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端午约会(2/2)

可他为何心里就是这么烦闷?

他把手里捏得只有核桃大的纸团往桌上一丢,起身出了书房。

“仟风,备马车去瑞王府。”

瑞王把夏至晚宴办在了室外,因此也邀请了更多宾客。

戌时,天还很亮,一众人在花园里饮酒作乐,很是热闹。

苏墨启坐在宁擎一旁,给他倒了杯酒,“你不是说你不来吗?”

宁擎端起满上的酒杯,一口g了,“事做完了。”

苏墨启瞧着他的样子,将手里的酒壶搁在一边,“怎的?有什么烦心事?”

宁擎伸手拿过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没有。”

“你是……”

南平王端着酒杯走到两人面前,打断了苏墨启,“宁安侯。苏公子。”

两人起身应道,跟他喝了一杯。

南平王喝完酒,对宁擎说道:“老夫上次听荣芳说端午碰到你了。”

“是。”

“荣芳说你当时身边还有个nv子,可是真的?”

“荣芳郡主看错了,以为街上的哪个姑娘是与我同行的了。”

南平王笑了笑,拿起酒壶给他倒满酒,“我听荣芳那么说,还以为宁安侯是有心仪的nv子了,毕竟老夫和王丞相跟你说亲,都被你拒绝了。”

宁擎一口喝掉了南平王刚给他倒的酒,“荣芳郡主和王小姐年纪都还小,嫁与我有些委屈了。”

南平王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算了,你若是改变主意了随时来我府上。”

南平王离开,苏墨启立马拉着他问道:“端午那姑娘是谁?”

“说了看错了。”

“你别想骗我,”苏墨启拉着他坐下,“话说你就真没想过答应哪家的亲事?”

“没有。”

他又g了一杯酒。

“这么多年,你就没对哪个姑娘有过感情吗?”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你对人有没有感情你不知道?”苏墨启急的猛捶了他的x口一拳,咬着牙问道:“你有没有天天想哪个姑娘,有没有对哪个姑娘的事特别上心,又有没有特别想见哪个姑娘,这种事你能不知道?”

宁擎看着手里空了的酒杯,又抬手满上,“不知道。”

苏墨启摆了摆手,一脸恨铁不成刚,“唉算了,懒得跟你说。”

“苏公子和宁安侯可还喝得尽兴?”

苏墨启和宁擎起来,于舒然垂眼盯着宁擎腰间问道:“侯爷跟长安也是朋友?”

她微微一笑,又说道:“不过长安是苏公子的朋友,跟侯爷是朋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我就是看着侯爷的香囊有些特别,不知能否让我看看?”

宁擎看了眼自己腰间的香囊,想了想,还是取下来递给了她。

于舒然接过他的香囊仔细看了看,还给他后道:“这香囊可是长安送的?”

她见宁擎不吭声又说道:“长安也送了我一个香囊。我就是好奇这香囊上的图案是他随便画的,还是特意选的。若侯爷的是狼,那应该是特意挑过的。”

宁擎又看了眼香囊上面的图案才系回腰间,“王妃的是什么图案?”

“我的是老虎,”于舒然低头笑了笑,“就是被画的像猫一样。”

苏墨启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明明是我先跟长安认识的,他怎么没送我一个。”

于舒然轻轻一笑,“苏公子若是找他要,他肯定会送你一个。苏公子是怎么跟长安认识的?”

“王妃怎么突然对这好奇起来了?”

“苏公子放心,我就是对长安有些好奇。苏公子应该也知道长安这人有时候有些奇怪吧。”于舒然让人拿来了一个空酒杯,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顾自地说起来,“他这人一点也不识礼数,第一次见我竟还叫我姑娘。”

苏墨启举杯跟她碰了碰,难的遇到了同道中人,“你别说了,我刚遇见他时,他问我是谁,我跟他说这京城的苏府,他没听过就算了,竟让我拿出文书证明我是苏墨启,还要证明我是我爹的儿子。”

于舒然赶紧抿嘴咽下嘴里一小口酒,笑了出来,“估计这满京城的人也只有他会这样了。宁安侯呢?长安不会见你也叫公子吧?”

