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见义勇为(1/2)

聂璇满身酒气,瘫软着伏在沙发上,她思维相当迟钝,身旁有人伸手搂她的腰,她顺着力道倒进一个男人的怀里。

“喝多了?接下来跟我走吗?”

声音很有磁性,聂璇滚烫的脸颊贴着男人的衬衫,她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在干什么,慢慢点了点头:“……去黑钻……你……给我带套。”

“遵命。”男人笑了一声,用力箍紧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男人是好友给她物色的。

聂璇原本是一位情趣用品设计师,在国际知名品牌公司上班。随着社交媒体迅速发展,公司为了开拓业务也做起了直播,聂璇作为设计师在直播间露过几次面,像大家介绍产品,效果相当好,那几天的销售额甚至赶超专业主播,原因无他,聂璇有一张相当漂亮的脸蛋。

公司很快就找到聂璇谈话,希望把她往主播的方向培养,聂璇对设计师的岗位并无太大留恋,她算不上喜欢,只是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和不错的收入罢了,她想答应的,却被好友祝星给劝住了。

在自家公司做主播,那不还是员工吗?每天照样按时打卡上下班,提成少得可怜。祝星劝她不如单干,自己做主播试试。

“你知道你这张脸在直播界有多大的优势吗?”祝星冲她眨眨眼,“别去那些竞争激烈的大众平台了,我给你推荐一个平台,rex,成人会员制,虽然观众体量不大,但质量很高,也舍得砸钱送礼物,只是……”

“只是什么?”聂璇有些感兴趣。

祝星笑着歪了歪脑袋:“你得播点不一样的。”

在祝星向她展示了自己那氪条五十万的会员账号后,聂璇终于懂了,要想在rex混出名堂,必须播点限制级的东西。平台里的几个大主播有男有女,那些亲密视频有同性,也有异性。最离谱的是,聂璇在好几个主播的视频里看到了自家公司产品的广告。

聂璇:“……”

她跟市场部的芭芭拉很熟,已经脑补出未来芭芭拉找她合作时的尴尬场面了。

但祝星的提议很让她心动,她并不缺钱,家庭条件不错,观念也够开放,她只是觉得自己从小到大按部就班的人生相当无趣,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没有自己的爱好,没有追求的理想,也没有喜欢的人。自然,她也没有尝试过性爱,因为与人距离太近会让她感到恶心,她会在任何男人靠近时刻意避开,那些男人被她嫌弃脏东西的姿势狠狠伤了自尊心。

但这一次,她想试试,祝星随意给她点开了几个视频,看着里面的人欢愉得神志不清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这是一种令她无比好奇的体验。

于是祝星给她介绍了一个男人,祝星当然没有考虑过女人,因为聂璇是个显而易见的直女。她不愿与人接近,可遇见好看的男生,她很愿意多看几眼,她也幻想过自己哪天克服了洁癖的毛病,和一个看得顺眼的男人结婚生子。

但不管是直播,还是结婚生子,她至少得知道怎么做,目前的她显然无法在清醒的状态下克服心理障碍,于是她与男人见面交谈了十分钟后,开始疯狂地给自己灌酒。

这个男人不错,长相好,身材好,背景优秀,身体健康,是个对约炮很熟练的老手。聂璇彻底醉了,她任男人抱着,把自己完全交给他。

身材高大的男人怀里搂着一个衣着精致、软若无骨的女人,微卷的长发从脸旁滑落,挡不住樱红的唇色。酒吧里,不少人注视着两人走向大门,纷纷露出暧昧的笑容。

“喂,你给我放开她。”

冷冷的声音挡在前面,男人抬头一看,高挑漠然的长发女人站在门口,眼神凌厉地盯着他。

“嘿,美女,她是我女朋友,我们是一起的。”男人忙不迭地解释,自觉风流帅气地笑了笑。

女人不为所动,看了眼不省人事的聂璇,咬字很重,“放开她,不然报警。”

男人有些怒了,聂璇还靠在他怀里肆无忌惮地散发着香气,他蠢蠢欲动恨不得下一秒就躺在酒店的床上,偏偏被一个不明真相的女人耽搁,他懒得理她,甩下一句“多管闲事”,就要绕开她挤出门去。

下一刻,修长苍白的手捏住他手腕,他挣脱不得,女人屈起膝盖狠狠顶向男人的下身。他惨叫一声,松了手,软倒的聂璇立刻被女人接住。

酒保急匆匆地赶过来,一起来的还有个俏皮的短发女孩。

“颜柒!你干嘛呢?怎么打人了?”

颜柒打横抱起聂璇,冲地上的男人抬了抬下巴,“看好他,我先送人去医院。”说着,转身就走。

“哎!”女孩不知所措地看着地上捂着下身的狼狈男人,身旁的酒保七手八脚地把人扶起来,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位先生和喝醉的小姐……是一起来的啊……”

“啊!”女孩无语地一拍脑袋,“完了,乌龙了!”

男人一把推开酒保,脸涨得通红,一瘸一拐地逃离酒吧,狠啐一口,“晦气!”

对于男人来说,被颜柒搅乱的是今晚一度春宵的机会。然而,对于聂璇来说,她的人生彻底走上了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一股冷风扑在聂璇脸上,滚烫的热意得到缓解,聂璇失踪的神智终于回来了些许。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车窗外的霓虹灯,双手在空中随意抓了抓,拖着嗓子问:“怎么……还没到啊……不是去黑钻吗?”

开车的颜柒顿了顿,开口解释:“你醉了,送你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啊?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聂璇往驾驶位伸了伸手,“去医院……干嘛?醉了……才好,醒了就……不做了。”

颜柒皱了皱眉,不知道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聂璇的手差点碰到方向盘,她一把拽住,“别乱动。”

聂璇都快被风吹得清醒了,但抓住她的手修长有力,她实在不想错过今晚的机会,于是顺势倒了过去,“避孕套……买了吗?”

颜柒愣住,侧过头看了眼搁在肩头的脑袋,“什么意思?”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之前的甜言蜜语呢?黑钻就在酒吧旁边,她为什么要坐车?聂璇反抓住她的手,有些生气了,“你还……做不做?约好……去黑钻,说……说话不算话……”

这下颜柒懂了,搞了半天她不是英雄救美,是搅了人家的花前月下。她一把抽出手,找了个最近的出口下高架,把车停在路边,两指卡着聂璇的下颌,抬起脸和她对视,“你在跟人约炮?”

昏暗的车里,晕乎乎的聂璇看不清眼前人的脸,但她对“约炮”这个词十分不满,“是……是性体验,不是……约炮!”

颜柒皱眉,“有区别吗?你认识那个男人吗?”

“祝……祝星介绍的,你很安全。”聂璇搞不懂男人在这个时候突然纠结什么,“你不是……很有经验吗?怎么……这么磨蹭?”

颜柒气得咬牙,她还没见过对自己这么随便的女人,她不是什么好人,也爱玩,那个男人她在酒吧至少见过不下十次,次次约的女人都不一样,“你和那个男人认识多久了?你喜欢他?”

聂璇呆呆的,问什么答什么,“今晚……刚见面,不……不喜欢。”

“所以,你今晚只是想找个人约炮?”

“不……不是约炮,是……是性体验。”她固执地纠正。

颜柒凤眼微眯,沉着嗓音:“不都是做爱吗?你约过很多次?”

“没……没有,所以……所以才要找人……试试。”聂璇被她掐得有些难受,两只手无力地拽着她的手腕。

颜柒放开她,尖巧的下颌被她捏出红印,她的手顺着侧脸插进聂璇的长发里,掌住她的脑袋,“找人试试?为什么要试这个?”

为什么?聂璇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直播,什么结婚生子都被她抛在脑后。她唯一想起的画面,是祝星给她看她最爱的主播,rex的头部主播——seven的视频。

背对着摄像头的女人拿着她设计的情趣用品,把鲜红色粗大的道具插进另一个女人的下体,那个女人的表情就仿佛看见了天堂。

于是她说,“快乐……我想要快乐……能让我沉迷的那种……快乐。”

颜柒的眼神顿时深邃无比,她手掌用力,聂璇难受得晃了晃脑袋,颜柒贴着她的耳廓,灼热的吐息顺着耳朵直逼大脑,“不如跟我做,我能让你快乐,后悔了也没关系。”

“嗯?”聂璇没懂这话,但她眼睛终于睁开几分,勉强看清了眼前的人,深刻又精致的五官,隐隐有些眼熟,“你——”

话音未落,颜柒吮了一下耳垂,聂璇打了个颤,从未有过的酥麻感觉,她还想要。

颜柒诱惑着她:“好不好?”

