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泽之所以这么缺乏安全感,是因为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并不爱自己。
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无疑是最残忍的一件事。
「没有人爱自己。」
家里除了自小照顾他饮食起居的仆人,都没人愿意跟他说话。
六岁那年,慕容泽的学校举办了一场亲子活动,做完游戏后,老师把大家安排进教室,黑板上的标题是[学会沟通的重要性]。
「越是最爱的人越要多交流,把心里的真实想法告诉你最爱的人。」
他很羡慕其他小伙伴们都能跟爸爸妈妈一起听这堂课,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座位上。
回到家里,他鼓起勇气站在了慕容铎的书房门口。
慕容铎正准备出门,看到他脸色立马变了,脸上全是阴霾。
可小小的他根本看不懂大人们复杂的表情。
“daddy~”
“滚开!谁是你爸爸。”
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未来得及开口,他便被用力推开。
他愣在原地低声啜泣,怎么跟老师说的不一样。
「没有爸爸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
难道自己就是例外吗?
那时候他还不会讲中文,听不懂慕容铎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光是听语气他就知道,里面充满了不耐烦跟厌恶。
慕容泽伤心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发呆。
「为什么爸爸妈妈都不喜欢我呢。」
「我好想让他们抱抱我。」
他哀默的望向窗外,刚好看见慕容清在花园里给玫瑰花浇水。
十四岁的少年精心呵护着红色的玫瑰,一边浇水一边自言自语,像是倾诉着什么。
那些玫瑰在他的培育下格外鲜艳动人。
慕容泽趴在窗台安静的注视着,像是入迷了一般。
他知道,慕容清在这个家里的日子也并不好过,好几次他都撞见过哥哥挨打的场面。
触目惊心。
慢慢的,他摸清了慕容清每次浇花的时间,每次都提前等候在窗前,乖乖趴在窗台上,悄悄注视着他摆弄那些花花草草。
日复一日,这也成了他生活里唯一的乐趣。
这个哥哥对他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他似乎能感受到哥哥内心的孤独,觉得自己同他是一类人,不自觉的想要亲近他。
一天,他照常的守候在窗畔,看着慕容清修剪花枝。
突然,慕容耀拿着一把大剪刀闯进了他的视线。
他冲到慕容清面前,故意当着他的面将那些玫瑰一一剪断,一朵不剩。
刚才还充满生机的花转瞬被毁的面目全非,慕容清傻傻的愣在那里,连阻拦都忘了。
慕容耀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满意,朝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尽管心里有些愤怒,但是慕容清很好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语气平静地开口。
“你在干什么?”
“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慕容耀通通都要毁掉!”
慕容耀高傲的昂着头,不可一世的样子。
“为什么?”
“为什么?”他轻笑一声,“你霸占了我的爸爸五年!你知道我那时候最开心的是什么吗?就是他每次飞过来看我?可他每次都来的匆忙去的匆匆,后来我才知道是你们母子想要自私的占有他!”
“……”慕容清惊讶于他的三观,无言以对。
「都是你,没有你,我就可以天天跟爸爸在一起!」
“当我知道他可以永远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就在心里发誓,我要想尽办法夺走他所有的关注,他只准爱我一个人。”
“你做到了。”
“谁让你那么不争气,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慕容清,旁边还附上了一张他的抓拍照。
慕容铎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将报纸撕了个粉碎。
“爸,听说您找我。”
慕容清梳着奔头,白色衬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色西装马甲,看起来气场更盛了,他的发际线生的很完美,还有个标志性的美人尖。
看到慕容铎眉间挤起的竖肉,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果不其然,那人下一秒便开始大发雷霆。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您当心气坏身体,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怎么能带他去那种场合,那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你还敢堂而皇之的跟他们说他是你的弟弟?啊?你这跟当众扇你老子的脸有什么区别!!”
“我当是什么事呢,难道他不是我的弟弟吗?”慕容清淡定的插着裤兜,明知故问道。
“你……!”“给老子滚出去!!”
办公室里传来各种打砸声,保安闻声跑了过来,慕容清冷笑一声,插着裤兜下了楼。
前几天的争吵使得两父子间的气氛有些尴尬,甚至连表面的父慈子孝都有些难以维持,公司会议上两人因为意见不合争执不休,搞得公司的人议论纷纷。
慕容铎觉得不能这么下去,他把面子看得尤为重要,只能自己先退一步。
晚上,他特地令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准备跟儿子握手言和。
谁知道话还没来得及说几句,争吵又再次爆发。
慕容清提出要搬出去住,被厉声阻止。
“这么大的房子不够你住吗?你在跟我闹什么脾气,还玩小孩子离家出走那一套!”
“我没有闹脾气,我是认真的。”语气平静到毫无波澜。
他看着慕容清软硬不吃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老子都先向你低头了,你就不能也退一步吗?”
“如果您不想我因为不小心撞见您带回来的那些个女人,彼此尴尬的话,您应该同意才是。”
“你!!”慕容铎恼羞成怒,用手指着他的脑袋,“别以为你现在大了我管不了你了!”
“您扪心自问,管过吗?”
