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郎?”
红鸾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拱桥之上,而彦谨在远处正朝她缓步走来。
“怎不打伞?”她朝他喊话,脸上丝丝冰凉。
一抬眼,杏花微雨,杨柳轻风,是个sh冷的春日。
而他如前面一样未着鞋履,也不介意踩着泥泞。
“你个冤家,受寒了怎办?”
红鸾意yu跑过去抱住他,用t温暖他,奈何动弹不了。
而他并未停下脚步,依旧披着那薄如蝉翼的袍子、披散着发,朝她微笑。
风起,叮叮当当。
是白玉互相碰撞的声音,柔和悦耳,她ai听。
她记得他将它们戴在了手腕上,雅致而清新。
就如初次在府中见他,正是这样一个雾气缭绕的日子,绵绵细雨中他立于桃花树下与她遥望,她惊yan于灼灼其华的不是花儿,而是他。
“醒醒~~嫣儿醒醒!”
熟悉的声音穿透而来,直击内心。她被困住的身子似乎因此松动了点。
“药郎……”
一仰头,他走近过来替她撑起一把油纸伞,痴痴地望着她,静默不语。
她这才发现滴在脸上冰凉的并非雨,而是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奴家的药郎这是怎么了?”
一心疼,她x中像憋着一gu闷气,非得将它挤出来方觉舒坦!
“啊~!”她一口hui气吐出,十足畅快,通t舒泰,“好舒服……”
只是身子去了浊,伞下的他也离她渐渐远去。
她忽而明了,纵天下繁花,没了他,也是了无生趣罢了。
“药郎!”她唤他,要他跟她一起,可疼痛纷至沓来,痛得她睁开了眼。
“我在。”熟悉的声音温柔至极,熟悉的面庞满是焦急。
红鸾一时不明,这是在伞下还是在哪里?他怎么还是梨花一枝春带雨?
“傻瓜,哭什么?”她伸手抚住他轮廓分明的脸颊,笑话他:“药郎男子气概,怎和个小娘子一般娇娇软软?”
更软的是他的唇,炽热。不由分说地落下来,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烫极了。
“唔……”她来不及问他到底怎么了,那灵活软物便趁虚而入,攻城略地,横冲直撞,g缠住她的拖进他嘴中,不停吮x1着。
她的舌亦是极其敏感的,与r上粉豆一样,只要被他用嘴x1住,下场都极为惨烈!
毫无意外,才被他吻住唇舌,才被他温柔0r,她就sh了裙裳与亵k,流出一滩清亮在躺椅之上。
知道是长公主的躺椅她不但不惧,反倒更兴奋了,要他进去。
她和他一样,热衷于亵渎禁忌。
“要吗?”他喘着问,喉音g人。
显然,按捺不住的不止她一人,他也不受控了。
他们本来就是一对疯子。
“要。”她双手箍着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耳垂说话,“狠狠的那种……”
“好。”他嘴上说好,行动的却只是手。
手如蛇,蜿蜒进入k中,长驱直入,cha指而入,带来疾风暴雨、电闪雷鸣。
她哼叫轻喘,可他却用嘴堵住不让她发出声响!
岂有此理!
上面憋着,下面却被肆意撩拨、玩弄,本就yu念深重的她哪里忍得住。
一不做二不休,他不仁她也不义了,就这般夹着他抚琴、作画、配药的修长手指,她双腿一阵乱蹬,蹬掉了亵k!
下身空空如也,在淡紫se的裙摆之下那私密处若隐若现!
天下哪有妇人自个儿褪k子的道理?就这般急?
彦谨没惊,反而一笑,笑她大胆与se急。
“讨厌~”她软手对着他x口一推,娇嗔道:“药郎是不是笑我贱?”
