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嫂7 误当亲儿是野种老四怒N嫂子(2/2)

“……看星星。”oga小声说。

吴双想到了在远方海岛沙滩上的放肆野合,那时头顶的星星像天鹅绒上的钻一样闪亮。他不知道小林与他想的是不是同一片星空。

“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结婚?”如今,他终于能情绪冷静地问出这个问题。

留给他的是今晚的第二次沉默。

吴双知道小林肯定还醒着,他不催促,而是把对方的身体轻柔地揽了过来,拨弄起长发后陈旧的标记咬痕。“你早就是我的了,怎么还不愿意?”

腺体被捏住的时候,小林的身体抖了一下。

吴双吮吸着腺体处的皮肤,接着变成轻轻的咬。他可能有嘴瘾,从小喜欢咬东西,咬吸管、咬冰块,后来是咬对方的乳头和逼肉。

“你是我孩子的妈,注册和婚礼总要有吧。原本我想再过一阵,明年或者后年,等你弟弟的案子了结了、你爹妈瞎折腾不动了,家里没那么多破事的时候。早晚要结。”

这些话林振宜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但他可以接受睡前白噪音。

“……你弟弟那个案子,我已经找人去办了,赔偿给到位、搞定陪审团,争取不用坐牢。还有你爸妈剩下的债,仨瓜俩枣拖了这么长时间,不用再算了。以后,他们也别想再拿这些事烦你。我对他们能做的到此为止。”

林振宜鼻子一抽,这些话一点也不像吴双会说出口的。

“我没在跟你谈条件。”吴双补了一句,意思是让林振宜也别想讨价还价的可能,“你早就是我的了。而且,除了我,你还能接受其他人么?”

他一边舔着小林的后颈,一边轻柔地捏起了刚刚被吸空的疲倦奶子。

是啊,这几年的调教已经让林振宜的身体完全适应了吴双,甚至两人的信息素十分契合。在一起生活了四年多后,他很难想象没有吴双的生活是什么样子,林振宜疲倦地承认。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和这个恶人共度一生。

他常感到生存于夹缝之中,一边是父母,一边是吴双,左右加攻下,他动弹不得。吴双对他的控制时紧时松,所以这些年他能在夹缝中喘一口气。支撑他熬下去的另一个动力是,债总有还完的一天,他也会有脱离吴双的一日。自由的希望激励着他,一想到当下的哀愁是有尽头的,便能暂时熬下去。

“你当时干嘛要跳海救我?”小林讷讷地问。即使是一时冲动,从两层楼高的船上跳下去也需要极大勇气。

这个问题让alpha警觉起来。“怎么?”

他担心林振宜再起极端消极的想法,警告般地轻轻咬了一下对方的腺体处,让oga呼痛地蜷缩身体。松开嘴口,小林的身体仍没有放松,靠在alpha的怀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压抑哭声。放在之前,吴双八成要发作骂他,此刻这种责骂的本能从腹部升腾至喉咙,在发出第一个字之前被拽住了。

小林的身体在颤抖,而吴双感到他的胸口有种恼人的空虚和钝痛,像黑暗之中那扇透着夜晚蓝光的窗户般空洞。

“我是不是咬疼你了?”吴双问道。

林振宜没有回答他,而是哭得更加大声了,气得吴双摁着对方在腺体处狠狠咬了一口。

5

婚礼定在林振宜怀孕六个月的时候。

大概是因为吴双这两个月没再动手的缘故,小林情绪平静了一些,似乎是认命了。孕后期身体营养需求大,他重新愿意吃饭了。

有次凌晨一点,他突然想吃蛋炒饭,随便做的还不行,必须是某条老街一家铺子的。吴双说,白天给你带,现在半夜人家店也打烊了。小林自己下楼做饭去了,仿佛缺了这口饭会立刻饿死。他开始重视自己的健康,对照孕产手册的指导营养均衡地吃饭、吃补剂,适当运动、晒太阳。

吴双敲了两下小房间的门,随后推开门板。

这是一间约十平方的小房间,位于吴家别墅二层,是个小保姆间。林振宜刚刚到吴家以及吴双出差的时候,都睡在这里。

房间里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和一个大衣柜,桌子上方有面小小的窗子,能看到花园的蔷薇丛。林振宜坐在床和桌子之间的地上,那里有一层厚地毯,他自己又铺了一层电热毯,放了几个软垫,打理得干净舒适。

他腿前有一本摊开的画册,画面中是大海和古希腊神庙。

“你弟弟的事搞定了。”吴双轻轻地说,径直坐在了床边。

林振宜点点头,慢慢膝行过来,把头靠在了alpha的腿上。

吴双把手放在oga的头上,窗外有几只鸟在干枯的枝头跃动。他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小林的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换季的衣服塞进衣柜,椅背上只放了一件常穿的室内马甲。他不喜欢小林穿得太招摇,所以给对方买的外衣多是得体的基本款。拖鞋是浅蓝色的,床单被罩也是浅蓝色的。在衣柜的旁边摆着两个简易书架,上面放满了书,有一些放不下的被迫摞在了地板上。

小林有两个爱好,看书和画画。

在吴家四年多,小林买了几百本书,文学、纪实、技术、健康、工具类……什么都看,买十本能看完五六本。至于画画更像是发泄情绪的消遣,无双看到床前的桌子上有几张白卡纸和油画棒,一张纸上画了一只蝴蝶,另一张上画了几片卵圆形的树叶。

吴双想起来,之前林振宜找的兼职是给一家书社做外部编校。oga有时会在这个小房间里处理数百页计的书稿,每周去一到两次书社领任务或交活儿。不过在婚纱店外的耳光后,小林似乎消沉到连这份兼职都不想做了,摔完手机更是断绝掉大部分社交联系。

而近期不用做兼职的时间,oga多半会用于清洗、消毒、给宝宝购买的织物和餐具上,是明显的筑巢行为。

“你想去这里玩吗?”吴双指了指地上图册中的照片。

虽然小林的情绪状态比上个月好,但他不敢掉以轻心。

林振宜看了一眼照片图注,写着“雅典,奥林匹亚宙斯神庙”。他疲倦地摇了摇头,长长的浓密黑发包裹着瓜子脸,深蓝色长袍下是饱满的胸脯和孕肚。坐久了后,腿有些肿了。

“……肚子大了,去哪都不方便。”他小声地说。

吴双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搂在怀里亲吻。他刚伸手的时候,小林以为过来的是个耳光,所以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吴双看在眼里,狠狠地吸吮对方的嘴唇,他执拗地希望小林能接受他的一切,无论是精液、鸡巴、耳光还是各种无理取闹的情绪。

两周后,他们拍了婚纱照。

天气冷了,所以绝大部分场景是在室内。吴双很喜欢小林的孕肚,纤细修身的长裙紧紧裹着oga的屁股和腰身,丰满的胸部露出乳沟,甚至在某些角度,林振宜微微勃起的半硬鸡巴也能在裙上留下不起眼的凸起。

在工作人员的提议下,oga化了点妆,有浓密漆黑的睫毛和鲜艳的口红,微卷的长发披在后背,露出精巧的下颌线和水晶耳坠。一举一动间,萦绕着化妆品和头发定型剂的香气,勾得吴双心动不已。化了妆的小林不止是美丽,而是性感妖冶,让吴双觉得再昂贵的首饰来配对方都不为过。

但对小林来说,这天和选礼服的那天一样拘谨。

整整半天,吴双一直和他挨在一起,加上有摄影团队在,别人吩咐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当工作人员让两人做出亲吻的姿势时,林振宜看向旁边的alpha。吴双的手在他的腰上,又热又紧,秀丽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两人接了一个吻,他甚至能感到对方的裤裆正顶着孕肚。

果然,在拍摄基本完成后,吴双把小林拉进宽大的更衣室,并锁上了门。

“你看起来真骚,”吴双赞美道,声音低沉,给了对方一个更长的吻,几乎把口红完全磨掉。

“把逼露出来。”

“不要在这里好吗?”小林的下巴卡在他的手上,哀求道,“回家好吗,先生……”

吴双当然不会答应。他用了几秒抑制住了动手的冲动,挽着oga来到屋子角落的桌子旁,把上面的杂物归到一边。“躺上去,否则待会你会叫得更大声,全层的人都能听到你的浪叫,知道我的鸡巴把你淫荡的小逼操烂了,你明天也别想下床。”

小林别无他法,穿着长裙躺在桌上,两手扶着孕肚分开双腿,让吴双撕掉了一次性内裤,露出里面柔软红烂的逼唇。

“大腿分大一些……对……你真漂亮。”吴双抚摸着他蜜色的大腿根部,接着舌头伸了进去。

他今天兴奋异常,非要oga在这里大着肚子被操喷、操尿不可。小林努力忍耐着,估计被吻肿的下嘴唇又要被自己咬烂了。当吴双听到对方流露出的高亢呻吟时,更加卖力地挑拨着对方的敏感点,手口并用,看着对方的红嫩鸡巴逐渐将肉色蕾丝裙子撑起了一个小帐篷,却因为堵了尿道棒射不出任何东西而在高潮与痛苦中徘徊。

小林哭得越忍耐,吴双便越开心。

他的嘴开始是亲吻,后来变成了吮吸、啃咬对方最敏感的阴部,舌头伸进露出一个湿润孔洞的小阴唇,而大阴唇已经被他咬肿了,而舌尖撩拨红肿充血的黏膜最令小林瘙痒难耐。如果舌头太浅就加上手,不留情面地扒开对方的小逼,让隐秘的肉花暴露在门外人来人往的化妆间白炽灯下,这一行为已经让小林几近崩溃了。

让狼狈哭泣的美人强迫高潮了两次后,大鸡巴操了进去。鸭蛋大小的紫黑色龟头顶入后,耐心地研磨着内壁软肉,他一抽出来,对方便湿湿润润地缠住那令人快活的粗壮巨物绞紧,让吴双舒服得近乎上天。

小林哭得喘不过气,睫毛膏和眼影随着眼泪而融为一体,像个真正的婊子,只是咬着手指不敢大叫的姿态让吴双不满意。吴双有意和他对着干,几分钟浅探后开始了大开大合的操干,一直干到生殖腔口才停住,让快喘不上气的oga终于发出高亢的淫叫。

叫出了第一声之后,小林的心理防线被击穿了。

他叫得很大声,甚至在哭叫的同时还喷出了更多汁水,被大鸡巴堵在逼里。

蜜汁喷了不短的时间,下体兴奋后,胸部也溢满了奶水,迫切地需要外力吸一吸。两个蜜色大奶子随着交合而摇摇晃晃,晃出了裙子的低领,探出两个挺立的褐色大乳头。林振宜要不行了,他揉弄着自己的胸部,那里好涨好痛,随着他手指收拢,两道白色的乳汁忽地直直向上喷了出来,淋了满身满脸。

“贱货!”吴双的鸡巴更硬了,他今天非得操死这个贱人。

小林边挨操边被咬着奶子,吴双像个疯子一样用嘴咬住他尽可能多的乳肉,一边压一边吃奶,像要把他榨干似的。他完全陷入了情欲当中,咿咿呀呀的呻吟和啧啧的吸奶声仿佛融化了他。他那柔软的烂逼像小溪般不断流着水儿,被alpha抽插时带出了更多,喷得吴双的大腿都湿了。可怜的小鸡巴射不出来也尿不出来,徒劳地被吴双铁一般的大手包在掌心撸动把玩。

吴双射了一次,还不知足,啪啪啪地在吸干了奶子后重新开始了送入,而鸡巴一直没有离开他被操翻的穴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第二次射精时,alpha的阴茎结卡在了他的穴里。

等恋恋不舍地结束交合时,小林几乎被玩坏了。他的嘴唇不自知地张开,双眼无神地上翻,泪水和口水模糊了艳丽妆容,黑色、粉色和红色的液体痕迹顺着脸颊一路蜿蜒到颈窝,像个被操傻的妓子。

而他孕肚下的双腿在桌上大敞着,裙子下摆被撕开,拔出尿道棒的小鸡巴淅淅沥沥地滴着尿水,刚开始是半勃起的状态,后来便逐渐萎靡了下去,把裙子和腿间的桌子上淋得尽是尿骚味儿,有几滴落在深红肿胀的穴缝儿中,和不时喷出的一股一股汁水和白精混为一体,最后都滴落在黑色大理石地砖上。

胸前的衣服也被撕破,漏出两个被吸干的圆润大奶一左一右地软软袒露着,葡萄大的乳头肿成尖尖的,顶端半透明地发红。蜜色的皮肤上暗红手印斑驳一片,这都是因为alpha榨到挤不出一滴奶时仍没有停手,而是继续单纯地吃着乳肉。

吴双找纸巾给他擦了擦,太多了,接不干净。

他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裙下的孕肚,手指往下,又轻轻压着膀胱榨出小林最后几滴尿水。他每摁一下,小林就呜咽地哭一声,鸡巴随后又漏出几滴尿。这样往复了几次,榨到小鸡巴可怜兮兮地垂在胯下时,吴双终于满意了。

他帮oga整理好“裙子”,就这样用大衣裹住光着屁股、浑身精尿的爱人上了回家的车。楼层里没有什么人,alpha的助理在意识到情况后第一时间清场了工作人员。

照片寄到家的那天,吴双又让小林穿上那条混合过奶水、精液和尿液的长裙,狠狠地操了肚子更大的他。

他们如期注册结婚。

40周零3天时,林振宜在医院生下了一个女儿。

6

孩子生下来后,吴双请了人帮忙带孩子,林振宜可以专心修养身体。他原本担心产前出现忧郁状态的小林在产后会更加严重,事实上,林振宜生完孩子心态竟然平和了,有了种母性的沉静。

最开始的两个多月,他白天喂孩子,晚上孩子给别人带。从第三个月吴双要求他睡回主卧后,晚上就要给alpha喂奶了。

“轻点……唔嗯……轻点吃……”小林哭着抱着身上男人的肩膀,对方仿佛是和他有深仇大恨的野兽,一边吸乳汁一边咬乳肉,“啊——”

更不要说下面还在操他了。

哺乳期后奶子比怀孕时还大一些,吴家给他做的营养餐特别好,乳水丰足。早上吴双吸过一次,下午还会涨奶,吴双不让他存太多,冰箱里的已经足够宝宝喝很久了。所以经常下午吸掉一点,晚上继续用饱胀的奶子招待alpha——不,是丈夫了。

吴双一边吃奶一边操着那想念已久的软逼。

小林被对方接近一米九的身体钳制得几乎动弹不得,徒劳地软着胳膊拍着对方,“别、别射进来啊……会怀上的——”

“怀上就再生!”他又不是养不起。吴双抬起头亲了他一下,鸡巴慢慢地挺到深处。

小林急哭了。再生?他是怀孕机器吗?吴双想要就要,哪天不想要了让他怀一个、带一个该怎么办?

“别呀……”他哭喊道,“不能这么快怀上……”

吴双不乐意了,他换了一个姿势,扛着oga的双腿架到肩膀上,鸡巴再次慢慢楔入。“怎么不行?我是你老公,怀上怎么不行。”他说道,拍了拍对方哭泣的脸,“叫声老公听听。”

小林无奈,“老公……”

他还想再求一下,却不料吴双扛着他的腿大力抽插起来。

“这个姿势射得最深,你说是不是最快能怀上,嗯?”oga身体完全折叠起来,他壮实的腰胯撞上对方生产后又肥又宽的屁股,粗大的阴茎长驱直入,让小林感到肚子重新被撑了起来。

林振宜疼得直叫,指甲在丈夫后背抓出好几道痕迹。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射进来,射进来怀了小孩,但吴双根本没有育儿计划,不想养了该怎么办。往后等他腻了,孩子要和作为母亲的自己一起被赶出去吗……

“老公,求求你了,老公……求你了……”他哭着乞求。

“别这么快再怀上啊……”

吴双心里冷笑。在他心底,林振宜不仅是他老婆,还是他的oga,所以给他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十个孩子他也养得起。对方这么铁了心地哀求,可能是不想给他生。

有了这个假设后,吴双的眼睛不悦地闪烁着危险的光。

“好啊,我不射进去,”他故作宽宏大量地说,“那你屁股撅起来。”

裹着粘液的狰狞巨棒无情地抽离那红烂的花蕊,吴双离开床铺,他的阴茎仍是硬的,额角气得直冒青筋。他走到床对面的抽屉处,拿出了一条软鞭,想了想后,他放回了软鞭,换了一条更粗更硬带有毛刺的训狗鞭。

“跪好。”他命令道。

小林浑身颤抖,不敢违抗。他趴跪好了身体,露出生产后的肥屁股和仍在滴着汁水肉花。这条鞭子吴双一年也用不了几次,通常只有刻意让oga长教训的时候才会使用。上次大概是在两年前,林振宜参加大学聚会,被一个alpha同学送回了吴家,吴双才勃然大怒抽了他三鞭。之后的两天,他只能趴着睡觉。

小林哭得发抖,等待着酷刑降临。

吴双用鞭子对着他赤裸的身体比划了几下,最后不轻不重地挥了一鞭子。

“你是要让我射进去,还是要继续?”吴双问道。

小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射进去可能会怀孕,如果继续挨鞭子,应该会皮开肉绽。但皮开肉绽也比两年生两个孩子强,吴双总是想一出是一出。结这个婚大概是让他明正言顺地生孩子,但哪天吴双口味改了,把他扔了,孩子自然也没名没分、年纪轻轻跟着他受苦。

“继、继续……”小林哭着勉强道。

下一刻,他屁股上挨了狠狠一鞭子,瞬间出现一道深红血痕,让他身体歪到了一旁。

“你再选一次?”吴双怒极,语气反而很轻柔。

“继续……”林振宜重复了刚才的选择。

吴双再也没有留情面,接下来的三鞭子把oga屁股上抽出了好几个“x”型血痕,惨不忍睹。小林趴在被子上因疼痛而抽搐着。但这还没有结束。

alpha走到床前,把他摁回了跪姿,只不过屁股离床边更近了些。当小林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时,已经晚了。

吴双的鸡巴再次进入了他生育后的软逼,大开大合地操弄着。

小林两只手臂被交叠摁在了后背中央,吴双压着他的身体往里送着鸡巴,直到龟头攻入一年未曾光顾的生殖腔。

小林像疯了一般地大叫着,仍被射了饱饱一肚子精液,膨大的结卡着他的屁股,他只能接受一注又一注浓稠的种子与复苏的土地交融。他瘪下去没多久从而软绵绵的肚子被撑得涨起来一点点。

吴双把他喂饱了后,拿出一个跳蛋抵入了阴道深处,阻止精液外流。

林振宜屁股火辣辣地痛着,逼唇外翻。他痛得坐不起来,哭得力气都没有了。如果再次怀上孩子该怎么办……

吴双心情很好,从抽屉里拿出药膏给他屁股的伤口慢慢涂上。

“做决定的是我,”他强调道,“我来决定要不要射在你的逼里,懂吗?”