宁擎仔细想了想,她好像从来没这么叫过他,“他叫我侯爷。”

“哦?看来我和苏公子的确是b不上侯爷的。”于舒然打趣道:“他这人虽怪是怪了些,但也有趣,常常会跟我说他今日又画了什么衣裳,这开铺子又准备做什么,跟他一起倒是让我觉得轻松。”

“长安这人就这样,我刚在泰城见他时……”

宁擎听着两人说话,又默默地g了一杯酒。他来这里本来是让自己不再乱想的,现在倒好,旁边的人张口闭口都是长安,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的样子。

她手把手教自己用沙鹰的样子。

她端午在天水台对他笑的样子。

她被自己搂在怀里脸上泛红的样子。

她那双水neng饱满的双唇快吻上来的样子。

…………

此时,景知隐正远远地看着说话的三人,手里的酒杯都快被捏碎了。

这于舒然一天到晚对他不理不睬,平日常常叫那个长安来府上就算了,现在还跟另外两个男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有说有笑,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见于舒然跟两人告辞走了回来,便笑着问她:“王妃何时跟苏墨启和宁安侯走得这么近了?”

于舒然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没什么。王爷,我有些乏了,先回去了。”

于舒然刚回屋,景知隐就跟了进来。

“王爷?”于舒然吓了一跳,“你怎么也来了?这宾客都还没走。”

景知隐一把拉过她,“他们自己玩累就会走,倒是王妃你,近日为何对我如此冷淡?”

于舒然别过了头,“王爷想多了,我并没有。”

景知隐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头就要吻上去。

“王爷。”于舒然用力推着他的x口。

景知隐停下来看着她,“还说没有。你近日不都是像这样拒绝我的吗?”

于舒然半天才说道:“那是因为王爷你y来。”

“哼,y来?”景知隐看着她的眼睛,“我给你送的东西,对你的关心,你是看不见是吗?”

于舒然眉头一拧,“王爷给我送东西就是为了让我乖乖听你的话,这种时候不反抗你吗?”

景知隐看她眼里含水,咬着牙说道:“不许哭。那你说说要我怎样?你宁愿每日跟那长安在府上画画也不愿看我一眼。跟苏墨启宁擎也能说说笑笑,见到我就要走。”

于舒然瞪着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我跟长安只是朋友,跟苏墨启宁安侯也没什么。”

“朋友?”景知隐手上又加了几分力,“这么说我连一个朋友也不如?那长安小白脸到底有什么好的?”

他眯起了眼睛,“还是说你对那小白脸……我就说你怎会无缘无故让个男人来做贴身衣物,于舒然,你过分了。”

“长安不是那种人,我跟他也只是朋友。”于舒然还是没忍住,眉头一皱眼泪滑了下来。

景知隐看着她恨恨地说道:“好,我就让你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样的人。”

于舒然声音颤抖着,“你想g什么?”

景知隐没有回答,砰地推开门走了。

他刚回书房,小厮就贴上来说道:“宁安侯的那个香囊,王妃的确有一个相似的,不过这香囊是长安公子做的。”

景知隐冷笑了一声,咬牙切齿道:“果然是长安。”

松息跟云山在工作室里打包做好的内衣,她最近几乎是手把手带着云山在做各种事,云山也聪明,什么都学得很快。

“好了,今日就休息吧,辛苦你了。”松息起身r0u了r0u腰,“明日我给王妃送去。”

“我不辛苦。”云山帮她捏了捏肩,“明日我去几个木工坊谈谈价钱。”

“你一个人可以吗?”

“公子放心,我可以的。”

云山最近又学会了许多东西,很是开心。

松息笑了笑,拉着她走出工作室,“今日天黑得好晚。”

“今日是夏至,公子忘了吗?”

“夏至啊,”松息伸了个懒腰,“今天确实挺长的,累si我了。我去洗个澡,你也快去休息吧。”

她洗完澡,一路看着天上的星星,哼着歌回了卧房。

她刚进房间就被一gu力量推到了一边。

她看着眼前的人,眨了眨眼,半晌才开口,“侯爷?”

宁擎躬身把她压在墙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侯爷?”

他靠得越来越近,松息只能侧过头留出一些距离,她怕自己又像上次一样,忍不住亲上去,“侯爷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宁擎见她撇过了头,倒是顺势贴上她耳朵,“松息,你为什么这么奇怪?”