她说他在糊弄长公主时一口一个贱人地叫她,叫得那么顺口,心里定然便是这么觉得的。
“怎么?生气了?”他贴脸过来,药香阵阵,扑鼻芬芳,惹她一脸红烧。
他持续“作恶”,把馥郁香气吐在了她耳里,热热的。
她腿都软了,下腹酸酸的,不停地泻着。
他趁热在她耳畔低语,“爷就喜欢红娘这样的小贱货,尤其在榻上,犹如此刻……”
听他如此挑逗,她羞得不能自己,更羞耻的是,他这话一入耳她即刻喷了他一手。
原来并不用男子的至yan之物在幽暗之地奋力拼搏,单单几根手指与几句逗弄便能使她直冲云霄,彻底坐实了“贱货”w名。
“可耻啊可耻……”她没想到与男子交会多了身子反而变得愈发敏感了。
本以为会厌烦、会麻木、会无感的。
彦谨会心一笑,揽她入怀,“我的红娘长大咯~~”
他说她刚入府那阵又瘦又小,像根竹竿。
“区区半年,红娘便出落得水灵诱人了。”
“还不是拜药郎所赐?”她一边与他调笑,一边滴血在心口。
当时她那般瘦弱是因为在天牢里被关了两年,期间被不断提审施刑折磨。
水刑,不过尔尔。
这些事她不预备跟他说,也没打算告诉他自己原本是谁。
只要他记得她是红鸾,是他在长公主府中的红颜知己便好。
“要是怀了孩儿怎办?”她没有继续陷在前事的泥沼里,而是考虑到了将来。
一个多时辰前他把yanjg遗在她t内,一滴都没流出,全被她肌t“吃”完了。
她现在知道害怕了。
他问道:“红娘月事在哪日?”
“前日身子刚g净。”她老实交代。
“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萧启昨夜着急忙慌地去寻你。想来是等了多日,憋坏了。”
红鸾不信,“驸马爷多的是侍俾,怎会等奴家?再不济,还有长公主呐!”
可昨夜长公主正是她的药郎在侍寝。
红鸾心里又一堵。
他总介意萧启宠信她,而现在,她好似也开始介意他与长公主了。
她苦笑一声,忍了过去。
彦谨没注意到怀中人的心思弯来绕去,只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见识过红娘,其他侍俾萧启怎么看得上?”
这话自是夸她,可红鸾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正要接话,一个小小身影闪现在眼前,打断了。
“姐姐。”小莲从屏风后跑了出来,悄声对两人说:“屋里头有响动了,怕是长公主要醒。”
“不该啊……”
“药郎,什么叫不该?你对公主做了什么?”
“没什么。”
“说。”红鸾沉下脸来。
无法,彦谨只能道出实情,“我在花糕里洒了些粉末,助公主安神。”
红鸾一惊,压着嗓子说:“你个冤家,胆敢给公主下药!”
“安眠的罢了,无妨。”
“即便如此……”小莲忍不住cha话道:“姐姐,彦君,此地不宜……不宜久留哇!”
她本想说此地不宜搂抱,不宜卿卿我我,可怕两人尴尬,遂改了词。
恰在此时外面有人推门而入。
“你们在g什么?”
他一来便厉声质问,一眼便看到红鸾正光着腿坐在她不该坐的位置上。
红鸾美腿尽露,白皙诱惑,正箍着彦谨的脖子坐在他双腿之上。
躺椅上一片混乱,尤其是那条亵k,对来者来说太过于扎眼了!
他脸se愠怒,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武人脾气,不等他们回话便一个疾步走上前去,直接从彦谨身上把红鸾夺了过来。
他是片刻都不愿意红鸾和彦谨沾染上,分毫不让。
在他眼中,年纪小小就给贵府侯门中人做娈童、以se事人在公主府讨生活的彦谨就是三教九流,不正经!
他一直不懂长公主为何对彦谨青睐有加。
若说彦谨皮相好,京都里的面首男宠哪个皮相不好?
他实在看不出彦谨有何过人之处。
长公主也不是没有见识的市井妇人,痴迷这么一个ngdang子让他匪夷所思。
不过他无所谓,长公主要养面首便养,他没意见。
至于面首和长公主有何遭w事他亦不会过问,他只关心红鸾,不允许彦谨的“魔爪”伸向年少无知的她。
“爷……”
红鸾不知该如何解释,怯生生地盯着萧启怒气腾腾的脸,不敢与之对视。
回来的正是驸马爷萧启。
他与帝君共食午膳时就心不在焉了,一直惦记着红鸾。
好不容易可以出g0ng了,他策马而回,连帝君派的轿辇都婉拒了,嫌慢!