但是……

“怀孕和生孩子的是我啊……”小林要被逼疯了,“你、你喜欢孩子吗?”他问道。

“你生的我都喜欢。”吴双脱口而出。

林振宜不太明白这个答案。

吴双叹了一口气。他整理好床铺,让oga小心地躺到被子下面趴着,抱着一个枕头垫着胸口。

“怀孕了就生下来,我们养得起。”alpha说道,给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你不想要小孩子吗?”

想要。生孩子是林振宜人生计划中的事情。

alpha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做母亲的期待,于是点点头。

“这就对了,”他给小林裹好被子,俯下身子贴着那张小脸,道,“你就在家安心待着,带宝宝,累就再找人过来帮忙,懂吗?”

“孩子有了就生下来啊,需要什么和我说,我们什么都能准备到。我还想再生两个。你呢,想生几个?”他又说了一次“我们”。

这番话让林振宜哑口无言,仿佛在吴双看来,养孩子就如种菜一般,只需要水、阳光、土壤这些适宜的物质就可以茁壮成长。但孩子除了物质,还需要爱,需要温暖的家庭和爸爸妈妈。他和吴双能算一个家吗?能给孩子爱吗?

这两个月,吴双对孩子展现出了一些爱和关心,一回家便要看他、看孩子,并且完全没有流露出暴躁情绪,甚至学着给孩子喂奶、换纸尿裤。林振宜不知道吴双算不算一个好爸爸,也许吧。

但吴双和他能给孩子建立有爱的氛围吗?吴双爱他吗?这个问题令他如坠冰窟。

林振宜内心深处有一份巨大的羞耻感。这个羞耻感远不是被扇耳光、穿环或是被陌生alpha操晕能相比的。

他最大的羞耻来自,林振宜认为自己从没有被爱过。

在家时没有,青春期没有,大学时没有,大学毕业被推着送给了一个alpha操了几年、生了宝宝,仍是没有被爱过。

吴双高挑俊美,潇洒多金。五年前刚到吴家的时候,见到吴双的第一眼,林振宜不能说自己的心没有动摇过。他也曾听过父母的话,好好伺候吴先生,乖一点、听话一点、别偷懒、勤快些,吴先生不会对你太差的。但事实上,小林又乖又听话,床上耐操,床下勤快,吴双依然对他非打即骂。他都不知道怎么做好了。

刚到吴家的一年,每次和父母打电话哭诉,父母就会骂他不懂事,说他脑袋傻、嘴笨,这么简单的活都办不好!小林像生吞了一块铁,被怼得更难受了。但想想看,大概确实没把吴先生伺候好,才总是挨打,所以没有理由抱怨。他真没用。

时间长了,有时他上街买菜时会观察其他情侣,alpha会和oga温柔地说话、给伴侣买饮料、手牵手吃饭看电影……小林看到这些场景,甚至心酸羡慕地忍不住流眼泪。他觉得,为什么这么简单的爱他都体验不到呢?

委屈一年多过一年。

这把小林的精神逼到了崩溃边缘。他早就抑郁了。

吴双跳海救他曾暂时点亮了他的求生欲,让他多支撑了几年。虽然吴双不爱他,但好歹在乎一点点吧……这一点点,也许是出于刺激?又或是源于控制欲?靠着这个念想,他又支撑了几年。

他觉得这辈子得不到爱了,可能因为他不配。孩子的出生让他状态好了一些,因为“去爱孩子”是一项光荣的人生使命,他暂时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但要说想和吴双生几个孩子……

“我一个也不想生。”林振宜对丈夫说道。

吴双又不爱他,孩子生下来可能会跟着他受罪吧。

闻言,吴双的嘴角仍有笑意,眼神却完全冷了。冷得森然可怖。

空气凝固了几秒钟。

“是吗?可惜,”alpha故作遗憾地拍了拍他伤痕累累的屁股,屁股里还堵着一泡浓精,“我决定生几个。而你,会在这个屋子里怀孕和生孩子,直到死。”

7

在残酷的鞭刑和不愉快的对话后,吴双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他等待着oga为前一天“不想生孩子”的话语道歉,自己好借此下了台阶,哄一哄受伤的妻子。

他请了家庭医生,还让佣人做了小林最喜欢吃的红烧鱼和糖醋排骨,希望小林身体能尽快恢复,心情也好一些。此外,因为小林伤得不轻,他没再床事上折腾对方。小林晚上会借看宝宝的名义拖到很晚才回主卧,吴双也装傻当不知道,倒头就睡,第二天射在对方嘴里。

一周后,林振宜的屁股好了大半,却对他越躲越远了。

这样不冷不热的关系在吴双得知林振宜私下预约了避孕手术后以暴怒终结。

一个周末的早晨,吴双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找林先生。

吴双想也没想便说,“我是他丈夫。”

电话那边并不知道事态严重,直接把事情和alpha说了。原来,小林在上周的某天去医院预约了皮下埋置避孕剂手术,但是预约大夫突然临时有事,问他能不能调整成其他医师。吴双不动声色,表示妻子会给医院回电话的。接着,他挂断了电话。

他气极。

他已经不能分辨这份愤怒是来自小林先前“不想生孩子”的言论还是对方背着他去避孕,这两件事中的任何一件都能让他爆发。先是不想结婚,后来说不想生孩子?吴双怒极反笑。

他必须给林振宜一些教训。吴双气得几乎全身发抖,这不仅仅生孩子的问题,在他看来还是一种背叛,因为林振宜是瞒着他做了这件事。他不会再打对方了,那样没什么用。他得换一种方式。在愤怒之中,他的思维快速跳跃着。alpha站在客厅里,看着窗外初春的苍茫景象,很快有了新的想法——既然不愿意和他过,那么滚蛋好了。

叫林振宜滚蛋,让他在外面冻上几个小时看看他会不会回心转意!

吴双让仆人把林振宜从二楼喊下来,仆人看出他面色铁青,小心翼翼地去了。小林早知道上周的争执需要一个了结,于是做好了心里准备,让保姆哄好孩子,自己快速下了楼。

“你预约避孕手术了?”吴双问道,指着电话上的接听号码。

林振宜见事情已经藏不住,他虽然很怕,也只能承认了。他立刻跪了下去,吴双如果要打他就打吧,但希望别让他太快又怀上下一个孩子。

“……预约了。”他哽咽道。

吴双看着他,“你不用去做手术了。”

而下一句话,更令林振宜心寒。

“有的是人能生孩子,和你继续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他继续说了下去,捡起了最恶毒的词语。“我早就腻了你了,生了孩子逼都烂了,你以为我还对你有兴趣?看你这么不愿意,我也不想再勉强你。”

林振宜没想到吴双会这么说,之前吴双缠着他折腾他、让他生了孩子,现在又嫌弃起他的身体了。他心如刀割。

但想想看,吴双说得也是实话。即使是天仙下凡般的美貌,五年也看腻了。何况他这么个普通人。他不清楚吴双对他有什么发落,婚都结了,他可能以后在房子里……当个保姆吧,每天做做饭、带带孩子。主卧肯定要立刻让出来,吴双不会让伴侣的位置空闲太久。

看着oga愣愣跪在客厅里的样子,吴双意识到,小林是不想离开这个房子的。

“你现在就滚,滚出去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他命令道。

林振宜完全没想到吴双会赶他走。

而且这么突然。

但吴双好像铁了心要轰他出去,伸出一只手抓住oga的手腕,把穿着拖鞋的对方往大门处拖去。小林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家居服,玄关处的冷风吹在身上,他仍不相信吴双会赶他走,执拗地反抱住alpha的手腕。

“为……为什么?”

他问道。虽然吴双总令他害怕,但他没想到抛弃来得这么快。

“你是聋了?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吴双骂道,他实在不想把那些违心的话再重复一遍,只想让小林乖乖在屋外站上一阵,吓一吓对方,好尽快结束这场戏码。

可小林仍呆呆地站在面前,没有动作。

”为、为什么?宝宝还那么小……“他以为有了孩子,就算吴双不那么喜欢他了,也愿意念着旧情把他留在房子里……旧情,林振宜心下一顿。也是在此刻,他才意识到这五年来,他对吴双不仅仅是杂糅的恨意与救赎的感激,他何尝没有对吴双抱有依恋和期待呢?

吴双是他的alpha和丈夫,只不过性格相当糟糕。

“你听话吗?你还乖吗?你能伺候我吗?”吴双反问,言语激烈,“林振宜,你是不是以为我非你不可?”他心一横,咬牙道。

房间里静悄悄的。

非你不可。

他确实非小林不可。所以这话说得险了,但富贵险中求,他赌小林会屈服。

林振宜哑口无言。

他已经挨过打了,他们的宝宝刚三个多月啊,吴双就不要他们了吗?是啊,他们之间本就是不平等的,即使结了婚,小林也不敢以吴太太自居。

“但是外面还很冷,我们的宝宝那么小……”

“所以会有人替你照顾她。”吴双道。

“啊?”林振宜震惊地望着丈夫的脸,而对方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原以为吴双会把他和孩子都赶出去,为新人腾位置,原来单单是不想要他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和女儿分离,那简直是要了他的命啊。

“你不能这样……她是我生的!是我的女儿……”他立刻跪了下去,抱着吴双的裤子乞求对方把女儿给他。“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会乖、会好好伺候你!老公,不要让我和宝宝分开……”

“老公……吴先生……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会乖……”

小林是个死心眼,求人的方式不讨巧。吴双看着妻子捉着裤脚把几句话来回说,无非是自己会听话、什么都听他的、肯定乖一类。涨红的脸眼泪横流,吴双心里几乎不忍,但一想到这才能起到警告的作用,下午他们便会“重归于好”,于是又强把心拉回来,错开了腿。

“松手。”他提高声调,预示接下来可能动手。

“你现在就走。”alpha看着他泪流满面的妻子,“说到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养她?你能给她什么?你养活的了她么?我能给她最好的环境,受最好的教育,最好的资源,你能给她什么?”

小林僵住了。因为吴双说得对,alpha的条件比他好得多,孩子跟着吴双肯定能少受很多委屈。

他的心被撕成了一片一片的,碎肉又被浸到盐罐里。

“那,再……再让我看看宝宝吧……”

吴双给了他一耳光,让林振宜跌到了木地板上。

哈。

“不可能。”吴双说道。

吴双不要他了。这也算预料之中的事吧。林振宜强撑着身体跪在地上,也许吴双愿意养孩子不是坏事,比跟着他少受苦。他尝试开了几次口,喉咙像卡住了,有几次他觉得自己要呕出血来。

“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好啊,林振宜,我给你自由。”吴双继续逼。

“但你也要知道,你这些年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我没跟你计较。你现在要走,好,那房子里的一张纸你都不能带走。你身上穿的这身衣服,算我送你的。”alpha冰冷地说。说罢,让仆人带走小姐,给了林振宜五分钟去自己的小房间收拾东西,不能再多了。

其实,吴双这些年为林振宜存了一大笔钱,存在一张卡里,准备在合适的时机给对方。但是此刻,他就是要故意刻薄,故意为难!让oga知道外部世界的艰险再乖乖回到他的怀抱。

“你快滚,我不想看到你出现在我的房子里!”

二十分钟后,林振宜提着一个小包,被推出了住了五年的吴家别墅。他手机早摔碎了,吴双给他新买的没让他带出来。林振宜无处可去,也不想联系那对屡屡让他失望的爸妈。

周末的早晨,街道很安静。他尝试敲了敲门,把屋子里每个仆役的名字都叫了一遍,越叫越绝望。没有人给他开门。屋外有点冷,敲门的手没一会儿便冻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着通往街区的小道,茫然地穿着帆布鞋走了过去。

另一方面,自小林出门后,吴双一直盯着大门外的监控屏幕。他看着林振宜迷茫地站了五分钟都没有动,对着铁门小声地敲了一阵,求人给他开门。当然,没有人会放他进来。

五分钟后,林振宜不再对别墅里的人怀抱希望,提着小包来到离大门远一些的树下,在那里又站了约十分钟。依旧没人开门。吴双在这时关掉了监控屏,他觉得不用等几个小时或一个小时,再过二十分钟——不!十分钟就差不多了,可以放小林进来,在对方哀求的态度后给予宽宏大量的接纳。

之后他不会去计较对方私自预约避孕手术的事——虽然他不喜欢对方背着他做这项决定。但是事情可以到此为止了。他只是想吓唬吓唬对方。刚刚小林面色那么苍白,哭得撕心裂肺,若不是吴双打从一开始没想让对方走,他一定不忍心。

然而十分钟后,大门外静悄悄的。

哪还有什么人影。

林振宜离开吴家的一个多月,音讯全无。

其实,他栖身的地方离吴家步行只有30分钟。

那天被赶出来后,林振宜沿着马路一家一家店地问,寻找包吃包住的临时工作。最后,他在一家餐馆当起了洗碗工。白天忙的时候洗碗兼跑堂,晚上就睡在店里。和他一起住的还有另外一个beta女性,一个oga女性。原本她们看林振宜是男的,虽然是oga,总是有点担心。

但林振宜解释说,自己刚生完孩子,在哺乳期。老板娘看他身材确实是刚生完孩子的样子,便问为什么出来。

“我……我和孩子爸爸吵架了。”这么说也没有错。不过这个架吵得有点大,估计以后也不会见面了。

“我没地方去……但我这些年在家里一直干活。备菜、洗碗、打扫我都能做,不会偷懒的。”

他这么说着,老板娘看他老实又可怜,就收下了他。

林振宜白天被小餐馆的工作填满,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累得浑身酸痛。晚上睡在小店二楼的上下铺时,虽然身体已经疲乏得要散架,但只要一想到女儿,心便痛得让他睡不着了,总要偷偷哭上一会才能入睡。每到这时,他恨不得一天工作二十四个小时,让他没时间来痛苦。

奶子刚开始还会胀,要自己挤出来一点。这种时候,如果无双在的话狠狠吸上几口会令他大为疏解。他想起了alpha不由分说的姿态,想起了对方的体温和气息,但湿热的画面很快被对方刀子似的冷言冷语和耳光代替,两者交织出现。他立刻乞求意识关闭对alpha的全部记忆,只期待女儿能快乐地在别墅里生活。

想到这里,又不自觉地联想吴双会不会给宝宝找个新妈妈呢……他在冰箱里冻了好多母乳,临走时一直强调要给宝宝喂母乳,不要这么早喝奶粉,也不知道保姆照顾得用不用心。现在吴双在,看着会好一点,但以后有了新伴侣,还能对宝宝这么上心吗。

他的心好痛、好痛。

林振宜强忍着痛苦,不断告诉自己,这些痛都是暂时的。随着时间延长,痛苦一定会减弱。

他每日咬牙坚持,见缝插针地干活,盼着时间快一点、快一点,让他快一点从伤痛中走出来。

一个月后,他已经不会涨奶了。他的身材消瘦了一大圈,甚至刚刚来店里时穿的衣服已经宽松如超大号般。他的面容清瘦又憔悴,在吴家的五年改变了他的眼神,却没让他变老太多。而在外的一个月,仿佛把这几年的岁月痕迹一次结清了。

8

另一方面,吴双快崩溃了。他需要小林,而小林的女儿需要妈。

他去找了林振宜曾经兼职的地方、林振宜的老家和父母、校友、一起长大的朋友,凡是oga可能求助的人他都打探了一遍。结论是,林振宜没有联系其中任何一个人,甚至连他爸妈都以为他还在吴家住着。

他甚至心惊胆战地让人打探了夜场等边缘地带,怕林振宜一个死脑筋被骗去挨欺负。想想都可怕,这些路子来钱快,万一林振宜想不开要赚点快钱当差旅费呢?吴双都要气疯了,气他自己,他当初“赶人”是为什么不给小林点钱呢?干嘛要逼迫对方那么狠呢?

林振宜跟他这些年,也算见识了圈子里的一些东西,万一他碰到了别的支配者呢?吴双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不是好东西,所以也知道其他人有多混蛋。他不能忍受其他人对小林任何可能的染指,一想到这些事会发生,小林肯定哭着求饶接着被欺负得更狠,吴双恨不得把那些人的手和裤裆剁掉。他让人盯着这几个灰色行业和消息贩子,一有信儿立刻告诉他。

不过,这条渠道也没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有几个oga是很像小林,被虐待得惨极了,吴双每次去确认的时候寄盼着是对方,又期待不是小林。

小林的身份证一直没有用过,这说明oga没有买车票、机票,也没有住正式酒店。说明对方很可能还在这个城市里某个不为吴双发现的角落。吴双又让人查房屋中介那边有没有小林的消息,没有。

他能去哪里呢?吴双推测,对方身上的现金最多只够吃三顿饭。天气还没暖和,夜里逼近零度,oga能睡哪里?大马路吗?!

在熟人和灰色产业两条路失利后,吴双想到了更可怕、但很有道理的可能性——林振宜可能走极端。

是啊,他连女儿都扣下了,像丢垃圾似的把人撵出去,oga能不绝望难过吗?他以为林振宜痛到极点了会回头看到他的好,但如果事实不像他预计的这样,如果oga被绝望打击到完全失去求生意志呢?

小林在产前有抑郁症状,产后好了一些。但冰冻三尺,问题仍然存在,万一对方在打击下想不开了呢?

吴双意识到,他可能是亲手把对方推上了绝路。

他立刻让人向警方打探最近的死亡案件,让街上的流浪者帮忙留意小林的身影。

等待消息的时候,吴双有时会来到小林曾经居住的房间看看,这里他不让仆人动一丝一毫,床褥没有换洗过,所以还残留着小林身上的气息。

坐在小林曾经的床上时,他有种oga还在家里的错觉,可能正在楼下喂宝宝或者切水果,下一秒便会推门而入。但是晚上,他一个人躺在主卧大床上时,空寂的空气告诉他林振宜已经不在了。

他唐突地、决绝地赶走了对方,甚至这个房子都没有接受oga的离去,而灵性般地保有着对方存在过的一切证据,像被扣掉一块的拼图画面般提醒吴双内心巨大的撕裂和丧失感。

他怕小林腿跪得难受,所以全屋房间换了厚厚的毛绒地毯,摸上去像奶油一般;小林喜欢浅色系的东西,所以床单被罩、杯子碗碟、毛巾手绢都换成了对方喜欢的颜色,甚至吴双自己也会穿对方喜欢的衣服虽然他没有亲口问过林振宜,但他觉得自己的判断绝对是对的;小林怕冷,吴双把空调、地热、增湿、通风、驱虫系统更换了一遍,让oga在房子的任何角落感到舒适,冬天洗完澡不会冷,夏天在厨房不会热。

但他真的了解小林吗?