他忍不住深x1起她身上的味道,靠得这么近,更好闻了。

“啊?”松息耳边痒su的,呼x1也变得急促起来,“侯爷你喝酒了?”

宁擎这才往后撤了些,低声道:“你不喜欢?”

她咬了咬嘴唇,有些不敢看他,“倒也不是。”

他每次喝过酒后就跟平时有些不一样,上一次在瑞王府也是。可她不仅不讨厌他这样,看着他眼神迷离的样子,听着他低沉的嗓音,反而更加悸动。

宁擎轻轻一笑,又贴近了些,“你现在这样倒是不奇怪了。”

松息任由他靠近,轻轻问道:“我怎么奇怪了?”

宁擎掌心贴着她的脑袋轻抚她的头发,然后在发尾夹起一小撮发丝,“你头发为何这么短……”

松息还以为他要说个什么呢,“这样方便……”

“……还这么美?”宁擎松掉指间的发丝抚上她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为何总是做些让我不明白的事?”

他的指尖在她的脖间轻轻摩挲着,眼睛又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双微微张着的嘴唇,那日从他嘴角擦过的温润柔软,他皱着眉,“你为何总是让我忍不住做些奇怪的事……”

松息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了,面对他有些炽热的目光和越来越靠近的脸,只能喉间轻道:“侯爷?”

云山的声音忽然响起,“公子,你掉了件衣裳在外面,我给你拿进来。”

云山推门而入,看到她一人贴着墙站着,满脸通红,“公子你在做什么啊?”

松息靠着墙半蹲起来,“哦,这个叫靠墙静蹲,做运动呢。”

“哦。”云山把手上的衣裳放在一旁,“你衣裳掉门外了都不知道。”

“啊,我没注意,谢谢你。你快去休息吧。”

“嗯,公子也早点休息。”云山走出去前又看了她一眼,这屋里怎么有一gu淡淡的酒味呢。

云山离开后,松息吐了一大口气,腿一软靠着墙坐了下来。

等心情稍微平复了些,她才起身小声喊道:“侯爷?”

“宁擎?”

他这也走得太快了吧。

算了。

她灭了蜡烛,躺shang,闭上眼睛,嘴角却g了起来,好歹知道他没有讨厌自己了。

宁擎在屋外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靠着墙坐了下来,抬头看着满天繁星,心从来没有像这样乱过。

第二日,他睡到了午时才醒来,想到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叹了一口气。

他走进书房,拿起桌上昨日被自己r0u成一团的公函小心翼翼地展开。

皱巴巴的公函突兀地以“松息”两个字结尾。

他重新拿了张纸,誊写起公函。

一旁的书忽然滑落掉在了地上,他抬起头看到本来被盖在书下的沙鹰,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突然又乱了。

他看了半晌,放下笔,拿着沙鹰起身去了院子里,对着树上的沙袋,疯狂地s击,一下,两下,十下,二十下,三十下……

手里的沙鹰忽然“啪”的一响,无论他再怎么扣动扳机,子弹都稳稳地卡在弹匣里,坏了。

他急步往外走,走到半路又停下,转身回了书房。

他耐心处理完耽搁了几日的公函,抬头一看,天se已经不早了。

他拿着坏掉的沙鹰去了竹南街,正好撞见风驰慌慌张张地跑进院子里,云山见到风驰回来,也着急道:“如何?”

风驰摇了摇头,“王妃那边说公子午时就走了。”

云山眉头紧皱,来回踱步,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还是去报官吧。”

“我去。”风驰拦住她,转身出了院子。

宁擎闻声从屋顶跃下,从正门走进去,喊道:“云山,我找你家公子有事。”

云山赶来,看到他立刻有些绷不住了,“侯爷,我家公子不见了。”

“怎么回事?”

云山努力镇定下来,“公子今日去给王妃送衣服,我去木工坊谈木偶的价格,可我回来了公子都还没回来。风驰刚刚去瑞王府问,王妃说公子午时就离开了。”

她憋着眼泪,看着宁擎恳求道:“还请侯爷帮忙找找我家公子。”

宁擎握紧拳头,“知道了。你在家等着你家公子。”

于舒然眉头紧皱,在房里来回踱步,她见灵儿进来,立马上前问道:“如何?有消息了吗?”