他想早点见到心心念念的小nv子,都不加掩饰了。
帝君却误会他这个妹夫与长公主两人鹣鲽情深不舍分离,催着他们赶紧为皇家开枝散叶。
萧启只能头冒冷汗虚与委蛇。
紧赶慢赶,赶到正午回来,一进府萧启就觉得不对劲儿。
府门虚掩,连个看门传话的小厮都没有。下人们都上哪儿去了?
他直冲长公主的院子而来,见到的又是这样一副情景。
“跟爷回房。”他抱着红鸾转身就走,却被绊住了。
彦谨不松手,抓住了红鸾的手腕子,还皮笑r0u不笑地对他说:“驸马爷,您这样不合适吧?”
萧启火冒三丈。
“松手!”
“凭什么?”
两名男子拉扯着一名nv子,不肯退让,不分伯仲,就这么僵持着。
“鸾儿是我的侍俾,与你何g?”萧启压着怒火说。
彦谨冷笑道:“她是我的病人,我还没医好她,你无权带走。”
“病人?”萧启眼眸低垂,看到红鸾身上挂了彩。
额头破了两处,血迹未g,长公主用冰砖砸的;脸颊一边高一边低,两边都有手指印,只不过打得一个重一个轻而已。
刚才红鸾说话他就觉着声音不对。
“怎么沙哑成这样?”他关切地问怀中美人儿。
美人儿折腾够了,乏了,一副jg疲力竭的模样,无力回答。主要是不知从何说起。
彦谨指了指不远处的刑具,摊摊手道:“驸马爷难道失明了?”
地下b躺椅更混乱!
水壶、贡纸、宝刀乱七八糟一地,刑具也被彦谨一脚踢翻。
“公主她……她又给鸾儿用刑?”
针扎、拶刑长公主都给红鸾用过,萧启没想到这次轮到了水刑!
他气得发抖,抱着红鸾的手紧了紧,生怕她化作流沙从他掌心里溜走。
“禀告驸马爷。”小莲上前报告:“若非彦君及时出手相助,姐姐她恐怕已无缘与驸马爷相见了。”
“什么?”
萧启知道长公主向来忌惮红鸾的美貌,平日里总会有意无意地ga0针对,但总t分寸还算得当。
他从不刻意维护红鸾就是怕长公主变本加厉。
没想到他还是失算了,低估了nv子的嫉妒心。
“好吧,多谢,幸亏有你。”萧启语气软了下来,“可是鸾儿腿上看上去并无伤,为何……”
他不知红鸾为何要把亵k脱了,还是在彦谨这个登徒子面前。
他连忙脱下自己的外氅包裹住她,生怕被彦谨t0ukui了去。
“是这样的……”小莲抢先彦谨一步解释,“姐姐受刑,一下没忍住,弄w了k子。奴婢和彦君正要帮姐姐清理。”
“男nv有别,他清理算怎么回事儿?”
“驸马爷,在医者眼中只有病患和大夫,没有男nv。”小莲说完递给彦谨一个眼神,要他忍住,莫要出头。
这已经是最合理的解释了。萧启不去细想,也不想细想,表面能说通就行。
“既然弄脏了,也该我来帮鸾儿清洗。”萧启摆明车马,宣誓主权,“长公主虽没给鸾儿一个名分,但实际上她与我早已有夫妻之实,不分你我。”
他只是没明说,即便他贵为驸马爷,也不介意在侍俾病时替她伺候屎尿。
他不嫌弃!
“好吧。”彦谨松手了,有气无力地说:“我去给红娘开几服汤药,帮她早日恢复。”
“不用了。”萧启婉拒,“府里有正儿八经的医师,你就好生伺候长公主便是。鸾儿的事,自有我打点。”
说罢他又吩咐小莲,“放浴鉴入我房中,再命几个人一起烧热水,我要……”
他转过头来直视着彦谨一字一顿地说:“我要替鸾儿沐浴。”
听到这话彦谨攥紧了拳头,把话从牙缝里挤出:“长公主的规矩,您是要破坏吗?”