小林走的时候,甚至把结婚戒指放在了小房间桌子上。吴双当时快气晕了,他只是做做戏而已,没想到看到如此绝情的一幕!气得他当时没有阻止,净想着对方回头后该怎么收拾人了。现在看着那枚铂金戒指,吴双会想,要是小林戴着戒指走,起码有东西去当铺换点钱,不至于过得太苦,现在音信全无。

女儿不太适应新来的两个保姆,保姆也怕吴双每天训话。吴双看了心里来气,这样几方勉强维持了一个多月。

唉。

吴双坐在小林的床上,床垫不软不硬,床头除了一个枕头外还有一对耳塞、一对耳机,枕头下面放了一块手表、两根发圈、一小管消炎药和薄荷油。这些东西都是吴双的钱买的,所以林振宜一件也带不走。吴双打量着这个房间,看看还隐藏着什么其他细节。

他把桌子上的每一个抽屉打开,里面多是一些文具本子,oga的新手机也在这里,没有带走。本子里是一些没画完的画,抽屉底层有几封积灰的陈年信件,是林振宜父母写给他的,每封都不长,内容不是诉苦就是要钱。还有两张小林弟弟寄来的明信片,正面照片是x国大峡谷和湖区。

吴双把信件扔到一边,仿佛这东西脏了他的手。他把物品归到原位,转而看向了房间里的衣柜。

他记得小林连衣服都没带走几件,可能拿了两件内衣和一个外套吧。

这样想着,吴双打开了衣柜,而衣柜里的景象让他惊呆了。

衣柜的左右两扇门内侧,满满地贴了上百张小林亲手画的画。

一张张方形、长方形或不规则形状的卡纸层层叠叠地彼此遮盖,用黏土胶或胶带固定在木板上。这些油画棒或彩色铅笔画有的时间很久了,胶带和卡纸发干泛了黄;有的很新,边缘白白的盖在最上端。画面中什么都有,有小兔子、小熊、熊猫、花朵、风景、造型各异的房子或纯粹形状组成的涂鸦,花花绿绿贴满了衣柜门板。

吴双甚至认出了一张古希腊神庙,他曾在对方的图册上看过相似的照片。蓝色天空和褐色泥土背景上,oga用米色蜡笔重重地画出了几道石柱,用铅笔刻出了柱子上的花纹。胶带处写了作画时间,是怀孕的时候。

除了画以外,左边门板上还贴了一面小圆镜子,镜子下有几张照片。

吴双仔细地看着,一张是宝宝单人的满月照,一张是他和oga婚前拍的婚纱照小样片。这张照片上林振宜穿着露肩白纱,画着好看的妆容,一只手轻轻搭在鼓起的孕肚上,另一只手挽着旁边直立的丈夫,对镜头露出宁静的笑容。吴双甚至能猜到对方为什么选择这一张小样,因为这张最正式、最不色情。他的手指肚描摹着对方的眉眼,接着来到了下一张照片——准确地说,是半张照片。

方形照片只剩下了右上角的三角形,画面中是吴双的上半身。

吴双认了出来,这张照片本该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孩子满月照。但林振宜把母女俩的部分撕走了,把他扔在了这里。

“……小林哥,你要是想孩子就回家呗,”由于林振宜每天晚上都在员工宿舍哭泣,另外两个女同事都要看不下去了。“你和你老公好好说说。”

“不,不行……”林振宜趴在被子里,看着自己和宝宝的半张照片。这张照片他买了个透明塑胶卡套装着,白天贴身带,晚上放在枕头下面。“他会赶我的。”

通过林振宜的讲述,在女同事的想象里吴双一定凶神恶煞,每天抽烟喝酒打老婆。

“那你天天哭可咋整啊,”对方说道,“也不能一直这样吧。”

林振宜原本期待着时间将缓解痛苦,可母女分离之痛随着时间延长反而更加抓心挠肝。

他没有跑远的一个原因是,想着不时溜到吴家别墅附近,也许能看到外出的女儿。他甚至真的碰到了一次推着婴儿车外出的保姆,只是那么一眼就让他心痛得难以自持,慢慢地抱着胸口躲在转角哭了出来。

“我怕他赶我,他可凶了……”吴双赶他走的那日,话说得如此难听绝情,把他的心都划烂了。他根本不敢去见对方,唯恐吴双再口出恶言,让他彻底崩溃。“他还老打我……”

两个女生感到小林过的日子真是太艰难了。

“他为啥赶你走啊,孩子那么小,他外面有人了?”在同情之余,也萌生了八卦之心。

林振宜摇摇头,“他脾气差。过了这么久也……也过够了吧,腻了……”他抽抽鼻子,“就是可怜了宝宝……”

两个女孩听得云里雾里,只能安慰他几句,让他快睡觉。

9

日子一天天过着,又过了半个月,吴双的愤怒几乎降到了负数。

林振宜离开后的前两周,他每天压抑着一股暴怒,想着对方回来或者他找到对方后一定要狠狠给他一个教训!让小林这辈子也忘不了!让他记得刻骨铭心!两周之后,吴双怒气降低了点,担忧和恐惧逐渐抬头,因为他意识到,小林不是和他玩欲擒故纵,他可能要永远失去对方了。

但是这一阶段,alpha仍不能接受对方离开的事实,他花了大力气悬赏找人,一定要把小林从这个城市挖出来!

到了第二个月,第三阶段,愤怒值更低了。他甚至可以不计较对方的离开,回来本本分分地当他老婆就可以了!他大人大量!oga偶尔闹闹脾气,使使性子和他闹别扭,他应该包容!小林那么乖,偶尔闹一次怎么了?有话好商量!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等小林失踪接近两个月的时候,吴双心里剩下的都是小林的好。没有小林的房子冷冰冰的,虽然天气暖了,花园里植物郁郁葱葱竞相盛放,但他的心还停留在上个季节。抱着女儿的时候,他看到女儿的小脸便会想到妻子。

这两个月,他每天会在小林的房间单独待上一会,甚至睡在这儿,去看书架上对方读过的书。他试图用对方的视角去看世界。这些书读得不用太细,厚的两三天读完一本,薄的和图多的一天能看两本。小林有非常丰富的内心世界,这些他鲜少刻意关心过,所以也不太明白小林脑子里在想什么。

吴双觉得,小林大概是不太喜欢他,并且怕他,oga脾气倔,不懂得说软话撒娇哄他开心。

先是逃跑过好几次,然后说不想结婚,再后来是说不想生孩子。吴双气得眼珠子要爆炸,现在婚结了孩子也有了,但这个oga怎么如此固执!

书一本一本挑着读,这些书有文学作品、艺术图集、技术类畅销书,还有很多亲密关系与育儿的着作。吴双明白,小林是个能讲道理的人,但是oga的内心世界太曲折复杂了,让小林说说自己的想法像让兔子走迷宫般半天走不出来。

他希望林振宜在外面平安无事,随着规律,吴双的精神逐渐平静。

一个架子的书快翻完时,吴双注意到在架子的最下层有三本厚厚的包着牛皮纸的册子,每本大约硬币那么厚。脊侧的牛皮纸书皮有不少开裂,说明小林经常翻动它们。吴双立刻把那三本不起眼的册子抽了出来。

打开其中一本时,他呆住了——比他发现对方贴在衣柜里的画和照片还要惊讶。

这是三本厚厚的日记。

林振宜的日记如流水账,记录了每天的日常细节。

日记的开头以日期和来到吴家的天数开始,接着是星期几、天气,随后开始当天或前一天生活的琐琐碎碎。大部分内容是诸如“今天早上6点15起床”、“去市场买了三斤鸡翅膀和一捆芹菜”、“下午两点去干洗店拿了衣服,太阳很晒”、“邮购的东西到了”、“这两天无甚特别”之类。

小林不是每天都记录,大部分内容很简短,但断断续续持续了五年,第一篇日记开头写着“第8天”。吴双看着上面的年月日,推测这是指小林来到吴家的第8天。

吴双花了三天的时间,把小林的日记看完了。

在最初的一本泛黄的日记里,林振宜似乎非常孤独痛苦,描述了吴双的恶劣行径,比如:

“第146天:我想回家,我不知道该和谁说说这些话……今天早上被他打到流鼻血,因为他觉得我嘴巴不够湿。”

“第450天:昨天晚上他又打我了,好疼。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想结束这一切……求求你了,有人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或者单纯说心里难受:

“第266天:昨天晚上三点才睡着,没睡好,早饭做晚了”

“第385天:不想吃饭。”之后两周没有写日记。

这种难受在来吴家一年多后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吴双几乎是心惊胆寒地看完了这些文字。比如:

“第681天:疼。想结束一切。”

“第701天:没有人爱我……没有人听见我的声音。”

近两三年,林振宜有时也会记录和吴双有关的生活互动:

“第1011天:昨天是新年,我也想去集市玩。但是下午两点开始要做晚饭,所以没有去。他很晚才回家,喝多了直接睡了……晚上看了一会书。”

“第1128天:这个月兼职收入208346元,存起来了。和欠他的债相比好少……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能还完。”

“第1174天:他给我买了一件红色的睡裙,我说喜欢白色的,他把我踹到了地上,骂的好凶,我吓哭了。为什么要这样呢,我只是更喜欢白色的,不是和他对着干啊。唉。”

吴双还记得睡裙的事,当时他把一条红色丝绸睡裙送给小林的时候,对方冷不丁地说喜欢白色的。吴双的脸登时冷下来,这条睡裙非常漂亮不说,而且他认为能衬托出小林的美。结果小林不仅“否认”的心意,还提出了其他想法,气得他胸口像咽了一块石头,狠狠教训了不识好歹的对方。

打完人后,小林乖乖地穿上了那条红睡裙,一边哭一边跪着和他认错,说“先生,我错了……先生,对不起。”

吴双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次是小林为数不多的表达喜好的时机,但是他这么一打,对方以后更少开口了。

如果不是这些日记,吴双从来不会知道同一件事上小林的想法。他固执而狭隘地期待小林能接纳他给的一切。吴双喜欢做决定和主导,这导致他只能接受林振宜以撒娇婉转的方式提出需求,否则将视对方为挑衅并残忍责骂。

但吴双现在模糊地认识到,从小缺爱的林振宜根本不会撒娇讨巧,因为未被偏爱的人不会在撒娇这件事上取得过任何成功经验,长大后自然不会形成那个反射弧,而非故意和他对着干。小林说喜欢白裙子,是真的只在表达喜好,没有一点想惹他生气的意思。

吴双心里发酸,把这几本日记看得比大额合同还认真。

小林不会撒娇哄他,被他责骂几次后就把嘴缝上了,习惯一个人找地方哭,或者画画小猫小狗,写写日记。在日记里,小林写出了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的真实的、心底的想法。最令吴双难过的是,他发现小林并非单纯地恨他怕他,而是对他有所期待的。

在不多的语段里,吴双找到了oga作为“伴侣”的心里话,卑微酸涩。几页纸张皱皱巴巴,上面字迹被洇成了模糊的水墨点儿。这让吴双怀疑林振宜当时一边哭一边写下了文字。比如:

“第1363天:他让别人操我,一个没见过面的alpha,叫陈先生。而他在操那个alpha老婆,姓顾。他一直看着我挨打,因为我偷偷去了一次x市。早知道回来不告诉他这件事了……顾先生好漂亮的,他没怎么打他。可能只打我吧。为什么呢……”

还有在这件事后的一个多月,小林写道:

“第1403天:我也想被爱啊。”

“第1442天:他今天心情好像不错,早上抱了我好久,他的身体好暖和啊……要是他能一直这样就好了,虽然这不可能。”

最后大半本日记记录了怀孕后的这一年,因为时间近,吴双看得尤其仔细。

“第1521天:去医院做检查了,确实是怀孕了。他好像很高兴但我也不确定。医生说刚刚两个月,男孩女孩看不出来,让我多休息少劳累。”

“第1580天:这几天肚子显怀了,开始抹妊娠油。怕他嫌我丑打我,该怎么办。”

“第1601天:今天在婚纱店外面的停车场,他突然打了我。我好累,我根本不想去挑衣服,他干嘛一直在说衣服的事。有了孩子就一定要结婚吗,我什么都不想要了,什么都给他吧……他为什么总打我呢,就算是块木头打多了也会痛吧。”

“第1610天:他说我每天“哭丧着脸”,但我真的好想哭。我不是摆脸色想要挟他什么,只是想哭。”

“第1611天:好累,好累。”

“第1619天:昨天晚上问他当年为什么跳船救我,我想不明白。他没回答,咬了我的脖子,出血了。今天涂了消炎药。可能救我是图刺激吧。但我当时真的挺感谢他,就算他是图刺激也好。当时如果那样死掉太冤了。……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生活有什么意义,孩子可能是一个。可能生活就是起起伏伏,像在海面上下移动,脸露在海上时能喘一口气,压在水下时痛不欲生,其实这两者距离很短。也许再忍忍就都过去了吧。”

“第1640天:昨天夜里很饿,蛋炒饭做了两碗,一边吃一边哭。”

“第1663天:就这样吧。”

宝宝出生以后,小林写得少了,但行文间有了少见的欢快:

“第1741天、宝宝1天:昨天01:46分,宝宝出生了!书上说抱起来像海参,软软的,果然如此!”写在一张便签纸上又贴在日记本上的

“第1780天,宝宝40天:宝宝的满月照今天寄到家里了,拍得真好。”

“第1788天,宝宝48天:今天他带我出门了,给宝宝买东西,给我也买了一个手链,放在柜子里了。”

……

这三本日记像魔法钥匙,让吴双打开了通往小林内心世界的大门。

小林话少,但心里的想法细腻复杂。当了解了对方的想法后,吴双心里既有知晓答案的解脱之感,失落之情也更重了。如果他早知道林振宜内心的想法,就不用总采取激烈的言辞刺激对方的反应了。

他一定要把小林从这个城市挖出来。

是啊,他是个混蛋,所以不介意小林对他再加深一次这个认知。

从日记来看,女儿是小林的命。这样想想,oga非常可能藏在吴家附近,因为他不可能抛下孩子。吴双心里有了大概的主意。

他拿出电话,找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喂,帮我放一个消息……”

既然大海捞针不行,那就让小林主动上钩好了。

10

“你听说了吗,就是那个别墅区的吴家……对……半夜叫救护车……”

“是啊是啊,大户人家的孩子也不好带!听说才几个月就诊断了婴儿白血病……”

“真可怜……按说他家没甲醛啊,谁知道。好像连妈也没有,父亲的配型不合适啊……化疗呢……”

听到餐馆内客人的议论,小林停下了手中的抹布。他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两个多月了,攒了一点钱,心情平静了几分,可以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但客人的话像晴天霹雳,他多希望自己听错了。

“是、是别墅区的吴家?确定姓吴吗?”顾不上唐突,林振宜插入了客人餐桌的对话。

“是啊,这一片都知道了,救护车叫了好几次呢!”

也许,有很多业主姓吴呢……有很多新生儿爸爸姓吴……

小林仍不死心,“是……多大孩子?男孩女孩?”

“我也不知道多大,好像半岁左右吧,女孩。”

小林的脑袋一片空白。那片别墅区住的多半是老夫妇,一年也没几个新生儿,而半岁大的女孩只有他的女儿一个啊。他失魂落魄地擦了几张桌子,想着万一消息传错了呢……不、不,他知道这肯定就是自己的女儿!顾不得店里的客人,林振宜连围裙都没摘便发疯一般像吴家别墅跑去,等到了差一个转角的位置,他看着紧闭的大铁门,脚步迟疑了。

他一口气跑了两公里多,现在一身的汗。

他现在是恨死了吴双。好好的孩子,他走的时候什么毛病都没有,为什么现在得了白血病!为什么他当爹的配型不成功!还不到一岁要去化疗,化疗那么多副作用,以后怎么办!

他恨不得把吴双砍死。

气归气,哭归哭。林振宜知道这些都没有用,他要去医院做配型。

林振宜知道女儿平时去哪家医院,也查了市里哪些医院科室治疗婴儿白血病最好。吴双去的肯定是其中之一,那他一家一家去问收诊病例好了,这种病例不会太多。等找到了以后,让医院看他的配型,争取能做造血干细胞移植。

打定这个主意后,林振宜见缝插针地请了几次假。他一家一家地跑医院,即使马不停蹄地跑瘦了一圈,他也不觉得累。

当然,他没有问到自己女儿就诊的科室,而是被吴双安置在医院里的眼线发现了行踪。

吴双顺藤摸瓜,几天查到了小林原来栖身于别墅附近的一个小餐馆!他从来没想过oga会藏在这种地方。林振宜好歹是个大学生,怎么干起了洗碗擦桌子的事。但他又一想,明白对方是不想离女儿太远而已。

当吴双的豪华轿车停在小餐馆门前的时候,林振宜正带着手套袖套一箱箱地从货车上搬冷冻鱼。

oga搬了五六箱还没结束,一箱少说有三十多斤,他准备先用小推车送进去一轮。码好了箱子后,小林正打算去运冻鱼。却听见路口轿车鸣了两下喇叭。

他扭头一看,这辆车太熟悉了。

召唤到他的注意力后,吴双非常自然地下了车,迈着皮鞋来到泔水与肥皂水混为一体仍未干透的马路牙子旁。

林振宜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吴双。对方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似乎又变化很大——因为吴双没有上来就动手打他。他心中情绪翻涌,比起这个丈夫,更令他心焦的事想了几天的婴儿白血病!他简直要疯了,如果得病的人换是自己该多好,也就罢了!女儿还这么小!想到这里,搬了上百斤冻鱼的小林快要喘不过气了。

他斜眼看到货车厢角落有一把常见的西瓜刀,大约一尺长,就在门边。

林振宜想也没想,带着塑胶手套的右手抓住砍刀脏兮兮的木头柄,把刀抽了出来。他举着砍刀指着面前的男人一步步走去。

“我杀了你——”

吴双的眼中没有丝毫畏惧,身体没有任何躲闪。在刀刃触及身体的前一刻,他反身绕到了小林背后,紧紧辖制住对方握刀的右手。他比小林高大半头,所以有轻而易举的体力压制。小林死死攥着砍刀,任手腕生疼也不松开刀柄。

“我要杀了你……”他说道,眼泪流了出来,“宝宝才那么小……为什么会得白血病!为什么!”