灵儿摇了摇头,“长安公子的丫鬟说昨日已经去报官了。”

于舒然轻咬了下手指,又来回走了几步,“走,去王爷那。”

“王妃,王爷今日去g0ng里了。”

“王爷何时回来?”

小厮低着头,“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于舒然冲进景知隐的房里,小厮跟在后面想拦却又不敢拦。

房里一尘不染,还有gu淡淡的幽香。

于舒然四处翻找了一阵,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找什么,王府这么大,要藏个人可太容易了。

“灵儿,我们回去。”

她一整天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魂不守舍。

外面天已经黑了。

“王爷还没回来吗?”

“奴婢刚刚去问过了,王爷还没回来。”

“那长安那边呢?”

“长安公子那边也没消息。”灵儿见她焦急了一整天,只能安慰道:“王妃还是早些休息吧,若是有什么消息,奴婢立刻来叫你。”

于舒然点了点头,自己这样坐着也没有用,等景知隐回来就知道了。

她躺shang却久久不能入睡,脑子里全是前日景知隐对她说的话。

若不是她和长安走得这么近,长安或许现在也不会遭遇这种情况。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她不过是难得遇到了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

……

于舒然惊醒过来,满头大汗。

窗外早已yan光明媚,她坐起来,慌张地穿上鞋,喊道:“灵儿,灵儿!”

“奴婢在。”灵儿赶紧跑了过来。

“几时了,怎么不叫我,王爷回来了吗?”

“刚过巳时,奴婢叫了王妃几次,王妃都没醒。王爷也还没回来。”

于舒然跌坐在床上。

灵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王妃不要把身子担心坏了,奴婢再去问问。”

“嗯。”

于舒然忽然发现自己虽是王妃,但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就连在这王府,她想找个人,也叫不动人。

就在她懊恼时,灵儿急匆匆地跑了回来,“王妃,王爷回来了。”

“快!跟我去王爷那。”她腾的站起来朝门外走去,忽然又想起自己连衣服都还没换,“灵儿快帮我梳头。”

景知隐刚回卧房准备休息一会儿,就听小厮通报王妃来了。

于舒然两颊红通通的,一看就是跑着过来的。

他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才慢悠悠地说道:“王妃今日怎么想起来我这了?想我了?”

于舒然懒得跟他绕弯子,开口质问道:“景知隐,你把长安弄哪儿去了?”

景知隐只是轻轻一笑,起身走到她面前说道:“王妃这么说,真让我伤心。我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的。”

于舒然怒视着他,“你可以对我不满,但不要把其他人牵扯进来。我说过了,我和长安只是朋友。”

景知隐一听,脸se立马变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啊,王妃既然认定是我把长安藏起来了,你就求我啊。我若是高兴了,说不定长安自己就从哪里出来了。”

“你!”于舒然咬着牙,“你就这么想我屈服于你吗?”

景知隐也不否认,俯在她耳边笑着说道:“我就是想看你求我的样子,需要我的样子。”

于舒然半天没说话,他站直身子看到她浑身颤抖已是泪流满面,“怎么了?让你求求我有这么难吗?”

“景知隐,你忘了我以前是多需要你吗?你忘了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了吗?你以为我是无缘无故变成今日这样的?我那些难过得想si的日子,你又在做什么?”

“你问我长安有什么好的,我告诉你,那日我难受地想要寻si的时候,是他拉了我一把;是他告诉我即便不被人欣赏,我也可以活得快乐;是他让我知道,我除了是瑞王妃,我还是于舒然。他把我当一个人看,你呢?从头到尾,就是把我当做满足你自己私yu的工具,你有真的ai过我吗?”

景知隐咬着牙,“你若不是王妃,他还会这样对你吗?他不过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是个见se起意的男人,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对你这样?”

于舒然低头冷笑了一声,又抬头看着他,“景知隐,不要用你心里的y暗去揣测别人。你真是个b我还可悲的人。若是这样能让你好受些,好,我求你。我求你放了长安,也放了你自己。”

景知隐一把捏住她的脸,“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可怜我?”