聂璇点点头,“……好。”

颜柒放开她,迅速把车开进了一旁无人的巷子里。聂璇红着脸颊,懵懂地摸着自己被亲过的耳垂。颜柒看着她,觉得车里燥热无比,但她仍然关紧了车窗,把聂璇的副驾驶座后移放平,然后爬了过去。

聂璇感觉自己正躺着,但是空间好窄,她皱眉问:“黑钻……黑钻到了吗?要……大床房。”

这时候还在意这个?颜柒饶有兴致地逗她:“到了,没有大床房了,将就下。”

聂璇左右扭了扭,太束缚了,她不开心地嘟了嘟嘴。颜柒替她理顺长发,那张漂亮诱人的脸蛋完整地展露出来,她目光沉沉地锁住她,慢慢低下头去,却在她的唇边停住。

涂了唇膏的软唇溢着樱花的香气,颜柒忍耐地呼吸着,眷恋地看了一眼,随即埋下头去亲她的脖子。

她还没有吻聂璇的资格。

聂璇又开始发抖,喉咙里不住地吞咽着,颜柒在她脖颈上又吸又吻,始终克制着力道。

聂璇难耐地高仰起头,叹息一声:“好舒服……”

颜柒有些激动,伸出舌头沿着侧颈的优美弧线用力舔着,两手扶着腰,一路抚摸到胸口,隔着衣服捏住了胸前的两团软肉。

聂璇没有多么傲人的胸脯,两只小兔子丰盈而小巧,但颜柒爱不释手,她的掌心刚好可以完全拢住。

颜柒用了点力,抓揉着她的胸脯,唇舌一路辗转到锁骨,她收着牙轻轻啃了啃,往下继续吃她白嫩的胸。

聂璇被弄得眼眸湿润,那两只手揉拧的不是乳房,是她的心脏,她心跳得飞快,清晰地感受着别人的脑袋在她胸口肆虐,炙热黏湿的唇舌碾压她的肌肤,高挺的鼻梁刮擦她的皮肉,她好像被人完全掌控着,又快乐又恐慌。

“啊!”她轻叫一声,颜柒找到了她的乳尖,拿拇指用力按压搓揉。隔着衣服并没有削减快感,反而让她有种被人侵略的错觉。

她今晚穿着一条紧身连衣裙,贴紧的布料刚好勾勒出优美的身体弧线,却也让人有种被包装、被束缚的感觉。她就像一个精美的礼物,被妥帖地包裹着,那么体面,那么得体。

怎么会有人不拆开包装就来享用她?

聂璇裹在裙子里酥麻得发颤,下一秒,颜柒含住了她的乳尖,唾液把胸口的布料浸得湿透。

“衣服……别这样……衣服湿了……“聂璇拒绝着,却抱紧了颜柒的脑袋,布料湿漉漉得黏在皮肤上,离了热烫的口腔就变得冰凉,太难受了,她不停地按着颜柒的后脑勺,十指在她的长发里划动,只想让她多含一些,含久一些。

至于为什么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一头长发,聂璇此时根本分不出神思去想。

颜柒大口吞吃她的胸脯,手指忍不住地沿着袖口往里探,去刮弄她滑腻的皮肤,她很想肉贴肉地亲她,但还是忍住了,两手用力爱抚她柔软的腰,掌心摩挲着小腹,把柔软平坦的肚子往下按了按。

聂璇喘了几声,昏昏沉沉地嘱咐她:“别……别射进去……戴套。”

还把她当男人呢?颜柒神色晦暗,扯住她的紧身裙,把裙子推到了她的腰上。

夜晚,正是灯红酒绿的时候,大马路上熙熙攘攘,嘈杂的声音传进空荡荡的巷子里,显得这里更是安静。

停在巷子里的车一动不动,车窗开了条缝,隐约传来嘤咛声。

聂璇脸颊通红,两手在空中乱抓,逼仄的空间里充斥着吸舔的口腔音和淫靡的媚香。她不小心碰到了车窗按钮,车窗打开了一条缝,她像久行沙漠的迷路人遇到水源一般,把脸伸过去大口呼吸着。

一边呼吸一边呻吟,浑身上下都在可怜兮兮地颤抖,可腰身以下却被人牢牢掌控。

颜柒箍着她的软腰,手臂抵着大腿内侧,把她的两条腿分得极开,她披散着长发,张嘴伸舌,去描摹聂璇内裤上的蕾丝花纹。

这女人穿着这么轻薄精致的内裤,原本是为了给那个临时约炮的男人看的吧?想到这里,颜柒重重地吮住她的花心,隔着蕾丝用舌头戳顶她的小穴。

聂璇要疯了,她不敢低头看腿间的旖旎,只扒着车窗,不停地喘叫着,灵魂想从这里钻出去,逃得远远的,下一秒却被颜柒热情地从花道里吸出来,化为黏稠的清液。

车里的那股媚香更浓了,颜柒用力嗅闻着,鼻尖裹着蕾丝戳进了阴道口,聂璇哭喘一声,两腿发着抖,花唇收缩着夹住鼻梁,软腻的穴肉根本受不住蕾丝的摩擦,她闷哼着喊:“痒……好痒!别这样……”

“别急,先让你快乐一次。”颜柒呢喃着,聂璇的淫叫和体香,让她冲动不已,她感觉自己腿心流出了不少液体,于是不再温柔,张大嘴裹着湿透的花心热烈地吮咬。

唇舌粗鲁地刺激着阴道口,颜柒没有碰阴蒂,那是下一场的重头戏。她隔着裤子和小穴热吻,幻想着当聂璇主动脱下所有遮挡,让她贴着软肉把舌头伸进去肏她,那时她一定像一头得到大餐的猛兽,贪婪得要疯掉。

聂璇彻底没了力气,她放开车窗,上半身倒在座椅上,张着腿任人又吃又嚼,酒劲又上来了,她软成了一滩水,只知道喘息和尖叫。

突然,她浑身剧烈地打着摆子,两腿拼命地合拢,奈何颜柒的力气远胜于她,她长长地吟哦一声,伸长脖子努力往上够着,像一只白天鹅,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花穴里泉涌一般喷出大量的水。

颜柒盯着眼前的美景,深深地含着她最要命的地方,把水咽了下去。

聂璇还在高潮中战栗,她浑身是汗,裸露出的雪白肌肤透出暧昧的红,微卷的长发被唾液和汗水黏在脖颈、胸口,两手脱力地坠在座椅旁。

颜柒舔了舔嘴唇,覆在她身上,手背刮了刮她又红又烫的脸,“怎么样?”

聂璇眼里都是晶莹的泪,她在朦胧中对上颜柒的眼睛,虚弱地叹息:“我的天,太舒服了,太快乐了。”

颜柒轻笑一声,聂璇听着声音,突然清醒了过来,这声音有些低哑,但清透好听,绝不是男人故作磁性的低音。她眨了眨眼,眼泪滚滚而落,视线清晰起来,她看见了颜柒的脸。

颜柒勾着嘴角和她对视,一双漆黑的眼眸含着诱惑。她愣愣地说:“你……你是女人?”

颜柒俯下身去吻她的眼泪,“是。”

“怎么……怎么会……”聂璇相当无措,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第一次性体验对象竟然是女人。

颜柒抚着她的脸,直直地和她对视,“你答应的,忘了吗?”

她答应的?答应什么了?聂璇努力回想,却只能想起颜柒抱着她把她吃得干干净净,她脸色暴红,支支吾吾,“我,我不记得了,怎么办?”

颜柒看着她的嘴唇一张一合,体内再次燃起一股燥热,她说:“可我们已经做了,你得到了快乐,不是吗?”

是……是吧?聂璇被她盯着,脑子又有些转不动了,她还是做过一些功课的,知道男人和女人怎么做,她们刚才……好像并没有做到她想要的,“我……我以为,是男人……”

颜柒直白地问她:“你想被人插进身体里,是吗?”

“啊……这……”聂璇卡住了,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但她实在是说不出口。

颜柒看着她躲闪的眼神,懂了,她捏住聂璇的下颌,问她:“可以吻你吗?”

