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给自己找个口渴的借口,骑士也不会否定司祭的任何行为。
他知道自己《圣典》上的辩论得不到任何的胜算,也不会否定司祭的任何决定,那就只能自己来抢先去做。
“哦。”特里安说,“酒不够了。”
艾登说:“再拿一瓶。”
“再拿一瓶。”特里安点了点头,“这瓶酒,我们两个喝了吧。”
艾登觉得特里安这次真的特别幼稚。
他试探的询问:“喝醉了?”
“不。”特里安回答的速度都有些慢,又一次重复,“我没有喝醉。”
真的?
艾登试探了一下。“下午我有训练,特里安,我不能再喝酒了。”
“不要去。”特里安说,“不许去。”
绝对是喝醉了。
艾登还想说什么,司祭已经开始给他找好了绝妙的借口。
“我有很重要的事。”
司祭又一次重复。
“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好。”
于是,司祭吃过了简单的午餐后,下午倒在床上,头晕到了极点。
“这酒肯定有问题。”司祭叹气,喝着艾登给自己倒来的温水,“酿酒的时候肯定偷懒没过滤。”
艾登不能拿自己举例为什么他没事,也不能说特里安身体或许就不太好。
“也许是季节交替,生病了。”
听到骑士找的理由,特里安只能点点头,认可了这个话题。
艾登下午确实不用训练了,司祭酒喝多了头疼,需要人照顾。
司祭就算酒喝了头疼,身上没有力气,但还是能轻易地将受过严格训练的骑士拉上了床。
特里安身上的体温偏热……
艾登觉得自己永远无法摆脱特里安高烧不退的那一周了,这不仅仅是曾经发生过的坏事,还是纠缠他一生的噩梦。
“特里安。”骑士呼唤着司祭的名字,司祭拍了拍骑士的背,把自己的脸埋进骑士的胸口。
特里安发出了一声叹息。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司祭被骑士完美的肉体治愈了头上的病痛。
完美的肉体,特里安本来以为肌肉是如同异教徒时代的那些裸体雕像上所雕刻的那样,结实,紧绷。
但是,那只是在紧张的展示肉体的状态下。
实际上,肌肉在平时的状态是柔软的。
“如果有,我会告诉你的。”司祭做出了承诺,安抚了骑士慌乱的内心。
“特里安。”艾登看着司祭有些困倦的双眼,亲上了他的嘴唇。
司祭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份主动的吻。
“艾登,艾登。”特里安抓住了艾登的手臂,然后在他的胸口上睡去。
艾登搂住了特里安,就像是怀抱着世界上最重要的珍宝。
特里安,哪怕是一些艾登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句子,只要是经过特里安的诵读,就会充满了吸引力。
赫克托尔有时候会来看一看两个独处的小年轻人是不是做了些不恰当的事情,但是每次都只能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看书,散步,还有艾登会教一些特里安剑术上的小技巧。
赫克托尔只是会和主教抱怨。
“特里安不喜欢艾登吗?他们太规矩了。”
主教只是安慰着自己的骑士。
“哦,也许他们被着你已经做了点什么。”
赫克托尔则立刻换了个面孔。
“什么?不,这不行!绝对不行。”
“特里安不会做错事。”主教观赏着自己的骑士生气的样子,继续安慰着赫克托尔,“他不会做任何与艾登分开的事。”
赫克托尔被这句话安抚到了。
“是啊,要不是这样……”
特里安如此珍视艾登,甚至从没提过让艾登换个愿望。
特里安没有从赫克托尔的身边带走艾登,而是为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