此刻,他也想让面前的人体验自己正经历的剖心挖骨般的悲痛。当初女儿留给吴双,唯一的安慰是对方物质条件比他好得多,能照顾得更好,谁知道得了这个病。没有干细胞移植,光化疗拖着有个屁用!孩子还不如留给他带,不管最后是生是死,他都要自己带。

吴双听他一边骂一边发泄,等发泄差不多了才慢慢夺过对方手中的刀刃,扔回海鲜车。

这一幕闹剧已经吸引了不少路人,包括小餐馆里工作人员。

趁小林在街边失神的时候,吴双走进店里,让老板娘把林振宜这个月的工资结一下,又给了一笔更多的感谢费。在听说oga就睡在二楼后,他让小林赶紧上楼换衣服收拾东西。

“你不想看女儿了?”alpha问道。

想到女儿和女儿的病,林振宜觉得吴双接下来怎么对他都无所谓。他要去做配型,要去给女儿做干细胞移植,这些重要得多。拿着不大的行李,小林上了alpha的车。

“去医院吗?”他问道。

“去医院干嘛?”吴双问道。

“看女儿啊,不是什么白血病吗?”林振宜气极。

“先回家,孩子在家。”

吴双这样说着,林振宜也就不计较到底去哪里了。

进了吴家别墅大门,林振宜发现仆役们神色如常甚至多了一丝喜气,一点没有孩子天天闹病的愁眉苦脸。接着,他看到了保姆怀里健康的女儿。

孩子嘤咛了一声,那声音让林振宜瞬间哭成泪人,仿佛身体要被眼泪融化了。小林一把接过了孩子,抱在怀里不住地亲吻着。他已经隐约猜到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但真相比他原本认为的美好了太多。在虚惊一场和与女儿重逢的狂喜中,他甚至可以不去在意吴双的肆意妄为。

“宝宝又重了……”他说。

“是啊。”吴双的手搭在他肩膀上,“别担心,没生病。”

“嗯。”小林全神贯注地看着眨眼睛的婴儿,他身上还有一股油烟味和鱼腥味,让孩子不悦地皱了皱鼻子。

用吴双的话说,他们两个人扯平了。吴双假装赶人并造谣女儿白血病,小林拿刀砍他加上之前擅自预约避孕,两个人扯平了。林振宜不去细究对方的歪理对不对,什么神经病会诅咒自己孩子生重病啊,吴双就是那种。但当他回到了熟悉的生活、回到女儿身边后,那些道理都无所谓了。

晚餐可能是吴双的授意,做得全是小林喜欢吃的菜。佣人们原本管小林叫“小林”,现在改叫“太太”了,小林下午想去厨房洗个杯子结果被立刻拦了下来。

“太太!……我来我来!”

小林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对方在叫自己。

佣人已经在他之前抢过杯子,求他以后别做这些杂事了,否则吴先生看到要骂人。听佣人们说,吴双两个多月要急死了,经常半夜三更出去找人,去看了发现又不是他,回来生闷气。“他这两个月经常睡在你的房间,唉……好在你总算回来了!”

饭做得精细可口,但小林胃不舒服实在吃不下去。他怕吴双以为他故意作对,勉强吃了一小碗。吃完上楼后,主卧床上摆了两套崭新的睡裙睡袍,白色的柔软棉纱。此外,他的东西没有动过,小房间里的东西也都还在,打理得没有一点灰尘。

他去浴室洗去一身油烟气,看着镜子里瘦了一大圈的自己。他的乳房瘪了下去,完全没有奶了,乳房下面能隐约看到三道肋骨,肚子松松软软地布满褶子。他的腿和屁股也瘦了,甚至原来的鞋也有了富余,要垫一层鞋垫。洗完澡上电子秤一看,两个月多瘦了20斤。

可能是瘦得太厉害,洗完澡他冷得不行。哆哆嗦嗦地把头发吹得半干后,小林穿上明显宽大的新睡衣,钻进了被子里。

吴双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oga背对着他在被子里躺着,听到脚步也没有动一下。他想,林振宜还在和他闹脾气。

等洗漱完钻进被子,他才发现小林在发抖。

“小林?”他揉了揉对方的肩膀,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身体太烫了。

大悲大喜加上前两个月的极度劳累伤悲,郁郁之火让小林发起了高烧。一共烧了七天,前四天几乎全天在睡觉,没有力气和食欲。第五天开始可以稍微走动,或在床上用平板电脑看电影了。

吃不下饭的时候,吴双就让人给他榨果蔬汁、熬瘦肉粥、做牛奶炖蛋、熬鸡汤鸭汤,什么容易下口做什么,也不硬逼他吃饭了。同时,吴家别墅的所有人生怕林振宜一个不开心再“离家出走”,那样的话alpha心情不好,其他人都别想好过。前所未有地,别墅上下齐齐盼着他提要求,快点把心里那口气儿顺过来。

小林说想吃草莓,半小时内洗干净的一盆草莓会出现在他的床头;他说想吃鱼,那买最好的鳜鱼,烧好后挑最好的部分去刺盛给他,配上汤、禽肉、三四样素菜和饭;他想吃蛋糕,这个不健康,没关系,买,买五种口味,随便挑。不管什么,只吃两口也没关系,肯吃就行。

小林心里的委屈不是几口饭、几个笑脸能化解的。当初被赶出去时所有人都在场,他哭得要虚脱了,吴双声色俱厉地把他往外撵,没一个人帮他。虽然仆人们都说,吴先生只是一时生气,不到半个小时就满大街找人去了。但这不会缓解两个月来孤身在外忍受抛弃与骨肉分离带来的痛苦。当初轰他走,现在又骗他回来,吴双是耍猴吗?

生病这一周,吴双没折腾他,甚至有点小心翼翼。

这几年来,每次都是这样。林振宜差不多摸清了规律,他小小地表达不满,吴双会狠狠打他一顿镇压;要是他豁出去耍狠,吴双反而温柔一阵,之后故态复萌。但他累了,他真的累了。

他想投降,他斗不动了。让吴双赢去好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alpha给他喂了些水,问他骨头疼不疼,头疼不疼?

小林吃了退烧药还没出汗,全身软软地隐痛,于是轻轻“嗯”了一声。

吴双把人慢慢揽到了怀里,摸着他瘦到硌手的胯骨和肩膀,“冷吗?”

“……有点。”小林道,他意识迷蒙,很快趴在对方怀里睡着了。

小林病愈后,瘦得形销骨立。不要说和怀孕时相比,就是和怀孕之前也判若两人。

他的衣服、手表甚至戒指都大上了一圈,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裤子需要皮带才能挂住。但他的身形并不适合太瘦,原来有点肉时显得性感浓郁,现在暴瘦二十斤,干枯憔悴。

吴双说给他安排了信托,以后每个月会给他卡里打一笔钱。“你这两个月在外面太辛苦了,在家好好养养——”

oga立刻打断他,“我一天刷十二个小时盘子,再苦再累,都比不上精神的十分之一痛苦。”

他继续说了下去,“你当我是狗还是比狗贱,被赶出去还要巴巴地在门口求你吗?当初你想撵就撵,现在又把我骗回来,说孩子得了白血病,你嘴里有没有句实话?”

吴双喉咙滚动了一下,看着床上的妻子。他知道自己错了,不该放出女儿重病的假话半逼半骗地让小林回来,气得对方高烧到了四十度。当然,更不该以威慑的目的把小林拖出房子。

但是,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比这些更过分的事情,过去五年间,吴双恐怕做过一百件、一千件。

因此,即使是更难听的话砸在他头上,吴双都可以置之一笑。唯一让事情不同的是,此刻发难控诉的人是小林,这让吴双冷酷执拗的心起了一丝极为酸涩的波澜。即使全天下人都说他无耻,心底里,他也希望在小林心里自己是个好人。林振宜是那么善良、柔软、细腻,他希望能当个好丈夫、好爸爸。

所以对于小林的控诉,吴双心里先是一苦,继而脸上浮出了不甘甚至是受伤的笑容,冷冷的。

“是啊,我就是个混蛋。”

他假装无所谓地道。

滚刀肉的态度让林振宜一时语塞。

吴双眼若含笑,微微压低了身体,压迫的姿势使林振宜后背紧张地靠着床头。他们近三个月没做,所以丈夫的气息带着辛烈的攻击性,仿佛细针扎在皮肤上。

“你觉得我把你当狗?”吴双问道。

林振宜吓了一跳,确实有很多次这种想法,觉得吴双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说打就打、说骂就骂,操起人来也不温柔,故意让他难堪。思索间,他的神色暴露了答案,让吴双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爱你?”吴双追问。

这次的问题另oga惊诧地抬起了头。“爱”这个字由对方说出来有点怪异。但这个问题更好回答一点,于是小林试探地点了点头。

吴双倒抽了一口气,皱起眉来。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爱你呢?”

这个问题简直太好笑了。所以小林几乎笑了出来,顺着对方的话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你爱我呢?”

吴双也笑了,几乎是对答如流,“我要是不爱你,我和你耍这么多年是闲的吗?我和你结婚是闲的吗?你那对瞎折腾的爹妈,如不是和你有关系,他们多少年前早不知道消失到哪了。”alpha继续道,“还有你那个撞人的弟弟,比你爹妈还能折腾,要不是为了你,我管他干嘛?”

一连串的答案让小林愣在原地。不用细想,光是弟弟车祸后续的处理,就让吴双贴了不少钱。反正从收债的角度,吴双是亏本的……但这些答案并不能说服林振宜,让他相信对方的爱。这些年来,吴双是没少在他身上花心思,但许多时候他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看不清对方是真的在乎他还是更想玩弄他取乐。

想到往事,林振宜涨红了脸,“你说我生了孩子逼都烂了,这是人话吗?”

“你打我打得少吗?我做错了什么你要那样打我?我伺候你不够好吗……我爸妈欠钱你欺负我干什么……我又没、没求你管他们三个!”他越说越委屈,哭了出来。

吴双过来抱住他,小林推了几下,没成功。此刻他们的力量悬殊,他只能被吴双箍在怀里拍着后背。

“我说错了,我错了,我道歉。”吴双咬牙道。“别哭——”

“你不要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不道歉还好,一道歉让小林的眼泪彻底决堤,“把我逼急了你哄两天,这阵过了又打我骂我把我当狗……我欠你什么啊……”

“你少说爱我,你根本不爱我……你就是玩玩而已……”情绪几乎崩溃,小林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哪天玩腻了扔到一边,觉得我顺手了……就多玩会儿……”

林振宜哭了一会,却感到丈夫的手臂逐渐收紧,打横抱住了他。

“去……去哪?”

吴双没有明说,而是抱着妻子离开床铺。小林紧张地抱住对方的脖子,令他更紧张的是,他发现吴双向衣帽间走去,那里有一扇通往训诫室的小门。

“为、为什么?”小林惊恐地问道。训诫室是一个密闭隔音、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里面有各种刑具和束缚具,他的阴唇环就是在那里打上的。他肯定刚才说话激怒了吴双,是哪句话呢?可能每一句都会激怒对方吧。小林觉得自己完了,吴双刚对他好脾气几天——不,几周,现在回归了常态要和他算账了。

穿过衣帽间后,吴双放开了oga,让对方光脚站在地毯上,自己打开摁键屏幕输入密码,打开了密室的房门。里面黑漆漆的。

开了灯后,吴双强硬地把妻子推了进去,随后关上房门。

下一刻,小林被一个耳光打在训诫室皮质隔音垫上。吴双把他摁在皮质墙垫上疯狂地吻他,几乎要把他的嘴唇扯掉。同时,硬朗修长的双手摸索着oga的身体,撕开睡裙胸口后抓住那小了一圈的奶子,不过两个乳头还是很大,所以显得尤为吸引人,需要丈夫的疼爱。

他揪弄着那两个乳头,小林原本就挣扎不过他,现在瘦了一大圈力气更小了,所有不堪挑弄的抗议在吴双看来都是可爱的回应。

两个奶子很快挺立了起来。小林满脸泪水,被吻得上下唇都肿了,嘴唇周围湿滑一片。他微卷的长发披在身后和胸口,在睡裙被撕掉后成了蜜色身体唯一的遮盖,像初生的精灵般诱人。

吴双扔掉他的睡裙,接着把oga抱起摁在一张手术台般的窄床上。双手固定在耳侧绑带后,他拉下连接天花板的束缚具绑住小林的双脚,让对方的双腿呈v字形大大张开,露出数月未见的肉缝。

小林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已经吓坏了。

吴双开始慢条斯理地检查工具和消毒用品。他瞥了一眼面色苍白的oga,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口塞。

“接下来你不需要说话,你只要听我说话就可以了。”

说着,他捏开妻子的下颌,把阴茎形状的口塞卡了进去,接着固定脑后的绑带。这个口塞比较深,可以给小林喉咙适中的压迫感。戴好后,吴双安抚地拍了拍对方的小脸。

等小林情绪稳定一些后,他继续开口。

“我给你的爱,可能和你期待中的不太一样,在这件事上我们有一些误会。但你不用质疑,不要认为你不被爱,不要认为我不爱你。”吴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打开一个金属抽屉,找出了一个小盒子,清点着什么。“你有时候觉得我是个混蛋,是啊,我是。”

小盒里的东西是oga适用的阴环。吴双开始消毒。

“我在吃alpha的避孕药,成功率好像是80%,你先养身体吧,不急这几年。如果不放心,你也可以再去做避孕剂埋置。既然暂时不生孩子,该带的东西需要带上。”他慢悠悠地说。

几分钟后,他带上手套,坐在带有转轮的圆凳上给不住发抖的oga剃去耻毛,随后为大阴唇穿环。原来打得孔还在,所以比较省事。如果妻子抖得太厉害,吴双会狠狠掐一下对方的大腿根,小林便痛得老实一点。

完成后,吴双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八个晶亮的银色圆环点缀在妻子生产后松软层叠的深色阴部,拉扯之间,房间的冷风让oga不住收缩着肉唇,里面的穴口一张一张地渗出蜜液。小林嘴巴被堵,说不出一个字。他流着眼泪,被丈夫用两手扒拉着欣赏着穿环后的花蕊。

“我们之间的问题,在我看来,很大一部分在于你不想接纳我,不接纳我给你的爱。”

“你觉得我暴躁、强硬、脾气差、爱打人,我就是这样。”说道这里,吴双不容置疑的语气略微放软,“但是,小林,我也想在你心里做个好人,每天早上抱你很久很久,新年的下午带你去集市玩,听你对着图画讲故事,真的,你相信吗?”

两人目光交叠。小林被堵住的嘴无法回应他,惊恐的眼中露出复杂而酸涩的情绪,视线如泪般粘稠。吴双没有期待一个回答,而是轻轻吻了oga的额头。

“不过,”吴双话锋一转,“我今天更想让你接受我最烂的一面。所以我会狠狠地打你,打到你屁股开花,现在我提前堵住你的嘴,免得你待会叫得太大声。”

听到这段话,林振宜几乎难以思考了。他像砧板上的活鱼般试图挣脱皮带,但瘦弱的身体无法扯动金属扣分毫。

alpha转身从金属柜中拿出了什么轻柔的东西,再次走了回来。

是一条黑色的蕾丝眼罩。

吴双抹了抹小林脸上的泪水,在对方筛糠似的摇头与绝望哀求的眼神中,毅然为妻子紧紧绑上了眼罩,留下一张被红色鸡巴型口塞撑开的小嘴。小林的视觉被完全剥夺了。

吴双的鸡巴已经完全勃起,架子上的妻子瑟瑟发抖,非常诱人,待会他非得好好操一操这个小逼。但在那之前,还有其他工作。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盒有催情效果的按摩油,打开盖子后,散发出浓郁的玫瑰与薰衣草香气。谁会知道这么气味优雅的产品能让贞洁烈子也变成婊子呢?他花了好久才找到这种东西。

对着屁股发颤的妻子,他的手指从罐子里挖出了一大块油膏,慷慨地抹在了对方生产后软绵绵的肚皮上。

油膏刚刚接触皮肤的时候有些凉,让小林很快抖了一下。接下来就是微妙的热感了,吴双的大手在他的肚皮上画圈,肚脐周围也没有放过,接着来到了敏感的腰侧,让小林猛地收紧身体。所以吴双在这个地方多揉动了几次,不时发出“嘘”声让对方放松,小林的喉咙在收紧了,头也在剧烈地颤抖,这很好,吴双笑道。他看了看对方的肉花,那里果然吐着晶亮的水儿。

吴双不动声色,继续为被束缚在床的妻子涂着催情油。现在来到了乳房。

“我有没有夸过你的奶子?”他说道,“这里又大又软,可惜现在没有奶了,这可不行。这么深色的大乳头,以后一定能产很多奶。”

小林无地自容,眼罩下的双眼紧紧闭合着。他感到alpha双手各挖了一大块油膏抹在了他的乳头上,像往糕点上挤上一大坨奶油。乳头又热又痒,吴双开始揉他的胸,两坨奶子微微涨了起来,他甚至挺起胸膛逢迎对方的手,让丈夫再多揉一揉。吴双果然揉弄了好一会,到后来开始扇他的奶子,这种感觉真是前所未有的好,林振宜几乎要流泪了,他热热的小腹此刻也饥渴地痉挛收缩着,期待有人来摸一摸。

两个涂了油的蜜色奶子被扇来扇去,如果冻般晃悠着,两个大乳头逐渐变硬。

好想被吸……林振宜哭泣着想。好想被咬一咬。奶子太痒了,要是吴双此刻肯咬一咬奶子就好了。但他嘴里插着口塞,无法发出请求。吴双扇完了他的奶子,似乎对吸奶完全不感兴趣似地将手转移到了下一处身体部位。

小林呼吸急促。如果他能看见,那么就会知道此刻他的身躯泛着诱人的饱满红晕,油光让他像包上了一层玻璃软膜,肚脐随着呼吸距离地上下起伏,吴双抹油的动作总能让他徒劳地缩起阴部,仿佛逼里要吃进什么东西才好,逼唇一张一合,从深处流出粘亮的蜜汁,一团一团的,已经划过肛口滴落在床板上。他的双乳晶莹发亮,散发着被疼爱后的幸福光晕。

吴双接着给小林的两只手臂涂满了油。

“你瘦了好多,”他握住对方的一只大臂,“我不希望你太瘦。”

最后,他来到小林的双腿之间,那里的肉花已经一片狼藉了。他双手稍微拨弄了一下刚刚穿环的逼唇,露出里面的小眼儿后,又一大股粘液流了出来。虽然已经足够湿,吴双还是从盒子里挖出一大块催情油脂,用两根手指送入对方身体深处,仔细地涂抹揉化。小林立刻蹬起了腿,肉壁立刻像抓着救命稻草般吃紧了他的手指,同时被堵住的嘴发出呜呜咽咽的呻吟,黑色眼罩也浸湿大半。

12

在初步揉完油膏后,他抽出了手指。失去手指抚慰的红烂熟穴沥沥拉拉地喷了水,小林的鸡巴也勃起着。

“我差点忘了。”吴双说道。他找来尿道棒,沾满催情油的手掌握住那勃起的小鸡巴慢慢推了进去,把溢到马眼口的前列腺液都堵了回去,让小林绝望地抽搐了几下。“贱货!”