该做的都做了,也不差一个吻吧?聂璇迷糊着点点头,下一秒,颜柒顶开她的嘴唇,把舌头深深地插了进来。

颜柒好像十分激动,她含着樱花香的软唇疯狂地热吻,舌头照顾着口腔里的每一寸。聂璇尝到了一点甜腻,她突然想起颜柒刚刚用嘴做了什么,于是努力地推拒着,“呜呜”着挣扎。

颜柒不肯放过她,把她按在座椅上亲得彻彻底底,然后她听见了衣服摩擦的声音,颜柒在脱自己的裤子。

她把自己的内裤也脱了下来,一起甩到驾驶座上,然后挤进聂璇的腿间。

聂璇被她吻得晕晕乎乎,感觉自己的腿心蹭到了又湿又软的东西,还有扎人的感觉,她斜着眼往下瞥,看见颜柒的耻骨抵住了她的,茂密的黑色毛发透过蕾丝上的小孔,扎在她的腿心。

“我的……天哪!”她闷叫一声,花穴里又涌出一股水,隔着一层蕾丝她感受到颜柒的肉唇也收缩了一下,就像两张嘴隔着布料接吻。

颜柒抽出舌尖,两人嘴里连着数道银丝,她大拇指刮蹭着聂璇的下唇,哑着嗓子说:“那种感觉我也能给你,相信我。”

说着,她又堵住聂璇的嘴,一边激烈地接吻,一边沉下腰,拿自己的腿心用力顶撞聂璇的腿心。

“唔!唔——唔——”聂璇被她顶得身体一耸一耸,乳肉连着裙子剧烈地晃动,被颜柒压进胸膛。她的胸比聂璇的更小,从外面看只有一点起伏,再加上她时常健身,聂璇只觉得胸脯被一股蛮力挤压着,隐秘的快感又攀上了全身。

颜柒一只手往两人交合处伸过去,在她腿间摸索着什么,那是阴道口往上的地方,两指扒开花唇,中间藏着一颗极敏感的蕊芯,突然,颜柒把自己同样的地方抵了上来,直起上身,缩紧了臀部,开始狂野地打着旋摩擦。

“啊!不要!不要!别碰这里!求求……”聂璇在座椅上弹了一下,强烈的快感激得她放声大叫,她两手不断推拒着颜柒,却被颜柒抓住,十指相扣,颜柒不顾她求饶,挺着下身对准地方又磨又撞。

紧密贴合的地方越来越湿,分不清是谁的体液黏合在一起,沿着聂璇的大腿滑落,打湿了座椅。激烈的肉体撞击声逼得聂璇嗓音变了调,她叫得又媚又软,颜柒不愿她的声音从车窗里泄露出去,俯下身和她唇齿交缠。

车身摇晃得厉害,聂璇被颜柒肏得神智昏聩,这是她的第一次,完全不懂如何忍耐,她翻着白眼泄了一次又一次,花唇被内裤过度摩擦,艳红得仿佛要渗出血来。颜柒吸着她的乳沟,最后一次大力顶撞她的阴蒂,在急喘中攀上高峰。

两人的下体挤压着疯狂抽搐,雪白的大腿互相痴缠着,烫意袭人,颜柒把脸埋在聂璇的胸口,剧烈地喘息着,带着冷香的吐息仿佛要渗进乳肉里,她迷恋地吻了吻,抬头看向聂璇。

聂璇已经彻底晕过去了,红彤彤的小脸上挂着干涸的泪痕。颜柒从未体会过这么极致的欢愉,她今晚几乎失去了理智,太冲动了,还是第一次的聂璇怎么招架得住?

颜柒苦笑一声,安抚地亲了亲聂璇,她拿过纸巾,一点一点帮她擦干净。聂璇的内裤被蹂躏成一团湿哒哒皱巴巴的软布,但她不敢给她脱下来,小心地伸进去擦了擦,昏睡的聂璇难受得哼叫了一声。

她掀起内裤往里看了一眼,一片狼藉,淫靡的鲜红花瓣间或黏着、或戳着几根黑色的毛发,那是颜柒的。颜柒难得红了脸,忍着欲望把毛发一根一根摘出来,有一根长的甚至戳进了她的阴道里。

颜柒腿心又冒出一股湿意,她不敢再看,轻柔地给聂璇擦干了液体,立刻把裙子拉下来。

颜柒把车开回了黑钻,开了间房,把沉睡的聂璇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她坐在床沿,久久地盯着聂璇的睡颜,那张脸还沉浸在欲潮中,一看就知道被人干了什么。

颜柒今晚没有给聂璇脱下任何一件衣服,她自欺欺人地想,不知道聂璇有没有喝酒断片的毛病,等第二天聂璇彻底清醒了,如果她后悔了,也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把选择交给聂璇,她可以装作陌生人什么都不知道;也可以向聂璇道歉,无论她要自己赔偿什么都接受;也可以……也可以在聂璇愿意向她走来时,张开双臂拥抱她。

无论第二天的结果如何,她都不会后悔,在这个晚上占有了聂璇。

中午十一点,门铃响了。聂璇迷蒙地睁开眼,隐约听到有人说要进屋打扫。她这会魂还在天上飘着,伸出手在床头摸索了半天,按下了“请勿打扰”的按钮。

脚步声走远了,聂璇又闭上了眼睛,眼皮沉重无比,浑身又酸又软,她试图翻身,突然“嗷”地惨叫一声。

腿心火辣辣的,一碰就疼。聂璇觉得不对劲,强撑着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整齐地穿着昨天的衣服。

怎么回事?难道昨晚没做成?她低头看了看,半露的前胸上什么痕迹也没有,脱下裙子,乳头有些肿胀,内裤还穿得好好的,只是有股奇怪的味道。

她拉开内裤,低头一看,骇得脸色苍白。腿心红得堪比四月的海棠花,花唇肿着,把小穴挤成了一条缝。不知道昨晚被人做了什么,两腿之间跟磨掉了一层皮似的,又辣又疼,根本碰不得。

聂璇喘了口气,抬头四处看了看,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大床也只有她睡过的痕迹,她艰难地爬起身去拿自己的包,却发现旁边放着一包崭新的衣服,衣服旁有一管药膏,药膏下压着一张纸条。

字体飘逸雅致,只留了一串手机号,落款是两个字:颜柒。

聂璇皱眉看了看,她记得祝星给她约的那个男人并不叫这个名字。聂璇有些慌,昨晚她为了克服心理障碍实在是喝了太多,不至于断片,但记忆总是朦朦胧胧的。

聂璇不确定自己要不要报警,她觉得也许应该先试着联系这个叫颜柒的人。

身体上还残留着奇怪的味道,聂璇决定先洗个澡。祝星曾经告诉她,跟男人做很爽但是味道并不好闻,男人的体液总带着一股涩与腥。聂璇低头闻了闻,却觉得这味道不涩也不腥,有些靡靡,但的确是一种藏着甜腻的香气,她并不讨厌。

聂璇两腿合不拢,扶着墙挪到浴室,浴室的全身镜照出了她雪白曼妙的身体,她不经意地侧眼,看着微卷的长发搭在腰间,突然叫了一声,她想起来了!

昨晚不是在这个房间的大床上,而是在一个逼仄的空间里,她根本没脱衣服,紧身裙裹得她动弹不得,而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人……也有一头黑色长发!

我的天呐!是个女人!聂璇惊恐地捂着嘴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她居然和一个女人做了!迷乱失控的快感随着记忆被一起唤醒,聂璇打了个颤,心有余悸地抱紧了自己的身体,被那女人掌控的感觉实在是快乐到令人恐惧。

聂璇洗了澡,岔开腿坐在床上龇牙咧嘴地给自己上药。祝星的未接来电有三十多通,聂璇想忽视,这时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她抿了抿嘴,接起电话。

祝星急吼吼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想起:“老天呐!你再不接电话我就报警了!你在哪呢?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人还活着吗?”

聂璇含糊地说:“我……我在黑钻呢,昨晚……昨晚跟你约的那个人在一起啊……”

“放屁!”祝星打断她,“晚上八点那男的给我打电话,莫名其妙把我骂了一顿,说他被人当成流氓给打了,你被人带走了,我听说见义勇为的是个女人,还乐了好一阵!结果半夜打你电话一直不接,给我吓出一身冷汗,还以为你被哪个女人给卖了!”

“啊……”聂璇吞吞吐吐地道歉:“对,对不起啊,我手机静音,没听到。”

“所以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那个女人见义勇为救了你,然后呢?把你送到酒店睡了一觉?”

“是……是这样。”聂璇作为一个直女,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自己和女人睡了这种话。

祝星松了口气,不无遗憾地说:“嗨呀!可惜了,那男的条件真的挺好,虽然他昨晚实在是窝囊了点哈哈哈哈,可你的计划还没完成啊!再找他估计是没戏了,你等着!我重新给你挑几个!”

“啊!星星!不,不用了。”聂璇连连拒绝,“我暂时……暂时还是不想体验了。”

“怎么?”祝星不满,“说好的试试呢?你要是不迈出第一步,你的直播事业怎么办?我都准备好给你当榜一金主了!”

提到直播,聂璇又忐忑起来,她真的能做好这种直播吗?她努力回忆自己昨晚的情态,那样子估计很难看吧?被快感操控,身体不受控制,直播出去一定是灾难。

祝星以为她又退缩了,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地劝她:“阿璇,你长这么大好不容易有了点感兴趣的事情,怎么能因为一点小意外就放弃呢?你总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无聊样子,我都担心你就这么活着活着,哪一天就觉得彻底没意思了,不想活了。你知道小时候我有多羡慕你吗?叔叔阿姨从没拘束过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我后来才发现,你从来就没有想法!”

