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射过精,李还殊玉白的脸颊上遍布潮红,他张着嘴小口呼气,肋骨在薄薄一层皮肉下若隐若现,两枚浅粉的乳头微微挺立,好像枝头即将成熟的果子。
“还殊。”
李还殊动了动手指,转动眼球朝下望去,一双冷情锐利的凤眼难受的下压,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隐忍着不出声。
霍延被他看的心头一涩,膝盖堵在青年双腿之间,弯下了身子,用鼻尖眷恋地蹭了蹭他的下巴。
呼吸潮热而湿润,绵延的水汽在空气中化作实质般的水雾。霍延控制不住自己行为,像小动物一样在青年头颈处柔柔地蹭了蹭。
“我会尽量轻一点。”
“不用,按照你平时的喜好来。”
霍延微不可察的顿了顿,垂眸轻笑了一声,不知是应了还是没应,他抚了抚李还殊的喉结,直起身来,略微调整了姿势。连续高潮会消耗体力,霍延要在李还殊上一次高潮的余韵还没结束的时候把扩张做好,然后再给予他新的、同样暴烈的快感。
霍延知道他的会阴处敏感并不是巧合,就在上次检查的时候。只要碰到那里李还殊的反应就会异常剧烈,因此今天有意的用手指刺激那里,让他更快的达到高潮。
他单手穿过青年细窄的腰身往下一托,掌心几乎包裹住他的大半边臀瓣,把他的下半身架在自己的腿上。
大量的润滑液包裹着指尖抵进了后穴,那儿的颜色干净,只有针尖般大小,霍延用两根手指掰开臀缝,指尖缓慢有节奏的往穴内推进。
前头白润鼓起的会阴被抚摸的深了一个色调,直接从偏白的冷色被蹂躏成透着肉感的嫩红,霍延往那里挤了一点润滑液,换了一只没有茧子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揉开,李还殊的皮肤太薄,又没什么脂肪,一身嫩皮又软又韧,他就没见过有谁是被随便摸两下就要泛红破皮的样子的。
霍延扩张的细致,循序渐进缓慢推入,整个过程虽有不适但都没有被爱抚的会阴来的感觉强烈,李还殊有些茫然的喘着气,刚射过不久的性器慢慢的重新抬起了头。
有些闷胀,陌生的酸软从下腹蔓延至全身,他的大腿根轻轻的打了个摆子,脚趾都难受地缩了起来。
李还殊蹙着眉,视线往下轻而易举就看到自己不停流水的马眼,他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撸两下,那边霍延却早已察觉到他的小动作。
男人宽厚的、裹满了粘稠液体的手掌圈住了他的性器,爱怜的揉了揉顶端吐水的小眼,眉峰挑高,语气中沁满了笑意,“还殊好敏感。”
李还殊后穴含着两根手指,晃着腰操着男人的手掌,他冷着脸抬眸看他一眼,洁白的齿尖在唇瓣下忽闪,对于这种似是而非、似调戏非调戏的言语,他历来是不回应的。
“还好。是霍总的技术好。”哪有人在床上做爱的时候还是不吱声的,李还殊觉得自己不能太扫兴,勉强回答道。
霍延唇角的笑意更深,快速的撸动着青年粉白的鸡巴,握着中段快速的套弄,快感虽剧烈却不至于一下就要射。
他趁着掌心这具青涩的身体沉浸在手交的快感时,缓缓往适应了两根手指的穴内又加入了一根手指。
霍延的手指很长,却并不纤细,指节凸起很明显,靠近关节处的皮肤比别的地方略微粗糙,他尽量把手指伸指,以这样的方式温和却坚定地向内推入。
肠道的软肉太青涩、太稚嫩,紧紧的裹着手指不让其进出,被润滑液涂满了身子便更加肆无忌惮的推拒着,温热细腻的褶皱不停的蠕动挤压,想要将侵略者排出体外。
霍延眉眼下压,唇角紧绷着,他的脸只要一没什么表情就极为吓人,是一种刻在骨子里压迫感,叫人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李还殊缓了一口气,压着腰缓缓落回霍延的大腿上,霍延低着头,鬓角的黑发湿透,一丝不苟的样子有种异样的严肃和认真,他饱满的胸膛上不断有热汗滴下,一颗颗水珠在壁垒分明的腹肌上汇聚,缓缓落到身下浓密的体毛中。
李还殊憋了憋,还是有些没忍住向霍延提要求,“有毛巾吗?”