慕容铎似乎是因为心虚,愣了几秒,蹙起眉头。
“阿清啊,你小时候对我处处恭敬,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爸爸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慕容清只是嗤笑,「你不是看不懂,你是根本没看懂过,现在又何必装成语重心长的样子来说教。」
“唉~罢了罢了,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便由着你去吧。”
紧接着便是两人不约而同的缄默,装修华丽的餐厅里,只剩下碗筷相互碰撞的声音,平常人家的闲话家常在这个家里如同奢望。
慕容泽现在已经读大二了,学校离家倒也不远,但慕容铎当初吩咐管家为他办理了住校,还暗示他除了节假日非必要就别回家。
他也难得轻松,再也不用每天在家里看人脸色了,可这么一来,他跟慕容清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很多。
他经常回给哥哥发消息,却很少收到回复,偶尔收到也只是短短几个字,却能让他高兴好几天。
周末的时候,对于同学们组织的各种娱乐活动,他都不怎么感兴趣,总是一个人呆在宿舍里,随便一本书能看上一天。
唯一期待的就是哥哥会派人来接自己去他刚刚搬进去新房子。
昨天他收到了慕容清的短信,今天司机会来校门口接他,却没告诉他要去哪里。
慕容泽早早就起床洗漱,换好了衣服。
他站在校门口,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棒球服外套,出尘脱俗,远远的看去似月光一样皎洁,纯净,美好。
熟悉的黑色轿车驶来,停在了马路对面。
这次怎么跟平常的时候停的位置不一样了,慕容泽并没有多想,往马路对面走着。
一个甜美可爱的白衣女生突然叫住了他,他茫然的转头。
那女孩一身白色连衣裙,扎着高高的丸子头,化着淡淡的妆容,笑得像一捧白色的小雏菊,纯洁烂漫。
这是一张让他陌生的脸,他刚想问对方是不是认错人了,嘴张到一半,女孩突然害羞的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双手递给他。
仔细一看,那是一个粉色的信封,上面画着一枚小小的红色的爱心,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慕容泽被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慌乱无措,看着女孩手里的信愣住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他往黑色的车窗瞟了瞟,什么都看不到,心想司机应该没看到吧,要是他告诉哥哥这件事就不好了。
犹豫再三,出于礼貌他还是接下了信封,嘴里尴尬的吐出两个字。
“谢谢。”
“一定要看。”
然后那女孩便害羞的跑开了。
手里的信有些无处安放,为了不被发现,他把信对折了一下,揣进了外套口袋里,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朝马路对面走了过去。
就在距离轿车还有两三米远的时候,驾驶舱的车玻璃突然缓缓降下。
一张带着黑色墨镜的侧脸突然转了过来,隔着墨镜,慕容泽似乎都能看到下面藏着的表情。
「哥他怎么会亲自开车接我,刚才的事,他不会看到了吧。」
慕容泽有些不知所措,傻傻的杵在车前。
“哥。”
“上车。”
慕容清的声音里带着些许不悦,冷漠的转过头去,看着车外的人从车前绕过,轻轻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哥,你怎么亲自来了。”
“我不能来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你是怕我怀了你的好事吧。”慕容清转过头,抬手捏住他的下颚骨,“别以为我没看见,那女生是谁?”
慕容泽紧张的连连摇头,“不是,我没有,我不认识她。”
“你把东西藏哪了?”
“在,在这。”他慌忙从口袋里把信封掏了出来,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
‘嘶~’
慕容清看也没看就撕的粉碎,将手里的碎片一把撒在他的脸上。
随即附在他耳边道:“下次再让我看到她出现在你身边,你就永远别来见我。”
耳朵里传来低沉的警告,温热的气体随着呼吸扩散在耳根处,慕容泽不由得微微一颤。
“不不会的,哥,我向你保证,你别生气了。”
轿车很快停在了一处别墅门前,跟学校离得很近,宽敞的庭院中间是一座白色人鱼雕像,仔细看是还是一处喷泉。
清澈的水流在阳光的映射下波光粼粼,雕像下面是一个圆形花坛,围着一圈种满了红色的玫瑰,娇艳夺目。
慕容泽有些疑惑的望向车窗外,这是他第一次来这。
慕容清打开车门,他也跟着下了车。
“哥,这是?”
“新家。”
“很漂亮。”他并没有追问其中的原由。
“你也搬过来住吧。”
“好。”
慕容泽知道这是通知,而非提议,但能天天见到哥哥,是他梦寐以求的事。
突然间,一只手附上他的腰间,将他扯进怀里,“今天这么听我的话,是做了坏事心虚吗?”
“没有”
“那就让我来检查一下。”
慕容清霸道的附上他的唇,找到他的舌尖纠缠在一起,在他的腰间上下其手,惹得怀里的人有些腿软,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西装外套。
“这么快就有反应了,站都站不稳了?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慕容泽急促的喘息着,异色的眼睛似是蒙上了一层水雾一般,失神的望着他。
他看着那张被情韵染红的脸,竟觉得像是入迷了一般,扶着额头晃了晃脑袋,‘啪’的一掌打在那张脸上,随即落上一个鲜红的掌印。
“你看看你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在学校也是这样勾引别人的吗?贱货!”
“哥…”慕容泽瞬间清醒,从情欲中缓过神来,委屈的眼泪在眼里打转,一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慕容清扯起他的领口,将他拽进了别墅内,还没来得及看清客厅是什么样子,他就被拖到了二楼拐角深处的一间房子里,狠狠地扔在床上。
外套被扯掉扔在地上,手被一副金色手铐死死的锁在床头。
“哥,你放开我,我不会跑的。”
“你再叫,我就把你的嘴堵上。”
“……”
他乖乖的闭上嘴吧,手腕被分别抓住按在头的两侧,欺压在身上的人将头埋进他的颈窝,贪婪的吸允,时而用舌尖像舔舐猎物般划过。
身上的t恤被粗暴的从领口撕碎,露出雪白的胸膛,他的身上没有多少肉,连肋骨都若隐若现。
慕容清的嘴巴顺着锁骨向下不断的啃噬着,留下一个个绯红的印记,突然他的视线转移到胸前那两粒凸起的红豆上,满意的欣赏着自己亲手打上的金色乳环。
那两粒红豆硬硬的挺立着,似是含苞待放的花朵般娇艳欲滴。
他用手扯起那只金色的乳环,惹得身下的人一阵低吟,喘息着扭动着腰身。
“哥~”
又是轻轻一扭,电流般的触感让慕容泽不禁挺直了胸膛,下半身早就硬的不成样子。
他的身体被开发的很是敏感,稍加挑逗后穴便开始分泌出白色的混浊。
他没被控制的那只手紧紧抓住慕容清的衬衫,情不自禁的仰起头,蠕动着饥渴难耐的身躯,急切的想要填补后穴传来的空虚。
慕容清故意不做理会,一只手继续在他腰侧轻抚,另一只继续玩弄着他的乳头,一会儿揉捏,一会儿用力揪起。
“你这么淫荡,让我看看会不会吸出奶来?”