于舒然挣开他的手,“王爷尊贵,我怎敢可怜你,我是在求你,王爷,求你放了长安。”

景知隐看着她大笑起来,“这可怎么办?王妃虽然求我了,可长安并不在我这。你的圣人长安可能早就被哪个歹人给宰了。”

“你无耻。”

于舒然抬手就想打他,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王妃骂我也没用。长安不在我这。”景知隐笑着说道:“你若真这么在意他,现在去找他,说不定还能找到他的全尸。”

“好,景知隐,你给我记住。我这就去找。”

于舒然ch0u出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景知隐看她走了,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在屋里走了几步,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地往地上一摔。

小厮听见连忙赶进来,跪在地上收拾起碎片。

“给我把他带过来。”

“是。”

松息被两个大汉拖着胳膊扔在了地上。

她眼睛上蒙的布被取了下来,她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眯着眼看清眼前立着的人。

“瑞王?”

景知隐蹲下来看着她答道:“是我。怎么,意外吗?”

松息嗓子哑着,“为什么抓我?”

景知隐微微一笑,“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松息双手被捆在身后,她艰难地调整了下姿势,“我并未做什么。”

“哼,你跟王妃背着我做些苟且之事,还叫并未做什么。”

她抬起头,“我给王妃做衣裳,教她画画,这不是什么苟且之事。”

“是吗?”景知隐坐下来重新倒了杯茶,“那为何王妃如此在意你,维护你?”

“王妃善良。”

景知隐放下刚端起来的茶杯,“哦?那你为何又对王妃如此上心?”

“王妃不在意我的身份,愿意与我交好是我的荣幸。我对王妃好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好一个理所应当啊,长安。”景知隐起身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提起她的脑袋,“所以你才这么殷勤地给王妃做亵衣啊?只是这光做nv子亵衣,就能满足你了吗?还是你每日想着王妃穿着你做的亵衣……”

松息轻笑一声打断了他,“我从未对王妃有过非分之想。”

景知隐松开手,蹲下来歪头看着她,“长安,在王妃面前装清高骗骗她就算了。你我都是男人,男人的心思,我还不懂吗?”

松息一听,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她抬眼看着他那双冷漠的桃花眼,缓缓说道:“王爷尊贵,这全天下的男人,怎敢都跟你一样?”

“你,”景知隐哼笑一声,“胆子不小。我就看你还能嘴y多久。”

“来人,东西拿上来。”

小厮拿来一个盒子,景知隐取出一颗药丸,捏着她的脸塞进了她的嘴里。

不等她吐出来,药丸已经在口中化了。

景知隐松开手,坐回凳子上悠闲地喝起茶,“一会儿也让王妃来看看你的本x。”

松息有些猜到他给她吃了什么,顿时觉得有些恶心,瞪着他说道:“那只能让王爷失望了。就算王妃看到了我的本x,也不会改变她对你的看法。”

景知隐没有理她,只是静静地等着。

松息也不再开口,闭上眼安静地坐在地上,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景知隐看她仍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微微一笑,“长安,不错啊,这么能忍,我都对你有些刮目相看了。”

她一动不动,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景知隐走过去提起了她的头,看到她脸上已是一片cha0红了。

他十分满意,对身边的小厮吩咐道:“去告诉王妃,我找到她的长安了。”

她仍然眼睛都没睁一下。

又过了一会儿,景知隐见她还是这么安静,有些不可置信伸手在她腹部0了一把,接着一把扯开她的衣襟,“你?”

松息这才微微睁开眼,看他一脸震惊,嘴角一歪。

景知隐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好啊,长安,你耍本王。”

他蹲下,捏住她的下巴,“看你这张脸,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长安姑娘。”

于舒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景知隐,你真是个小人。”

景知隐笑了笑,吩咐道:“别让王妃进来。”

他伸手抚上了松息的脸,轻声说道:“这样倒是更有趣了,做亵衣的长安姑娘。”

“你给顺儿做的那几件衣裳,我还真喜欢。想必能做出这种衣裳的你,也不是什么单纯的nv子。”景知隐往下扯了扯她的衣裳,看着她露出一角的内衣,笑着说道:“竟然穿的是松霜绿的,我怎么觉得这玫瑰红或者芥花紫更适合你呢。”

