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洗衣房胡闹了一通，等陈年将衣服洗完晒好已经快十一点。
他白天睡了觉，现在没有丝毫困意，但想起顾航，他问道：“你要不要去睡觉了？”
???????顾航这几天已经开始军训了，学校请来专门的教官，很严格，几乎是没日没夜地练，加上他换了地方有些认床，这几晚都没有睡好。
???????可他现在却舍不得睡觉，军训期间必须留在学校，无一例外。他这次是装病请假回来的，明天一早就得走，想起这个心里又开始难受。
???????这次一走，军训结束前都见不到陈年了，顾航抱着人，黏黏糊糊地撒着娇。
???????“不想睡，想吃饼干，你陪我。”
???????“可现在很晚了，会影响你休息吗？”陈年有些犹豫，因为他看着顾航脸色并没有那么好，黑眼圈也很重。
???????顾航却不以为然，任性道：“没有可是，陪陪我年年，求你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他不信对方不会心软，果然，陈年不再犹豫，他笑着摸了摸埋在自己胸前的头，“那我们下楼。”
??????下楼后顾航坐在餐桌前，等陈年去给他拿饼干。
???????没一会儿男人就出来了，他将盘子里的递给顾航，“你先吃这个，这次我放了麦芽糖，有点甜，晚上还是少吃点。”然后又将装满饼干的牛皮纸袋子放在桌子上，继续说道，“这个是打包好的，明天你着带去学校吃。”
???????“年年好贴心。”顾航像没有骨头一样缠上陈年，抱得人快要站不稳，最后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陈年有些心虚，他越过顾航看了眼楼梯转角处，确定没有人站在那里后，才松了口气。
???????顾航察觉到他下意识的小动作，好笑地在陈年脸上亲了好几口，还故意弄出声响，说话时有些口齿不清，“怕我哥看见吗？怕我哥看见自己的弟弟肏了自己的老婆，是吗年年？”
???????陈年没有搭理他，顾航喜欢在两人亲密的时候提他哥，他早就发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恶趣味。
???????任由顾航亲了一会儿，他催促着对方吃饼干，然后抽了几张纸将自己脸上的口水擦干净。
???????顾航随便拿起一块小饼干，拆开后扔进嘴里，有些吊儿郎当地说道：“逼里是我的精液，脸上是我的津液，年年浑身都是我的味道。”
???????顾航口无遮拦起来简直让陈年害怕，他是真的猜不到这人下一句会蹦出什么。
???????荤话让陈年闹了个大红脸，他佯装生气，不再看顾航，对方才算是消停下来，一口一个好年年的喊着他，没再说什么奇怪的话。
???????又接着吃了好几块小饼干后，顾航毫不吝啬地夸赞陈年的手艺，“比外面买的好吃，年年就是我的宝藏，什么都会，爱死了。”
???????陈年脸又红了，只不过这次是因为羞涩。
???????极少有人会这样真心实意地夸他，哪怕是自己的亲人，他也很少从他们口中听到认可。
???????时间一长，陈年就觉得自己做的好多事情都是理所应当，不需要别人道谢，不需要别人夸奖。
???????可自从遇到顾航后，他已经听到过数不清的夸奖、赞美，会说“谢谢”，会说“你好漂亮”，会说“非常好吃”。
???????陈年回想他以往的二十多年里，发现自己都没有听到过如此纯粹而又真诚的赞美。
???????他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劲和一无是处。
???????最起码，他能给顾航带来快乐，哪怕只是一点点。
???????顾航见男人又在发呆，便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香甜的饼干味将沉思的陈年拉回现实，他有些抱歉地看着顾航，而后又补充道：“谢谢你的喜欢。”
???????小饼干是，我也是，都谢谢你会喜欢。
???????顾航也看着陈年，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他缓缓开口：“不是喜欢，是爱，我爱年年，很爱很爱。”
??????声音轻柔却无比郑重，他说完后没给陈年回应的时间，捧着对方的脸吻上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