再接下来是两条腿。小林的大腿根肉肉的,摸起来很有满足感。吴双连对方的脚指头都没有放过,更不用说圆乎乎的肥屁股。一盒油膏已经见了底,他将最后剩下的一大坨都塞进了对方的小屁眼里。

小林快要疯了,几乎被身体的欲望融化。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渴望被触摸、被吸吮,要是吴双能咬一咬他的奶子就好了!还有他的逼,那里仿佛要化掉了,好想吃……好像要……

他听见吴双又走到远处,似乎从柜子里拿出了什么。

林振宜呼吸急促,随着对方脚步渐进,他的小腹疯狂吸气和收缩着,胸口挺立,盼望对方给与他满足。接着,他感受到了触碰,让他身体忽地弹了起来,很快被那双手在台子上摁死——吴双在摸他的肚子,生育后的肚子,在那里抚摸了一阵。

小林潮喷了。

一股逼水射到了台子后一米以外的地面上,像是往地上撒了一阵尿。

吴双继续揉他的肚子,“骚逼,”他说,“喷得这么快。”

他继续道,“我想和你生很多孩子,用你的逼生很多孩子。但生孩子之前,我会先操烂它。”他一只手拨弄了一下那些小环,拉扯再放开,“这样多好看。比戒指好得多,你随时能感受到它们的存在。”

高潮过后的小林听不清吴双在说什么了,只感到对方的抚摸十分享受,即使是天堂也不过如此。失去了表达能力和视觉,他的触觉分外敏感,甚至能感受对方在肚皮上游走的每个手指的指纹。吴双的手又大又热,仿佛自己完全在对方的掌控之中,甚至已经融为一体。他的逼在高潮后,随着小腹的愉悦感受又温和地收缩了一会儿,现在逐渐放松地张开了,伴对方轻轻拉扯阴环而泻出汁水。

吴双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他手拿刚从柜子里取出的软鞭,先是轻轻地在对方屁股上扫了几下,让对方高潮般地战栗着。随后,是由轻及重的抽打。

他抽打着小林暴露的屁股和大腿根,让上面显露出一道道x型的深红痕迹。小林的呻吟被口塞堵在了喉咙里,耳朵里也积存了一点泪水。oga摇头晃脑地无助挣扎,甩着两个饱满发亮的涂油奶子,呜呜咽咽地好不可怜。

吴双约抽越狠,小林的屁股逐渐伤痕累累。但是oga的小鸡巴却挺立得更加厉害,深红色的龟头饱满圆涨,甚至尿道棒也被顶出来了一点点。吴双残忍地把尿道棒摁了回去。他丢开鞭子,用手抽打起小林的大屁股和肉花,逼水被抽得肆溅狂溢,扇击扯动到小阴环时,oga会仰着脖子绷紧身体,在大力扇击后喷出更多汁水,丝丝缕缕的湿发围绕着情潮涌动的脸,艳丽异常。

逼里喷了几次后,吴双提枪操了进去。他已经不需要润滑了,里面湿湿热热,好不舒服。他大开大合地操了数十下,开始鞭打对方的奶子和大臂内侧,鞭子每落下一次,对方的逼就收紧一次。吴双不急,慢慢地操了一阵,鞭子逐渐加重,专抽对方的奶头。

小林吃痛地夹紧了逼,差点把丈夫夹射出来,气得吴双狠狠撞了几下,直接把龟头卡进了对方生殖腔,让对方肚子瞬间鼓出来一块。

等操得差不多了,见小林浑身绵软发红,吴双拔出鸡巴,解开对方的束缚把人扔在旁边的床垫上。小林立刻撅起屁股跪好,被丈夫奖赏般地扇了一顿被打肿的肥臀。

吴双继续操逼,借着后背位,他抓着oga的长发让人抬头,解开口塞的绑扣把假阳具扔了出来。小林立刻大口呼吸着空气,发出咿咿呀呀的哭叫呻吟,爽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吴双卡了结狠狠射了一次后,趁着结还没消,便拿着鞭子对oga的后背一阵抽打。小林仰着脖子趴在墙上,头绑眼罩,长发披肩,消瘦的肩胛骨和细腰没有激发丈夫的任何怜悯。吴双疯狂地抽他,后背立刻泛出了红痕,让妻子哭叫连连,可惜小逼还被卡在对方大鸡巴上,撅着屁股动弹不得,只能乖乖挨打。

此刻的抽打已经和往常不一样了。小林感到了快感,逼里的满足感仿佛和后背相通了。吴双每打一次,那锐痛感会顺着脊椎立刻转化为从屁股升起的酥痒遍布全身,他的小屁股甚至水汪汪地把那可怕的结夹得更紧了,如饥似渴地榨着精。他已经被射了一肚子精了,可逼里实在过于兴奋,吃着丈夫的鸡巴渴求更多。

这种感觉有些陌生。小林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他踏入了前所未至的陌生境地,仿佛和丈夫融为一体了,他的疼痛和逼水与丈夫的鸡巴和鞭子融为一体了。巨大的满足感淹没了他。

“打我……”他哭叫到,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打我……不要停……”

他甚至扭动着屁股,主动按摩起对方的结和鸡巴。

吴双知道,这才是他的妻子,他的oga。

他摁着对方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下面顶到最深处,也不管小林是否受得了——他必须受得了!腺体被咬穿了,小林“啊”地干叫了一声,身体抽搐几下后完全软下去,翻着白眼,只剩被操穿的屁股过电似的疯狂榨精,被吴双左右开弓地又掐又扇,差点把脑浆也射进去。

吴双操完了逼,把意识模糊的小林翻了过来,鸡巴操进了对方饥渴已久的屁眼。他扛着对方两条腿,轻轻把尿道棒抽了出来。林振宜不顾背后的伤痕妖娆而本能地扭动起腰肢,他很快被吴双操尿了,准确地说,是失禁了,断断续续尿了很久。吴双捧着他的脸接吻,揉他的胸部、揉他的腰、掐捏他的屁股和大腿、捏着乳肉把两个大奶头吃到近乎喉咙的位置用每颗牙齿咬一遍再吐出来。

小林眼罩以下的脸被耳光打到红痕密布,他迷醉地流着口水。吴双总是操他屁眼几下,再或重或轻地扇击他的脸。隔着眼罩,他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目光的温度,对方目光一萦绕在他身上,像狙击枪的瞄准红点似的。想到这里,他狠狠收紧了屁眼。

吴双一左一右抓着他的奶子狠狠操干,他的奶子几乎被捏烂了,不止是红,还有青色和紫色。

小林大声地尖叫着,马眼拱出了最后几滴尿。

当他的身体每一寸皮肤都被丈夫或是揉捏、或是抽打、或是啃咬得红痕密布时,湿淋淋的小林瘫在床垫上,双腿间两个合不上的艳红软穴流尽了混着精水的蜜液,已经被丈夫吸吮干了。

吴双摘下了他的眼罩,异常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脸。

林振宜睁开哭肿的双眼,缓慢地眨了眨。房间里只点了一盏壁灯,光线昏黄温和。

他如初生的鸟般迷蒙地寻找着丈夫的眼神,依恋地想把头靠过去。吴双立刻轻轻抱住了他,从旁边拿来一条大浴巾裹住妻子全身,动作间避开了所有可能令对方疼痛的部位。小林长发尽湿,有些发冷地缩起脖子,丈夫替他理好头发,抱起他打开了密室的小门,走向浴室。

两年后

新分配到别墅区的快递员beta小张对今日的派送十分期待,因为他听说今天的送货地址住了一位十分美丽的男性人妻,姓林。不过,对方早已结婚并有女儿了,至于他老公,就是今天送货的收件人,叫吴双。

往常,快递人员不能进别墅大门,货物多是由佣人代收。不过今天的货品属于重要文件,所以需要收件人亲自验收和签字。因此,他可以进入大门,并也许能获得一堵美人的机会。

他今天的运气足够好。当屋门被打开时,那微妙的气息便令小张脸上一红,这是一种说不清来由的温热香气,不是香水,是由对方自内而外发出的。开门的是一位蜜色皮肤的长发美人,弯曲的黑色长发萦绕至胸口的位置,令小张花了一点时间才把注意力从对方白色毛衣下的大奶子上移走。

对方穿了一件白色高领毛线裙,裙子虽然毛茸茸的包了不少皮肤,但勒得那么紧,显得胸和屁股特别大,柔软的小腰像个紧实的圆柱。小张立刻吞了吞口水,说明自己的来意。

美人看了看文件,转身喊了下屋内的人。

不多时,一个穿休闲装的高大alpha从起居室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他接过文件,看了一眼小张,又看了一眼文件,从容地签了字。

趁着男人签字,小张的视线又悄悄落在门内的美人身上。他的皮肤看起来像涂了一层蜜汁似的,令人莫名想舔一口,浓黑的眼珠深邃沉静,注视着在房内发出笑声的孩子,在令人心生欲念的荡妇和贤妻良母间取得了奇妙平衡。

“笔。”

不知什么时候,吴双已经签完了字,把笔递给发愣的小张。虽然对方嘴角上扬,但小张却因为那眼神中的寒气吓得登时软了鸡巴,夹紧了蛋。他低头告辞,几乎是一路小跑离开了吴家别墅。

吴双关上房门,转身揽住了小林的腰。

“别到处发骚。”他在对方耳边压低声音。

林振宜望了他一眼,而丈夫用身体遮住女儿的视线,大手掀开裙摆放在前晚被打肿的屁股上。吴双的手揉了一下那红肿的臀肉,愉悦的痛痒感传遍全身,小林在丈夫耳边发出微弱但清晰的呻吟。

真骚。吴双暗骂道。

“晚上我想吃你的鸡巴。”

他的妻子用气声小声说。

是吗?吴双摸了摸对方的小肚子,早上射进去的一发还在逼里。他们最近在备孕了,操逼操得勤,但他也很想念对方的小嘴。

“那你明天可能会说不出话了。”吴双说道。

小林垫脚亲了亲他的嘴唇,绕过他陪女儿看布书去了。

end

在吴双的心目里,这本该是十分幸福的一天。

前一晚,怀了二胎林振宜坐在他怀里,一边喂他吃奶子一边伺候他的鸡巴。

“唔嗯……嗯——”

林振宜骑在他身上,两腿岔开跪着,腿间丰腴的肉花正含着丈夫怪物似的肉茎。他胸前的浅蓝色睡裙纽扣解开了三颗,露出两个圆润饱满的蜜色大奶子,其中一个的乳头正被丈夫含在嘴里啃着。他臀部微微一动,那肉棒便往里深入了半寸,刚好磨到令他酥痒难耐的敏感点。

“慢点吃……慢点……”他摸着怀里丈夫的头发。

奶水很足。因为他又怀孕了,四个月。

刚刚隆起一点点的可爱孕肚隔着睡裙还看不出来,但小鸡巴已经挺起来一个帐篷,带着环的顶端溢出前液,把纯棉布料浸湿了一小块。吴双怕弄伤他,托着他的腰和屁股避免一下操得太深,屁股揉出了好几道红痕,上面吃奶子的嘴着实有力,如饥肠辘辘的野兽。小林哭泣地抱着alpha的头,奶子被啃的有些疼了,似乎右边的乳头都要被丈夫咬走。他眼角含泪,用手主动献上了另一边的乳房,恳求丈夫放过那一只。

温热的奶子凑到脸庞,吴双没有立即停止吸吮,他抬眼看着妻子深陷情欲的湿软目光,舌头在咬肿的乳头上磨了一圈,才大发慈悲地挪开嘴唇。小林立刻献上另一边饱胀的奶子,同时软腻丰满的屁股上下起伏,服侍着丈夫青筋勃张的阴茎,抬臀时轻轻夹紧,坐下时放松地吃入吮吸。

“老公……吸一吸好不好……这边好涨……”他软声说道,一边辛勤地伺候着那铸铁一样的鸡巴,“吸一吸吧……”

吴双亲了亲他,抓过另一边的奶子捏在手里,狠狠地吸吮起来。

“啊……老公……轻一些啊……”

下面顶得急,让林振宜流出了更多眼泪。他一手轻轻扶着肚子,另一只手支撑在丈夫身上。吴双抱着他的屁股一边吃奶一边操他,小林长发披散在身后,一边的睡裙宽肩带耷拉在肩膀上,双眼迷离,两个流着白汁的大奶子弹出胸口一颤一颤地被吸干,皮肤潮红。他的下面喷了一次了,吴双怕伤到孩子,九浅一深地干他,没想到下面发了大水,把床单和alpha的阴毛都打湿了。

给丈夫喂完了奶时,吴双也在他身体里射了一次,仍不尽兴。

就着侧卧的姿势,alpha分开妻子的双腿,把半硬的阴茎重新卡在了那湿热的甬道内,直顶到生殖腔外。

“好深……”小林嘤咛了一声,换来丈夫在脖子上留下一个强硬的吻。

“你不是很喜欢这样吗?”孕期oga对信息素需求高。吴双笑道,手绕道对方胸前把玩起那对软绵绵的大奶,“晚上就夹着吧,好好含着我。”

小林别无他法,乖乖地调整了姿势,让花蕊里的大家伙卡在一个合适的位置,肥软的屁股抵着对方坚实的小腹。见妻子乖顺,吴双满意地亲了亲对方的头发,就这样抓着对方的奶子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事情也很顺利。

不过这次没射在花穴里,而是在湿湿滑滑的疲软花蕊里磨了一阵后,扒开臀肉日进林振宜的屁眼去了。小林脚趾蜷起,被丈夫抓在怀里借着侧卧位干了半个小时,前面的膀胱和小鸡巴被顶得要尿出来了。

“老公……”他不住哀求,“不行了……要尿出来了……”

吴双微微一停,从枕头旁抓过一个毛巾和隔水垫扔给他,“就尿在这里。”他命令道。

小林赶紧把毛巾和垫子放在身下,吴双揉着他的奶子操他,最后竟然在屁眼里卡了结,让林振宜哆哆嗦嗦地尿了出来。水声打在垫子上时,小林的眼泪也流了出来,吴双心里得意,温柔地亲了亲妻子的脸,同时把结又往对方前列腺地方向一顶,满意地看到妻子尿眼痉挛,小鸡巴失禁般地泄了五分钟。

小林的工作不用坐班。这两年里,他把之前的兼职捡了起来,活儿做熟了后干脆正式入职了那家书社,成了全职,每周去办公室两次。

洗漱完已经接近八点,楼下的早餐布置得宜,女儿在房间里睡懒觉。

“悠悠?”孩子快三岁了,大名叫吴悠,取了无忧无虑之意。林振宜戳了戳孩子软嫩的小脸,拉开房间印有动物图案的粉色窗帘。“起床啦。”

悠悠不情不愿地翻了个身,睁开眼睛,在母亲的帮助下穿好衣服和袜子。

吃完饭后,吴双要去办公室。女儿缠了他一会,让alpha出门时间晚了十分钟。

“走了。”他在妻子脸侧留下一个吻,手掌来到对方还未隆起的小腹上。小林点了点头,叫他路上小心。

这么美好的生活,就在晚上被打破了。

吴双回家时晚饭还没做好,女儿悠悠扑过来说想吃巧克力棒棒糖,家里没有了。他抱着女儿上了楼,房间里的小林正对着风琴页书稿和电脑文件细细碎碎地开着电话会。他上前吻了吻怀孕的妻子,说先带孩子出门买点东西,小林点了点头,和父女俩挥手告别。

买东西也很顺利,临近圣诞节,商家对产品包装十分用心。甜品店内,糖果有的包成了圣诞帽,有的包成了红袜子,还有的是鹿拉雪橇,甚至上面还有小亮片装饰。给女儿在买完东西,吴双抱着孩子走在灯火阑珊的街巷中,再次感慨平凡家庭生活的甜蜜温馨。

这一切在他打开别墅大门的瞬间破灭。

在打开大门的那一秒钟,吴双便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因为玄关处多了一双运动鞋。这个鞋号码不大,肯定不是他这样的alpha穿的,更像是小林的号码,但小林不穿这样浮夸的鞋。

他放下怀里的女儿,大步走向屋内。

房间内静悄悄的。

茶几两侧坐了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妻子林振宜,正沉默地盯着茶水;另一个也是个oga男性,更年轻一些,吴双定睛一看,这人有几分像小林,只是留着短发,身材瘦高,相比林振宜眉眼中的沉静,他更活跃一些。

见吴双回来,林振宜立刻抬起了头,他起身走到丈夫旁边,“介绍一下……”

“吴先生好!”那个陌生oga抢先一步说了话。

“……这是我弟弟,林振丰,小丰。”小林把后半句话说完了。

哦。吴双心里了然,这就是比小林年轻八岁、喜欢惹是生非的弟弟。先前,这个弟弟因为在x国念书交学费生活费,没少让父母拖账期。再后来,小丰还在x国开车撞了人,也是吴双让人去摆平的。

小林把丈夫轻轻拉到了一旁,有些难以启齿地告诉对方,小丰这次来,其实是想让吴双帮忙给他找工作的。

“他不是明年就大学毕业了嘛……”小林的语气十分疲惫,揪着丈夫的衣角,“你不用管他。”

吴双点点头。

但好歹是亲家,面子上要过得去。

晚饭餐桌上,小丰已经和悠悠欢快地玩了起来。佣人们一盘一盘地把菜色上齐,又问吴双需要喝什么饮料,吴双说不用了。

林振宜怀孕四个月,已经能吃下一些东西了。吴双给他夹了些鸡肉和鱼肉,让他慢慢吃。悠悠拿着自己的小勺子,自豪地把切得细碎的儿童餐放进嘴里咀嚼着。这一切小丰都看在眼里。

“吴先生,”饭吃到一半,小丰突然站了起来,以茶代酒,“之前我们家的事还有我在x国的事,感谢您的帮忙。之前我一直在x国,不能亲自回来道谢。这次假期回来,特地想过来谢谢您。”

听到这话,林振宜拿筷子的手都僵了。

吴双皮笑肉不笑,客气地接住了妻子弟弟的感谢。

林振丰喝完一杯茶,事情还没完。他这次主要是奔着吴双来的。他哥和吴双已经结婚这么久,父母却一次都没来过吴家别墅。这次他也是问到了地址自己来的,对于他的短信和电话,林振宜时回时不回,回了也是模糊几个字,不说事情答不答应办。要不是他这次亲自跑一趟,都不知道哥哥已经怀上二胎了!

他看着哥哥握着筷子的手,皮肤那么光滑,显然十指不沾阳春水,在有仆人照顾的大别墅里当阔太太。更别提另一只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闪亮的结婚戒指,和吴双手上是成对的。

林振宜穿着一件灰色扭花毛衣,大概是羊绒的,看起来柔软细腻至极。蜿蜒的深色卷发垂在丰满的胸口,小肚子也微微鼓起来了,怀孕后光润的脸颊旁有两颗精致的钻石耳坠,睫毛深浓,眼如漆墨,玫瑰色嘴唇似果冻一般柔腻,隐隐散发着丈夫的信息素,显然这具身体没少受alpha的灌溉滋润。

林振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还记得七八年前,哥哥大学刚毕业的时候,也是相当清汤寡水的一个人,连正经恋爱都没谈过。父母看中哥哥清白,就让他去陪陪吴先生,劝了好几次。没想到时隔八年,当初那样普通又死脑筋的大哥竟然成了吴双的正牌太太。

吴先生对哥哥十分照顾,不停地给哥哥盘子里夹菜,给他倒水。甚至有几次习惯性地想去揽哥哥的腰,可能是碍于他在场,又把手不自在地收回来了。就连他们的女儿,也打扮得像小公主似的,从小锦衣玉食,享受前呼后拥。在林振丰的想象中,哥哥的生活简直是童话故事的现实版,灰姑娘嫁给王子。

那后面不应该是鸡犬升天吗?