“算了,这样反而更有趣一些。”

景知隐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又松开了她手上的绳子。

松息恹恹地靠着床,他觉得有些不尽兴,又拿起绳子把她的两只手分开绑在了床柱上。

松息浑身su软无力,没法反抗,只能斜着眼看着他。

景知隐轻轻0了0她的脸,温柔道:“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若是你实在忍受不了求我的话,或许我会帮帮你。”

于舒然在门外踱步,景知隐叫她来又不让她进去,到底是想做什么。

她转身朝门口冲去,又被门口的两个大汉拦下。

她想来想去,对灵儿说道:“你去找苏墨启来。”

“是。”

“等等。”

她叫回灵儿,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灵儿听后转身跑出了王府。

宁擎立在书房窗前,拳头攥得发白。

“主子,全城都搜过了,没有找到长安公子。”

“瑞王府呢?”

“瑞王府还没搜过。”王府可不是随便能搜的啊,仟风小心翼翼道:“这没有证据……”

宁擎没有一丝犹豫,“跟我去瑞王府。”

“是。”

两人出门撞见了跑来通报的小厮,“侯爷,瑞王妃请你立刻去府上。”

景知隐的卧房里,松息双手仍被捆在床柱上,她耷拉着头很安静,像睡着了。

这么久她除了脸有些红,就没别的反应了,景知隐甚至怀疑是自己的药丸有问题。

他不信,又从盒子里拿出一颗塞进她的嘴里。

说实话,看她这样像si了一样,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小厮突然闯进来,他有些不悦,“何事?”

“王爷,宁安侯来了。”

松息的身子动了一下,景知隐笑得意味深长,“长安,真行啊。”

“听到宁安侯终于有些反应了。”景知隐在她身边坐下掰过她的头,“你在意的不会是宁安侯吧,只是不知宁安侯对你又有多在意。”

他转头对小厮说道:“告诉宁安侯,本王现在有事,请他改日再来。”

屋外,于舒然焦急地看着宁擎,“侯爷,怎么办?都怪我,要不是我请长安……”

“不怪你。”

宁擎大步朝门口走去,两个大汉自然是抬手把他拦了下来,“侯爷,王爷说了现在不见客人。”

宁擎转身ch0u出仟风腰间的佩剑,两个大汉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但也只能y着头皮ch0u出剑,“侯爷,对不……”

两道剑光闪过,大汉话没说完执剑的手就负了伤,两把剑哐当掉在地上。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剑柄击打在他们身上,两人安静倒地。

宁擎伸出握剑的手,仟风立刻上前把剑收回去,他擦掉沾到手上的血,推开房门大步走进去。

景知隐听到外面的动静,笑了笑,起身迎上,“宁安侯,擅闯王府,胆子挺大。”

他又低声道:“不过是个低贱nv子,犯得着你这样?”

宁擎瞥了他一眼,“王爷恕罪。”

景知隐面带笑,“要是我不呢?”

“侯爷,救我。”

微弱的声音传到了宁擎耳里,他眉间微动,撞开面前堵着的人往里走去,“那就请王爷降罪吧。”

他看到被绑在床上衣衫不整的人皱了皱眉,然后连忙上前松开了绳子,脱下外衣裹住她,抱起她离开,景知隐没阻拦,而是兴致b0b0地看戏。

他走到门口,对还在等待的于舒然道:“王妃,我们先走了,今日谢谢你。”

于舒然看着他怀中奄奄一息的人,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好……”

景知隐从房里走出来,笑着道:“王妃可知你心心念念的长安公子是个nv子啊?”

于舒然没有他意料中的吃惊,反而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清脆响亮。

“龌龊。”

她扔下两字走远,景知隐呆呆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在原地愣了许久。

宁擎抱着松息上了马车,他想让她躺在软垫上舒服些,她却紧紧抓着他衣襟不放,他只好继续抱着她。

她脸埋在他x口,一声不吭却浑身颤抖。

他想说点什么,又什么都没说,只是手臂用力圈紧了怀中的人。

等到了侯府,怀里的人不再发抖,似乎也镇定了下来。

他抱她去自己的卧房,待她躺下,他准备让人叫大夫,转身要走衣角却被g住。

“别走。”

他拉着g住自己的手,坐回床边,往外喊:“仟风,去把大夫请来。”

松息侧身靠近他,贴着他很安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宁擎一下又一下轻抚她脑袋,另一只手却悄悄攥紧了拳头。

大夫扣了两下门,拎着药箱走进来,他起身腾出位置。

大夫在床前把了好久的脉却一字不语,宁擎忍不住问道:“她怎么样?”