“不,不会的”慕容泽被他这番话刺激得又是一阵颤栗。
然后他的乳头就被一只嘴巴附了上去,不停的吸允,像是真的在喝奶一样。
他既羞愧又难耐,居然不自觉的挺起胸往那只嘴里送,享受着乳头被温热的嘴巴包裹着的快感。
身下挺立的分身就那么射在了内裤里。
“骚货,随便玩玩就能射。”
“嗯啊~哥~~”
慕容清将他的下身扒了个精光,手伸到后穴径直探了进去,湿滑的内壁热情的欢迎着他的手指。
直至能轻松吃进三根手指,慕容泽早已欲火焚身。
他解开皮带,用自己的鬼头在他的小穴入口处蹭来蹭去,引得小穴一张一合的嗷嗷待哺。
慕容泽抬起屁股,像个发情的小母猫,忍不住开口:“哥,快点,快点进来。”
“这么饥渴,哥哥艹死你好不好,嗯?”
“哥哥艹死我,求哥哥艹死我。”
听见这句话,慕容清终于按耐不住的单枪直入,狠狠地将整个分身挺了进去。
“啊~~哥,轻点,嗯~”
“贱货,看我不干的你下不了床。”
他开始疯狂的抽送,将身下的人干到大哭,不停的求饶,小穴紧紧的包裹着又粗又长的阴茎,流出些许白色混浊。
慕容泽被干到一阵痉挛,穴口被磨得通红,腿被高高的抬起,大腿贴在肚子上,像是要被折叠起来似的。
“哥~~我不行了~啊~我真的不行了。”
“我看你挺享受的啊,嗯?”说着他又加快了挺进的速度,每次都狠狠地插到最深处。
“不,不要~求你~哥~”
“求也没用。”
慕容清射在里面后忍不住又干了一发,他虽然不说,却不可否认这具身体对他有着特别的吸引力。
身下的人早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紫色的咬痕布满全身,两个乳头又肿又涨,腹部满是自己精液的残留。
他眼神空洞的望着灰色的天花板,嘴巴微微张开,涎水跟泪水浸湿了一片枕头,大腿还不受控制的打着颤,好久才缓过神来。
房间里已经看不见慕容清的影子,可他的手依旧被困在床头,他强忍着后穴的不适感,用那只自由的手扶着床缓缓靠在床头上,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
这间卧室面积很大,却很是压抑。
深灰色的壁纸衬得房间有些暗,虽然有大大的落地窗,却被窗帘严严实实的遮住。
床,柜子,沙发,台灯,书桌,地板,全是黑灰色调,就连灯光都是冰冷的白色。
除了床边那幅熟悉的立体油画,整个房间里没有一丝明亮的色彩,用阴暗来形容也不为过。
那幅画是慕容清从原来的卧室带过来的,画上的内容很简单,金黄的沙滩,蔚蓝的海水,卷起的海浪,浅滩上还有若隐若现的贝壳跟海螺。
慕容泽知道哥哥一定很喜欢那幅画,却不知道为什么。
慕容清的妈妈小时候经常带他跟弟弟去海边捡贝壳,所以他从小就很喜欢大海。
站在海边,闭上眼睛,仔细聆听海风的声音,心情格外舒畅。
每每他记起跟妈妈和弟弟在一起的时光,都不禁湿了眼眶,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靠着想象跟妈妈还有弟弟重新见面的场景才能入睡。
晚上,慕容泽上完课照常走在回家的路上。
从哥哥的别墅到学校的那条路只有两三公里,道路的两侧种着两行高大的枫树,红红的叶子宛如红色的火焰般绚烂,时不时的飘落在脚边,用手机随便一拍就能当壁纸的程度。
这条路比较偏,路上的行人很少,很是安静,加上离家不远的缘故,慕容泽特别喜欢步行往返,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情格外舒畅。
“哥,我回来了。”
一打开门,慕容泽就看到漆黑一片,「哥哥不在家,还在公司吗?」
他打开灯,回到房间,似乎是习惯了慕容清的存在,一时面对空荡荡的房子让他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跟哥哥的聊天界面,并没有新的消息提醒。
想要打电话,拨出号码的手犹豫再三还是打消了念头。
「哥哥应该在忙吧,我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慕容泽窝在窗前的沙发上,望着门口的方向,乖乖的等着慕容清回家,不知道什时候竟然睡着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一点了。
再看看房间,依旧没有哥哥的身影。
他有些不安的拨通了慕容清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慕容清不耐烦的声音。
“干嘛?”
“哥,你在加班吗?”
“你…有事…吗?”
“没有,哥,你是喝酒了吗?”
慕容清的声音明显带着醉意,周围的环境很是嘈杂,好像是在一个酒吧里,不免让他有些担忧。
“喂,先生,你没事吧,先生…”
电话那头传来疑似服务员的声音。
“哥,你怎么了?!哥?”
