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周》4:皇帝牌(2/2)

答辩当日从早到晚待在会议厅里,老师们忙着剥干果皮水果皮,一盘利尿的西瓜结束就要轮换着去洗手间,手里一忙耳朵就顾不上,态度也就不那么挑剔。

我提这件事的原因,是为说明逻辑的相似:

因为老师会通过听说读写挑刺,所以当我不想他们深究我的课题时,我就需要用一些东西来阻止他们听说读写。

同样的,因为我父亲到了阳痿的年纪,而我不阳痿,所以我在任何事都比不过他的时候,就会拿这件事来攻击他。

人通过观察来寻求自我认知,会去有意寻找能够验证自己假设的证据,而忽略不利于自己假设的证据。

确证的逻辑一环套着一环,我从来以为我父亲易怒阴沉是因为年纪与生理,所以在听到父母做爱的动静时,才那么尴尬。

这种时不时就尴尬一下的情绪,在我搬到楼下后得到了缓解,而在我二十岁那年穿越、看到十七八岁的我妈跟我爸接吻,再次出现。

真的很尴尬,无法描述具体的感觉,就是你不敢仔细去想,自己原来是由这么年轻的两个人做爱生出来的。

穿越之后我没立刻见到妈妈,是过了几天,算是偶遇。

一家人一起吃了顿饭,饭后我爸有事,我陪妈妈逛街。吃下午茶的时候,我安顿好哈哈——我妈养的那条比格犬,拿出新买的塔罗,兴致勃勃说给她占卜。

——为了显示区分,十八岁的妈妈我就直接以名字来称呼了。

我妈妈,也就是雁稚回,问我:“可以算算我以后的另一半吗?”

我一听也来劲了,飞快地洗了一把就示意她摸。

雁稚回小心翼翼摸了叁张牌——

分别是倒吊人,皇帝与魔法师。

我看清牌后就是一愣,还真是……挺准。

雁稚回拨弄着这叁张牌,一脸懵地看着我:“平桨,它们是什么意思?”

我心说背后嘀咕亲爹这可真是大不敬啊,咳了一声,指着“theeperor”开口:

“这张皇帝牌,就是说,您未来的配偶,年龄会比你大一些,也更成熟一些,或许稍微有点高冷……?看着不太好相处这样。但有一张倒吊,他应该还是会经常换位思考的。”

我斟酌着补充,观察我妈的反应:

“皇帝牌主打一个事业能力强,但控制欲也强。这个人也许不会很主动,而且有点倔。你不主动就很难找,不过有了这张魔法牌……”

放下皇帝牌,我拿起“theagician”,向她示意这张牌面上的圣杯、权杖以及金币:

“这就意味着,只要您发挥主观能动性,主动那么一点点,情况就会非常顺利。”

og,雁平桨,你真是个天才。我在心里疯狂地表扬自己。

这不就暗暗地推波助澜了吗?什么“分手”、“没有关系”,这不就来帮你们创造关系了吗?

雁稚回显然和我想到了同一个人,她琢磨了片刻,问我:“长得怎么样呢?”

我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我妈就笑,眼睛弯起来,真是特别之亲和温柔。

她道:“说说呀…”

我把牌收起来,措辞片刻,道:“我觉得,长相不差,您说呢?”

我妈笑着回应:“啊……那肯定是非常非常非常好看呀。”

妈妈温柔,妈妈年纪小,妈妈还不知道她会有我这么个孩子。

我看着她不免懊悔,想起与安知眉分手后,和妈妈也大吵过一架。

我单方面感到愤怒,因为母亲瞒着我为安知眉写了推荐信,还给她引荐院长,帮安知眉申请了更好、更远的学校。

我总想着妈妈理所应当要做我妈妈,故而可以毫不顾忌地跟她生气,要她体谅。

可那天在专柜试首饰时,我跟十七八岁的妈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知道她原本想生个女孩子,她期望自己的小孩能长得像她的丈夫蒋颂,会很聪明,很乖。

偏偏我做了她的儿子。在我彻底从青少年长开成男人之前,长相初看时都更像她。

我聪明,却不特别听话,会站在她假设的反面跟我父亲吵架、对着干,我甚至曾经在日记上诅咒我父亲中年阳痿。

我几乎是我母亲少女时代为数不多遗憾的集合。

那种理所应当的情绪,在知道她不曾告知我的事后变得很艰难。

……狗日的,我当初怎么能诅咒我爸阳痿?

他不行了,我妈要怎么办?

她这么年轻,她要怎么办呢?

————————

这里需要对照if线找妈妈剧情才能看懂!

蒋颂最daddy的地方在于,少女时代的稚回背着他测自己未来的伴侣,从塔罗牌里抽出了一张皇帝

命中注定的爹地

好嗑……抱歉,刚才又嗑到了,但现在我不禁又开始嗑,如果我不嗑爸爸妈妈,那我的未来该何去何从?……抱歉我又开始嗑了…到底有什么好嗑的…抱歉,我…真的很对不起,我又嗑到了……抱歉……

想了想爬上来再打个补丁↓

蒋颂的个人魅力是无法与他爹味重、年纪大了力不从心这些“缺憾”分割开的。人的性张力来源于自身庸俗的那部分,蒋颂对于自己状态的纠结和坦然,恰恰是稚回爱他的条件之一。

我本人来说,不觉得爹味重是缺点(仅限二次元纸片人),可能因为我有恋老癖吧所以只要蒋颂不从手机里爬出来怎么样我都会觉得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