大夫对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也没有办法。”

“什么叫你也没办法?”

他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控制住情绪后低声道:“她除了手腕有些擦伤,我检查过了身上没受伤。”

大夫看了他一眼,向他招手示意他靠过来,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姑娘这是用了情药,要么等药效过,要么……”

宁擎恍然大悟,她一直这么安静,他完全没想到她是被下了情药。

他看着床上的人僵在原地,大夫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道:“若是难受得厉害,泡温水会好些。”

他送走大夫,头上大片乌云压了过来,天空y沉昏暗。

他进屋点亮蜡烛,把窗推开了些,一丝凉风吹进来才让屋里稍微不那么闷热。

他回来发现她身t又在抖,他像之前一般轻拍了她好一会儿也不见好转。

天边闷雷滚动,屋外响起簌簌风声,屋里的蜡烛灭了几支。

宁擎俯下身贴着她,继续用大手轻抚她的背,身下的人却轻轻ch0u泣起来。

他手足无措,只知道抹去她满脸的泪水,安慰道:“不怕,我在。”

这样的举动并没有让她停止ch0u泣,她反而贴着他大腿小声呜咽起来,眼泪浸sh了他一大片衣k。

隆隆雷声在头顶响起。

宁擎轻轻转过她的头,“松息?”

她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侯爷……”

“我在。”

“我好……难受。”

宁擎没防备地慌了一下,然后立刻镇定下来,“我让人去给你备水了,大夫说泡一会儿会舒服一点。”

“喝点水。”他倒了杯茶坐回床边,扶起她,给她喂了些水,“先睡会儿。”

他刚要起身去放茶碗,一道电光闪过,他立刻坐下,静静等待轰鸣的雷声消散。

“侯爷,对不起。”

“怎……”

不等他问出口,怀里的人伸手g住他的脖子,带着茶香的唇瓣贴上他的唇,先是轻轻摩擦触碰,然后张口轻吮起来,她口中的温润柔软沾sh了他的唇。

又一道闪电,照亮了他眼前的面庞,松息合着双眼,睫毛微微颤动,脸颊桃se盎然。

伴随着雷声的是茶碗落在地上的清脆一响。

宁擎推开攀在自己身上的人,轻轻喘着气,“松息。”

松息垂眼看着他微微张开的嘴唇,不舍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上面还留着他的气息和触感。

“宁擎。”

她近乎祈求,“帮帮我好不好。”

屋外暴雨泻了下来,屋里最后一支蜡烛也灭了。

宁擎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炙热滚烫的唇贴上去,含x1住她口中的软neng,他舌尖轻点,拨弄,转圈,x1覆,身下的人鼻间轻柔一哼,他口中的动作更加激烈。

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抚过他的耳廓,又往下,抓紧他的肩臂,最后顺着他小臂往上,覆住他的手。

松息拉着他的手往下,他撑起身子,制止,“松息……你……”

松息抬起腰吻住他,顺着他下颌,在他脖颈轻轻x1shun,温软,su麻。

“没关系,宁擎。”

“是你的话,没关系。”

宁擎喘息沉重,腹下隐隐跳动,他的手放弃抵抗,一把r0u上她x前的软r0u。

身下的人被r0u弄得猝不及防一声喘,惹得他失了智,他拉开她衣襟,去掉所有阻隔,大手再次覆上,肆意r0un1e。

“宁擎……另一边……也要。”

他声音低哑,无法拒绝,“嗯。”

他解开她衣带,她舒服地挺着腰,双x就这么敞在他眼前,rujiang更是因他先前的挑逗变得粉neng立挺,他喉结一滚,竟被本能带走,垂头hanzhu她r首。

“啊……宁……”

他抬眼看着她的脸,舌尖不停地x1含轻弹,另一只手也没停下,捏住她的另一边的rt0u轻轻r0un1e,拉扯,两边同时被这么激烈地玩弄,松息嗯嗯啊啊,说不出半句完整的话。

“松息,这样舒服吗?”