“嘟嘟嘟~”
电话意外挂断,再尝试拨过去已经是无人接听状态。
慕容泽好害怕哥哥会出什么事,急匆匆的冲下楼。
路边打了辆的士,他却突然有些迷茫,他只知道慕容清好像是喝了酒,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家酒吧。
他只能从手机上搜出各附近有名的所有酒吧名字跟位置,一家一家的碰运气。
一连七八家酒吧下来,他都没有看到心心念念的人。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他好担心哥哥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突然,他想到林惜辞他们带他去过的那家gay吧,在门口徘徊了好久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却不料人没找到,却迎面碰到了安文逸跟几个富家子弟。
“哟,这不是慕容泽吗?”一个富家子弟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在新闻上看到过他的照片。
“还真是。”另一个人附和道,“这小脸比照片上还精致。”
“我都跟你们说了这家伙一看就是个gay,你还不信,现在相信我的眼光了吧。”
安文逸赶紧眼神暗示身后几个家伙闭嘴,对于慕容清跟他的关系,他多少少还是能猜到一点的。
「这家伙还真是不怕死,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来这。」
他伸手将慕容泽拉到一边的角落,“你怎么回事啊,清今天刚走你就到这种地方消遣,这里可全是他的熟人,你不怕他知道啊。”
“没…不是,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一听安文逸似乎知道哥哥的去处,他连解释都来不及,赶紧追问道:“你是知道我哥去哪了是吗,请你告诉我好吗。”
安文逸看他心急如焚的样子,突然有些心软,“清没跟你说吗,他今天下午接了个电话就火急火燎的走了,说是去z国了。”
“z国”
“对啊,听说清的亲生母亲跟弟弟都在z国,所以我猜…等等,我跟你说这个干嘛,”安文逸捂住嘴巴,顿了顿,“那个什么,你快回去吧,这么晚了你在这可是很危险的,你瞅瞅那些双眼睛,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你呢,赶紧走吧啊。”
慕容泽听了他的话才后知后觉,周围的人好多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回家的路上,他给慕容清连续发了好多条信息,把手机紧紧的握在手里,似乎在祈祷着什么。
他好害怕哥哥找到了妈妈跟亲弟弟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连几天,慕容清依旧没有回别墅,也没有发来任何消息,打过去的电话不是被挂断就是无人接听。
慕容泽在学校里整日忧心忡忡,老师讲的东西听不进去半分,同学还调侃他是不是失恋了,感觉魂都飞了。
后来他索性连学校也不去了,每天坐在窗前眼巴巴的望着门口
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让花坛里无精打采的玫瑰重新焕发勃勃生机。
慕容泽的眼睛红红的,似是失去了焦距般无精打采,望着玻璃上的雨珠发呆。
伴着一阵熟悉的鸣笛声,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驶进了院子。
他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的,眼睛里突然有了光亮,“是哥哥的车,哥哥回来了。”
慕容泽飞一般冲下楼去,正好撞见推门而入的慕容清。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这张脸有时在镜子里,有时在窗边的倒影里,有时在闭上眼的脑海里,如今终于真真实实的摆在眼前竟也如梦境一般。
“哥,你回来了!”
他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扑到慕容清的怀里,“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起开。”
慕容清的声音异常冷漠,让他不禁心里一颤。
慕容泽抓住推开自己的那只手,双手紧紧握住,“哥,你找到亲人了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清听到亲人两个字神色立马大变,失控般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一步步紧逼到冰冷的柱子上。
强烈的窒息感让他不安的抓住了那只掐住自己的手腕,从喉咙里勉强挤出几个字,“哥我喘不过气了。”
慕容清好不容易查到妈妈跟弟弟的消息,去了z国才知道,妈妈早就在他九岁那年因为难产去世了。
如果没有姚菁,他们一家人本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些事也不会发生
“都是生你的那个贱女人害的,我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慕容泽被一拳重重的打在鼻子上,只觉得有液体从鼻孔里流了出来,还未来得及擦拭,又是一拳落在嘴角,打的他嘴巴只能有些麻木的微张着。
他看着哥哥那双满是愤怒的眼睛,颤抖着伸出手想帮他擦去眼角的泪水,却被扯着胳膊摁在了餐桌上。
“哥,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都怪你们,我打死你,打死你!贱货,你跟她都是一样的下贱!”
慕容泽被接踵而来的拳打脚踢打得晕头转向,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迷迷糊糊间他只觉得自己的睡裤被粗暴的褪下,后边不经任何扩张就被一根滚烫的分身挺入,疯狂的抽插,被撑裂的小穴渗出鲜红色的血迹,可他似乎早已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双手无力的扣住冰凉的桌面,嘴里发出微弱的哀嚎
他的身体本就瘦弱,再加上这一个多月食不下咽,又消瘦了不少,哪里能遭受的住这番折腾,彻底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熟悉的床上,只是身上感觉不到任何力气,连眼睛都挣得费力。
“你醒了。”
“你是谁?”一张生人面孔让慕容泽找回了几分精神,紧紧的扯住盖在身上的被子。
这人一身白色西装,戴着一副金框眼镜,薄薄的嘴唇笑成一道圆弧。
“你不用怕,我叫林榆,是慕容先生请来的私人医生,你伤的很重需要卧床休息,千万不要乱动。”
“林医生?我怎么了?”慕容泽这才放下戒备,手扶上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你已经连着昏迷三天了,刚刚退烧。”
“我哥呢?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我要去找他。”
“你赶紧躺下,安心待着吧,慕容先生去公司了,晚上就回来了。”
林榆看着他不由得心生怜悯,刚看到受伤的慕容泽时,他身上的伤是那样触目惊心,这么乖巧听话的人,也不知道慕容那个家伙怎么下得去手的。
“夫人,您怎么回来了?”
“我回不回来还需要跟你报备吗?”
“不不不,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管家看着楼梯上那双红色恨天高消失在视线中,无奈的叹了口气。
姚菁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这次回来准没好事,还好老爷不在家,不然免不了要大吵一架,每次见完面屋里都一片狼藉,很多东西还得重新置办。
“该死的,居然把保险柜的密码改了!!!”
姚菁愤怒的踢了一脚保险柜,很是抓狂的样子。
她将房间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多少现金,只能拿着自己早已落灰的首饰盒里仅剩的几件首饰骂骂咧咧的下了楼。
管家一直在楼下等着呢,见状赶紧迎上前去:“夫人,需要派人准备午餐吗?”
“你看我像有心情吃饭的样子吗?”
“”
“慕容铎什么时候回来?”
“老爷去国外出差了,要下周才能回来。”
“他还真会挑时候!”姚菁气得跺脚,又开口道:“jeffrey呢?”