霍延伏下身子在李还殊粉红的龟头上亲了一口,埋在后穴中的手指乘机往里又进了一小段。
李还殊反应剧烈的抖了抖,脚趾猛地一下蜷缩起来,他不堪重负地往后仰着头,双眸似痛似爽的闭着,他哆嗦着不断吸气,眼尾晶莹一闪而逝。
艹。
什么啊。
李还殊愣愣的回味了一下那刺激的感觉,身体应激似的又抖了抖。
霍延拿了几张纸把手擦干净,捋了一把湿漉的头发,他捏着李还殊的脚踝拉高,用湿巾擦了擦大腿上沾染的汗液。
他勾着唇有些哀怨,挑高的眉峰蕴着一股邪性,痞痞的,又有些坏,“嫌弃我啊。”
李还殊转过头,抓着他的手腕往自己鸡巴上带,眼神带着不明显的渴望和催促,“没有。只是有点不习惯。你的体温好高。”
霍延顺服的继续撸动他的肉棒,却不再往龟头等敏感的地方去。
李还殊难耐的挺起腰去干他的手,挺动的弧度不自觉的变大,霍延抬手按住他的胯不让他动弹,手指放在离嘴唇一厘米的位置上,“嘘,别急,待会再射,别浪费了。”
李还殊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浓长的睫羽缓缓地扑闪着,遮住他眼底的情绪。
霍延大方的由他看着,脑子里突兀的冒出个想法,李还殊的睫毛这么长,要是颜射那精液不得挂他睫毛上啊光是脑补一下就觉得色情。
青年撑起的身子缓缓躺倒,除了在他掌中不断跃动的性器,安静的几乎像是睡着了一样。
霍延无声的笑了笑,指尖揉了揉又合拢成针尖大小的穴口,将那圈最为紧致的肛口磨得软化了许多,一口气推入了三根手指。
李还殊皱着眉忍耐,小弧度的弓起了腰,有种隔着肠道被触摸的脏器的诡异感。
他雪白的小腹急速起伏了两下,连小巧的肚脐眼都轻微凹陷了下去。
霍延看了一眼青年紧抿着的唇,没有心软,强硬的把三枚手指都送入的温热缠绵的穴道中,而是“忍一下,习惯了就会好一点。”
李还殊瞳孔一缩,快速的眨了眨,他咽下口中积攒的呻吟,用气音回答“好。”
霍延缓缓把手指撤出来,并没有强行触碰藏在穴肉中隐蔽的前列腺,稍微退出来了一点用指腹的纹路轻一会重一会的按压开拓,把入口处的那一圈肛肉揉得糯乎乎的鼓起一个圆润的弧度。
霍延怜惜李还殊法的蹭了半天,粉粉的馒头小穴被撞得通红,娇气的鼓了起来,深藏着的阴蒂悄悄的露了头,下一秒就被撞上来的龟头狠狠磨了一下。
还殊闷闷的哼了一声,穴口用力的收紧,细腰抖了两下,腿间终于有了一缕湿意。
他觉得舒服,便握着宋迟音的肉棒往那处撞,阴蒂敏感,被这样浅浅的弄了一会便有点受不了,细腰抖的停不下来。还殊捡来宋迟音破碎的衣物认真的把手上的淫液擦干净,他这回学聪明了,一手掰开两瓣鼓鼓的阴唇,一手固定柱少年粉白挺立的肉棒,绷紧了身子往下坐。
进入的过程相当顺利,不知是不是穴里的水足够多的缘故,随着肉棒的深入穴一缕细细的液体从穴缝中落了下来,滴在宋迟音单薄的小腹上。
那处只有一层不明显的腹肌,放松的时候根本看不出肌肉的痕迹,看着十分柔软,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和单薄。
昏迷中的宋迟音喘息急促,眼球在眼皮底下快速转动,下半身有些不受控制的抽动着,被湿润紧致的穴肉夹了两下便没忍住射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从输精孔中射出,烫的穴肉不知所措的收缩着。
还殊愣了愣,感受着肉棒抵着薄薄的处女膜射精的奇怪感触,穴口不自觉的夹紧,下意识的捂着小腹,充盈的精气瞬间灌满了内府,莲花淫纹在这浓郁精气中快速膨胀,从原本小腹上方的一小块位置张牙舞爪的蔓延到整片耻骨。