是啊,聂璇迷茫地回忆着,她从小到大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虽然她什么都能做好,哪里都很优秀,但内心总是浑浑噩噩的,总是觉得很累。父母了解她,所以担心她,尽可能给她最大的自由,她唯一一次表露出自己的想法,是毕业回国后,决定去做情趣用品设计师。

她是有些兴趣的,谈不上理想,也算不得事业,她只是觉得设计情趣用品能让她多少体会到一点作为人的感情。她很庆幸有一对真正爱她的父母,在她表达出自己的职业选择后,得到了他们的支持。

如今,她辞掉设计师的工作,选择做成人直播,想体验一些更深刻的东西,让她觉得自己真真切切地活着,父母自然不会阻拦她。可是……可是为什么是女人呢?

给她快乐的是个女人,聂璇懵懂而茫然。

她对祝星说:“星星,我想我需要几天时间,我想缓一缓,静一静,你知道的,我刚刚结束一份工作,有些累。”

祝星叹了口气,把这当作她好姐妹刚刚离职,面对巨大的时间自由时的不知所措,于是她说:“那好,你休息几天,直播的事咱们后面再说。啊对了!正好你在家闲着也没事,不如我给你申请一个rex的账号吧,你多看看,学学人家是怎么直播的。”

rex是会员制,私密性极强,注册条件很高,但老会员有邀请额度,可以拉新人进来,祝星绝对是rex等级很高的那一批会员。

聂璇答应了,她一边下载app,一边拿起纸条,看着上面的手机号发起了呆。

她要给这个叫颜柒的人打电话吗?

聂璇没有打出那个电话,她拿着那张纸条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叫颜柒的女人。

本来就是一夜情,就算中途出了差错,一夜情的对象变成了陌生女人,她们的交集也该到此为止,没有谁需要解释什么,没有谁需要承担什么责任,她想要的体验也体验得分毫不差,已经足够了。

聂璇成功说服了自己,她把纸条随意扔进包里,换上了颜柒为她准备的衣服。尺码很合适,是宽松柔软的针织长裙,浅咖色,衬得她肌肤莹白如玉,是她平时的打扮风格。

很奇怪,昨晚为了约会,她穿的是自己并不喜欢的红色紧身短裙,颜柒不过跟醉醺醺的她睡了一晚,就似乎摸清了她的喜好一般,她摸了摸脸颊,连浓妆都被人体贴地卸了干净。

“颜柒,颜柒。”聂璇嘴里念着名字,神思恍惚地离开了酒店。

“喂!你昨晚放我鸽子,说好中午请我吃饭道歉,你的诚意呢?‘对不起’在哪里?”

是昨晚酒店里的那个短发女孩,她吸着果汁,不满地瞪着颜柒。昨晚和颜柒约好了先去酒吧,再去她家直播,结果这女人刚进酒吧大门,就打了人,抱着个陌生女人消失了一整晚。她为了安抚粉丝只好自己一个人直播,奈何颜柒的粉丝根本不买账。

“你的粉丝被你放鸽子,跑到我的直播间里问这问那,拜托!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颜柒微微侧着脸,目光一直盯着窗外,这时才转过眼眸,对她清淡地笑了笑,“小玲,非常抱歉,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我没能及时赶回来,粉丝那边我会去解释,见谅。”

话音落下,凤眼轻轻眨了眨,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颇有些风情万种的勾人味道。程玲玲脸颊染了红,不自在地摸了摸发烫的耳朵,“那,那你自己跟粉丝解释去,道歉我收下了。”

颜柒把刚上的帝王蟹摆在她面前,顺手掰开腿肉放在她的盘子里,话说得彬彬有礼,“谢谢。”

程玲玲盯着她修长的手指,骨节微微凸起,肤色苍白,她的脸更热了,试探着问:“那……你鸽了我一次直播,是不是找个时间补上?我今晚没有安排。”

“抱歉。”颜柒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靠向椅背,她把距离拉开了,视线又看向窗外,“我最近不打算约你们直播了。”

“啊?“程玲玲神色掩不住失落,“为什么?不找人的话你要自己播吗?那样效果会打折扣的。”

颜柒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样子,“谁知道呢?大不了不播了,或者遇到了想要一起的……也行。”

这话说得模模糊糊,程玲玲皱眉:“我不行吗?我们合作了好几次,效果不错的,不是吗?”

颜柒淡淡地笑了笑,“没办法了,小玲,我想我们的合作关系到此为止了。”

程玲玲不是纠缠的性格,她知道颜柒这人看着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样子,但一旦心里有了决定,比谁都固执,只好叹了口气,无不惋惜地说:“这真是个惊天噩耗!圈子里谁不想上我们seven大人的直播间,谁不想跟你睡觉啊!你这样搞,别说我了,那几个妖精知道了也得伤心死。”

颜柒不以为然,本来就是合作,又不是谈恋爱,“让她们伤心去吧,好女人多得是,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程玲玲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太低估你自己了?你要是不约我了,我也就看不上别人了,晚上就找芭芭拉要些新产品,最好是能自己一个人玩的,以后没有大腿抱,只能自食其力咯!”

她唠唠叨叨地卖着惨,发现对面许久没有动静,抬眼一看,颜柒散漫的表情消隐无踪,正眼神专注地透过餐厅的落地窗看向街对面。

程玲玲好奇地看过去,街对面是黑钻酒店的正大门,正午时分,安静得很。

“你看什么呢?”她问。

颜柒没有答话,视线锁着什么,在缓慢移动。程玲玲定睛一瞧,一个穿着浅咖色长裙的女人正站在街边,一头慵懒的长卷发,皮肤在阳光下白得发光。

“哇哦!”程玲玲吹了声口哨,看着女人双眼发亮,“大美人儿啊!看这身娇体软的样子,很适合干我们这行啊!”

颜柒盯着女人走路的姿势,她走得很慢,像一根牛奶味的雪糕,站在太阳下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化。

那女人招了招手,一辆的士停在她身前,她俯下身,撩起不听话的长发,把头发勾在耳朵后面,露出精致小巧的半边侧脸,笑着和司机说了两句,然后打开车门,坐进车里。

的士离开了,颜柒还在发愣。

她走路不方便,一定是昨晚自己弄得太狠了,该死!

裙子很适合她,很漂亮。

她看起来好像没有不开心,昨晚的经历还记得吗?还是忘得一干二净?

为什么没有电话打进来?她一定看到纸条了,为什么不打电话?

“嘿!”

程玲玲把手伸到她面前拍了下巴掌,颜柒如梦初醒地看着她,程玲玲瞪着眼睛,结结巴巴地问:“我……我怎么觉得她有点眼熟?是不是在哪见过她?”

颜柒难得有些不知所措,“不是,其实昨晚,她……”

“我操我想起来了!”程玲玲大吼一声,“她不是那震动棒的设计师吗?desire公司的那个薇薇安!咱姬圈鲁班啊!”

聂璇回到家,从玄关开始一路脱着衣服,最后把一丝不挂地扑向卧室大床,拉上被子又睡了过去。

精神还算不错,可身体实在是太疲惫了,闭上眼仍然能感受到被疯狂摇晃的晕眩感,聂璇晕晕乎乎地陷入沉眠。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房间里静得出奇,莫名的空虚使聂璇感到恐慌,她手软脚软地撑起身,随手套了件睡袍,拉开窗帘,看见了灯火下的车水马龙,这才有了回到人间的实感。

几乎一整天没有吃东西,聂璇给自己煮上了面条,把地上的衣服扔进洗衣机,进了浴室又拿起一面镜子,张开腿坐在马桶盖上,对着镜子检查私处。

颜柒给她买的药效果很好,擦了才半天,红肿已经消得七七八八,她伸手碰了碰,不疼了,但到底是有过体验,手指擦过穴口时,撩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原来这就是性快感,聂璇呆愣愣地想着。

祝星的*****发来了,聂璇一边吃面条一边打开rex,rex的注册流程相当复杂,聂璇填写了基本资料,做了实名制认证,竟然还要完成性知识测试。

满分一百分,七十分通过。测试题很严谨,大多是关于人体生理知识和性爱安全措施的科普题,甚至还有一道题,给出了一系列常用情趣道具的图片,需要答出它们的使用方法。

这题聂璇是满分过的,因为图片上的道具是她设计的,一个系列,名字叫“暖阳”,是她手中销量最好的系列。

成功注册账号,聂璇终于打开了rex的大门,非常简洁干净的界面,根据性向有不同的分区,每个分区下还有不同玩法的标签。

聂璇吃着面条,直接点开了男女分区,选了几个热度高的直播间仔细看了看,越看越皱眉。

压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大多身材壮硕,体毛旺盛,动起来像巨大的肉团,肤色很深,和女人的白皮肤对比分明,偶尔有一柱汗水沿着泛油光的皮肤上滑落,粘在女人身上,聂璇转开眼,放下筷子,对着还剩半碗的面条叹了口气。

毫无美感,还有点恶心。

她和rex较上了劲,一脸认真地翻着主页推荐,点开又退出,翻了许久,终于看到一个皮肤白皙干净,体型匀称,长相清秀的男人正在自慰,聂璇这才满意,拿起筷子重新吸着面条,等着主播的女伴出现。

过了五分钟,白净男人被一个肤色黝黑的壮汉搂进怀里,肥厚的嘴唇啃上他的皮肤。

“啊!!!”