“小少爷为了方便读书,平时都住在学校。”
也就是慕容铎不在,管家才称呼慕容泽一声小少爷,要是老爷在家是万万不能这样叫的。
姚菁跟管家要了慕容泽学校的地址,开着灰蒙蒙的跑车驶离了别墅。
慕容清处理完公司堆积的事务,开车离开了公司,本是漫无目的的在公路上兜风,却不由自主将车开到了慕容泽的学校门口。
“怎么来这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可能是最近几天都没怎么休息好的缘故,时不时的头痛。
既然来了,就带慕容泽一起去吃个饭吧,自从上次被赶出家门,他这几天都住在学校里,两个人已经好久没见面了。
慕容清拿起手机,找到一个熟悉的号码拨了过去,却不经意间在校门口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慕容泽穿着一身红色运动服,安静地站在那,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
几天不见这家伙怎么瘦成这样,再宽松的衣服都难以掩盖他的瘦弱,眼看就要皮包骨了。
慕容清不由得心头一紧,而他刚刚涌上心头的自责在看到姚菁那张令他厌恶的脸时,瞬间烟消云散。
“居然敢背着我联系这个贱人!”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联系上的,还是一直都有联系。
慕容清感受到许久未有过的背叛感,上次还要追溯到他初来y国第一次见到慕容耀的时候。
黑色的轿车随着发动机的声响愤怒的驶离学校,扬起路边飘落的几片枫叶……
学校门口,慕容泽并未察觉慕容清来过,而他正因为姚菁这个不速之客而显得有些彷徨。
他跟姚菁四目相对,走也不是,但跟这个女人多待一刻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没良心的东西,见到我连句话都不会说吗?”
姚菁刻薄的嘴脸一帧一帧的在他眼前慢速播放,他只看到那张艳红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听不见对面在说什么。
“你是聋了吗?”姚菁不耐烦地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将失神的他拉回现实。
“有事吗?”
平静简短的三个字不带有任何情感,犹如慕容泽现在如死水般毫无波澜的内心。
他对这个女人早就不抱什么期望,更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没有教养的东西!谁教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
姚菁说着就扬起手朝他扇去。
慕容泽抬手挡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苦笑道:“没有人教过,从小到大,都--没--有。”
他冷漠的甩开女人的手,面无表情道:“谁让我有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呢。”
“你!!!”
姚菁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手拿包砸了过去,慕容泽被砸中后险些站不稳。
“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宿舍了。”
“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我的时间很宝贵,从不浪费在没用的人身上。”
姚菁看情形不对,赶紧放低了姿态示弱道:“jeffrey,是我对不起你行了吧,我现在需要一笔钱,你就看在我怀胎十月生下你的份上,能不能帮帮我!”
“恕我无能无力,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在那个家的地位,我能苟且偷生到今天都是上辈子积德。”
姚菁突然变得狂躁起来,“你不是跟steven那个杂碎关系不错吗,跟他要啊!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慕容泽突然扯过她的衣领,阴冷的目光似乎是要吃人一般锐利,“请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你不配说他的坏话。”
姚菁感到后背一阵发凉,眼前这个人跟自己之前所了解的大相径庭。
她难以想象,这样恐怖的眼神居然会来自慕容泽。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在其他人眼中,慕容泽一直是一个软弱怯懦,甚至可以随意拿捏的人。
或许,那只是他想让别人看到的。
在慕容泽的内心深处,一直住着另一个冷血,阴郁,甚至有些病态的自己。
是人都有逆鳞,而他的底线就是慕容清。
除了慕容清以外,其他所有的人对他来说都可有可无。
只要可以留在慕容清的身边,他可以做任何事,甚至不计任何后果。
他把真实的自己隐藏的太好了,好到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慕容泽看着那个仓皇离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抬头呆呆的望着蓝蓝的天空。
任凭枫叶飘落在他的四周,阵阵清风拂过他的发梢,而他只是静静地立在那,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一般。
口袋里的电话铃声响起,慕容泽低头掏出手机,看清来电显示后,脸上扬起一抹微笑,迫不及待的接听了电话。
「哥终于理我了。」
没等他开口,电话那头便传来命令般的声音,“晚上放学滚回家一趟。嘟·嘟·嘟~”
“哥…喂?”
为什么哥听起来很生气的样子,他的气还没消吗?
慕容泽没有多想,毕竟慕容清允许他回家对他来说已经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了……
放学后,慕容泽加快了脚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只用了平常一半的时间就到了。
终于能见到哥了。
他推开大厅的门,换下白色的板鞋,抬头的时候眼睛正对上慕容清那张满是阴霾的面孔。
那种冰冷又极具压迫感的眼神让他不禁心底一颤。
慕容泽微微低下头,不再直视那双眸子,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且很强烈。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的可怕,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磨磨蹭蹭的在干什么?滚过来!”
慕容泽缩着身子,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
“哥……”
慕容清扯过他的胳膊,将他拽到自己的腿间,审视着他的眼睛。
“这几天在学校都干什么了?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见过什么特别的人。”
说到「特别的人」的时候,他刻意加重了语调。
“没…没有什么,跟平常一样,枯燥的很。”慕容泽心虚的用手攥紧了衣角。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跟哥提那个女人了,免得又惹他想起以前不好的事情。
“是吗?”慕容清将他的所有小动作尽收眼底,心尖上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居然真的敢骗我。」
“嗯…”慕容泽慌张的点点头。
他感受到慕容清的手正在自己的腰间游走,时不时的加重着手中的力道,让他不禁微微颤栗起来,腿也有些发软。
可下一秒,他却被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闪倒在地上,慕容清猝不及防的暴怒,让他来不及反应,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是懵掉的状态。
过了几秒,脸上火辣辣的痛感才将他唤醒。
慕容清双手扯住他的已经,轻松将他拽了起来,一把扔在背后的沙发上。
慕容泽的头撞到了沙发扶手上,脑袋有些晕,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此时慕容清像要吃人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自己撕成碎片,然后一口口啃噬。
“哥,不要!”他看到慕容清开始解西裤上的皮带,彻底慌了神。
慕容泽想要躲,却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只能抱着膝盖往沙发的角落拼命蜷缩着。
慕容清双手扯了扯手中的皮带,发出啪~啪~的声响,“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有没有在对我撒谎?”
“没…没有,哥,我真的没有,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哥,求你别生气了……”
慕容泽早已被吓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哪里还记得刚才的问题,更来不及细想慕容清生气的原因,只顾着不停的求饶。
慕容清手中的皮带无情的落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一道紫红色的印记,他不停的祈求着,“哥,我错了。”
“啊~别打了,哥,我好疼。”
“不,不要!啊~”
声音逐渐撕心裂肺起来,一条条伤痕错落在他雪白的皮肤上。
慕容泽用尽最后的力气从沙发上滚到地面,爬到慕容清的脚边,纤弱细长的手布满伤痕,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的裤脚,“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下一秒,他就被一只脚狠狠地踢开,伤口摩擦过地面,如伤口撒盐般让他痛不欲生。
“你还敢骗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贱人见面了!”