然而还殊却无法注意到此处的异常。
被青年压在身下索取的少年从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呻吟声,像是小兽一般的可怜呜咽,他惨白的脸颊不知何时浮上了一层浅淡的血色。
可怜的小处男,被师兄口交到了极限,连处女膜都没有肏开就破了身,最珍贵的元阳射在了处女膜上。
还殊终于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清冷苍白的眉眼出现了不明显的喜悦。他怕那满满的精气从穴里流出来,连忙动了动有些跪不直的双腿,让宋迟音的肉棒牢牢的堵着穴口,眯着眼睛惬意的享受着炽热的精气涌入体内的充盈感。
正常的精液温度应该偏凉,单系火灵根就这点好,体温高,精液温度也高,内射时整个肉腔都被暖得热乎乎,但又不至于烫伤。
双腿跪久了有些累,灌满了浓稠白浆的小穴动一下都能听见水液碰撞的含糊声响,怀殊的腿根不住的打颤着,受力的膝盖边缘变成了深粉色。
他有些维持不住跪姿了,蹙着眉尖把上半身压低,脑袋枕在宋迟音的脖颈上小口吐气。
还殊自小被方闻汛养大,有些习惯和方闻汛如出一辙,比如总爱给贴身衣物熏香,穿得久了连皮肉都被一股浅淡的松香浸入味。
宋迟音闭着眼睛挣扎着想要醒来,僵硬的躯体却完全不听使唤,他恢复了一部分意识,但是无法控制身体,鼻尖萦绕着师兄身上独特的香味,悠远空旷的松香里裹挟着陌生的淡雅花香。
莲花淫纹绽放得越发放肆,金色的纹路盘踞在雪白的肌肤之上,恍惚间好像真的出现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
小小的花苞位于肚脐眼的正下方,金线勾勒的花瓣人性化的抖了抖,好像舒展着身躯伸了个懒腰,它只出现了一瞬便重新隐没在空气中,像个死物一般重新变作冷硬的线条。
就在花苞出现的那一刻,还殊感觉到穴中堵得他有些胀满的元阳快速减少,他不解的皱着眉,以为是精液流出来了,连忙用手去捂,结果发现紧绷的穴口周围干干净净,连刚刚磨穴时分泌出的淫水都干透了。
他艰难的忍耐着被龟头顶着膜的奇怪感觉,含着宋迟音射完变软又重新硬起的坚挺肉棒,等到穴里再也感受不到精液的存在时才抬起了臀,身子往前爬了爬,敞着一只被磨得通红的穴眼贴在宋迟音的小腹上休息。
他探了一根手指,细白的指尖勾着嫩红的穴口软肉往里一探,仔细的转了转,那么多的精液竟真的消失了。
怎么消失了?还殊垂下眼睫藏起眼眶里汇集的湿意,无措的抿起唇,他畏惧的回想起先前针扎一般的疼痛,身体顿时打了个哆嗦。
还殊并不怕疼,他练剑时常受伤,唯一一次出远门就是跟小师弟一起去居南屿的秘境历练。还殊小时候贺聆川和方闻汛看的很紧,向来不愿意让他独自离开天玄剑宗,此次也是师尊同大师兄外出办事,小师弟一人去秘境历练,他放心不下,便跟着一起去了。
宋迟音不知道那些往事,有师兄陪自己一起去秘境他自然高兴,当晚高高兴兴的收了两个包袱天不亮就拐着自家纯洁师兄往秘境里钻。
这金纹似乎作用在神魂之上,细密的疼痛足够使得金丹修士的识海溃散,神魂陨灭。
还殊坐直身子,膝盖往后挪了挪,挺翘的臀缝贴了贴小师弟挺立的肉棒,好单纯的纯洁碰一下,像是友好的打招呼。
方才他将这物吃进穴里的时候,连薄薄的一层处女膜没有破,滚烫的阳具顶着膜中央的小孔便一泻如注,还殊便想着故技重施,翘着小巧泛粉的臀尖,指尖掰开闭合的穴口重新把师弟的粉肉棒吃进去,喘着气不动了。