聂璇尖叫一声,手机被甩出三米远,她端起面条倒进垃圾桶,满心疲惫。

这个世界不会好了。她浪费粮食,她一个直女被男人吓得摔手机,活该她被女人睡,这就是报应。

“哈哈哈哈哈哈!我服了,你要乐死我了!”

祝星在视频那头哈哈大笑,她这会正在跟新男友约会,刚毕业的小男生,动不动就被祝星逗得面红耳赤,躲在她怀里乖乖等着两人视频。

聂璇隔着摔碎的屏幕抱怨,“质量太低了,毫无美感,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看?”

祝星乐不可支,“我的大小姐,性爱视频那不就是要这种调调吗?就要有视觉上的反差,要粗暴、野蛮,那才过瘾啊!大家只是想看个爽,又不是什么艺术品。”

聂璇皱眉,“可是……看着也太脏了,很恶心啊。”

“我的天!”祝星翻了个白眼,“你这辈子和做爱无缘了阿璇!很多主播直播久了还得努力玩些新花样,什么去公厕啊、去野外小树林啊、去废弃仓库啊,哪里脏往哪里跑,观众就想看刺激的!你再看看弹幕,那些脏话粗话你受得了吗?做主播就得放得开。”

聂璇倒吸一口冷气,想起公厕的坏境,龇牙咧嘴地把手机又推远了。

祝星被她逗得笑个不停,又怕把好友吓到,想了想,说:“这样,你试着去女女分区看看,那边会好很多,尤其是我最爱的主播seven,之前给你看了一点的,她每次直播的环境都很好,本人是超级好看的大美人!气场超强!眼光很高!女伴也都干净漂亮,绝对符合你这个洁癖的要求。”

聂璇一听到“女女”就心虚地转开了目光,“啊……不了,我很直的,不看这些。”

祝星气得骂她,“死直女!那你去看那些脏男人吧!我不管你了,我看你就没法做主播!”

祝星骂骂咧咧,她怀里的小男生怯怯地仰头看向她,聂璇忍俊不禁,朝祝星抬了抬下颌,“快哄哄他。”说着挂了电话。

女女分区那是绝对不可能去的,但祝星刚才成功对她使用了激将法,聂璇不服气地想,谁说性爱视频就一定得是脏的、野蛮的、粗鲁的,难道就没有人走唯美风吗?

聂璇索性从柜子里翻出了她设计的样品套装,她为desire设计过许多系列,其中她最喜欢的、也是销量最好的系列叫做“暖阳”。

她的命名风格一直被同行诟病,消费者更偏爱带有性暗示的名称,她却跟设计艺术品一样,把每个系列的名字起得清淡又雅致,被人暗地里骂假清高。

性就是性,哪里需要虚假的粉饰。但聂璇就是想在最原始的生理欲望里寻找爱与美。

“暖阳”这名字来源于她年少时的一场梦。那是一个初夏的午后,阳光温暖和煦,她躺在自家花园里睡午觉,做了一个轻柔美妙的梦。梦的内容已经模糊不清,但醒来时,脑海里残留着慵懒的愉悦感,睁开眼就是暖黄色的日光。

多年过去,她还记得那一刻的轻松与快乐。她明白,那就是她对性的幻想。

聂璇取出“暖阳”的套装,思索了一阵,立刻开始布置卧室。换上绣着雏菊的床单,打开所有暖色灯光,订了一大束橙黄夹着白色的鲜花,打开衣柜,挑来挑去,选出一条浅绿色的吊带纱裙。

然后,她点开rex。她的账号名是vivienne,这是她在前司的英文名,作为设计师,薇薇安这个名字是有些热度的。最后,她学着其他账号的标题格式,发了一条直播预告。

vivienne:今晚九点,一人直播,女,有道具。

九点,rex平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晃动的镜头被固定下来,聂璇凑得极近,整个屏幕只能映出半张画着精致淡妆的脸。

“是这样吧……开播了吗?”轻软的声音喃喃自语,有个别弹幕划过屏幕。

-是新人主播吗?镜头好糊啊

-离远一点不然看不清啊

-感觉是个美女

“啊,原来已经开始了。”聂璇看见弹幕,这才离开镜头坐在床上。

画面立刻清晰起来,橙黄的色调,床边摆着几束盛开的花,雏菊和白桔梗搭配着向日葵、牡丹菊和黄玫瑰,聂璇散着长发,穿着淡绿色纱裙,吊带松垮地搭在肩上,露出白皙修长的肩颈。

她有些紧张,拿过抱枕抱在胸前,轻声向寥寥无几的观众做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薇薇安,是新人主播,今天是我第一次开直播,还请大家多指教。”

-小姐姐好正经啊哈哈哈哈

-美女别紧张!

-你这样真的放得开吗?

聂璇看了眼手机,对着镜头解释:“第一次还不太熟悉,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意和我说。”

-姐姐开双人直播吧,想看!

-别磨叽,快进入正题啊

-不用开场白的,主播参考下其他直播间啊

-想退,因为脸太好看我再坚持五分钟

聂璇抿了抿嘴,深呼吸,做了个加油打气的动作,然后她把手机扣在床上,不再看弹幕,抬头对着相机镜头笑了一下,正好错过了她的第一次的打赏。

-seven送出一片花海

弹幕立刻爆炸了,rex平台实行实名制,不允许注册小号,这种一切都无所遁形的机制也使得主播们小心翼翼,时刻注意账号的动向,从不随意和其他直播间互动打赏。

seven作为头部主播,突然空降一个0粉丝的新直播间,大手笔地送出最高额度的花海,立刻为聂璇带来了不小的热度。

-啊啊啊啊啊偶遇大人,我疯狂合影

-卧槽是真人!好大的手笔!

-跟着seven摸过来了,好冷的直播间,是新人吗?

-seven怎么来了!!和主播认识吗?

-你们一起直播吧!好般配啊!!!

-大人鸽了自己的直播两天了却跑来打赏新人主播,粉丝的命也是命!

-求求你开播好不好

然而,弹幕的喧嚣聂璇并没有看到,她打开音响放了首慵懒的爵士乐,然后拆开“暖阳”的套装礼盒,从里面拿出一个话筒状的道具。

橙色的手柄上印着白色花纹,头部是仿皮肤触感的柔软硅胶,这是她设计的大号吮吸器。打开开关后,整个头部会发热,并且以不同的频率进行波浪状的震动和伸缩。

聂璇看着镜头,把手伸进纱裙里,脱下蕾丝内裤,扔在一旁。然后拿起吮吸器放进了裙底。她的一切动作都是在纱裙的掩盖下进行的,只有两只细白的脚腕露了出来。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起伏着,令人浮想联翩。她打开开关,把震动的头部按向花穴。

“啊——”聂璇轻缓地喘了一声,腿心热热的,道具模仿着吮吸的动作包裹着花唇,她想起昨晚被女人用嘴含住的快感,私处开始变得湿润。

-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看的吗!

-把裙子掀起来啊!

-天哪,美女喘得好涩

-姐姐把内裤塞我嘴里!

-前面的你穿条裤子吧!!

-seven送出一片花海

-啊啊啊啊大人的花海把屏幕都挡住了!

聂璇侧着脑袋,靠在床头不停地喘息,头发不听话地挂在花枝上。道具一直抵着她的穴口不间歇地震动吮吸着,温度越来越高。

“热……好热啊……”

她胭红着脸,眼色迷蒙地一手拉下吊带,露出半边白嫩软糯的乳肉。她回忆着女人弄她的手势,开始揉捏自己的胸脯,樱红的乳尖夹在葱白的手指间,时不时被指甲划过,纱裙边的脚趾可爱地不断蜷缩着。

弹幕爆炸了,seven在疯狂地刷花海,一半观众垂涎着聂璇的身体,一半观众在抱怨花海彻底挡了屏幕。

聂璇自己玩着自己,快到高潮了,她觉得只靠一个道具这么简单就高潮有些丢人,于是把大号吮吸器扔了出来,趴在床头缓了缓,从盒子里又取出一个小号吮吸器。

小号的头部是凹进去的,包不住整个穴口,于是她摸索着找到让她死去活来的阴蒂,打开最小挡位,把吮吸口对准按了下去。

“啊,啊,嗯,天哪……”

刺激来得太强烈,聂璇开始敏感地抽搐,软着嗓音不断呻吟,再也没力气去抚弄胸口。腿心湿得彻底,巨大的快感从被折磨的阴蒂爆发出来,席卷全身。

她两腿胡乱挣扎着,裙摆被踢乱,掀起一角露出雪白的大腿,腿肉在发着抖。高潮很快来临,聂璇受不住剧烈的快感,把吮吸器扔开,她倒在床上抓着床单喘叫,无人窥见的裙底,泄出的水洇湿了床单。

黑发铺了满背,半边裸露的胸脯被压出饱满的弧度,长腿和纱裙交缠着,聂璇在快感中战栗了许久才慢慢缓过来,她脸颊泛着潮红,举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又伸进裙底往腿心揩了一把,把满手的透明黏液抹在裙子上,随后才慢悠悠地拉起吊带,齐整地坐起身。

聂璇脑子半懵,拿过被冷落许久的手机,看清了屏幕,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观众过了一万,热度上了首页新人推荐,弹幕刷得飞快,最重要的,一个叫“seven”的账号一晚上给她砸了十八片花海,高居榜首。

-啊啊啊啊姐姐也太软了,好喜欢好想艹

-美女真的好撩啊!好喜欢!

