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川不再否认,反而讥诮地勾了勾嘴角:
“是,我在乎你,可是你有什么用?”
他已经想过了,按照他的计划,多带一个人走也未尝不可,风险在可控范围内。
不过,凭什么是她。
他为什么要带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同伴。
顾鸣川的眼神变得很挑剔,用打量一样物品的目光审视面前的少女。
莉莉被他看得有点讪讪,很难为情地低下头,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只有海水静静涌动的声音。
她聪明又通透,时而天真时而老练得惊人,很快看懂了顾鸣川眼神里的轻蔑。
她的神情渐渐转为难堪,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一点也不近人情,看她的眼神和居然生人没有区别。
莉莉吸了吸鼻子,抬头定定望进他眼里:“哥哥,我可以当你一个人的老婆。”
一无所有的弱者只能将自己当作筹码。
顾鸣川像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掌握她的生死大权,恶劣地说:“不够。”
莉莉听懂他的意思,她很清楚自己唯一有价值的东西,温顺地在后退一步跪了下来,将自己的身体展示在顾鸣川的视线内,将手指塞进嘴里一一舔湿,极尽色情,笨拙又明目张胆地勾引:
“那么哥哥,我请求您成为我身体的主人。”
——
“莉莉,我想问你很久了,如果那天我把你丢在船上,你会怎么做。”
时奕终于肯让他抱,顾鸣川搂着时奕柔软的身体,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享受温香软玉的快感,问出了这个相隔十三年的问题。
“唔……”时奕面上浮现遥想的神色,仿佛也被他的话带回了那天晚上。
冷到彻骨的海风,亮如银盘的月亮,夜晚沉睡的大海依然发出咆哮,每个人都显得无比渺小。
“那天我在逃生通道等了你十二分钟,风很冷,前十一分钟我都在想,”
时奕突然翻身跨坐在他腰上上,笑得清纯又冷艳,摸出一把匕首抵在他心口处。
刀尖锋利,反射雪一样的亮光。
“我想如果你不来了,哥哥,我就去揭发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变成碎肉在鲨鱼肚子里永远在一起吗?
顾鸣川看着时奕的眼睛,毫不怀疑他是认真的。
他这辈子唯一看走眼的人就是时奕。
什么漂亮蠢货莬丝花,通通只是他的人设。
这个人的危险性仅次于他自己,而且是个没有理性的疯子,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胸口刺痛感越来越明显,顾鸣川不再纵容,抬手稍微用力掐了一把时奕的胸。
因为早年服用药物的影响,他的胸发育地像少女,不大但很适合把玩,手感软得像棉花。
“啊、不要……”
时奕身体敏感,果然一捏就软了身子,短促地叫了一声,然后笑嘻嘻地把匕首丢掉,趴在他胸口蹭来蹭去,不安分地去舔那块被刺红的皮肤。
——
时奕安静下来以后,顾鸣川点开通讯录,给裴越发消息:帮我查个人[照片][照片]。
对面回复得很快:是,主人。
裴越做事效率很高,两天后就带着东西回主宅汇报。
“这是主人让我查的资料。”裴越毕恭毕敬的把文件摆在顾鸣川的左手边,位置是精心挑选过最适合翻阅的,然后退到一侧安静地跪着。
裴越腰细腿长,身材匀称,五官俊美,修长的脖子上套着一个纯黑的皮质项圈,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出异样的色情。
他的神情也是极恭敬的,跪姿很标准,微微低着头展示自己的臣服,仿佛一件赏心悦目的器具。
在这间屋子里,通常他没有说话的资格,因此他只能努力让自己成为一把更加趁手的刀,好对主人有用。
裴越做事很有条理,准备的资料也已经整理好,所有的疑点全都特殊标注了出来。
他是一个手段高明的黑客,有能力查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顾鸣川越是翻看,心中的疑虑更深,眉心拧得死紧,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桌面,似乎昭示了他内心复杂的思绪。
顾鸣川呼出一口气,吩咐裴越:“你去叫下时奕。”
“是。”裴越躬身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时奕跟裴越一起进来。