他不敢往下坐了。虽然不清楚那层薄膜代表着什么,但当那肉棒有往里顶的趋势时他便收紧双膝挺起腰抬臀避开。是方才受了疼一时怕的紧,那层薄膜被带着往体内顶的时候,强烈的撕裂感伴着痛觉一并刺激着大脑皮层。
怀殊红着眼眶,上半身颤巍巍的贴着宋迟音的胸膛上,细长匀直的长腿僵直的分开,还需竭力抬高身体,透明的泪珠从眼角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他的眼眸里好像总是埋着碎雪,苍白皎洁,折射着细碎光影,恍惚得让人看不清。他重重喘了口气,张开口不知道喊谁的名字。
他脑海里只有对精气的渴望,糊里糊涂的,又没尝到交合的快感,无情道不识情欲,苦苦的煎熬着不知道怎么疏解,鬓角发汗,眼唇湿红。
好累。
小师弟怎么还不把精气给他。
还殊吐出一句破碎的呻吟,腰肢僵硬的挺起来,随后支撑不住的狠狠往下一坐。他没收住力,臀肉和少年坚硬的耻骨发出一声清脆的皮肉拍击声,怀殊无力的扬起脖子,瞳孔放到最大,浑身都忍不住细细的哆嗦着。
伴随着裂帛一般的微小声响,细细的血线从相接之处飙溅出来,紧绷的穴口无规律的痉挛收缩,还殊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剧烈的疼痛和窒息感使得大脑有一瞬间的眩晕,细白的指骨把宋迟音的衣服揪的乱糟糟。
青年剑修的腰线紧窄,两枚腰窝小巧,骨架偏小,比之年岁尚小的师弟也宽阔不了多少,一头浓密黑发长及腿根,汗水染湿了发尾,淫靡的粘在细腻的腿根上,小注小注鲜艳的红色随着青年的挣动滚得到处都是,身下小榻几乎凝成了一汪小小的湖泊。
还殊回过神来,胸口梗着一口气没喘匀,他痛苦的收回手捂着嘴唇咳嗽,凌乱的发丝衔着发尾那点艳色将一身雪白的肌肤涂抹得像是一副绮丽的春宫册,青年清瘦的肩膀不停的颤动着,濡湿的眉眼紧蹙,咳得满脸通红。
一只稚弱的花穴在这乱动之下溢出了更多湿滑的液体,透明、微黏,贯穿了穴腔的肉棒不为所动的挺立着,膨大的龟头残忍的趁着这一下凶猛的肏透了每一寸穴肉,残存的瓣膜挂在柱身上助纣为虐娇嫩的肉腔被欺负的吐出了水液,和主人一样哭得伤心。
“啊——!咳,不,咳咳!”还殊一句尖叫闷在喉间,断断续续的咳嗽几乎喘不过气来,小腹里被一根热乎乎的肉棍抵着最深的地方凿蹭,指腹瑟瑟的去扶被顶出一个弧度的小腹,呜呜哭叫着不敢触碰。
宋迟音急的快跳起来,他感受不到下身火热之处被湿软含咽包裹的舒畅,耳边是心爱的师兄的嘶哑哭声,神魂好像被架在凤凰花上炙烤一般刺痛,拼命的用脆弱的神魂撞击禁锢着他的一层淡青色屏障。
“妖物!放我出去!我知道是你搞的鬼!快放我出去!”
一道虚弱的女声在宋迟音耳畔炸响,音色冰冷的嘲讽道,“怎的不放那异火出来烧本座了?哈哈哈,臭小子,听得到摸不着却能感受得到的感觉不好受吧!”
宋迟音喉咙冒血,神魂汇作一团火红色的云团,燃烧精血催动寄生于他经脉之中的凤凰火,可他身体亏空太过,凤凰火根本就不听他的召唤!
“妖物!放我出去,金莲在我师兄身上,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看着它的寄主死去吗?!”
欲蛇冰冷的神色一愣,似乎没想到宋迟音居然会猜到还殊身上的那朵金莲会和她有关。
“你就是那朵金莲的守护兽吧,你放我出去,待我师尊归来我便求他将那朵金莲从我师兄身上取出来还给你!快放我出去!!”