-开双人直播开双人直播开双人直播

-我幻肢都看硬了!好馋姐姐的身子斯哈斯哈

-为什么不用震动棒!!我要看美女被插呜呜呜

-感觉姐姐好敏感啊,反应特别大,结束得好快哈哈哈

-seven大人怒砸18万,我明天就要看这两个人一起直播

-啊啊啊对对对,大人很会玩的!想看大人玩姐姐!!

-想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姐姐怎么呆住了?自己把自己玩懵了吗?

-大人给你刷了18万欸,你好歹感谢一下啊

聂璇这才反应过来,她顶着通红的脸,愣愣地说:“谢,谢谢seven的礼物,希望今晚的直播大家还满意。”

-啊?这就结束了?

-这也太快了吧!这时长在别的主播那前戏都没结束呢

-满意满意!姐姐下次把裙子掀起来就更满意了嘿嘿嘿

-姐姐下次换种玩法吧!单人直播缺少互动,不开发新玩法的话很难留住观众的!

-万人血书姐姐和seven双人直播!

聂璇微微喘着气,顺手勾走了唇边的一缕黑发,杏眼还泛着水光,她想了想,认真地说:“第一次直播还有很多不足,谢谢大家的建议,我会考虑,另外再次感谢seven……”

话没说完,一条彩色弹幕极具存在感地浮在屏幕上方。

seven:方便看看私信吗?

聂璇怔愣着,不知道该怎么退出看私信,直接关了直播,爆炸的弹幕戛然而止,她打开私信,seven刚刚发来一条信息。

seven: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聂璇惊呆了。

seven: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聂璇瞪大了眼睛,犹疑地打着字:是不是发错了?

seven:我是颜柒。

聂璇立刻被封印了。

seven久等她的消息,十分钟过去,没有任何回应,她没辙地又发了一条:可以聊聊吗?我没有恶意。

聂璇静静地退出了应用,关闭了网络,她想了想,打开了飞行模式。

“啊——”她长长地悲叹一声,如果有什么事比直播自慰却被一夜情对象当场认出更尴尬,那大概就是直女发现自己的一夜情对象竟然是知名女同主播吧。

聂璇扔开手机,把脑袋埋进枕头里装死,埋着埋着却困意来袭,毕竟刚刚自己做了一回,人生第二次性体验,虽然再次翻了车,但感觉的确是不错的,身体满足又疲惫,聂璇睡着了。

坐在电脑前的颜柒看着薇薇安账号旁的离线两个字,皱着眉灌了口酒,有些郁闷。

清晨六点,门铃响个不停。聂璇睡眼朦胧地爬起床,顶着一头乱发去开门。

“你他妈的真的出息了聂璇!!!”中气十足的女高音吼得聂璇脑子发懵。

祝星提着聂璇睡得乱七八糟的吊带裙,手指猛戳她的眉心,“粉丝群都传遍了!seven抛弃粉丝鸽了直播却现身某新人主播间,为一个普普通通衣服都不脱的女人豪掷十八万!我还当是哪个小妖精呢,原来是你啊聂妲己!”

“我的天!”聂璇虚弱地捂着耳朵,“求求你别再提了……”

“你怎么了?”祝星完全无法理解她的丧气,用一种欣赏自家女儿的语气,兴致勃勃地说:“我昨天还说你直播做不起来,没想到啊!你当晚就开了直播,还让seven给你打赏,你知道她能给你带来多大的热度吗?你很不错啊!这手段,哪个新人主播比得了!我看好你!”

聂璇无奈地摇摇头,“我不认识seven,也没有让她给我打赏,真的,昨晚只是个巧合。”

祝星哪里信她的鬼话,“你就骗我吧!你知道seven在圈子里有多高冷吗?多少主播想约她都约不到,她的关注到现在还是0。那些和她约过的主播都在抱怨,seven平时基本不和她们互动,也从来不炒cp。这样对比下来,你明白她昨晚给你打赏有多暧昧了吧?你敢说她不认识你,对你没意思?鬼才信!”

聂璇听完,觉得眼前更黑了,她以后可是要往男女分区发展的,被seven这么一搅合,她不会被rex自动分到女女区吧?

混乱中,祝星扯了扯她的裙子,“昨晚的衣服怎么还没换?你做完以后洗澡了吗?脏死了快去洗个澡!”

聂璇忧思重重,慢慢走向浴室,纱裙不小心钩住了柜子上的包包挂饰,她也没察觉。包包掉在地上,祝星替她捡了起来,拉链没关,一张轻飘飘的纸条掉了出来。

纸条上是一串号码,落款是颜柒。

祝星虽然不知道seven的真实姓名,但“柒”这个字很难让人不多想。抱着试探的心态,她在微信上输入了电话号码。

果然,立刻蹦出了一个关联账号。头像是一只手,骨节分明、苍白刚劲,手指微蜷,仿佛要抓着什么。

祝星是seven的忠实粉丝,直播回放不知道舔了多少遍,颜柒的手是圈内公认的又美又帅,看一眼就腿软,祝星自然能认出来,更何况用户名明目张胆写着seven。

“捡到宝了!还说你不认识seven!”祝星偷笑着,大着胆子添加了好友,她担心seven拒绝,想了想,备注了一句:seven大人,我是薇薇安的好友,薇薇安让我来加您。

十分钟后,聂璇还在洗澡,祝星成功加上了seven的微信。

seven:她还好吗?

祝星:好啊!非常好!

seven:那就好,为什么让你来加我?

祝星:啊,这个,哈哈哈,大家迟早要认识的嘛!我是薇薇安的好闺蜜,我们关系很好的!

seven:那她为什么不自己加我好友?

祝星愣住了,seven还没有聂璇的联系方式吗?她疑惑地问:大人,恕我冒昧问一句,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颜柒立刻就懂了,聂璇没有把那晚的事告诉任何人,她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做了错事,可对方却半点道歉和挽回的机会都不给她。

seven:我们并不认识,但我很想认识她。

祝星一拍手,这还不好办!聂璇还留着颜柒的纸条,就说明她也是想认识颜柒的嘛,她回复:大人什么时候有空?我可以约上她跟您见一面!

seven:看她的时间,我随时都可以。麻烦你约她的时候,告诉她我是颜柒,我会一直等她。

祝星捂着脸无声尖叫,seven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撩得人心动不已,这谁受得住啊!

祝星:大人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一定把人给您约出来,相信我拍胸脯

于是,聂璇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祝星已经摆好架势,敲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你干嘛呢?”聂璇不解。

“你,过来。”祝星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空位,聂璇乖乖走过去坐下,立刻被祝星揽住肩膀。

“阿璇啊,你昨晚第一次直播,感觉怎么样?”

聂璇想了想,抛开颜柒不谈,感觉还是不错的,“挺好啊。”

“未来打算继续做主播吗?”

聂璇点点头,“嗯,我还想继续试试。”

“你知道单人直播在rex里是最冷的题材吧?”

的确,昨晚弹幕都在让她开双人直播,聂璇说:“我知道,我想做双人直播的,但还没想好该找谁,我还没找到自己满意的男主播呢。”

“你想找什么样的男人跟你一起播?男朋友?固定合作伙伴?还是你想经常换人?”

聂璇拼命摇头,“想找一个我不嫌弃的就够难了,经常换人我可做不到。”

“那你会跟你的固定搭档谈恋爱吗?”

聂璇想了想,“这个不确定欸,得接触了才知道,不过……主播之间可以谈恋爱吗?”

“当然可以啊!”祝星说,“但你要知道爱情在利益和诱惑面前是很脆弱的,多少恋爱关系的主播火了以后因为各种原因谈崩的,彼此彻底撕破脸,之前那么多性爱视频,想找下一任也难找,事业爱情都毁了。”

聂璇有被吓到,“这么严重吗?那我还是不要谈恋爱了,找个固定搭档就好。”

“真的?只做爱不谈恋爱?你能把性与爱分得这么开?”

聂璇没谈过恋爱,性经验也就那么一次,她自觉自己没问题,自信地说:“能的,毕竟是主播嘛,专业精神还是有的。”

“唔。”谈话进行得很顺利,祝星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分得这么开,你为什么不找个女人做你的搭档呢?”