“你既然这么放不下她,怎么不跟他一起走啊?!”
“不,不是这样的,”慕容泽终于搞清楚他大发雷霆的原因,可后悔也已经晚了,“啊~哥,别打了。”
“你听我解释好吗,啊~不是你想的那样,哼嗯~”
“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哥~”
几近癫狂的慕容清早已听不进任何解释,将慕容泽打的皮开肉绽,白色的t恤渗出丝丝血丝,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寸完整的皮肤。
直到他意识逐渐模糊,嘴里开始胡言乱语,“哥,别打…”
“我好疼,我是要死了吗。”
“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慕容泽盯着天花板,搜寻着昏迷前的记忆,被子不小心蹭到了胳膊上的伤口,他疼的咬牙“嘶”的一声。
“你醒了?”
慕容泽刚发觉房间里还有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林榆一身白色的休闲装,眼睛正盯着自己。
他之前见到的林榆都是西装革履示人,今天乍一看还有点不习惯。
“干嘛这样盯着我看,我在这很奇怪吗?”
“啊?没有,我只是第一次见你没穿西装的样子,有些不习惯。”
林榆摊摊手道:“我呢本来是开开心心的在享受假期的,慕容清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非叫我过来一趟,我一猜就是你又出问题了。”
“对不起啊,林医生,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啊,我呢拿钱办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林榆见他有些自责,连忙安慰道。
“林医生应该不差钱吧。”
“不差钱不代表不爱钱,谁会嫌钱多呢。”
见慕容泽笑了笑没再说话,林榆收起刚才玩闹的表情,又开口道:“如果你想离开这,我可以帮你。”
“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慕容泽一时竟也没反应过来他的用意。
“你隔三差五就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就从来没有想过摆脱现在的一切吗?或许比起锦衣玉食,人生还有更值得你去追求的东西呢,比如自由……”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改变也许是件好事。
“原来林医生以为我是因为钱才留在这里的。”慕容泽苦笑道。
“不然呢,这里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宁愿遍体鳞伤也不肯离开。难道你真的……”
林榆好像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我想林医生可能搞错了,是我自己赖在我哥身边不肯走的,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你…是真的爱上他了?你还是想清楚,慕容清他自己都没有安全感,又怎么护得了你周全?”
林榆平常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对慕容泽的事这么上心,应该是看他太可怜了吧。
没错,应该是这样的。
“我不需要他为我做什么,只要我爱他就够了。”
真正的爱不图回报,也不需要权衡利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哥,你回来了。”
“嗯。”
林榆从慕容清那里回到家中,正准备换拖鞋,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喂,你好。”
“林医生,麻烦您赶紧过来一趟,这边有人受伤了。”
“好的,我马上过去。”
电话是从他另一个雇主家打来的,听那管家的语气,很是着急的样子。
他无奈的摇摇头,这几个家伙们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阿杨,我还要出去一趟,晚饭你自己应付一下吧。”
“哦。”
沙发上的人生得一双狐狸眼,v字脸,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套格子睡衣,上面两颗纽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清晰可见的锁骨。
他是林榆的弟弟林杨,只比他哥小了两岁,但看起来可不只小了两岁,看起来完全没有什么社会阅历的样子。
林榆拿起车钥匙准备走,觉得手里好像少了什么,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坏了,爸爸留下的戒指落在慕容清那里了。”
那枚戒指是爸爸飞机失事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他一直戴在手上。
他给慕容泽处理伤口的时候怕沾上血,就摘下来放在了医药箱旁边,走的时候落下了。
“慕容清!慕容清怎么了?”
林杨突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似乎有些兴奋异常。
林榆似乎习惯了这家伙抓不住重点的样子,语气无奈又宠溺道:“慕容清没怎么,我是说我把戒指落在他家了!”
“真的!那有什么啊,我去帮你取回来不就是了。”
“行行行,你抓紧去,千万别让那家伙当成垃圾顺手丢掉了,”他也顾不得多说什么,另一边还有人等他救治呢,“我先走了。”
‘咚’~
门关上的瞬间,林杨像一只动作敏捷的小鹿一般从沙发上窜了下来,然后直奔衣帽间。
很快,他便换好了一身衣服。
他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手整理了下领结,扬起尖尖的嘴角。
能跟慕容清见一面,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他跟慕容清认识的故事还要从学生时代说起
那时候,慕容清还在读初三,他读初一,慕容清跟他的哥哥林榆是一个班的,而且还是同桌。
慕容清跟林榆数学成绩都是班里数一数二的,经常一起参加各种数学竞赛,关系也还算不错。
但是呢跟安文逸他们比起来还是差一些的,毕竟朋友跟好兄弟是有区别的。
林杨至今都对他跟慕容清第一次见面的那天记忆犹新。
依稀记得那是一个雨天:
那天雨下得很大,电闪雷鸣。
林杨没有带雨伞,他知道林榆带了,可他因为早上路上跟哥哥吵架的缘故,并不想等林榆一起走。
乌云密布,大雨延绵,溅起一个个水窝。
他一个人举着书包往校外狂奔。
他们的家离学校很近,平时步行也就四五分钟的路程,所以他跟林榆一直是走路上学的。
雨实在太大,连他的眼镜上也沾满了雨水,而他一不留神踩到一处水坑里,狼狈的滑倒在地上。
想要站起来的时候,脚踝处传来强烈的疼痛,他整个人坐在泥坑里,浅蓝色的校服早已脏的不成样子。
那种委屈又无力的感觉愈发强烈。
突然,他面前伸出一只修长而有力的手,他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睛里黑白的画面突然有了亮色。
他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清澈的眸子。
慕容清穿着一身白色的校服,手中握着一柄黑色的雨伞,正平静地俯视着跟前的泥人。
“杨,你没事吧!”