欲蛇妖异一笑,没说好也不好,“你急什么?有了这朵金莲,你师兄便死不了。倒是你不怕被他榨干了精气沦为废人?”
“痛苦只是一时的,等他尝到了甜头,怕是再也无法舍弃这般无上的快感了,哈哈哈哈!!”欲蛇刺耳的尖笑声响彻了识海,幸灾乐祸的等着宋迟音的回应。
听到师兄不会死,宋迟音反而松了一口气,也不在意欲蛇语气里的看好戏一般的嘲讽,默不作声扫视这屏障的脆弱之处,伺机冲破。
正如欲蛇所说,还殊慢慢喘匀了气,不再咳得撕心裂肺,下身渐渐痛的麻木,一丝难言的酥麻缓而又缓的从交合之处传来,还殊吸了吸鼻子,玉白的侧颊浮起了一层疑惑之色,红红的鼻尖皱着,轻轻的扭了一下腰。
“嘶。”还殊吸了一口气,又停了下来,眯着眼睛仔细回味那隐藏在疼痛之下的细微甘甜,穴肉无师自通的紧紧桎梏着,很喜欢似的蠕动的身躯,用一腔柔软水润的红肉缠绵的吸咬着。
宋迟音的身体被这样浅尝辄止的快感激得绷紧,小腹肌肉浮现出一层漂亮的线条,没忍住在师兄穴里射出了第二次。
还殊停下了缓缓扭动腰肢的细微动作,长长的叹息一声,温顺的接受师弟有力的内射,高高兴兴的装了一肚子精液,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宋迟音身上休息,眼睫低垂着,有些倦怠的样子。
贺聆川没想到推开门竟会是这般淫靡的场景。
从小疼爱的弟子骑在刚收入门下没多久的小徒弟身上,全身上下浮着一层绯色,听见开门的声响时转过头来,一张染着愉悦和懵懂的皎白脸庞茫茫然的扭过头来,似乎是认出了他,哑着嗓子轻声唤了一句师尊。
贺聆川挺拔宽阔的身子僵在门外,久久未动,直到房内那二徒弟又撑着身子,殷红的腿间上上下下的动作着吞吃一根深粉色的肉棒,喉咙里也冒出从未听过的好听呻吟,头仍是对着他,眼眸却是失焦的,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师尊?为何不进去。”方闻汛跟在贺聆川身后站了有一会儿,见师尊还是没有要进去的意思时出口问道。
濡湿的水声、皮肉相接啪啪的拍击声,无一不在昭示着房内正上演着怎样一副淫靡的画面,方闻汛浅茶色的眼眸中波光涌动,温润的嗓音一如平日里和煦温润。
贺聆川深深的皱着眉,面色沉凝。
这位闻名天下的剑尊似乎和外界传闻有些不同。
男人一袭藏青色广袖,腰配淬金琉璃,一头雪发仅以一只秘银发簪松松挽起,鬓角碎发无风自动,偏细长的双眸眼尾有些邪气的上挑,眼白的占比较大,是有些薄情的下三白。若是光凭这张脸,与其说是剑修,倒不如说是哪个名门世家中桀骜风流的公子。
贺聆川敛去眸中浓烈的戾气,侧了侧身,“闻汛,带你师弟去清理一下。”
方闻汛低垂着眼眸上前,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动作小心的抬起还殊无力低垂着的头。
青年缓慢的眨眨眼,眼睫上沾着的泪珠顺势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方闻汛的手背上。
还殊被方闻汛托着侧脸,昏昏然望过去,眼瞳中满是因为快感升起的朦胧水雾,他认不清眼前这人是谁,只能从这人的动作中分辨出未言明的宠溺和疼惜,他像只小猫一样蹭蹭了主人的手。
那人一言不发的想要把他抱起来,修长的手掌穿过腋下像抱小孩一样把他从宋迟音的身上捉起来。还殊感受到体内拔出的肉棒,仓皇的蹬了蹬腿,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咕噜声,扭着腰身下沉想要再度把它吃进去,一副非常舍不得的样子。
他浑身湿透了,雪白的躯体氤氲着一股莫名的香气,是方闻汛熟悉的松香,被皮肉蒸腾得升温,穿插着丝丝缕缕的淡雅花香。
方闻汛叹了口气,绕到怀殊颈后一个手刀将他敲晕,双手用了些力把还殊从宋迟音有些疲软的性器上拔出来,穴口和龟头分开的那一刻发出一声小小的泡泡破灭似的“啵”,透明的水液随着滴滴答答的流出来,将宋迟音被骑得通红的小腹淋得更加狼狈。
他脱下外袍将浑身是汗的怀殊包裹进去,朝贺聆川示意,“师尊。”
贺聆川颔首,“等我过来,莫要轻举妄动。”
方闻汛道,“弟子明白。”
空气中残存着幽幽香气和跳动的暧昧因子,虽随着源头的离开随之变淡,存在感却依然强烈,贺聆川皱眉挥袖,一阵清风拂过,紧闭的窗户一下子大开,冲散了屋内的迷乱气息。
他走上前扫视一圈小徒弟身上的狼藉红痕,外袍破破烂烂被撕碎了胡乱的堆叠在床尾,胸膛以上和膝盖之下倒是完整,被他二徒弟欺负过的小腹和大腿则是不堪入目。
贺聆川在床头捡了个干净的位置坐下,用净尘诀大致清理了一番,这才皱着眉去探宋迟音的脉。
精血亏空,神魂枯竭,已是半衰之相!