他指尖微微用力,身下的人蓦地挺x,用声音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低喘着,忽的翻身靠坐在床边,将她拉进怀里,她背靠着他,偏头跟他接吻,两人唇齿sh黏,都攀着对方的舌不肯松,一人被磨得胯下坚挺,一人被磨得腰身su软。

大手从后捏住她的x,指尖摩挲抚弄她的rt0u,她伸着舌头跟他舌尖交缠,语音含糊,“宁擎,下面也想要。”

宁擎一顿,试图找回理智,却又被她拉着手往下。

他的手隔着她内k覆上她的柔软,滚烫的t温传过去,更让她迫不及待想被触碰,“求你了,侯爷。”

宁擎一手掰过她脸,吻得深狠,另一只手用力贴着她的花xr0u弄,sh润透过来的一瞬,他疯了,拉开那小片布料,指尖直接贴上那片黏sh。

他沉沉一喘,手指顺着黏腻sh滑的g0u壑上下滑动,轻柔有节奏地触碰挑逗她的花蒂x口,花x收缩ch0u动,推着更多yshui往外涌。

“松息,舒服吗?”

松息攥着他的衣襟,大口喘气,“舒服。”

他唇边贴着她耳廓,听着她浪动的声音,“有多舒服,嗯?”

他指尖更加用力,因太过sh滑,不经意地往里去了些,松息尝到甜头,只嫌不够,“侯爷,里面也想要。”

他又滑弄两下,怕弄疼她,只cha进一个指节,他指尖刚进去就被狠狠x1住,他探着里面的温暖柔软,0到一小块凸起的软r0u,下意识就逮着那块r0ucu0按压。

“啊……啊……侯爷……那里……啊……”

“是这里吗?嗯?”

他大幅度ch0u弄拨弄那块软r0u,xia0xx1的他手指越来越紧。

“侯爷,我快……”

“嗯。”

他看着她的脸,眼眸深沉,忍不住跟着她一起喘,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身下的人弓起腰,迎合他的手指,不停地叫他。

“宁擎,宁擎。”

“我在。”

“宁擎,啊……”

她身t绷紧到极致,然后瘫软下去,宁擎垂头吻她的额,她的眼,然后是她的唇。

他没ch0u出手指,留在里面,感受她跳动ch0u搐的xia0x,待她缓了一会儿,他手指又轻动起来,缓缓往更里面探去。

松息不由轻哼了一声,他停下,“弄疼你了吗?”

“不是。”

确认不是疼,那就是舒服。

里面是他还没探索过的区域,他温柔摩挲,到处试探,怀里的人忽然一抖,他找到了,对着那个点曲起手指,用力搅弄。

松息顿时被弄得下t一片su麻,他的手真有力,就好像不是手,而是抵在她腰间那炙热巨大的yan物一样。

“松息,怎么x1得这么紧?”

“侯爷的手指……在里面……太舒服……”

宁擎再次低头吻上去,手上加力,“喜欢这样?松息的xia0x喜欢这样?”

“喜欢……喜欢……”

“我再快一点好不好?”

“好……要……”

他喉间低y,手指快速顶撞她的花颈口,白浆顺着他手指流出,xia0x水声清亮,怀中人的y叫更加失控,也更加美妙。

“宁擎,我又要……”

“嗯,知道。”

“让你舒服,好不好。”

“嗯?这样舒服吗?”

噗叽噗叽的声音更快,xia0xch0u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手指忽的被猛x1住,绵长轻柔的喘叫戛然而止,他紧紧抱着她,她慢慢放松,一gu蜜露涌出,又sh了他掌心。

“谢谢你,宁擎。”

她的呼x1逐渐平稳下来,宁擎吻了吻她,将她放平,坐在床边轻轻0了0她的头。

天好像裂了一道口子,大雨如瀑布般哗哗坠地把屋内隔绝起来,好像世间仅剩这二人一般。

他静静听着雨声,忽然就明白了许多事情。

松息贴着他睡得很熟,他起身,0黑找出药膏,涂抹在她手腕的擦伤处。

他今后又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