正当林杨望着那张脸看得入神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哥哥也在旁边。
他收回视线,略显慌乱的摇摇头。
刚想握住那只手的时候,慕容清却将手收了回去,揣进了校服口袋。
林榆赶紧将他从水坑里扶起来,“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等我一起走呢?”
林杨发出痛苦的叫喊:“啊!”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哥,我好像扭到脚了”
林榆把手里的雨伞塞给他,蹲在地上检查着他受伤的脚踝,很是着急,“这里痛不痛,这里呢?”
“不疼。”
“你刚才不是还说痛吗?”
慕容清在旁边冷冷的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伤的是另一只脚。”
“”
“上车吧,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林榆擦了擦脸上的雨水,“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顺路。”
黑色的轿车里有股淡淡的木质香味,慕容清靠在车座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优越的侧脸线条犹如雕塑家最完美的作品。
车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只有音响里传来舒缓的音乐。
林杨坐在后排,通过后视镜偷偷观察着坐在副驾驶的人。
哪怕是第一次见面,哪怕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甚至连对话都没有。
但这个人对于他有种特别的吸引力,让他充满了好奇。
回家后,他在哥哥那里问到了慕容清的名字。
他把这三个字在日记本上写了一遍又一遍,一页又一页。
从那以后的每个课间,他都紧紧地盯着窗外。
因为如果慕容清从教室出来,一定会路过那。
哪怕只是一个匆忙的侧影,他都不想错过
在爱情这场没有规则的游戏里,暗恋者是金字塔最底端的人。
它如同一种有依赖性的毒药,会让人上瘾,直至病入膏肓。
林杨带着满心欢喜按响了慕容清家的门铃。
未见其人,就已经幻想起慕容清笑着迎接自己的画面。
门打开了,可开门的却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因为他认出了这位‘老熟人’。
慕容泽打开门的瞬间,身体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傻傻的愣在原地。
那些自己曾经被欺凌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回放,连带着当时的恐惧一同席卷而来。
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任凭眼前的人正对自己冷嘲热讽,他也一个字都听不见。
双脚似乎不听使唤了,他好想逃离,不想再看见这张脸,可怎么都迈不动脚。
慕容清见他半天都没回来,一脸不耐烦的裹着浴袍从卧室走了出来。
“你杵在门口干什么呢?”
没得到慕容泽的回应,他似乎有些生气,冷着脸朝门口走过去,“问你话呢,听不见吗?”
而当他看到林杨那张脸的时候,似乎明白了什么。
“阿清哥,好久不见。”林杨的笑容极具谄媚。
“你来干什么?”慕容清语气冰冷道。
林杨热脸贴了冷屁股,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阿清哥,我”
“我们好像不熟。”
“啊?你是哥哥的朋友,我想我应该这样称呼你的。”
林杨被他的冷漠打的猝不及防,脸色越发的难看。
“你有事吗?”
慕容泽从不跟无关紧要的人多费口舌,多说一个字他都觉得浪费时间。
“是这样的,我哥刚才走的着急,把戒指落在你这里了,所以叫我来取一下,可以先让我进去吗?”
慕容泽听了他们的对话,才知道林杨居然是林医生的弟弟。
他们可一点都不像。
“不方便。”
“”
“阿清哥,我知道您可能是为了慕容耀的事情生我的气,可我当年真的不是有意要伤害他的,我也没有想到他会”
原来,林杨就是当年校园暴力导致慕容耀死亡的主犯之一。
因为他当时未满十六周岁,家里也很有钱,在他父亲重金聘请的律师辩护下得以脱罪。
其实林杨很清楚慕容清跟慕容耀之间的纠葛,他故意提起这件事,明面上是在道歉,实则是在邀功。
他认为慕容清肯定会感谢他帮自己解决了慕容耀那个大麻烦,以此来拉近两人间的关系。
让林杨没有预料到的是,慕容清听到那个名字后突然发疯似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哪来的胆子敢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林杨看着他发红似的眼睛,拼命地挣扎着。
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快要窒息了,恐惧让他忘记了挣扎,呼吸也变得局促。
而慕容清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早已失去了理智。
慕容泽从噩梦一样的回忆中挣脱出来,见状赶紧从背后抱住慕容清,拼劲全力想要将他们分开。
“哥,你快松手啊哥!”
他比谁都憎恨林杨,可为了这么一个人把自己最爱的哥哥搭进去,根本不值得。
慕容泽焦急地呼唤着慕容清,他知道凭自己的力气根本奈何不了他,只能祈祷慕容清赶紧恢复神志。
慕容清感受到后颈传来熟悉的气息,狰狞的面目渐渐舒展,理智也慢慢恢复。
他恍然收回青筋暴起的双手,克制住颤抖的声音,“滚!别让我在看见你。”
林杨瘫倒在地上,唇色已然有些发紫。
他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氧气,只觉得双腿发软,手也颤抖得厉害,用仅存的力气支撑起身体,连滚带爬的逃离了慕容清的住处。
慕容清从地下室的酒窖里取了几瓶红酒,歪坐在沙发上一杯杯往肚子里灌。
他的发梢淅淅沥沥的滴落着水滴,大概是刚刚从洗手间用凉水冲脸时留下的。
“哥,你别喝了。”
“我不喝,”慕容清伸手钳制住慕容泽的下颚,“那你替我喝吧。”
说着就抬起他的下巴,将杯中的酒粗暴地灌进他的口中,而后索性也不用酒杯了,直接随手拿起身边的酒瓶。
慕容泽被呛到不停咳嗽,但他却一点都不反抗,任凭鲜红的液体涌入他的口腔。
溢出的红酒浸湿了他的白色衬衣,将他的锁骨若隐若现的显露出来。
他在开口劝阻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浓烈的酒精充斥着慕容泽的鼻腔,逐渐麻痹着他的神经。
恍惚间,他的脑海里闪过许多不太真实的画面,犹如身处一个虚幻的空间,一只蓝色的蝴蝶变换着各种艳丽的色彩肆意游走。
身边的一切都似有似无,闪烁迷离。
这酒,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慕容清怡然的靠在沙发上,微抿一口杯中的红酒,满意的欣赏着眼前的‘作品’,他的眼神不似往常锋利,略带些迷离,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他双指一松,晶莹剔透的红酒杯连带着鲜红的液体坠落在羊毛地毯上,那一抹红色犹如一朵血红色的玫瑰顷刻间绽放枯萎。
慕容泽心跳加速,双颊微微泛红,眼睛也失去了焦距,“哥,我好难受。”
他无助的抱着慕容清的小腿,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腿上不停的磨蹭着,双腿在地上蹬来蹬去。
慕容清露出难得的温情,轻轻摩挲着他的脑袋,将他捞坐在怀里,把他的头用力埋进自己的胸膛,恨不得嵌进自己的的身体里。
许久,他才松开怀里的人。
慕容泽衬衣上的扣子已经被悄无声息的解开,脱到手肘处,露出两只肩膀。
他的皮肤白到发光,以至于有任何印记都显露无疑。
慕容清贪婪地吸噬着他雪白的脖颈,留下一个个独属于自己的标记,在他肩头落下一个深深的吻。
舌尖顺着他的锁骨转而向下,停在一处红色凸起时不时打转吸吮。
怀里的人敏感的呻吟着,身体拼命地往后仰,却将胸前的敏感点更加暴露无遗的往猎人嘴里送去。
慕容泽被挑逗的魂都飞了,情欲被彻底激起,再加上药物的作用,他早已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将对慕容清的恐惧抛诸脑后,只觉得后庭空虚难耐。
他的臀瓣不由自主的在身下那处发烫的地方蹭来蹭去,嘴里哼哼唧唧的吐出几句不着边际的话语。
“好美的蝴蝶~”“你要飞去哪里?”“哥,你别走!”