“女,女人?!”聂璇倒吸一口冷气,很慌。

祝星缓和着语气,耐心地说:“是啊,我知道你是直女,你只想和男人谈恋爱,但直播是直播,恋爱是恋爱,你能分清的嘛,对不对?你现在这个样子,恕我直言,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男人,哪有你中意的皮肤干净、没有体味、身材苗条、又白又嫩的男人啊?又不是喝露水长大的,男人都糙得很,还粗鲁!不如找个漂亮又体贴的女人。”

聂璇其实觉得祝星的新男友就挺像喝露水长大的,但她没敢说。她想了想,自己的确很难找到愿意接近的男人,况且直播的时候也不能次次把自己灌醉。

正想着,胸被人揉了一把,聂璇瞪着眼睛看向祝星,祝星收回魔爪,又揉了揉聂璇呆呆的脑袋,“我刚碰你,你反感吗?”

祝星和她一起长大,两人一起洗澡都不知道洗了多少回,她摇摇头,“没感觉。”

祝星一拍巴掌:“这就对了嘛,女人碰你你也不反感啊!你既不谈恋爱,也不反感接触,还有洁癖,你仔细想想,只有女人最适合你!”

聂璇捧着自己的胸,想象着rex里的那些男人来碰她,狠狠打了个寒颤,她看向祝星:“你说的很有道理啊。”

祝星在内心给自己打了个响指,她揽着聂璇,姐俩儿好地说:“我给你介绍一个女主播,长得美、爱干净、素质高、粉丝多,你跟她见面聊聊?”

聂璇对这些形容没什么感觉,她只是觉得……颜柒也许更符合这十二个字。她和颜柒做过一次,抛开心理障碍,身体是挺爽的。颜柒还给她打赏十八万,颜柒还一直想要联系她,颜柒还……

一旦有了可以接受的念头,连“颜柒给她买的针织裙她很喜欢”都成了理由。

违背性取向还是违背洁癖属性?聂璇觉得后者简直无法接受。

只要不谈恋爱,只要坚守住作为主播的底线,那……问问颜柒愿不愿意……也是可以的吧?

只要不谈恋爱,她就还是原来的她,没关系的吧?

聂璇闷声不吭想了半天,终于对祝星说:“不了,你暂时不用介绍给我。”

说完,她悄悄拿出手机,关掉飞行模式,点开了rex里seven的对话框:那个,你愿意和我见一面吗?

工作日,咖啡店紧邻着人来人往的商业街,每个行色匆匆的行人路过时都忍不住瞥一眼落地窗内靠着吧台的人。

高挑的个子,笔直的长腿随性地支撑着身体,鸭舌帽下是一张精致冷淡的脸,一个酷酷的冷美人。

冷美人颜柒正在漫不经心地戳着手机,她在等人。聂璇主动约了她见面,她担心聂璇仍然无法接受和女人一夜情这件事,特意穿上了皮夹克和工装裤,把一头长发包进了帽子里。

也许,这样会让聂璇自在些。

挂在店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叮铃”声,穿着复古碎花连衣裙的聂璇走进来,简单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落单的女人,她以为颜柒还没到,随意走到店内深处的一张空桌前坐下,给颜柒发了条消息后,抬眼望着吧台前那个长腿帅哥的背影发呆。

下一秒,长腿帅哥转过身直直与她对视。

聂璇:“……”

她平整心情,脸色淡定地朝颜柒挥了挥手,颜柒大步走过来,她看起来的确冷漠,但说话的语气很温和,“喝点什么?”

聂璇抿嘴笑了笑,“温水就好,我不喝咖啡。”

“可你约我来咖啡店?”颜柒挑起眉头,“为什么不喝咖啡?怕苦吗?”

其实是因为聂璇的身体对咖啡因反应强烈,喝了晚上会睡不着,但她没有解释,只是点了点头。

颜柒专注地看着她,“这家店的咖啡品质很不错,和连锁店里的口感完全不同,不会苦的,试一试?”

聂璇被她这么盯着,总有种不太敢剖白自己的感觉,于是她答应了,“那就试试吧,你来推荐就好。”

颜柒朝店员抬了抬手指,点单期间,店员表现得相当积极。聂璇暗想:她真的是个很有吸引力的人,一举一动都很潇洒。

店员离开后,颜柒朝聂璇伸出手,大方地说:“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颜柒。”

“我是聂璇。”聂璇与她交握,颜柒的手干燥而有力,只一瞬间就放开了她。

颜柒问:“你约我出来,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聂璇有些发愣,她以为颜柒会率先提起那晚的事,可这人跟失忆了一样,一脸坦然地问自己邀约的原因,她想了想,说:“你就是seven,对吗?”

颜柒点点头,聂璇说:“那晚你给我的打赏太多了,我觉得应该把礼物退给你比较好。”

“rex的打赏无法退回,聂小姐,你不需要退给我。”

聂璇疑惑:“可是,为什么……18万不是一笔小数目,还是说你之前……”

颜柒淡淡地笑了笑,“聂小姐,别误会,我只是单纯想给你那晚的直播打赏,我很喜欢你的直播,不是为了之前的事道歉或补偿什么。”

她终于提到了,聂璇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我想关于之前的那件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或者补偿,毕竟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自己答应了。”

颜柒脸色平静,“你想怎么处理,都依你。可你那晚喝醉了,无论如何我也是乘人之危,你可以对我提出任何要求。”

“不,不。”聂璇连连摆手,“别再提那件事了吧,就让它过去,就这么处理就好。”

颜柒有些气闷,又觉得她当埋头鸵鸟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她无奈地笑了笑,纵容地说:“好,你说不提就不提了。”

咖啡端了上来,浓郁的手冲散发着迷人的果香,聂璇舒心地深吸一口气,这才说明来意,“seven,我知道你是平台的头部主播,直播经验很丰富。你,你说很喜欢我的直播,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颜柒喝了口咖啡,微微笑道:“喜欢才会给你打赏,我已经是你的粉丝了。”

没有哪个新人主播不爱听这样的话,聂璇不好意思地笑了,“谢谢,我刚开始直播,设备、经验都没有,以后会越来越好的。那天弹幕里大家都在劝我开双人直播,你能给我些建议吗?”

哪知,颜柒严肃地说:“我不建议你开双人直播。”

“欸?”聂璇愣住,“为什么?”

颜柒想了想,说:“你有稳定的男朋友吗?如果经常更换搭档的话,很容易得传染病,平台上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对女主播的身体损耗很大。”

“啊,不是。”聂璇结结巴巴地说:“我,其实我是想——”

“你担心单人直播留不住粉丝吗?”颜柒打断她,“你放心,我会一直支持你,我的粉丝很多,热度也不错,你随便蹭。”说完,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这个动作冲淡了颜柒的冷漠,聂璇咬了咬牙,鼓足勇气开口道:“那和女人一起直播呢?我不找男人,找女人呢?”

发愣的人变成了颜柒,她像一个卡住的人工智能,呆板地问:“你,你,你说,女,女人?”

聂璇说:“是,我想去女女分区当主播,想找一个固定搭档,你,你有推荐吗?”

颜柒脑海里一片空白,话在嘴边就要脱口而出,被她硬生生咽下去,她斟酌着说:“可能没有,我觉得她们都不太适合你。”

聂璇:“为什么?”

颜柒:“新人不太了解,我认识的都是老主播了,花样很多,也放得开,你可能……很难适应。”

聂璇:“我可以慢慢适应的。”

颜柒:“……”

两人面对面地安静下来,目光游移着始终无法对上,都有话想说,在嘴边绕了三圈却还是说不出口。

一段尴尬而漫长的沉默后,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那你呢?”

“我可以吗?”

颜柒和聂璇怔怔地望着对方,聂璇重复了一遍,“那你呢?”

颜柒说:“我可以。”

既然话说开了,两人态度也不再扭捏,聂璇直白地问:“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直播吗?我知道你很有名,也有很多搭档,我没法像她们一样给你带来什么好处。”

“你不需要给我好处。”颜柒目光温和,她说:“我这两天一直都没有直播,你知道吗?”

聂璇点了点头,想到祝星抱着手机哀嚎的样子,笑道:“你的粉丝们意见很大吧?”

“不重要。”颜柒不在意地说,“我把直播停了,是因为我不想再换搭档了,和不同的搭档一起磨合很麻烦,我想找一个稳定的人长期做双人直播。”

聂璇疑惑,“我们才认识没几天,既然要长期发展,你应该有比我更熟的老主播吧?”

颜柒笑了,她对上聂璇的目光,漆黑的眼眸闪闪发亮,“我很挑的,长期发展不是谁都可以,其他人我不愿意,但我想和你试试。”

聂璇更加茫然,“为什么是我?”