想到这里,他为今天提出请求的自己又打了几分底气。

“吴先生,我这次来除了感谢你,也是来看看我哥,”小丰语气一顿,眼神转向林振宜,“看到哥哥今天这么幸福,多亏了您照顾他。我和我哥好多年没见了,这几年我在x国念书,联系少,也不知道他过得具体怎么样。”

“没想到今天一见,我差点没认出来,”小丰神采飞扬地着说,他的注意力全在吴双,丝毫没有注意到林振宜的脑袋越垂越低,“没想到哥哥过得这么好,孩子也这么可爱。吴先生,我想说,您对我们一家真是太好了,我再替我哥哥感谢你!”

这一番话说得令吴双都有些汗颜了。

他暗暗观察着身边从吃饭起便一言不发的妻子,林振宜低垂着脑袋,盯着筷子间的鱼肉,没有动。

“哪里哪里。快吃饭。”alpha拨开话题,让小丰多尝尝菜,又给女儿擦了擦嘴。

小丰并不气馁,他以为吴双是在谦虚。

“吴先生,我明年就毕业了,我这次来也想着——”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听林振宜“啪”地将筷子甩在瓷盘上。

“你给我走,”林振宜站起身来,指着面前刚见面不超过一小时的弟弟,“你现在就走!这个房子不欢迎你!”

他饭没吃两口就感到恶心了,顾不得吴双的反应,oga捡起林振丰的大衣丢在对方椅背上,“快走!现在就走!”

林振丰不知道哥哥为什么突然发作。他抱着衣服,难道,是他哪句话说错了吗?还是他对吴双的企图过于明显?又或者是,林振宜飞上枝头后看不上他们了?嗯,肯定是这样……在他思索的时候,小林已经执拗地抓着弟弟的衣领把人拎了起来。

三十秒后,林振丰被推出了别墅大门。

从那天晚上开始,吴双的好日子结束了。

推走小丰后,林振宜扶着额头慢慢走回了桌子。

“妈妈……”两岁多的悠悠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空荡荡的座椅,“小丰叔叔呢?”

“他不是你叔叔。”林振宜语气坚决,叹了一口气,没对女儿过多解释。

吴双担心地摸摸他的肩膀,“你还好吗?”

林振宜点点头,其实他也不确定,“我看他站在大门口,几年没见,就让他进来了。”他红着眼眶,言语间有几分无奈,“没想到又是为了这种事。”

自从两年前那场密室的性爱后,林振宜已经有一阵没有哭哭啼啼的了。他的性格一贯乖顺,吴双向他表达心意后,他筋疲力竭的抵抗之心有了强烈的动摇,就这样投入对方热烈的怀抱……也好。他的身体似乎新开启了一窍感官,能接纳alpha带给他的不一样的快感,他可以在床上心甘情愿地紧紧抱住对方,享受对方体温带来的温暖与安全感。每当他回应时,吴双会给他加倍炽热的回应,这时即使有眼泪,也绝对不是为痛苦而流。

有时候,他感到非常幸福。有丈夫,有女儿。

吴双开始关注他的期望和喜好。这两年,alpha和他去了附近几个城市最大的圣诞集市和夏至集市,买了手工相框、节日蜡烛、特产红酒等许多纪念品,他开心得不得了;他们还带女儿去了希腊雅典,在海边晒太阳,拍了数百张照片。他开始不仅把吴双当做吴先生,而是把吴双当做丈夫、alpha和孩子爸爸。

之前衣柜门里一家三口的孩子满月照被他撕掉了一半,现在,他仔仔细细地把两半残照拼了回去。底下裱了一张厚纸板,几乎看不出撕裂的痕迹。当然,柜门内的合照越来越多,有时候是与孩子的合照,有时候只有他和吴双。

“……老公,”睡觉前,林振宜捉着alpha的大手,慢慢凑到对方怀里,“你千万不用管小丰,不用听他说什么。”

“嗯,我不管他。”吴双答应道,抱着柔软的妻子,“怎么这么紧张?”

“我……我怕你生气。”oga小声道,“要是他打电话,你直接挂掉就好了。”

他又补了一句,似乎十分担忧。

吴双盯着对方的脸,在他的目光中,小林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眼中似乎有泪。

是啊,他想起来了。吴双意识到,在小林刚到吴家的时候,他特别厌恶对方父母为账期提出各种拖延要求。那时候oga瘦瘦的,会脸色苍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为爸妈传话,甚至吓得话也说不利索。大概因为另一边是可能断手断腿的家人,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来求自己,即使知道等待他的是残酷惩罚。

吴双也每次都不让对方失望,他会设计特别的代价让小林自己考虑。接着,他会看到泪流满面的小林“自愿”被穿环或使用尤为疼痛的道具操干至瘫软崩溃,在床上目光空茫地躺上天。

alpha立刻抱住了怀里的妻子,极力安慰着,“别怕。”

他早就变了。

但显然,这话没什么作用。因为oga已经流出了眼泪。

林振宜的身体发着抖,也许对父母和小丰来说,吴双真的是家里的大恩人、大善人。但对自己来说,家人的要求每一次得到宽容应允,他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样的夹缝生活曾经令他生不如死,近两年结婚有了孩子,情况好了很多,让他几乎要忘记过去的绝望心情了。可今天小丰突然跑来大言不惭地提出要求,把林振宜拉回了从前。

即使理智上知道吴双有了许多改变,他依然很害怕会回到过去。

怀孕的oga精神尤为敏感,想着想着,林振宜感到眼前黑压压的,喘不过气。吴双慌乱密集的吻落在脸颊和肩膀上,也不能缓解他胸口的痛苦。

小林不能自已地哭泣着,他的产前抑郁开始了。

对吴双来说,这大概是报应。

这两年里,他改变了许多。小林不仅是他的妻子,也是他孩子的母亲。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他都收敛了行为,很少动手动脚,不想让悠悠看到妈妈身上有任何难解释的淤痕。即使偶尔耳光或扇击,也建立在双方快乐的基础上。他们的身体越来越契合了,吴双甚至惊讶地发现,在野兽般的抽插外,缓慢柔和的性爱似乎能让彼此更加享受,而他想让小林更加享受。

并且,小林原来有些自卑,而他现在意识到原来那些粗暴对待会让oga更加认为自己不值得被爱。所以这两年,吴双学会温柔地称赞妻子了,他每天会亲吻小林很多遍,并一直夸对方漂亮、美丽。

小林被他宠了两年,两人过得也有了些浓情蜜意的味道。oga的体重逐渐回复,脸上有了笑容。这时吴双才敢提议再要一个孩子,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小林答应了。吴双停了避孕药,小林移除了避孕剂,两人尝试了没多久就又有了孩子。

现在二胎怀了四个月了,他马上就要成为两个孩子的爸爸了。

但吴双知道,这一切的幸福都建立在林振宜不去回看过去伤痛的基础上。那些无缘无故的殴打、强迫、驱赶、哄骗不是那么容易释怀的,吴双清楚自己是个混蛋,他的妻子被哄得暂时不去计较了而已。他每天过得如履薄冰,生怕什么东西冒出来唤起妻子对旧事的回忆。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报应早晚会来。林振宜的家人可真是冤亲债主。

相比于上一胎,林振宜这次的症状堪称温和,既不会摔手机也不会整日哭泣,最明显的改变是对吴双冷淡了许多。

用他的话说,“过去的你和现在的你,我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吴双说,这两个都是真实的我。

小林留给他的回答是沉默。

睡前温暖的身体和大奶子没有了,怀孕的妻子坚持要搬到工作室的小床睡觉,美其名曰这样晚上起夜多不打扰他休息。吴双还想再争取一下,毕竟孕期oga对丈夫的信息素需求很高,但只要他一开口,小林便红了眼睛,似乎下一秒钟泪水会溃堤而出。

吴双立刻闭嘴了。行,只要小林能舒服点,怎么样都行。

两天后,悠悠也看出了不对劲。

“爸爸怎么不亲妈妈了?”女儿好奇地问,声音娇滴滴的。

“亲,必须亲。”吴双之前也想不到自己会是女儿奴,但这没什么丢脸的。

他走到小林面前,看着犹疑瑟缩的妻子,轻轻吻了对方的脸颊。他知道对方的乳房每晚都会涨奶,小穴也骚得不行,即使如此,林振宜依然不愿他来安慰。

淡淡的亲吻后,小林低下了头,像是不知怎么面对他似的。oga的手指习惯性地抚摸着微凸的孕肚,眼神又开始发红。

这一刻,吴双的心难过极了。因为他发现,林振宜不是刻意惩罚他、回避他,而是真的突然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经历了两年前所未有的努力,在他成为了一个好丈夫、好爸爸之后,这个世界依然会为曾经的错误而惩罚他?又或者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为之?

一小时后,在女儿看不到的卧室里,吴双抓着怀孕的妻子狠狠亲吻,小林挣脱不开,被他咬得嘴唇都肿了,又怕惊扰女儿而不敢叫。吴双吻够了后开始啃奶子,借着站立位扳起对方一条腿操了进去,小林被操得快站不住了,吴双便抱着他,一边日一边把羁留多时的乳汁大力挤了出来。

精液射了很多,小林瘫在了床上,皮肤上除了粘腻的乳汁和汗水外还有眼泪。两人相拥,他赤裸的身体蜷在丈夫怀里哭泣着。吴双感到一种极致的心痛,如果轻度疼度像是在皮肤上划了一道小口子,那他现在的疼痛大概是在身上剖出了一条马里亚纳海沟那么大的伤口。

为什么,那么爱,还会痛苦?

他90%的感情给了小林和女儿,感情给了他快乐和痛苦,他从不后悔这些事。白天工作的时候,吴双面色如常,眼若含笑。晚上回家后,小林会把原来留给他的时间分给女儿或独处,他知道妻子并不快乐,但他不想再用索取带给小林更多压力,所以分房睡……他接受。同时,他憎恨曾经索取无度的自己,挥霍掉小林年轻时的耐心、自尊与信赖,楼房高处建的精细漂亮又怎么样?没有地基,风一吹便会摇晃。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周,吴双倒是没有忘记林振宜之前交代的话:不要管林振丰。

林振丰还真给吴双手机打过一个电话估计是从他父母那边问到的,吴双听到对方的名字直接挂掉并拉黑了。

在对方登门拜访前,吴双和小丰没有见过面。他对这个年轻oga的大部分印象来自小林的描述:林振丰比妻子小八岁,小学毕业后便到了x国念中学,那时林家尚未破落,所以完全供得起。只是林家衰微后,小丰依然保持了之前的吃穿用度,直到近日大学临近毕业。

吴双对林振丰另一个深刻印象是对方在十九岁时开车撞了人。这是吴双让人在x国平息的,费了不少事。当然,那时是为了让小林安心和他结婚,才帮忙处理了对方的家事和债务。

总的来说,他对林振丰这个人没什么好感。

所以当对方出现在公司停车场时,吴双惊讶了两秒。

“吴先生……我觉得,上次我哥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林振丰靠着车门,见他出现后立马凑上前来。年轻的oga身形纤细瘦高,穿着卫衣、羽绒服和浅色牛仔裤,头上留着青春洋溢的及耳短发,眼睛很亮但飘忽变幻,所以当这张与小林相似的脸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时,吴双感到有些刺眼。

他面笑心冷,觉得这个oga想要的不只是一个工作。

吴双这几天烦得很,没工夫欣赏oga惺惺作态的样子。

他打开车门,看了林振丰一眼,“要是为你哥好,就少给他找麻烦。”

说罢,丝毫不管小丰的反应,启动车子走了。

空荡荡的停车场内,林振丰握紧了拳头。前几天被哥哥赶出房子已经够丢人了!他原本是想着是让哥哥和吴双帮忙介绍一份轻松又体面的工作,他在x国大学读得稀松,即使勉强毕业,也不想在那边继续苦着了。不过,这个心思当他迈进吴家别墅的那一刻便不再单纯,眼看哥哥生活那么优渥,吴双看起来英俊多金又体贴,他觉得自己要得还可以更多一点。要是能给吴双当小老婆或者换些好处,也不错啊。

谁知道林振宜不留情面,把他推出了房子。

小丰气得鼻子都要冒火了,他觉得林振宜在吃独食。吴双对他如此冷漠,甚至挂掉他的电话,一定也是林振宜背后搞的鬼,让老公离他远一点!一定是这样,他气愤地想。

“行,”小丰点点头,眼睛一挑,露出一个冷笑,“不给我是吗?那我偏要。”

吴双办完事回到家里,已经九点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个老佣人刚做完最后的打扫工作,准备去睡了。

吴双问对方,太太怎么样了。

“太太和悠悠睡了,”老佣人说,指了指二楼尽头的小房间,说是悠悠缠着和妈妈睡觉,“林先生大着肚子,也到嗜睡的时候了……哦,太太听说您不回来吃饭,给您准备了夜宵。”

吴双向餐桌看去,那里果然摆着一个小盖碗。

老佣人去休息后,吴双走到桌前,打开小碗的盖子,里面是温热的桂圆羊肉汤。他心头一暖,觉得小林心里到底是在乎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汤水清甜,羊肉细腻鲜美,吃完宵夜后,吴双这几日烦躁压抑的心情被扫去大半。

他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打开林振宜的卧室,房间里温暖清香的气息铺面而来,大概是小林和孩子用的身体乳或洗发水的香气。他看着两个柔软的身影躺在小床上,小林侧卧着,而女儿小小的身体睡得四仰八叉,两只手向上伸出了被子,像姜饼人似的。吴双的心也柔软了。

他不能和小林这么僵下去,没必要。而且,过了年就是悠悠三岁生日了,他想在那个时间前让小林恢复过来,搬到主卧,距离近了什么话都好说。

这样想着,吴双独自在房间里度了几圈,思考他和小林的关系是怎么突然恶化的。对,林振丰。小林现在很少联系家人了,对于他们提出的各种突如其来的要求惧怕如洪水猛兽。这也怪吴双让对方受了四五年的夹板罪,他曾经很讨厌林振宜和他提这些事,觉得对方不知天高地厚和他讨价还价,所以总会重重地罚上一番。

小林受了罪,下次还是会禁不住家人的卖惨来求他,只是次数少些。吴双气他不长教训,便把折磨手段变本加厉地施展在oga身上。这就难怪时间长了,小林一见到那些索取的家人会有心理阴影。

吴双叹了一口气。

或许,解决方式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呢?他想。他已经变了。小林是他的妻子了,为妻子做一些事没什么不好。也许他们一开始就不该回避林振丰,捎带手把事情办了,让小林意识到他不是从前的自己。

这样是不是会更好呢?

吴双在房子里想了想。

想着想着,或许是一日的疲惫和多日的压抑侵蚀了大脑,吴双拿出电话,找到屏蔽名单,做出了一个令他第二天无比后悔的决定。

他给小丰打了一个电话。

“你现在方便吗?小丰……嗯,你把简历先给我吧……什么,你想见面聊一聊?现在?……行吧,就那里见。”

想着尽快解决小丰的事,吴双答应了对方见面的提议。或许见面聊聊更有效率了解林振丰这个人,解决要办的事。抱着这样的想法,他重新穿上大衣迈入冬日的黑夜,启动车子,来到小丰提到的一处小咖啡馆。

咖啡馆与酒吧合为一体。不算太昏暗的光线内,吴双拿着对方的简历,面对小丰,喝了侍者递来的一杯饮料后……他的当日记忆停止在了此刻。

床单的感觉不太对,有些硬,光线的感觉也不太对。这是吴双第二天早上醒来前的第一个想法。他感到赤裸的身体有些躁动和粘腻,于是翻了个身,想继续睡一会。

接着,他听见了窗外车流的喇叭声,别墅外当然没有这东西。很快,一只不熟悉的手臂绕过了他的胸口。小林的手臂是热热软软的,这个有些硬,有些凉,上面附着了薄薄一层肌肉。那只手臂还在动,扰的他很烦,他拽开那只手扔向一边,同时睁开眼睛,头脑彻底清醒了。

这他妈是哪?

白被子,白床单,再看看室内装潢,这他么明显是酒店。吴双慌了,一下从床上弹起身体,再看了看床上的人——林振丰。

林振丰正趴在床上眯着惺忪的睡眼看着他,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看得吴双心里有几分打鼓。他快速地从椅子上找到内裤穿上,接着去翻找手机。

“吴先生,”看他惊慌的样子,林振丰从床上坐了起来,语气有几分哀怨,“你现在就走吗?”

他的脖子上还有两三个红痕,预示着昨晚似乎发生过一些事情。

吴双已经翻到了手机,发现手机竟然他妈的关机了,不知道是不是床上的oga搞的鬼。他深吸了几口气,昨晚刚到咖啡馆几分钟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或许侍者送来的饮料里含有酒精,但一点点酒精不可能让他意识全无。操,他被耍了,他一定是被耍了,操!

“吴先生,你这就要走了吗?”小丰抱着被子,这张与妻子又几分相似的脸让吴双越看越恶心,他妈的下药搞我!这小崽子下药搞他,当初知道他在x国开车撞人时就该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应该让他烂在牢里!