所谓长公主的规矩便是侍俾都不能在萧启房中久留,更不能留宿。
若萧启看上谁,要谁侍寝,他便直接去谁的屋子。
侍俾们虽然没有名分,但b起不通房的丫头们来说,她们有自己单独的居所,不用去下人处所挤大通铺。
“鸾儿都这样了,还管她什么规矩不规矩!”萧启怒火中烧,对于长公主用水刑十分生气。
他还说:“若是公主不满意,是和离还是休夫,随她!”
这话惊到彦谨了。
他没想到萧启b他以为的要ai得更为深重。
他一直以为是萧启不甚近nvse,阅nv不多,一时被红鸾的美貌所折服,意乱情迷而已。
但看他今日反应如此剧烈,彦谨不由得怀疑,他对红鸾动了真情。
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驸马爷,您是要害si红娘吗?”他话说得含蓄,但萧启明白他的意思。
他对彦谨正se道:“你怕因为我的宠ai,长公主记恨上鸾儿对吧?”
“显而易见。”
“你太看得起我了。”萧启云淡风起地笑了笑,“驸马只是公主府的一件摆设,有就行,至于是谁无所谓。你也可以。”
“不、不是这样的……”
“不管怎样。”萧启抱着红鸾就朝门口走,“今日鸾儿我是铁定要带进房去。若公主醒了,你大可如实相告。对了,午膳你与公主用吧,我就免了。”
“驸马爷!”
“其实……”萧启停步,转身对彦谨说:“说起来我还挺羡慕你的。至少没谁给你指婚,强塞某人给你。你大可追逐自己心悦的nv子。”
“是吗?”
闻言彦谨哈哈大笑,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真是个疯子!”
萧启不管彦谨如何笑、在笑什么,反正他只顾抱着红鸾出了长公主的院子,把一切遭w事、遭w人留在了身后。
红鸾力竭,脑袋耷拉在萧启肩上,玉手环住他脖子,整个人瘫在他怀里软软的。
看到她被折腾成这副模样,萧启一阵心疼。
他开始质疑自己当初强行把红鸾留在京都的决定到底对不对。
手段用尽、心机计算,难道是要她换个地方活受罪吗?
“侯爷对不起。我没护好嫣儿周全。”他侧头,用脸颊贴着红鸾的额头,心中五味杂陈。
他原本以为长公主虽x子骄纵了些,但不至于恶毒。
红鸾掩在她院子里安然度过一生应当无虞。
他还天真的想等自己在兵部站稳了脚跟,试着跟帝君要个封赏,给几位侍俾名分。
这样红鸾可以趁机做个姨娘或侧室。
有了名分她也不至于因为诞下麟儿或者犯一点小错就被长公主卖给人牙子。
他自问要的不多,只要她平安顺遂、衣食无忧便可,奈何事情看来并未向他所希冀的方向发展。
尤其中途跳出来一个彦谨,来路不明,神神秘秘,好似对红鸾有所觊觎,实在让他难安。
“嫣儿,为何命运多舛的是你?”
要是能预判今日之情形,他宁愿她待在大漠--她的出生地,扬鞭策马,束发戎装,做个戍边的nv将军。
若想安定,嫁给来提亲的西南王世子,将来世子称王,她好歹也是个藩国王后。
再不济,与指腹为婚的武门之后--祁氏联姻亦是个不错的选择。
如今她那名义上的未婚夫--祁云峰已立军功,还开了将军府,成了京都最年轻的少年将军。
哪像现在……
现在京都里出身名门的贵子,他们这一代,大大小小十几二十个孩子陆续长大ren,独姜嫣一朝从云端跌落进尘埃里任人践踏!
还有她的兄长、胞弟,芝兰玉树般的少年才俊,竟沦落到去苦寒之地做苦役!