“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么销魂,我怎么舍得走呢。”
说着,慕容清熟练的褪下他的裤子,托着他纤细的腰身将早已勃起的分身径直挺入。
“啊~哥,太深了,会坏掉的。”
慕容泽扶住他的肩膀想往上撑起身体,却被他不费吹灰之力的摁了回去,“你还想跑,嗯?”
“哥,啊啊啊啊啊~”
慕容清的分身犹如打桩机一般撞击着湿滑的小穴,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别~别那么快。”“哥~”
后穴的撞击还没停止,他的乳头又被身下的人用力揪起,捏在手里揉来揉去。
“啊嗯~哥~别”
房间随着时间变的昏暗,只剩一抹银色的光辉洒落在落地窗前。
“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玩具,要是有谁敢碰你,我就先杀了他,再杀了你。”
湿热的呼吸扑在慕容泽的耳廓,他半昏半醒间轻轻点了点头,筋疲力尽地伏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睡去。
“慕容来了。”
“安伯父,好久不见。”
“是啊,有段时间没见了。”
安州跟慕容铎的私交一直不错,经常一起下下棋,打打高尔夫什么的。
慕容铎时常在他面前夸赞慕容清的处事能力,搞得他一回家里看到不学无术的安文逸就一通说教。
为此,安文逸没少跟慕容清抱怨,「你小子大好青春不及时享乐,那么拼命干嘛,有你这个标杆在那立着,还有哥几个的活路吗?」
林惜辞,贺之繁纷纷表示赞同,当时一向冷漠寡言的顾念还在旁边冷冷的补了句‘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劳烦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爸的寿宴。”
“瞧你说的,我跟你爸可是多少年的好兄弟,他的生日可是缺谁都不能缺了我啊。”
安州发出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整个走廊。
慕容清低头笑笑,回过头往身后看了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安州也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除了几个工作人员什么也没看到,“慕容啊,你看什么呢?”
“安伯父,我好像落了件东西在车里,您先进去吧。”
“好好好,那伯父先去跟你爸打个招呼,等你回来咱们爷俩好好喝一杯。”
慕容铎满面春光,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正跟安州聊的尽兴,突然他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他拿着酒杯的手僵持在空气中,直愣愣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主桌前的人们见状也不明所以的看了过去。
只见慕容清一身经典的黑色西装,一只手随意的插在西裤里,泰然自若的站在门口。
而他的身边,一个身材偏瘦,长相精致的男人与他并肩而立,吸引了全部人的视线。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因为身世登上商界头版头条而引起不小轰动的慕容泽。
安文逸刚坐下不久就赶上这么一出大戏,饶有兴致地托着腮,不停的给慕容清发射他自认为很有魅力的k。
慕容清移开视线,眼不见为净。
跟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慕容泽并没有像个跟班一样跟在慕容清身后。
看来是慕容清有意为之。
慕容铎紧紧地攥起拳头,脸色铁青,餐桌前这么多人他又不好发作,只能强装镇定地坐在原处,看着众人小声议论着什么。
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当初的新闻早就在大家耳朵里传开了,今天好不容易见到大活人,难免要多看几眼。
“哟,这不是董事长传闻中的宝贝小儿子吗,今天第一次见,怎么不给大家介绍介绍?”
这个世道总不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慕容铎尬笑着放下手中快要攥碎的酒杯,皮笑肉不笑的伸出手招呼慕容泽过来。
在名利场打拼多年,他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掌控住局面,决不能让那些看热闹的掌握主动权。
“也是,想必大家也都听说了,这个呢是我最小的儿子慕容泽,这孩子啊从小身子就比较弱,经常生病,所以我啊鲜少带他出来,现在孩子也大了,总归是要带出来见见世面不是。”
“是啊,是啊,虎父无犬子,小少爷仪表堂堂,气度非凡,将来也必定是您得力的干将。”
“没错,慕容兄真是有福气啊。”
“对啊,对啊。”
哪怕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慕容泽长得跟慕容铎八竿子都打不着边,还是要恭维一番。
毕竟hd集团的实力不容小觑,很多人都想方设法的在寻求合作机会,明面上交恶可不是这堆老滑头会干出来的事情。
商场如战场,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安文逸看这出戏快唱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慕容清,附在他耳边说道:“下次有这种事记得叫我,这可比电视剧精彩多了。”
慕容清转头,“你就不怕哪天你也成为戏中人?”
安文逸连连摆手,“别别别,我可是你最最最好的朋友,你可不能害我啊!”
他这种‘傻白甜’哪里是慕容清这种多谋善虑之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