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瀞这几日接到儿子的陆续来信心情起起伏伏,自然放心于他的安全,嘱咐了他贴身的人想办法护好人。后又收到运水储水的工程建筑方式,更是开心,原本洛的本土水源充足,问题不大,但势力渐往澐州扩展,该处抑是丘陵起伏绵延,然与洛的永州相比就差得多了。
现在,从竭城传来的讯息就让她再也坐不住。她简单乔装,轻车简从,到岁皇别院,与自己母亲见面。
岁颀与计都的事,之前一直是瞒着的。现在却不行了。
岁潼揉着太阳穴,久久不语。岁瀞在一旁枯坐到不耐烦地走动,再又无奈的坐在自己母亲脚旁。手搭在自己母亲大腿上,轻轻晃着。
岁潼不看她,「想办法,把阿弗从此事摘干净。」一面思考一面言语,「阿弘谁都护不了,尸首都在尧手上,只怕尧王因此认定我们推卸责任。」「与尧之间怎么谈,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妳去帮我安抚安抚妳小姨吧!事已至此,让她看开一些,还有……」她看着自己女儿,都是家族延续,从初出世就看在眼里的宝贝,在母亲眼中孩子的每一个眼神都有儿时的影子,颀对瀞也是如此的「唉……,计都的事……」她摇头「我尽力争取,但……难。」
哪里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肯入府,却随着一个相识不到一个月的女子投江。若是一般女子,家里定是百般阻止的,但计都身分特殊。也有她国女子在洛定居开府、召入府司家弼的。计都或可尊此前例。
但若牵涉东方山灵,事情就不简单了。
在尧,敳靳已经不是计都会认得的大王子了,鬍渣浓密、脸色阴郁,指骨不停因握拳而发出格格咖咖的声音。
此时因与父王彻夜长谈而不能在计都一事上得到共识。现下,谁都没有计都行踪。说什么都没有用。
乐桑与奘袅这几日几乎都在时鉴殿的东侧殿过夜,敳靳拥着计都穿过的衣服,把乐桑压在榻上猛肏,敳靳与以往相比,射精的时间延长许多,也不像之前能多次射精,但是在床榻上一夜要肏昏一两个小妇。
这日的乐桑已经被又大又粗的肉杵猛力进出到洩身四五次,奘袅因为被吓到逃走一次,如今被双手绑缚栓在榻旁,等着迎接敳靳的慾火。
乐桑洩到第六次,浑身哆嗦、口中呢喃不能人言,敳靳拉着链子就把奘袅拖到榻上,「张腿。」怕被大王子惩罚,以致比被狂肏猛干更痛苦的事发生,奘袅一面抖一面开腿,露出红肿的花户。
他抓着她的头髮让她以口服侍,又呼唤奘绒前来。奘绒此时已有身孕,也不敢耽搁,惶恐的恳求与族妹一同以口服侍,以免伤及腹中小肉。
以往奘绒是不担心的,但近日的大王子物什凶狠得厉害,上次差点受不住,求了好一阵子才得以脱身。
如此敳靳便在奘袅的身上用了油,压着她的腰,掰着她的穴,狠狠的肏入,让奘袅发出一阵阵不似人声的哀吟,在天有亮色前不到两个时辰,终于洩在奘袅穴中。他挥挥手让众人退下,独自躺在他为她准备的榻上。
他从内柜取出一包黑绒包裹的黑玉碎块。是搜山时卫兵在山涧里找到的。碎得均匀。
一行人走得这样赶,却仍要取下这样一件饰物。是见不得她身上有他的东西?或是?