“怎么可以?”萧启不服,更不甘,“我就不信了!”
萧启不信天下事可以颠倒黑白。他不由得生出了替姜家“翻案”的妄念!
定远侯姜达镇守边关二十余载,一朝回京便被告贪墨赈灾款,好不荒唐!
更荒唐的是案子审了两年,证人百余个,最终却说流放就流放,好似没有秋后问斩已是皇恩浩荡。
气呐!
萧启这些年来都憋着gu闷气在x中,更遑论姜家人。
“爷,奴家无妨,爷切勿忧心。”红鸾醒了,仰望着他,见他眉头紧锁一副愁煞人的模样,不禁为之触动,劝道:“爷切莫和公主交恶才好。”
萧启心中所想她无法得知,她只能顾好眼前。
“爷放奴家下来,奴家去给长公主赔个不是。公主消了气便没事了。”她嚷着要下地。
可萧启怎舍得放手?
“嫣儿,我为一己私yu留你在身边,可是错了?”他停下脚步,低头望着她一脸忧se,“害你如今模样,我……”
他想说“罪该万si”四个字,可字未出口便被红鸾香喷喷的软手堵在了嘴中。
“纵在府中有些不如意,奴家亦甘之如饴。能陪着爷便好。”她嫣然一笑,人如其名。
那年秋日萧瑟,大漠少nv一袭红装、一杆银枪轰动京都。
城内少年无不为之倾倒,萧启便是其中之一。
可待少nv及笄,命运轨迹急转直下。而她身陷囹圄之际,也只有他只身前往探望。
那些曾经踩破侯府门槛的少年今何在?
“嫣儿可还记得祁云峰?”萧启突然提起故人,“今晨散朝他暗地里向我打听你。”
“哦,是吗?”红鸾语气冷淡,没有追问萧启细节,显得与己无关。
萧启想不得还是说了出来:“嫣儿,如果这儿待不下去,不如我找个由头送你去少将军府吧?”
“奴家去那儿作甚?”
“祁云峰只娶了侧室,正妻之位一直空悬……”
“爷难道觉得他是在等奴家?”
“是。”
“是又如何?”红鸾冷冷道:“他是与姜家达成的婚约,与我红鸾何g?”
“可是……”尽管很不想这么说,但萧启还是忍不住劝红鸾道:“你们都是武将之后,当年他执上古宝剑,你耍一杆银枪,珠联璧合……”
萧启虽ai慕姜嫣,但也不得不承认她与祁云峰很配。
“爷,奴家从未与祁云峰有过私交。所谓婚约也不过是两位父亲的酒后戏言,做不得数的。”
“我知道。”
“再说了,奴家现在哪里还能用枪?这双手能帮长公主涮夜壶已经不错了。”
刚被投入天牢姜嫣就被人挑断了手筋,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被人接上了。
凶手和恩人至今都追踪不到。
整件事充满了诡谲的氛围,好像有两gu势力在博弈,而姜家人被困在中间任人摆布。
待尘埃落定,萧启利用长公主的关系把姜嫣从天牢中接了出来。
自此,她再也没了刚来京都时的骄傲,也从自称“我”改口为了“奴家”,愿委身他、服侍他。
“我不需嫣儿报恩。即便要报,嫣儿也报完了。”
萧启放她在塌上,轻撩她额前乱发喃喃道:“与嫣儿这半年相处是我今生最快乐的日子。如果将来嫣儿能安定,于愿足矣。”
“不要!”红鸾却未因此话感动得痛哭流涕,反而生气,“爷是厌烦奴家了,想丢开?”
“疯了!嫣儿这话是诛爷的心,知不知道?!”
“那爷就莫要说这样的话了,什么把奴家安排给谁给谁……”红鸾一把箍住萧启,拉他上榻,随后侧身入他怀。
“奴家的清白身子给了爷,今生就是爷的人。爷休要胡思乱想。”
“你怕祁云峰嫌弃你是妇人?”
“奴家管得他如何想!”
“大漠儿nv豪情万丈,不会在意这种事的。”
“要si了!”红鸾一把推开萧启,背过身去躺开了,“不跟爷说了。爷讨厌si了!”