贺聆川沉眸,指尖凝着灵力迅速封住宋迟音的灵窍,手腕一翻取出一枚莹白的丹药推入宋迟音口中,从头顶灌入灵力帮他化开药力。
大量精纯的灵力灌入体内,枯竭的灵府顿时如枯木逢春一般主动汲取这蕴含着天地道义的灵力,识海之中缓缓的浮现一枚小小的气旋,随着灵力运转不断长大,直到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贺聆川猛地睁开眼,周身气势暴涨,瞳孔中爆发出一阵灼目的白光,一柄小剑虚影自眉心中央浮现,藏青广袖无风狂舞,滔天杀意将空气搅得凝滞。
贺聆川面无表情的看着宋迟音仿佛软体蛇一般以一种诡异的姿态从床榻上立起身子,不详的青光如炊烟一般环绕,嘴角牵着诡异的笑弧,瞳孔变作蛇类的竖瞳,弥漫着邪性的混乱。
“聆川道君,久仰大名。”这声音微哑妩媚,一开口便是浓浓的挑逗和暧昧。
小小的竹屋早已承受不住两位大能的威压,化作废墟,一枚不显眼的透明小石头在夺目的光辉下折射出彩虹一般的美丽光泽,可惜却没有人注意到它。
“或许,我该叫你师尊?”
贺聆川闭着眼,额间的剑影愈发凝实,他的身后缓缓浮现出无数浅金色的长剑倒影,这些剑影有规律的在他背后不断交错移影,散发着来自洪荒的古老气息。
他这人惯来有些嚣张乖戾,微扬的下巴看上去极为孤傲,他扯着唇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浓浓的不屑和嘲讽。
“混沌蛇族的余孽,胆敢在荼罗峰撒野,是嫌灭族不够彻底么?”
欲蛇瞳孔骤缩,眸中阴毒之色几乎化作实质,庞大的蛇躯在青雾中尖利的嘶鸣,森白的毒牙沁出粘稠的毒液。
“你也不过是天道的走狗,万年之后安知人族不步我族后尘?”欲蛇怒极反笑,冷冷的反刺道,它自然知道这不过是贺聆川的激将法,如今他的徒弟在自己手里,纵使他真的能将它斩杀,也得掂量着宋迟音的小命!
它大睁着土黄色的竖瞳有恃无恐的朝贺聆川嘶嘶怪笑。
上古混沌蛇族乃是混沌金莲的守护兽,因上一任守护兽私自将金莲吞噬而遭到天道诛杀,几近灭族,后被镇压在千春潭秘境。
可千春潭秘境被封印在泽菁洲背面,又怎么会出现在居南屿?