吴双心里怒极,面上却一点不显,反像带着几分人赃并获后被吓傻的空白,让小丰心里暗自得意。

“昨天晚上,我们已经——”

“你他妈骗鬼呢?”吴双站起身来,他现在又清醒了一点,刚刚睡醒时还有一点迷糊,以为铸成大错。但等完全醒了,一看小丰身上不管是胳膊还是胸口基本白白净净,除了几个红痕外连个淤青都没有,他怎么可能和对方发生过什么。他太清楚自己的嗜好,要是真发生什么,对方早就吓跑了。

“啊?”小丰做出一脸无辜,眼神红通通的,仿佛被始乱终弃的小媳妇。

这让吴双更恶心了。他懒得搭理对方,一边快速穿上衣服一边把手机开机,他昨天晚上没回家,要是小林知道了——

“吴先生,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小丰的脸上掉了几滴眼泪,“昨晚……你把我当成了哥哥……”

“你少给我编!鬼知道你身上那些是谁啃的!”他逼视着,林振丰有些不敢说话了。

“行啊,小朋友,你他妈下药搞我?嗯?”吴双年轻时身边也曾有过这样有企图的人,但他手段太狠,那些人意识到代价过高后也就散了。敢这么搞他的,林振丰是第一个,他咬牙切齿,“要不是你是他弟弟,你早就——”

“他有什么好的!”眼看演不下去,林振丰突然大叫道,从床上窜下来抱住他的腿,“我哪点比不上他,我哪点比他差!我比他年轻、比他聪明——”

吴双一个耳光打在对方脸上,房间瞬间安静了。他抖抖腿,抖掉对方抓着脚踝的虚弱的手。小丰趴在地上,手捂侧脸,嘴角现出血痕,一脸的难以置信,恨恨地盯着他。

吴双并不在意,他已经穿好衣服,径直走出了房间。

他现在只想回家,回家把一身气息洗掉,回家见见小林和女儿。他启动车子,手机里显示了早上的两个未读消息,是小林发来的。他让小林担心了,吴双想了想该找什么借口,但信息到底没有发出去。

从酒店到吴家的路上,吴双遭遇了早高峰。车行缓慢,他的心里冷冷的,盘算着这件事该怎么收尾。等到达别墅的时候,他的心已基本平静了下来。

房子里,小林和女儿刚吃完早饭,看到他回来后,小林迎了上来。

“昨天事情谈的晚,睡在外面了。”他这样解释道。

小林点点头,问他吃没吃早饭。吴双看着怀孕的妻子,小林总是这样单纯体贴,也许正因为这样,他的内心才能在对方身上获得他处遍寻无果的平静与安宁,而他愿意把全部柔情回报给对方和孩子。

小林陪他吃了早饭,吴双问他前夜睡得好不好。小林说还可以。

这时,女儿已经被日班保姆带去玩积木块了。

吴双把手绕过妻子的腰,轻轻搭在孕肚上,“搬过来睡吧,好吗?”

小林没有躲闪,也没有回话,像是在考虑。

吴双觉得事情有希望,正想去亲亲妻子的脸颊——

——叮——叮。

手机响了两声。

吴双把手机拿起来一看,脸色瞬间变了。屏幕当中,是一副他赤裸胸口的亲密照,身体的旁边很明显还贴着另一个更娇小的人影,只露出了一半肩膀和胳膊。躺在白色床单背景上的自己倒是一览无遗,不过脸部没有照全,只有鼻梁以下的部分,鼻梁以上大概是他昏睡中闭着的眼睛。但这些部位也足够他自己或是小林认出人就是吴双。

吴双的大脑空白了两秒。他怎么早上走时没有销毁那小子的手机!

正当他懊悔之时,第二条短信来了。

发信人依旧是是林振丰,有一行字:“哥哥知道了会怎样呢?”

之后又发来一张“亲密照”。

操。吴双差点把手机捏碎。

“怎么了吗?”

像是察觉到他神情不对,小林在旁边问道。

“没事。”吴双故作淡定地关了手机屏幕,实际心颤得厉害,屏幕按键上的手指出了不少汗,他连忙把手机收回口袋,顺便擦了擦手。

他不想让怀孕的妻子受到任何刺激,小林这一阵正想不开,要是再看到他“出轨”,吴双根本不敢往下想。况且他又没做任何对不起妻子的事,药一下肚什么都不知道了,眼前一片懵!都是林振丰!林振丰这个祸害撞人下药挖墙脚不说,现在连亲哥哥都要坑了!

吴双心里冷笑,深深吸了一口气,“昨天的事情没谈完,今天要再谈一下。”他安抚着妻子。

小林没有再问,陪他把早饭吃完了。吴双能感到妻子很想和他说些什么,只是情绪万千,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们似乎最近总是这样。

中午的时候,林振丰的第四条信息发过来了,意思是吴双打了他,要补偿。

吴双差点笑出声来,他就怕小丰不联系他,那样还要主动去找。

他回复说,行啊,晚上见吧。

他今天非得收拾收拾这个小崽子。多日的压抑此刻酝酿成了心底的隐隐邪火,一触即发,而林振丰撞上来得正是时候。和小林闹别扭的这一周多,吴双耗尽了他这辈子的最大忍耐。小林难以释怀过去的遭遇,而吴双也憎恨过去暴躁恶劣的自己,甚至,他也在憎恨现在的自己。他恨不得把那心底强烈攻击性的一部分割去,好留下温柔的部分陪着小林和女儿。

这十天,他过得仿佛一只病狼,当然,这样的状态小林也不好受。但他实在和妻子找不到解决方案。当他想强行卸去爪牙的时候,他的精神也萎靡到分不清自己是狼是狗了。

吴双憋屈,难受,他忍不了了,他不想忍了,他不管了!

晚上七点,吴双开车在与林振丰约定的地方相遇。

他让小丰上车。

小丰似有疑虑,问他要做什么。

吴双微微一笑,“带你去兜兜风啊。”

小丰想来也没别的选择,于是上了车。吴双真的带他去兜了风,豪华轿车上了环城高速后,速度立刻飙破了一百二,公路上一片漆黑,公路旁是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两人从城市西端开到了东部风景区,路上一个车也没有,吴双越开越快,让小丰心跳加速。

最后,吴双把车开上了东部山区,沿着盘山路一路向上走了二十分钟后停在了一处山腰露台,周围一片黑压压的,不远处的城市像一片星海。

车一停稳,小丰的唇便立刻扑到alpha的脸上。

吴双不动声色地推开他,“你要伺候我是吗?那先脱吧,脱干净。”

林振丰有些意乱情迷,他觉得吴双或许是上道儿了。对啊,白送的人,不要白不要,到底吴双忌惮被老婆抓包、被孩子记恨,不能把他如何。年轻的oga舔舔嘴唇,魅惑地拉开上衣拉链,露出一件紧身的长袖里衣,再脱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年轻的窄嫩胸膛散发着青春的香气。接着,他踢掉鞋子,拽下牛仔裤,里面是一条黑色的丁字裤。

吴双拔出了车钥匙,看了他一眼说,“你把袜子也脱了吧。”

小丰这时有些发冷,犹豫之中,他感到事情似乎不对劲了。他的衣服里藏了录音笔和一把小刀,此刻录音笔救不了他,可能刀也救不了他,因为吴双的威压十分强大,强大到他出手时胳膊一定会颤抖脱力。

吴双看他不动,也不逼他了。“这样也行吧。”alpha勉强说道。

林振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吴双便下了车,来到副驾驶门口把他拖了出来。此时山上气温在零度以下,刺骨的寒风让oga顿时肢体麻木,过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没穿鞋的脚已经站在了碎石铺就得山路上。

吴双从后备箱里拿出绳子,向他走来。

“别……”现在,小丰意识到情况非常不妙。

“我不杀你,那样不值得。”吴双安慰道,双手把绳子的一端绑在了正在挣扎的小丰的腰上,“但你确实需要一点教训,你爸妈没教你做人,有人会替他们这么做。”

绳子另一端连在了汽车尾部。

“我不会开太快,你尽量跟上吧。”吴双说着坐回了车内,重新点火。

林振丰此刻反应过来情况,他僵冷的手指试图把绳子解开,但吴双打的是个特殊的结,在黑暗之中慌张的他根本毫无办法。他想跳上车后盖,但每走一步就像踩在刀刃上,十个脚趾像冰块一样,甚至感觉不到是否存在。

他开始踢车门,试图让吴双解开他,“你把我解开!”

他大喊道,每开一次口,每一次呼吸,夜色中便出现一团白气,四周除了吴双和山中鸟兽,再没一个生灵能听到他的呼喊。他太冷了,甚至连舌头也无法自如活动了。

吴双启动了车子,往下山的路走去,这大概有十几公里。

他没有完全关闭车窗,这样可以偶尔听见小丰在后面的叫喊。最开始是让他停车的命令,在往后就是求饶了,求饶之后是道歉,说不该惹他不该有非分只想。吴双觉得还不到位,继续慢慢开,又过了五分钟,小丰哭嚎着说他要不行了。

吴双认为,只要对方还能说话,就还能行。

他干脆关上车窗,看着后视镜中oga逐渐扭曲变形的面容。

又过了五分钟,他打开车窗,小丰似乎奄奄一息,不再发出喘气之外的任何声音。吴双把车停了下来,停车的瞬间,小丰纤瘦的身影坠倒在了山路上。

吴双见此,把车往回倒了一点,果然没倒几米,小丰又挣扎地爬了起来。

行啊。吴双继续往下开。

小丰在之后又“晕倒”了一次。第三次的时候,他实在爬不起来了。吴双一看仪表盘,大概跑了十公里左右。

他把车停在路中,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对方留在车内的衣物和随身物品,把录音笔之类不该有的东西都收走。接着拿着对方的手机下了车。

此刻,小丰真的是奄奄一息了,他的双脚血肉模糊见骨,被磨穿的袜子贴着皮肉,皮肉与尘土、碎石粘为一体,甚至连血迹也是泥土的颜色,明天太阳一晒,没有人能认出血迹。他赤身趴在冰冷的柏油路上,吴双走来的时候,他几乎睁不开眼睛,只是摸索地用冻僵的手指抱住对方的鞋子,满脸鼻涕眼泪地求对方不要再启动汽车。

吴双一脚撇开他的手。

“把该删的都删了。”他拎起对方寒风中汗涔涔的脑袋,头发被汗水浸湿后又结了冰,冰再被体温化开,如此往复。

小丰此刻只盼着吴双快点放过他,这辈子都不想见到对方了。他趴在地上删除了那些照片和录音,云端资料库里的备份也都乖乖删除。

“没了……都、都……都删了……”

吴双满意地又检查了一会,确定没问题后,收走了手机,准备沿路找个地方销毁。

他大发慈悲地把对方的衣服鞋子扔了出来。

林振丰勉勉强强地从地上爬起来,此时见吴双的笑脸像见鬼一样。

“大学都快毕业了,懂点事,别总给你哥找麻烦。”吴双如长辈一般谆谆善诱道,眼前的景象显然对他来说稀松平常。“脚还想留着就快回家吧,记得以后做个好人。”

“你……你,”林振丰觉得,他这次真遇到鬼了,“你……”

他尝试开口了好几次。

“你……不怕我……告诉我哥?”他问道。

“你哥?”吴双瞥了他一眼,森冷眼中有一抹少见的柔情,“我什么手段,你哥比你更清楚。”

回家的一路,吴双神清气爽。

他微微打开车窗,冬日的小雪一粒粒飘散进来融化,空气清冽怡人。

今天到家也不算早,九点多,佣人已经休息去了。

吴双轻手轻脚地换了衣服鞋子,桌子上又给他留了一碗夜宵,是莲子瘦肉汤。他吃完后,把小碗放在厨房水槽。想着妻子和女儿可能已经睡着,他便上了二楼,想打开门缝看他们一眼。

小林的房间虚掩着,木地板上透出一线光亮。

吴双走到门前,里面的妻子显然还没有睡。门缝之中,林振宜静静地坐在床前的地板上,似乎在翻阅着什么。

他敲了敲门。

“小林?”

林振宜回过头来,眼神红红的,吴双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又哭过了。oga看着刚刚晚归的丈夫,膝盖前的地毯上是几本相册。

吴双走到他身前,坐了下来。

“这两年拍了好多照片啊,”林振宜指着其中几张道,“没想到随便打印了一些,就整理了好几本。”

他把其中一本递给吴双,“这些是那年在圣诞集市拍的,背景有桥。这几张是悠悠一岁生日的时候拍的,还有后来带她去动物园、海洋馆的照片……”他细细地为alpha介绍着。

这些照片中,悠悠逐渐从怀里的婴儿变成了可以自己走路、吃饭甚至骑儿童车的小女孩。而画面中的oga瘦削、僵硬的脸颊逐渐光润舒展,直至有了发自内心的笑容。最开始的照片上,他会拘谨地站在吴双身旁,到了后来,两人在一起时似乎不仅身体契合,连眼神也有了默契。

“这张是在大峡谷的悬崖去照的,说前一天摔下去一个游客,所以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想去照。”小林笑着说。接着,他的指尖来到画面中吴双的部分。

他描摹着照片中丈夫的眉眼。

吴双想听他接下去会描述什么,但等了很久,林振宜都没有再提照片的故事。

“老公……”他说,“我觉得你有变了,有在变好。”

他抽了抽鼻子,“你变了,我也变了。我忘记不了过去的事,但我不能否认这两年你确实在改变,对我和女儿都很好。”

小林抚摸着四个多月的小腹,吴双怕他在地上坐久了腿难受,于是扶着妻子坐在床边。

“你不需要忘记那些事情,”吴双说道,“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是同一个人,你记忆中的那个混蛋就坐在你面前。”他拉着小林的手掌来到自己胸口,“你觉得我粗暴、自私、恶劣、残忍等等,那些东西都还在,也许就像野兽的本性一般无法割舍。但野兽也有想保护的对象,野兽也不会伤害他的雌兽和幼崽。”

雌兽的比喻另林振宜脸上一红。

吴双继续说了下去,“那些曾经伤害你的恶劣部分仍然存在,但我会把它用在这个家之外,小林。我会用来保护你、悠悠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小林轻轻点了点头,又说,“你这样,有时候我也会担心。”

alpha笑了,他现在已经收敛了许多。放在过去,他不会那么轻易让林振丰下山,至少官司本要想方设法补偿回来。但小林这句话被他听进去了,像细流一般,也许只有对方才能让他心里燥戾的部分驯服柔顺。

“还有,我想让你把这个家当成永远的家,把我和孩子当成永远的家人。”他继续说道。“我对曾经的伤害很抱歉。”

过了一会后,小林才开了口。他没有直接接受道歉,手指轻柔地收拢起相册,像是在收敛自己心情。

“小丰来后这几天,恨你、怕你、爱你的几部分常在我心里打架。所以我开始整理照片,想看看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发现已经经历了那么多。”oga说道。

这是林振宜第一次说爱他,虽然也说了恨他。

但吴双释然了,他觉得这才是对方该有的样子。“你可以爱我,也可以恨我,但是不要怕。我应该给你更多安全感。”

林振宜看着自己的丈夫,他的手还被按在对方胸口,那体温令他身体发软。

吴双立刻吻了过来。

“回去睡吧,嗯?”嘴唇分开后,他抱着妻子,看了看小房间。

“嗯。”小林点点头。

温暖的身体和大奶子回来了。

主卧里,oga穿着睡裙跪在厚厚的毛绒地毯上,吮吸着丈夫的阴茎。

吴双缓慢地抚摸着妻子的头发,欣赏对方小嘴卖力的服侍和随着动作上下颤动的两个蜜色大奶。小林孕中的身体早已饥渴难耐,尝到丈夫的味道后,他的脸色更加潮红诱人,柔软的唇舌虔诚地服侍着那青筋勃张的深色鸡巴,一只手握住柱身下端撸动,而另一只手轻轻扶在隆起的肚子上。两个大奶子已经自觉地溢出奶水,浸透了睡裙,等待alpha的嘴唇光顾。

到差不多的时候,吴双让妻子躺在床上,分开对方的双腿,热情地舔弄起那汁水四溢的肉唇。小林很快喷了一次,眼神雾蒙蒙的,解开睡裙前襟扣子露出两个顶端溢着白色奶汁的深色大乳头,邀请他品尝饱满的乳房。

吴双的头埋在妻子胸前,鸡巴也慢慢滑进了穴道,妻子嘤咛的叫声让他倍感安心,就这样不急不慢地操干起来。

射完一次后,他照例把怪物似的鸡巴留在了妻子花蕊内部,堵住精液和蜜汁外流。小林疲软地挣扎了一下,扭动着吃饱的小肚子,结果被他又借着侧位操了一轮。憋了十几天,吴双当然不可以一次就泻火。第二次后,oga只好用屁股乖乖含住丈夫的分身,给予整晚舒适的暖枪服务,毕竟结还卡在里面呢。

吴双亲了亲小林流泪的脸颊,心满意足地抓着妻子的大奶睡着了。

对他来说,明天又是幸福的一天。

诺斯被一只巨大的触手卷入大海,带着无限的恐惧,村民在悬崖祭祀的声音越来越远。

在这片海岸的小渔村,有一个世世代代遵守的仪式,那就是每年要献出一个双性人给海中的邪神。否则,整个海岸将被巨浪淹没。而今年,刚好轮到诺斯所在的村庄献出祭品。

20岁的他无父无母,前一天在抽签中被村民选为这一年的祭品。诺斯被洗干净身体,抹上香料,在神庙的石像下被绑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午夜,在火把围住的祭祀现场,村民奏起神乐,恭迎海神。时间一到,海中兴起巨浪,腾起触手一把将跪在神像前的赤裸双性卷入海里。

诺斯屏住呼吸,冰凉的海水将他浸透、包裹。很快,他感到自己又能呼吸了,身体轻轻坠落在一块大理石台上。

“这就是今年的祭品吗?”一个低沉的声音道。

“我想是的。”另一个男声道。

诺斯的头被拉起来,只见眼前是两个英俊男子,或许不应该称呼他们为人类,因为他们苍白的脸颊上覆盖着细细的平滑鳞片,耳朵像鱼鳍。他们身着紫红色长袍,宛如古代大理石雕像,只不过比人类更加高大,一只手就可以轻易地拉起诺斯。

诺斯连忙跪在地上。没有祭品活着从海底回来,因此,也没人讲述海底的祭品会被如何对待。“你们是要……吃掉我吗?”

诺斯颤巍巍地问,他黑发碧眼,身体洁白消瘦,有一层薄薄的肌肉。

“吃掉你?”第二个说话的海神笑了,“法尔加,他以为我们要吃掉他呢。”

“愚蠢的生物,”被称为法尔加的海神冷哼道,眯着眼打量着诺斯,“人类总是这样。”

“不管怎样,我对他很满意,是不是,哥哥?”说着,一只手开始抚摸着诺斯的身体。

“恩格,他是我们的。”法尔加制止道,“你叫什么名字,人类?”

“……诺斯。”

“嗯,这不太重要,也许我们会记住。”法尔加勾起嘴唇。

他突然伸出手掌,手掌化为几根滑溜溜的触手在诺斯被绑住的身体上游走起来,几根小触手纠缠着祭品粉红色的小乳头,往其中注射起淫液,又有几根在菊穴和花蕊间游走,轻轻分开花唇。

“啊…………唔嗯——”看着满身触手堵住穴眼,毫无招架之力的诺斯大叫着。

在撕裂感后,很快,一种奇异的酥麻感遍布全身,从内而外,他的身体泛起潮红。

“这样就好看多了。”恩格说,自己也伸出触手,奸淫起祭品的口腔,几乎伸到胃里,分泌起让人欲求不满的淫液。

他们玩了一阵,直到诺斯被湿滑的粘液包裹着瘫软在地才罢手,两穴微张吐水,脸颊绯红,舌头外翻。两个海神解开了诺斯的束缚。

“祭品,从今天开始,我们是你的主人。祭品的主要任务是为海神一族繁衍子嗣,我们会让你的身体更加适合这个工作。”恩格慢慢道。

繁衍……子嗣……这怎么可能呢?诺斯知道,海神和人类是完全不同的种族。

“……可这怎么可能?唔嗯啊啊啊啊啊啊——”

“愚蠢的人类!”法尔加伸出触手,再次奸淫起祭品的屁眼,另外几根触手把诺斯的处子屁股抽得红肿饱胀,“叫我们主人!”