“……”
半晌,萧启没有动静,像个榆木脑袋,不知道上前哄哄气嘟嘟的小nv子。
好容易等到他开口了,却哪壶不开提哪壶,问红鸾道:“嫣儿是不是很在意那个面首?”
萧启口中的“面首”指的是谁,红鸾心中有数。
她没有答话。
“你们……”萧启似是看出来了什么,问得委婉,“要好?”
在长公主府一众人眼中,红鸾与彦谨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彦谨把一众小婢子迷得神魂颠倒,唯独红鸾对他不理不睬。
彦谨亦然。
外人只道这是彦谨忌惮萧启的信号。
谅他再得长公主欢心,也不敢调笑驸马爷的心头好。
但这次彦谨“救驾”,不顾尊卑地与他这个驸马爷对峙,还有他看红鸾的眼神……
萧启亦是男子,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红鸾没转过身来,没说话,连句狡辩、解释、糊弄都没有。
萧启有了答案。
“嫣儿不想说没关系。”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你们藏好,别让我看到就行。还有,注意长公主。”
“好。”红鸾唯有一字应他。
这个字如同一把利剑,直戳萧启心脏,痛得他不能自己,鼻头一下就酸了。
“对不起。”红鸾接着“诛心”。
萧启笑了,笑得和刚才的彦谨一样。
此刻看着红鸾的背影,萧启晃神了。她明明离自个儿这么近却又显得遥不可及,为何?
“嫣儿……”
萧启觉着此时的红鸾像极了从前的姜嫣,不再娇娇软软、唯唯诺诺,而是冷静得可怕。
他鼓足勇气靠近她、搂住她,生怕她推开他。
她没有,他松了一口气,用x口紧紧贴着她脊背,嗅着她发间香气。
美人在怀、红袖添香,还求什么?
“嫣儿可以不ai爷。”他噙着泪在她耳边说:“但一定要ai自个儿,知道吗?”
“知道。”
“他若伤你,爷定不饶他!”
听到这话,红鸾转过身来,与他对望,替他揩掉眼中泪花,笑他是个傻瓜。
随后她再次埋首于他x间,双手紧紧箍住他腰身,哭着骂他。
若他对她坏一点,她的愧疚或许还能少一点。
可他偏偏ai她ai得失去自己,不惜丢掉男子尊严!
“爷抱紧嫣儿,切莫松手!”她又变得娇俏起来,“爷答应过爹爹今生会护嫣儿周全,可不敢食言!”
“当然。”萧启说自己定当说到做到,可他不确信,问道:“跟着爷,嫣儿有没有后悔过?”
红鸾扬起头来,用指尖点了点萧启的鼻头,又骂他傻。
“嫣儿乃何人?宁折不弯。若非心甘情愿,谁人强迫得了?”
“当真?”
“身子都给爷了,还有假?”
“可当时嫣儿是没退路了……”
“奴家手是废了,但脚力还在。若厌恶爷,爷能那般轻易上身没挂彩?”
听她这么说,萧启想起初夜来。
那夜的红鸾的确顺从乖巧。
之后休养半月,他尚不敢与她亲近,还是她主动来他这院子,给他送羹汤才一发不可收拾。
那日她给他的信号是嘟起嘴、闭上眼,与此刻一样。意yu何为?
萧启又不解风情了,怔怔望着红鸾的俏丽脸蛋,傻傻抱着她不放,害红鸾好不懊恼,说着就要下榻不与他相好。
“哪里跑?”萧启抓住她的手一拉,让她稳稳落在身下,任激吻深情落在她每寸肌肤上。
“爷这是要亲遍奴家全身?”
红鸾被他弄得痒痒的,香拳粉腿击在他身上抗议。奈何毫无作用,除了让他更为饥渴外。
“停停停!爷~~”她笑得无法自抑,“痒痒痒!不要~~”
“哪里痒?怎么个痒法?是不是这里?”
反正她光着下身,他一掀她那紫se裙摆即刻一览无余,随后他便用舌替她“挠痒痒”。
该si!
