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咧开牙齿七零八落的嘴巴,哈哈笑道:新婚夫妻,果然恩爱,韩教头不知多早晚才回来,小韩嫂子便等在路上了。
原婉然听出她话内文章,忙问道:老人家,这话怎么说?
老妪闻言奇道:韩教头出村了不是?
啊?
老妪道:我见他往京城方向去。
老人家,这是多久时候的事?
老妪说了一个时间,原婉然暗自归结,大抵韩一由韦家铺子取过礼品,便驱车出村了。那老妪还说,他独自一人走的。
稍后老妪走了,留下原婉然纳闷不已。
韩一说好,出门取货回来,便同她回门探亲,怎地事到临头撇下她,独个儿驱车往京城去呢?
若说临时有事,什么事大过婚后首次拜访岳家?果然出了大事,何不托村人前来知会她一声,反倒不告而别,径自离开?
原婉然左思右想,暗叫不好。
该不会夫妻俩屡次无法圆房,韩一心中憋闷,越想越气,挨延着不肯便回来呢?
不,原婉然重重摇头,韩一磊落厚重又疼人,才不会教她出丑。况且今日晨起,他言行如常,不似有气在胸。
然而苦思半日,她实在找不出其他因由解释韩一不见人影。
末了她忍不住胡思乱想,以为一个男人再好性,屡次三番低声下气伺候媳妇,媳妇却连圆房都不肯,他气不忿也在情理之中。
当天时气阴凉,清风徐来,大路上迟迟不见韩一驾车出现,她额间出了一层薄汗。
她虚虚蹲下身子,黑妞凑来,湿凉的鼻子蹭上她头脸。
黑妞,怎么办?她弱声问道。
呜?黑妞舔她。
我跟娘家约好今儿回门,哥嫂定规备下酒菜宴请午饭,相公再不回来,我们要迟到了。
她轻抚黑妞,回门宴姑爷晚到,不是轻视岳家,便是嫌弃媳妇。我哥嫂便不说话,左邻右舍来瞧回门热闹,见了不定怎么说闲话她思及另一种更糟光景,虽则机会飘渺,然而终究可能,不由手上一顿。
万一相公连回门都不肯她咕嘟咽下口水,背脊发凉,黑妞,大家一定说他厌恶我极了。这等事大家向例先怪女人,往妇德上寻根究柢。我在老家名声原就糟糕,这一来等同坐实嫂子造的谣我不会再回老家,可是可是让人冤枉、说三道四
她想到老家某些人将把她描绘得如何不堪,哪怕黑妞舔蹭亦无助于安抚心绪。
怎么办,我该同相公解释明白的她抱住黑妞,将头埋在它颈肩旁,喃喃道:怎么就指望别人不问情由,处处迁就忍耐我呢?
黑妞舔她几下,忽然将身子一挣,迎向大路上风处耸动鼻子,尾巴摇曳。
φ(-ω-`_) φ(-ω-`_) 作者留言分隔线 φ(-ω-`_) φ(-ω-`_)
这周好几天都在外头跑,更新没上次快。估计最晚周二再一更。在此以前,如果蔓草跳上小天使们的更新清单,一定是修旧章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