诺斯又被两个海神的触手绑在空中玩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筋疲力竭地趴在地上,“法尔加主人,恩格主人……”他撅着红臀说。

“这样才对。”恩格微笑道,把放在他逼眼里打结的小触手轻轻拖了出来,流出几坨粘液。

“或许你应该看看其他祭品怎么做的。”法尔加道,扔了一件白色袍子给他。

诺斯哆哆嗦嗦地穿上刚好盖住屁股的白袍子,顾不上两腿间直流的骚水,跟在了两位海神后面,进入前面的白色海底神殿。

神庙内错综复杂,回廊盘布,诺斯不时能听见殿内到处传来或近或远的呻吟声。透过几个门缝,诺斯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众多触手,以及祭品白花花的身躯。很快,一个人类的呻吟声越来越近,哀婉凄恻。

他们来到一扇白色的石门前,两个海神对新来的祭品道,“这是叔叔的祭品,他已经来了二十年了,只是一直没有产下满意的后代,叔叔不太高兴。”

石门打开后,只见两个石柱间,绑着一个赤裸的大肚子人类双性,褐发褐眼,大约四十出头,肌肤饱含情欲色泽。他的手脚被左右拉开,由铁链锁在两边柱子上,脸色潮红,面露痛苦,但嘴被堵住了。他胸前挺着两个喷汁的柔软大奶子,一根被绑住的鸡巴抵着孕肚,龟头顶着一颗打珍珠,显然有什么正插在尿道里。

“艾斯德尔叔叔,我们带新到的祭品来参观一下,希望他能像卡米一样乖。”

房间内,站了一个面色严肃的黑发海神,显然是两个年轻海神的叔叔艾斯德尔了。

“是吗?”艾斯德尔冷漠地说,或许他一向是冷漠的。他走到房间中央名叫卡米的祭品旁边,爱恋地抚摸起对方的孕肚,“卡米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我希望这次能诞下几个真正的海神之卵,而不只是海将什么的。”

卡米恐惧地流着眼泪,看着自己的主人艾斯德尔。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二十年,几乎一直是怀孕的状态。海族孕期长达五年之久,这是他第四次怀孕了,可是前四次怀孕产的卵都只是能担任卫兵的海将之卵,没有海神。艾斯德尔对此很不满意,让他不停地怀孕。

艾斯德尔走到他身后,轻柔地握住祭品两个熟烂微微下垂的大奶子,两道白色的乳汁飞射出去。

“还不错。”他道,“我总是担心他营养不够,卡米这些年产了很多卵,或许对你们人类来说有些累了。”

说着,他掀开自己的衣摆,从中钻出一个灵活的触手般的紫黑色大屌,卡米见了那蛇一般的屌头,流出来更多眼泪。

“不用怕,宝贝,”艾斯德尔在他耳边轻声道,胡茬刮着熟龄人类,“我再给你补充一些养分。”

说着,触手屌从卡米被迫分开的两腿间钻研着,卡米咬着口塞,仰起了布满青筋的脖子,发出唔哝的呻吟。那触手在他腿间舔了一阵,接着一分为二,分别钻入了花穴和菊穴。艾斯德尔从后面抱着他,之间触手中仿佛运送着什么东西,一股股地送入卡米抽搐的穴眼。

卡米浑身乱颤,要不是艾斯德尔从后面抱着他可能早把铁链晃得震耳欲聋。无助的“啊——啊——唔嗯”声从他的口塞后发出来,他翻着白眼,满脸通红,分不清是因为痛苦还是别的什么。

他疯狂地抖动着,只见前面顶着马眼的珍珠被一点点顶起来,露出一截鱼骨质地的尿道棒。

“嘘嘘——宝贝儿,还没到前面。”

艾斯德尔安抚道,一把将被顶起的尿道棒摁了回去,让祭品人类痛苦地呜咽着,挺着被灌注后更大的肚子。

待下面灌输完成后,艾斯德尔忽地抽出触手,一瞬间只有微量的白浊粘液从卡米屁眼和花蕊中溢出,显然祭品已经非常努力地夹臀了。

“和你说了,要好好留住我给的营养。”艾斯德尔厉声道。而此时那个人类正恐惧地看着主人,似乎知道自己即将到来的惩罚。年长的海神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两个栓剂,每个大约香蕉那么大,接触体温会逐渐融化吸收。

“这是今天的加餐。”

说着,他将栓剂塞入祭品的屁股,用咒语封住卡米的穴口后满意地拍了拍他的屁股。

“接着是惩罚时间,宝贝。”

卡米听了这话,开始疯狂地摇头哀求,眼泪几乎都甩到艾斯德尔脸上。但对方并没有心软大肚的祭品。

“既然后面漏了,就让前面多吃一点吧。”他抚摸着祭品眼角的泪痕和细纹,柔声道。艾斯德尔走到祭品的孕肚前,那里似乎已经能摸到一个一个的卵的轮廓。

说着,他不顾祭品疯狂的摇头哀求,慢慢拔出了鱼骨质地的尿道棒,接着伸出胯下的触手屌。一只巨大的触手爱怜地轻轻环住祭品的孕肚,另一只细微的触手慢慢循着马眼钻入了膀胱深处。

“呜呜呜——啊——唔嗯——————啊——————”大肚祭品疯狂呜咽着。

而他的主人仍在灌注着营养,直入快爆炸的膀胱。

在一阵抽搐后,祭品完全瘫软在了锁链上。

艾斯德尔慢条斯理地灌注完,插回了祭品鸡巴上的尿道棒,收回了自己的触手屌。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祭品的孕肚,着几个海将解开了铁链和口塞,接着,将祭品的身体放入了房间内的一处石头砌就的小浴池中,自己化为下半身多触手的半原形也钻进池子。

艾斯德尔紫黑色的触手抚摸、包裹着卡米苍白的身体。或许是这些年不见天日地怀孕、生产,让他实在太累了。

几个触手揉弄起他怀孕后深褐色的大乳头,覆着小孔开始吸吮奶水。卡米发出微弱的呻吟声,在水中挺着大肚靠在主人怀里,几根触手顺着他嘴角的涎液,探进嘴里。

从卡米滚动的喉咙不难看出,那几个柔软的小触手直接延伸到了他的胃里。果然,过了一会,白浊液体从卡米松弛的嘴角流出来。

艾斯德尔亲了亲祭品的耳朵,“你们人类只能活几十年,我们海族不同。你们只有生下海神之卵才能获得长生,卡米,我一定要让你给我生下海神……”

似乎是感应到主人的期待,卡米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显然已经适应了满身触手抚慰的样子,扭头依恋地和主人探舌接吻。

而艾斯德尔回应着他,几根触手把祭品的乳球圈起来一边挤压一边大力吸吮,另外几根圈住祭品的大腿根分开,操进解除封印的屁眼和逼眼内。

一人一神在水中温吞地交合着,诺斯慢慢看得入迷了。

从艾斯德尔的房间离开后,恩格向诺斯介绍起海族。

“我们海族并不能自己繁衍,需要借助人类——也就是我们守护的族群。我们很容易让人类怀孕,但只有双性产下的卵,更适合我们。因为经过千百万年的经验发现,双性人生下海神的可能性最高。”

他表示,自己和法尔加是同一批卵产出的同胞兄弟,每个成年的海神将会得到繁衍所需的双性祭品。

“海族一次能让人类怀上十几个鸭蛋大的卵。不过这些卵开始也很小,有的死了,有的继续长。长到成熟需要五年。”

所以,被卷进海底当祭品的双性,几乎一直处于怀孕的状态。

说着,诺斯已经来到海神两兄弟的门口。推开石门,里面很宽敞,和他们叔叔的房间类似,有石台和石池。正当诺斯环顾四周之时,两兄弟胯下已经蠢蠢欲动,化出了触手般的鸡巴,探进少年的衣摆。

“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惊叫,诺斯在海底世界的调教之路正式开始。

之后的一个月内,他的花穴、后穴、乳头、尿道、口腔几乎日日被刚开荤的海神两兄弟奸淫。经过上万年的协同进化,海神触手分泌出的淫液对双性人类有神奇作用,不仅是能代替食物的营养物质,还能助长淫性、促进身体修复。

一个月后,怀孕的诺斯褪去青涩,胸前伏起两个初具规模的奶子,乳晕大了一倍。他的鸡巴也大了些,但不是漏尿就是漏精,已经不会射了。

屁眼被操得松软,恩格喜欢把触手打成几个结操进去放着。前面的逼眼也由看不见的处子洞变成了合不上的钱币大的小洞,这要归功于兄弟俩经常把几根触手绞成一股操进去,然后待一整晚。

“啊……嗯……”诺斯的胸总是涨涨的。

两兄弟说,他的胸还不够大,等怀孕了会更大。可诺斯现在每天都忍受着胸前的胀痛,他经常按照两兄弟吩咐,按摩奶子。

当海神们不在神殿,要去巡视诸海的时候,他们的人类祭品们也会聚在一起,相互交流。

在一个洁白的穹顶大殿内,诺斯看到了很多年龄各异的人类祭品。他们都穿着类似的白袍,赤着脚,三三两两坐在殿内的垫子上。

他们有的相互抚摸着孕肚;有的解开衣襟彼此揉着奶子、抚摸阴茎,其中有的奶头上还打着乳环,看来海神和海神的喜好也不一样;有的贴在一起窃窃私语,交流着令人脸色潮红的心得。

诺斯在人群中看到了卡米,这个中年褐发双性挺着约人类六个月的孕肚,吃力地坐在一块小垫子上,不时揉着涨得发痛的大奶子。

诺斯走了过去,坐在对方旁边。

“哦,是你……”卡米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头。双手仍在揉着自己肿胀的奶子,他每怀孕一次,奶子就更大一点,这都是第四次怀孕了。

两个双性交流起来。诺斯得知,卡米在成为艾斯德尔的祭品前,在陆地上有过人类丈夫。

“那年抽中我是祭品,我丈夫向村里要了一袋小麦、几瓶酒,就把我赶出来了。他经常打我,在村里早就有别的相好了……”卡米垂眼道,“艾斯德尔主人虽然严厉,但从来没有打过我。或许海族比人类更好相处吧。”

诺斯的奶仍然涨痛,前面的小鸡巴也快漏尿了,

卡米看他难受,轻柔地帮他揉奶,道,“第一次怀孕因为发育得快,总是很涨。”

其他几个祭品见此,也过来帮他揉奶子。诺斯这时才意识到,揉奶是这里的祭品间表示友善的方式。他也摸了摸其他祭品的奶子。这里的奶子各式各样,有带着乳环的黑皮大奶,有白皙水滴型的嫩奶,也有胸肌偏多的平整奶子。

诺斯看着自己的奶子,不禁提出了疑问,他的主人总说他的胸还不够大。祭品们便给出经验。

“你要经常抚摸它,接受主人给的一切。”一个祭品说。

“要夹住主人给的精液,对我们的身体有好处。”

祭品之间都很友善,有的看他在漏尿,便问起长袍上的湿渍。

“……什么时候会好一些?”诺斯问道,“我感觉下面自己要尿出来了……”

“等你肚子起来,前面会一直漏,要让你的主人帮你堵住。”一个祭品看着他一点点被尿液浸湿的白袍,说道。

“放心,很舒服的。”另一个祭品安慰道。

“你在这里。”不多时,法尔加出现在两个双性身边,看到自己的祭品被尿水浸湿的袍子,“站起来,跟我走。”

诺斯乖乖跟在法尔加主人身后,回到了房间,恩格也已经在那里了。

“我们对祭品不够关心,”一开门,法尔加便对自己的弟弟道,“他已经到了要用尿道棒的时候。”

接下来,恩格仔细检查了诺斯开始漏尿的阴茎和马眼,随后开始思考材质、粗细适宜的尿道棒。

“会……会很痛吗?”诺斯颤声道。

“不会。”恩格微笑道,“你会喜欢这种感觉的。”

“或许我们可以先用精液的凝胶堵住这里。”法尔加捏着他的鸡巴,撸动着让祭品勃起,“把膀胱灌满到快溢出来,然后凝固尿道里的精液,堵住他。”

诺斯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听起来很棒,海神两兄弟也从他的脸上察觉到了兴奋。

那天之后,诺斯不仅肚子里装满了两兄弟的卵,膀胱和尿道里也饱饱的是他们的精液,让刚刚怀孕的他有了微凸的小肚子。并且这样堵住尿道,诺斯平时不会漏尿,交合时也不会乱射精。

两兄弟改造了他的身体,让他在阴茎和花穴间多了一个小尿眼,不过这样撒尿时,不管用什么姿势,尿水都不可避免地流在大腿和屁股上。但两兄弟很喜欢看他撒尿,有时候,膀胱里的海神白精也会随着撒尿漏出来,不顺畅地一点一点外溢。

大部分时候,法尔加喜欢操他的逼,恩格喜欢操他的屁眼。

海族每天在水里休息,这时两兄弟会化出触手缠绕着他,几根护住他的孕肚,几根缠绕地堵住他下面两个穴眼,再有一根探进尿道和膀胱之中。经过几个月的适应后,诺斯已经很喜欢在这样饱满、安全的感觉中睡觉了。

在一年一度的海族盛会上,新加入的祭品要在全海族的面前被主人操干,这样才能得到全海族的祝福,也是海神真正的成年礼。

为了准备这次盛会,两兄弟提前给他打上了乳环和耳钉,阴茎上也打了五个环。

仪式在海中高台之上举行。诺斯的身体在前一天已经被里外涂满了淫药,几个月的交合与怀孕彻底催熟了他的身体。

他洁白的屁股柔软饱胀,掰开后能看到粉红微张的菊花和前面肥润的大阴唇,阴囊被金环锁进底部,鸡巴一直处于无法撒尿也无法射精的半勃起状态,从龟头往下打了五个金环。

他肚子里面装了两兄弟的卵,过几年就会像怀了双胞胎一样。膀胱里是两兄弟射进去的含有营养液的精液,和尿水混合在一起,有时从小尿眼尿出来。

他挺着饱满的小肚子,被法尔加和恩格的触手环绕,下体酥痒,奶子也很想被揉一揉。

因为法尔加是哥哥,所以在仪式中享有优先操他的权力。法尔加用咒语让他悬浮在水中,像族人展示了他的祭品的孕肚和饱胀的奶子,接着用法术拉开他的双腿,向海族展示着诺斯熟透的穴眼和阴茎。

高台下的海族发出一阵欢呼声。

高台下,一些海神也拉过自己的祭品,一边观看仪式一边操干起来。

“嗯嗯……唔嗯……主人……啊……啊——”

只见高台之下,有的祭品四肢跪地,屁眼和逼眼被主人的几条触手慢条斯理地使用着。有的祭品挺着大肚,被术法悬浮于空中,双脚离地,被几条触手钻入长袍下摆抽插享用,流下涟涟汁液。

还有的祭品被触手绑在主人怀里,用奶水安慰着饥渴的触手,两个奶球被挤成各种形状。一个美艳双性骑着主人的触手鸡巴,挺着胸脯给主人喂奶。

还有个黑皮大奶双性瘫软在地,触手在逼唇处吮取喷溅的蜜汁,双乳被两个粗壮的触手凶猛吃奶,爽得四肢乱颤、口吐淫叫。

另一些双性们被主人命令相互揉奶,挤出彼此的乳汁。

还有少量身体魁梧、挺着大肚的祭品,被触手吞着鸡巴,面色潮红地被主人榨精——不过通常,他们的鸡巴早就被海神精液凝胶、珍珠串或是鲸鱼骨堵住了,所以只能在欲望中震荡徘徊。

法尔加展示完自己的祭品,让诺斯保持着空中劈开腿的姿势,伸出一只触手破开了祭品的阴唇,而恩格也化出一条触手,两兄弟一左一右分开阴唇,触手绞成粘腻的一股忽地钻进花蕊之中,在深处打结成球。

“啊啊啊啊——好涨——好满——啊啊啊——”诺斯惊叫道,因为里面的触手在逐渐变粗!

很快,他的屁眼也被如此破开。

越来越多的触手包裹着他、缠绕着他,甚至遮盖了他的视线。他全身上下的孔穴——不管是马眼、嘴巴、奶头还是耳朵、鼻孔都被触手缓慢而坚定地侵入。他触觉、味觉、嗅觉等一切感官被淹没了,只有他的主人。

诺斯沉没在可怕的快感之中。他感到身体前所未有的饱满,主人射给他的营养液似乎把他的身体填满了,连大脑都被挤占。他的肚子越来越大,胃里也都是营养液,两个意图喷奶的奶子被触手细丝堵住了,里面全是奶水。

他失去了时间意识,在海水中翻着白眼,孔穴张开地完全接纳着两个海神主人的灌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饱满多汁的身体被轻轻放在高台上。屁眼和逼眼往外吐着白液,嘴唇张开,舌头舔着嘴里的白精。两个奶头突突地不顺畅地喷着奶水,最可怜的还是鸡巴和小尿孔,被憋得吐不出来,急得诺斯直蹬腿。

恩格看他难受,于是蹲下来给他揉鸡巴,法尔加就没那么仁慈了,直接用脚去摁他快爆炸的膀胱。让诺斯发出一声尖叫,上下两个尿眼射出又黄又白的液体,令高台下的海族又发出一阵呼声。

被灌满的祭品新娘象征着主人拥有强大的繁衍能力,两兄弟的能力显然得到了族人的认可。

接下来,是新祭品接受全族人祝福的时刻。

全族的海神纷纷伸出一只触手攀上高台,射出一剂白浊在诺斯身上。

等仪式完成,诺斯丰饶的身体包裹在富含营养的海族精液之中,像披了一层半透明的白膜。

这时,海族长老拿出两长串的珍珠,上面的珠子小的有榛子大,大的近似葡萄,这是族人给新祭品的礼物。

两兄弟再次高悬诺斯瘫软的孕体,拉开他的双腿至极限,把两串珍珠塞入了诺斯的屁眼和逼眼,堵住里面的精液,但留出尾巴似的一截在拖在外面,约垂至脚踝。

“这是祭品新娘的装束,”恩格抚摸着他的孕肚,“直到下一个月圆,你都要这样穿着。”

此后的一个月,诺斯每次离开两兄弟的房间,都要夹着两串珍珠悬于腿间,迈着哆嗦的双腿前行。仪式之后,他已经被完全接纳为族人,每个见到他的海神都会摸摸他的孕肚打招呼,而祭品们则会去摸摸他的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