贺聆川抿唇,神色淡然,心中却久违的涌动着不安之感,他轻轻抬手,背后长剑几经轮转,一柄窄锋单刃的长剑从剑阵中缓缓凝实。
他启唇,面色无悲无喜,“杀。”
长剑穿空而出,欲蛇却连剑的残影都没来得及捕捉得到,眉心传来一股剧痛,巨蛇哀怨的尖泣震彻云霄,极为高频的声波撼然的惊动了整座山脉,各峰长老具被惊的神色大骇,被魇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贺聆川收了剑阵,眉心的小剑虚影徐徐消失不见,他皱着眉布下一层结界,将上古大妖的妖力波动封锁在结界之内。
他飞身上前接住从半空中坠下的少年,看着少年惨白的脸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空气中欲蛇消失之前刺耳笑声,幽幽的回荡在耳边。
“除非毁了那朵金莲,否则你永远也无法杀死本座!”
这是逼他在两个徒弟中做出选择吗。
方闻汛的住处有两间卧室,还殊小时候和他住在一起,两个房间中间只隔着一堵薄薄的竹墙,不需仔细听就能知道感受到隔壁的动静。
还殊对这里很熟悉,若是他醒着一定会十分惊讶,这间小屋子竟没有随着主人的离开而发生变化,一如他儿时的布局。
方闻汛把还殊放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小腹上一闪一闪的金纹,肚脐下方的金莲花苞被半透明的澄金色雾气填满了一半。
明明是引发情潮的罪魁祸首,却散发着圣洁的光芒,随着呼吸明灭。
方闻汛的灵府被这光晕吸引得有些躁动,本命剑嗡鸣着颤动,他低声唤了一句,“无钧,莫闹。”
灵府中躁动的长剑安静下来,闪动的金光也随之黯淡。
他垂着浅茶色的眼眸,沾湿了手帕给还殊擦拭身体,他用指背贴了贴青年熟睡的脸颊,轻轻的把黏在脸颊上的发丝撩开,很仔细的拭去腮边干涸的泪痕。
方闻汛心如止水的擦干净还殊的上身,目光在触及他胸口那道伤口微不可闻的顿了顿。
十年悉心照料,虽比不过世家锦衣玉食的娇养着,却也不曾让还殊吃过苦头。他静静的凝视着还殊泛着红晕的脸颊,凤眸,朱唇,挺鼻,分开看极为秾丽,却组成了一张清冷的脸。还殊不爱说话,又因为被神魂缺了一魄,小时候总是有点慢半拍,说话也不急不缓的,是一个很招人疼的小孩。
方闻汛放在心尖上的小孩养护的孩子,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而他不过离开几个月,辛苦养大的白菜去了一趟秘境回来身上多了个不明不白的纹身不说,还被一只半大的小凤凰拱了。
师弟的情缘他自然不会过多阻拦,只是看着还殊胸膛伤的伤口不由得升起了几分怨气。他亲眼看着还殊从一个软乎乎的小团子成长到如今芝兰玉树的青年人,是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自然知道他有多怕疼。
他叹了口气,此前交欢时绷带未乱,伤口却没有完全愈合,此时又渗出血来,方闻汛抿着唇将一枚丹药碾碎洒在伤口上,又仔细的缠好。
“唔”
床上紧闭双眼的青年轻声呜咽,皱着眉蹭了蹭枕头,眼尾掉出一滴泪,无意识的唤着谁的名字。
方闻汛俯下身贴了贴他的额头,凑到他耳边凝神分辨了一会,才听到他喊的分明是“师兄”。
浅茶色的眸中波光如枝头跳跃的光点,他紧抿的唇瓣终于软了下来,半是责怪半是疼惜道,“这般可怜,叫师兄怎么放心得下让你入世历练?”
睡着的人自然听不到。
方闻汛不再多言,转而望向师弟雪白的小腹,盘踞在皮肉之上的金纹仿佛融入了骨血里一般浑然一体,他将掌心悬空放在莲花上方,小心翼翼的注入一缕灵气,这缕灵气被莲纹欢快的吞了进去。
方闻汛默不作声的这般持续注入灵气,眼尖的发现花苞之中的澄金色雾气慢腾腾的变多了一点,流沙一般涌动着。
他果断收回了慷慨赠与的灵气,下一秒果然见那金纹绽放出耀眼的光辉,原本沉睡的还殊被这金光刺激苏醒,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捂。
方闻汛捉住他往小腹摸的手,双眼紧紧的盯着那朵金莲,灵府中温养的无钧剑瞬间暴起,想要接住落入识海的那一朵小小的、轻盈的金色花苞。
方闻汛神色晦暗,指尖凝着一股灵力,悍然将花苞幻影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