想到她戴着这饰物的妖冶,下身又生生涨硬起来,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他已经命人重新造了整组的饰物,从颈到手腕手臂、大腿脚踝、乳尖、花蕊……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想到,其实舌上、耳朵也可以有同样的饰物,便不能再忍,起身找工匠吩咐。随后便领了叒宫的贞官、贞人、若干太政手下与随从,出发往尧山深处。
既是妖灵之事,就去请教尧人--尤其是王室特别供奉的崤山狼灵。
在澐州、梅城西北方的芪镇,此处因地形而时有小型旋风侵扰。故而此处极少农作,但高韧竹林又不受此处旋风影响,而有诸多竹器生产。
彤青对此兴趣浓厚,竹子能雕、能编、能建物……看都看不完。尤其对当地特有的竹铃爱不释手,那是当地久远以前三尹留下来的,竹铃本身製法可简可繁,简者端庄大气,繁者让人惊艳,但最着称的是竹铃能预报旋风来袭的方位及时间,靠的是之前三尹留下的一种符咒,该咒不用书画,而是以竹编而成。
虽离了芪镇这竹铃就失去作用只能当装饰品,她还是忍不住买了两个,在客栈把玩,爱不释手。
夜间,凉风游过竹林、穿过竹叶,带出飒飒之声;今日买的竹铃挂在窗上随风旋转,筛过月光在房内变幻交织的光影。
彤青躺着,开始面对自己最近的困难。
她想做爱。
来这之前就常用自我爱抚进入睡眠。来这之后被敳靳日日玩弄的身体,自己软弱的动作,根本无法自我满足。呼嘆一口气,仗着岁颀的守护,她脱光了衣服睡下,通常,裸睡比较能快点进入梦乡。
小城镇的建筑隔音极差,更别提两人因夫妻身分在客栈都是同房,只用屏风相隔。这也是彤青不敢放肆自渎之因,但她的辗转难眠,衣物的窸窣,全被听觉本就灵敏的岁颀听得一清二楚,他很愿意慢慢来,但他的忍耐也是有极限的……
岁颀因在外是她元夫的身分,故而时时牵着她的手、人潮多时揽着她臂膀。甚至低头在她耳边低语,虽是极平常的言语,如「我们先下榻客栈再出来逛。」或是「这个很适合妳。」都让她脸红心跳半身酥麻。
最近他更是越演越顺,张口就喊她「俪君。」还让她改口唤他「元夫。」或「夫君。」
夫君是叫不出口,他还建议她可唤他「颀君。」她猛力摇头,这发音,她也不行……「不能就叫你阿颀吗?」
他竟要红了眼睛的看着她,似要看到她意识深处,委屈的开口「若我是家弼或小宁,自然可以。」
她先是开着口不敢置信,又吞了一口口水,不与同行人起衝突是习惯,当地风俗民情她也无意挑战。「那……颀……夫……?」
他竟微微嘟了嘴!「喊我夫司。」这是正式授予府司之直才能有的称谓,但他不管,身为岁皇孙,他不受这种委屈,反正府司以外的都不行。
「夫司。」「我还是喜欢妳说夫君的声音,这个我先将就……」又在她耳边低语,现在不是在水中,她都不能走路了……
口干舌燥,她舔舔唇,澐州真的是干燥很多阿,喉咙都有点干「咳……」之后再去看伐竹也是可以的……
她指指前方点心摊,「那个,好像很解渴……」就率先走去。但比不上岁颀的大长腿一迈步就抄了过去,很自然的牵了她的手。「是很解渴,我们的客栈就有卖,那里坐着也舒适。」他觉得开始可以与她将一些事说开了。
原本彤青以为会在客栈外的长椅上食用,但岁颀却直接打包了两块凉糕与一壶竹筒装的青茶,带着她,进到她的房间。
从在江中,他虽有身体反应,但一直保持礼貌的距离,才让她安心同行。现在这样,虽没有敳靳的侵略性,却也让她不知为何周身有点热气无法散逸。
「怎么了吗?」彤青问。
岁颀思考用语,决定开诚布公「我的身分让我自始以来都很任性,只是为了家族,很多事,我学会放弃妥协、配合家族发展。」他润唇继续「但为家族牺牲奉献也是有底线的,在不违背洛的利益下,我觉得,我可以有一些自己的私心被满足。」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眼神却变了……
「彤青,颜彤青。」「呃…嗯?」「我,想要与妳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