更痒了!
只是这种痒她不再拒绝,不再花拳绣腿地击他,而是敞开让他在腿间妄为、肆意、流连。
“驸马爷。”有人敲门,是院里小厮,“小莲姑娘那边传话说浴鉴洗g净了,水也烧好了,爷洗不洗?”
“……”
萧启没答话。
小厮自是不晓他家驸马爷此刻正在nv子腿间忘我地t1an舐、吞食,好似这具nvt是人间至味。
“爷?”小厮以为萧启没听见。
“洗!”萧启抬起头来,不耐烦地命令道:“搬进来吧。”
他一拉床尾铺盖,展开来搭在了红鸾身上。
红鸾意犹未尽,嘟着嘴不高兴,显然还想他再“挠痒痒”。
可屋外脚步声响起,想来是下人们陆陆续续把家伙什搬来了。
红鸾只得怏怏作罢。
见她闷闷不乐的模样,萧启笑了笑,随即把帐子放了下来,再一掀被子钻了进去,继续!
“啊~~”红鸾仰头一喊,喊得门外窸窸窣窣之声瞬间消弭殆尽。
萧启此举太过于意外,红鸾没控制得住,发出了浪音。
浪音是极坏的,男子闻之哪里克制得了?
“爷,别……”红鸾说下人们都候在外头了。
“且让他们候着吧。”萧启执意要做下去,“嫣儿不想?”
“如若奴家说不想,爷当真不做?”
“不。”萧启一改往日凡事顺从红鸾的态度,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爷偏要!”
“不要不要!”红鸾蹬腿、拍打,身子被他压着还扭动如蛇,摆明了要他用强。
他当真如此做了,单手钳住她俩手腕,压在她头顶上,让她的身子对他完全放开。
“还要不要?”
“讨厌~!不要!”
“好。”
说罢他另一手野蛮地掰开她一边美腿,猛然进入,不打招呼。
红鸾又一叫,屋外一群人一怔。
她如此大反应使萧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才不管旁人作何想,也不惧他们会不会通报给长公主听,抑或是去彦谨那里嚼舌根。
他从前喜欢磨蹭,喜欢ai进不进,喜欢用那话儿在r0u缝间摩挲,直待红鸾实在受不了了求他给她,他才长驱直入。
今日不同。
今日他做得不由分说。
“喜欢吗?”他问,“以后嫣儿不肯,爷便强了你,如何?”
“好喜欢。”红鸾无b喜欢他用强,喜欢他粗鲁而野蛮,喜欢他完全碾压自己,钳制自己,控制自己。
“爷~~那个……”
“什么?”
“奴家想问……啊啊啊!”红鸾叫得欢快,“爷慢些~~受不了了~~”
萧启哪里能慢。
她这一叫,他更快、更猛了。
他尽量不去想红鸾与彦谨在榻上的情形。
但他只要思绪稍稍往那方面飘,胯间的动作就变得勇猛而剧烈,换来的便是红鸾“惨叫”。
惨叫声越来越高亢,伴随着床榻吱呀吱呀作响,屋外人讪笑的有之、不怀好意的有之、尴尬脸红的亦有。
一不小心,他们全听了驸马爷的墙角了。
萧启何以故意为之?
“爷~~你是要气si长公主吗?”
红鸾刚问出这话,萧启一个停顿,随后迅疾ch0uchaa如骤风暴雨般袭击着密境,直到白浆喷薄在内送红鸾直冲云端才停下来。
“嫣儿,s里面了。”他不再惧怕她怀上孩儿后被长公主去母留子了,“我看她敢?”
