾小孩那样帮他亲手穿上。
“伸腿。”他撑开半裙给林青末套上,又站起来拉好侧边拉链。
袜子也是,骨肉匀亭的脚掌抵在曲起的大腿上,白色的袜边被拉上,那颗勾人的痣马上就不见了。
这个习惯林青末说过他几次不用这么细致,但陈因坐格外喜欢干这些事,他也懒,便稀里糊涂没再追究。
穿戴整齐,先去酒店吃了午餐,毕竟两人当是度假,都起得实在迟,又赖了一会。
再出门已经是傍晚,海岛上的娱乐项目自然是在海滩,陈因坐很心机地给两人搭配了同色系的衣服,这对紧牵着手的“俊男美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大家看看也通常只是匆匆一瞥,除了一点惊艳别无他意。林青末伸手摸了摸自己不算明显的喉结,从最初的不自在到现在已经渐渐免疫。今天没两人没打算下水,只是顺着海边的步道吹着风看云霞染红海面。
“想不想开?”陈因坐看着从身边疾驰的几辆沙滩摩托,侧过头问他。
林青末想了想,说好。
“你在这等等我。”
很快,一辆摩托动作飘逸地停在他面前。陈因坐不知哪里找来一副墨镜,花衬衫胸前的纽扣解开了两颗,单腿支着。
“美女,一个人?”
他笑意痞坏,因为长相过于出挑并不显得流气,倒是很恣意。
“你别乱说。”林青末生怕被人听到,连忙伸手去捂他的嘴,但还是乖乖地跨上后座,捏住了陈因坐的衣角。
“坐稳喽——”
陈因坐拖长声音提醒,手上动作却极快。引擎启动的声音嘈杂,一瞬间盖过了涛声、人声,好像世界都退潮远去。
陈因坐焉坏,猛地一加速,后座上本来只是捏着他衣角的人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他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另一个人的心跳顺着脊椎传导到大脑。
天黑得很快,陈因坐打开了照灯,摩托在沙滩上疾驰,海风拍在颊面。手中的腰腹含蓄有力,林青末感受着生命中少见的速度与激情,觉得陈因坐就想这辆在海滨夜晚奔驰的摩托车一样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