颜柒歪了歪脑袋:“说过了,我很喜欢你的直播。我从来没有看过其他人的直播,更没有给谁打赏过,以前的搭档都是合作关系。你知道吗?我的账号已经有两年没有变换新内容了,我厌倦了过去的直播模式,现在只想做点不一样的,而你能给我很多灵感。”

聂璇似乎是懂了,她暗叹,原来大主播也有烦恼,直播内容模式化以后也要想着突破创新,她这种和平台直白裸露风格完全不同的新人恰巧被看上眼了,这样也好,她们目前也算是彼此需要的关系了。

聂璇说:“没问题,合适的话,我愿意配合你。”

“不用配合我,这是我们俩一起做的直播。”颜柒笑着朝她伸出手,“合作愉快,聂小姐。”

“合作愉快。”聂璇握住她的手。

达成合作,两人终于有了时间心无旁骛地品咖啡,聂璇把长发拨到左肩上,手指扣着咖啡杯,一边小口啜饮,一边看着窗外繁忙的街道。

她的头发和颜柒不一样,不是乌沉的黑色,而是泛着棕的栗色,在阳光下看着又软又轻,总感觉摸上去一定毛茸茸的。

察觉到颜柒一直在看她,聂璇问:“怎么了?”

她这会很放松,一双杏眼不再心事重重地紧巴着,反而微微弯着,眼里含着笑意。

颜柒看着她,笑得从容:“既然要开双人直播,我们约个时间先在私下里试试,毕竟我们认识不久,也许还需要很多磨合。”

聂璇自然答应,她说:“没问题的,我时间自由,随时都可以。”

颜柒垂下眼,勾了勾嘴角,“现在也可以吗?”

迟早要面对的事,聂璇从来不会犹豫。

于是,一杯咖啡结束,颜柒带着人去了附近的酒店。

颜柒是个很懂得享受的女人,哪怕是临时起意和聂璇开房,选的也是临街带露台的高级套房。

聂璇跟着颜柒进了电梯,这才发觉自己这趟来得草率,她有些犹豫,“我没什么经验,什么也不会,是不是还是回去准备一下比较好?”

颜柒牵住她的手,安抚地捏了捏,“你什么也不用准备,交给我就好。”

刷卡进门,聂璇变得不知所措,那晚她喝醉了,可以从容不在意,可现在她可是清醒得很。

见聂璇四肢僵硬地靠着柜子站在一边,颜柒上前,用指尖勾起她的下颌,轻轻抬起她的脸,沉声说:“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好吗?”

聂璇紧张地攥着裙子,点了点头。

颜柒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背,轻轻抚弄着,“你是清醒的,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对吗?”

聂璇脸红了,仍然坚持着点了点头。

于是颜柒固定着她的下颌,闭眼吻了上来。聂璇被撬开唇齿,颜柒卷着舌头与她勾缠,两人的嘴里还有咖啡的香气,舌面紧贴着摩擦,极致的亲密与暧昧。聂璇断断续续地哼着鼻音,颜柒的吻热情又舒服,她软着唇舌任人卷弄。

两人亲得啧啧有声,有唾液从聂璇的嘴角溢出,沿着下颌流到了脖子上,颜柒放过嘴唇,追逐着黏湿的痕迹一路亲吻,她摘下鸭舌帽,把脸埋进聂璇的颈窝,长发瞬间散了满背。

聂璇被她亲得浑身发痒,这感觉和那晚醉酒时完全不同。她正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被颜柒拿捏着,热烫的鼻息紧挨着脖颈,咽喉抵着鼻尖、粘着唇舌,没有被酒精麻痹的身体变得相当敏感。

颜柒听她无意识地轻哼着,抬高她的下巴,在她修长雪白的脖子上吮出几颗淡红的印记,那滴唾液最终落在了聂璇的锁骨旁,被颜柒轻轻咬住。

“嗯——”聂璇喘了一声,手指无力地抓住颜柒的肩。

颜柒握上她的腰,察觉到她在发抖,含着锁骨呢喃:“你比那晚的反应更大,这么敏感,下面湿了吗?”

她伸出一只手探进聂璇的裙底,手指隔着内裤触碰腿心,那里热热的,聂璇猛地打了个颤,一股潮意涌了出来。

“我,我没准备换洗的衣服。”聂璇声音轻软。

颜柒手指勾着内裤边缘,安慰她:“没关系,我帮你脱下来。”

聂璇穿着玛丽珍鞋,被颜柒握着脚踝脱下了内裤,她顺手把裤子塞进口袋里,然后脱下外套扔到一边,蹲下身掀起了聂璇的裙子。

“拿着。”颜柒把裙摆递给聂璇,聂璇听话地攥在手里,然后看着颜柒把头发拢在背后,握着她的大腿,把脸凑近了自己的腿心。

她抖得更厉害了,手里的裙子遮住了腰线以下的风光,颜柒的吐息有如实质,触上她的花唇,大腿被牢牢控制,她只好羞涩地夹紧私处,“不要……你别这么看……”

颜柒盯着那晚未曾得见的风景,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粉嫩的花蕊在她眼前一翕一合,有透明的露水随着动作被挤出来,凑得越近,聂璇的体香就越浓。

她真想含住这里,把舌头伸进去尝尝味道。

颜柒眼里漾着幽光,真是奇怪,她从来没用嘴伺候过谁,以前和那么多人玩过,也从没有过这种冲动。这地方多脏啊,可聂璇不像是血肉做的人,她的材质似乎是洁净的冰雪,或者香甜的棉花糖,又或是轻软的白云。

颜柒又凑近了几寸,鼻息喷在腿心,她咬了咬嘴唇克制着冲动,伸出手指按了上去。

“哎呀——”聂璇吓得叫了一声,那里紧张得夹住了颜柒的指尖。颜柒勾了一指清液,站起身捧着她的脸,问:“你是第一次吗?”

“什么?”聂璇懵懂地看着她。

“这里。”颜柒再次按上去,“被插进去过吗?”

“没,没有。“聂璇无辜地说。

颜柒沉默一瞬,猛地低下头避开她的眼神。该死!再被这种小白兔一样的目光看着,她真的很难保持理智。

她把手指伸到聂璇嘴边,“舔一下,太干了会弄疼你。”

聂璇看着骨节分明的长指,乖乖张开嘴含了上去。

颜柒的手指抽搐了一下,那湿热软滑的口腔包裹着的,仿佛不是她的手指,而是她的性器官。她忍不住搅弄着手指,看着聂璇的脸颊被顶得不断鼓起,而聂璇就这么听话地睁着杏眼望着她。

颜柒快疯了。

kgsize大床整洁如新,餐桌上的新鲜瓜果逐渐氧化变色,娇艳欲滴的花朵无人赏玩,一掷千金的人似乎并不急着享受高级套房,两位客人的脚步甚至没有踏出玄关的地毯。

玄关旁靠着两个女人,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聂璇像一株藤蔓,软着身子攀附着颜柒。颜柒手指搅弄着她的口腔,侧着脸不停嘬吻她的脸颊。

既像是喜爱,也像是逗趣。聂璇承受着雨点般的亲吻,不知怎么想到了祝星养的猫。她从前没有时间养宠物,却十分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每次见到祝星的猫,也像颜柒这般,凑上去亲个不停。

聂璇笑了一声,颜柒停下来,带着笑意问她:“你高兴什么?”

“没……没什……”颜柒的手指还插在她嘴里,话说得含含糊糊。

颜柒目光锁着她,“没什么?被我亲高兴了?”

“不是!”聂璇捏着她的手腕,把手指抽了出来。她舔了舔嘴唇,脸颊浮着一层淡粉色,“别瞎说!”

“那你告诉我,嗯?你不说我就挠你痒了,让你笑个够。”颜柒手指拨动,在她身上四处作乱。

“啊!哈哈,别这样,我就是不说……哈哈哈……放开我!”聂璇和她闹作一团,眼角笑出了泪,她左右挣脱不得,只好环住颜柒的肩,抱上去用力黏着她,不让她碰自己敏感的前胸。

颜柒被她抱了个满怀,立刻搂住她的腰,把脸埋进蓬松的发顶,内心充盈着愉悦和满足。

“你怎么突然抱我?”聂璇下巴尖搁在颜柒颈侧,笑闹后的声音带着点不自觉的娇意。

颜柒悄悄吻着她发心,笑道:“讲讲道理,明明是你先抱我的。”

聂璇撅了撅嘴,颜柒的身体柔韧又温暖,她新奇地蹭了蹭,学着颜柒的样子,偏过头在她脖子上亲了一下。

“嘶……”颜柒仰起头,把她拥得更紧,“你干什么?”

“学你呀。”聂璇贴着她的颈线一寸寸地吻,“我得学学你的技巧,不然,直播的时候怎么办?”

颜柒哑着嗓子笑了一声,“你可能对我的直播风格有些误解。”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喜欢掌控,那些技巧是用在你身上的,你没必要学,乖乖。”话音刚落,她一把抱起聂璇往卧室里走。

常年锻炼而坚实劲瘦的手臂轻松托抱着聂璇的大腿,颜柒把她抛在大床中央,压下身开始解她的衣扣,“但我不得不说,你亲得我很有感觉,我喜欢你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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