看萧启愿意为她雄起、振夫纲,红鸾欢喜得紧。
“那爷赶紧让奴家当个正儿八经的姨娘,再宠妾灭妻!”她被他灌了jg,变得“神志不清”。
萧启宠溺一笑,觉得此时胡乱说话的红鸾分外可ai。
“大胆!嫣儿休要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萧启故作严肃,对着怀中美人儿“发威”。
他犹记得那年秋水盈盈、橙h橘绿,又是个有点儿无聊的秋季。
他与城内其他少年一样,爬到城楼上预备观摩定远大将军回京的队伍如何威武、如何浩荡。
不成想,,重金雇人去jw一名nv子,除了是嫉恨、是在争风吃醋,奴家想不到其他可能。”
从目的反推动机,的确没别的解释。
她又道:“奴家只是府里一名小侍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坊间谁晓得奴家这号人物?哪里能惊动市井流氓山长水远地来祸害?”
“那是府中人做的没跑了。”萧启松了口气。
他生怕是当年牵扯旧案的歹人得知了红鸾的真实身份,伺机戕害。
如此一分析,倒是他想多了。
“反正奴家把贼人杀了,算是警告对方了。”红鸾顾全大局,“就当一般入室行凶处理吧,爷觉得如何?”
“嫣儿有理。但还是要查。不但要查还要大张旗鼓地查。”萧启如是说。
红鸾不明,问他为何。
萧启指了指桌上的《兵法》问红鸾道:“,乃至当做了杀人的刀子。那玉儿岂有哑忍之理?”
从红鸾轻微诧异又立马掩盖的神情萧启看了出来,红鸾与惜玉并未事先商量好。
在他印象中,两名nv子甚少来往,惜玉反而与谷兰四人更为熟络。
今夜惜玉为何会替红鸾说话?萧启不解,其余人亦不解。
惜玉又道:“玉儿就是再不喜欢抛头露面,也不得不替红鸾妹妹说句话了。毕竟x命攸关。”
“哦?你意思是当时你也在场?”长公主似乎有所质疑,问了句:“真的?”
惜玉回道:“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还请长公主翻翻那书,上头有红鸾妹妹的签名。”
长公主看了看,这书的确是红鸾的,可她觉得不值得参考。
“书可以是你前头借的,证明不了你今日在现场。”
“我能证明。”
萧启出来打圆场,尽管他不喜欢用一个谎言去掩盖另一个,但事已至此,只有他能佐证惜玉的谎言。
“午间我与鸾儿一块看了此书,还为她指点了书中一二。”
“哦?如此巧?”
“就是如此巧。”
萧启直视着长公主的眼睛,没有半点心虚。
其实不提这书还好,一提所谓“借书”萧启明白了,惜玉在撒谎。
他从兵部赶回来时,红鸾在一边品茗一边读书,读的正是这本《兵法》,还提到了虚张声势这一计。
而那时,贼人已si多时。
若按照惜玉的说法,她见证了寿喜与红鸾在屋中说话,当时就借走了书,那他回来时红鸾又哪里有书可读?
因此萧启推测书是惜玉刚刚趁乱得手的,谎话也是临时编的。
可书在红鸾的桌案上,她若偷书太过于冒险了。
何人能不动声se就做到这一点?
萧启回想,想起长公主来此处后只有一人正大光明进过屋子又出来。
“小莲?!”萧启一惊,放眼望去,看到人群背后,无人注意的角落里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望着他。
她的眼神已给了答案,何况她还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这下完全肯定是惜玉和小莲为了帮红鸾脱困而撒慌,萧启决心无论如何得帮她们圆圆满了。不然,一群人都没跑。
长公主最恨的不是偷情,而是欺骗。还是合起伙来骗她,无论出发点是什么,是为了脱离谷兰的无端指控也好,其他也罢,长公主都听不进去。
她多疑,他这个驸马爷一站出来,她更是提高了警惕,没那么容易相信他的话。
只见她使了个眼se,彦谨即站在了萧启与红鸾中间,要他们背对着对方,然后分别递了套纸笔给两人。
众人不解长公主这是意yu何为。
彦谨即说:“公主想考考二位。”
“考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彦谨答曰:“刚才驸马爷道,午间与红鸾一块读书。现在公主问你二人,那时书读到了何处?驸马爷又指点了什么?”
原来是长公主怕他俩串供,让他们分写同一题的答案,看看一致不一致。
还好这题简单,萧启与红鸾大笔一挥,写得一模一样——三十六计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