裴越去自觉角落里跪下,跪在主人的脚下让他感到宁静。
顾鸣川把文件拿给时奕,指着其中一页道:“他的资料里有大段空白,时间和我们调查的基本吻合。”
时奕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神色几度变化,最后眉目阴郁地点头道:“应该错不了。”
“怪不得这几天我总是想起以前的事。”顾鸣川身体向后一仰,感叹似的说道。
“他是那条船上的客人之一,或许还不仅如此。”
时奕翻着那摞资料冷笑,“他在船上和某位大人物达成交易——说不定是某位内阁成员,一般人可没有这么大能力。”
这个人前几天还出现在他的庆功宴上,向人打听时奕的来历,甚至当着顾鸣川的面,都丝毫不加掩饰地展露自己的恶意。
顾鸣川怀疑他可能知道点什么。
那艘豪华游轮不仅仅是达官贵人们享乐的地方,更是他们交换权力和财富的交易场,那里掌握着整个国家的全部命脉。
位于最顶端的几个人大权在握,像玩弄妓女一样玩弄这个国家。
游轮的主人他们有了几个人选,但目前还不确定。
他们分析了一下资料上这个人可能存在的背景,得出的结论是不足为惧,顾鸣川说:“照以前那样,你和裴越看着安排,必要的时候可以叫顾翡回来。”
时奕点头:“我明白。”
谈完正事,顾鸣川走到角落跪着的裴越面前,弯下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逗弄宠物狗似地道:“越来越能干了。”
裴越把头压得很低,面色很平静,垂着眼道:“谢谢主人。”
顾鸣川命令他:“脱了。”
裴越很熟练地把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一褪下,赤裸的身体展现在顾鸣川面前。
这是一具相当完美的男性身体,他今年才二十岁,正是身体素质最好的时候,白皙的皮肉下涌动着年轻的生命力,身材高挑,四肢修长,皮肤下有一层薄薄的肌肉,不夸张但很匀称,一眼就能看出是练过武的。
为了迎合顾鸣川的喜好,他身上有一种沉稳从容的气质,做事总是低调端庄,却是组织内部人尽皆知的狗
人人都知道他对顾鸣川唯命是从,毫无底线。
“跟我来。”顾鸣川说着起身,目标是游戏室。
脱了衣服就不算人了,因此裴越并没有起身,而是四肢着地跟着主人爬行,随着步伐摆动腰部,饱满的臀部高高翘起,上面还印着很明显的红痕。
他跟在后面盯着主人的皮鞋和脚踝,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像是注意到他这点小动作,顾鸣川在前面轻笑一声。
说是游戏室,其实是一间装修豪华、装备齐全的调教室。
顾鸣川在椅子上坐下,用脚拨弄小狗挺立的阴茎,似乎是像把它踩软,却只让它硬的更厉害,前端渗出透明的液体。
“骚狗。”顾鸣川踩了小狗鸡巴两下,不满地点评。
裴越下意识就要掐软,低头道歉:“对不起主人,是骚狗太骚了,弄脏了主人的鞋。”
顾鸣川用脚拦住他:“把主人的鞋舔干净。”
裴越愣了一秒,随即想到了什么,眼神和阴茎都更加兴奋了。
他伏低身子,不顾自己硬得发疼的下体,柔嫩的舌头细致扫过冷硬的鞋面,舔干净自己淫贱身体泄露出来的淫液,那味道并不好吃,他却像得到了什么人间美味一样,舔得很陶醉,同时将屁股翘起很高供主人赏玩。
整只鞋面都被他舔得湿漉漉,顾鸣川抓着小狗的头发把他拽起来,小狗的舌头还吐在外面,一脸痴迷的神情。
顾鸣川踢了踢他的大腿,叫他两条腿分得更开,问:“多久没射了。”
小狗不加迟疑,恭敬地答道:“回主人,三十九天。”
他下身并没有带锁,因为顾鸣川觉得那样不好看,所以禁欲的命令全靠他自己的意志力,裴越是一条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狗,这一点自然也挑不出差错。
“你倒记得清楚,”顾鸣川低头看了看他笔挺的阴茎和鼓胀的睾丸,露出满意的神情,“赏你射一次。”
裴越激动道:“谢谢主人。”
顾鸣川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他的脸:“不是现在,忍着。”
裴越兴奋地浑身颤抖,强忍着道:“是。”
顾鸣川把小狗拉到腿上坐着,看他露出一脸诚惶诚恐的表情,挑了挑眉将手指伸进小狗的后穴,摸到一手湿滑的液体,怀心思地用力捅了几下,问:“洗过了?”
“每次都……啊、呃啊——”小狗被他摸到敏感的地方,又是自己渴慕迷恋的主人,根本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控制不住尖叫出声,“每次回来都会洗干净……”
顾鸣川把手抽出来递到他嘴边,小狗自觉地凑上去舔干净,见顾鸣川兴致不错,大着胆子地摇起屁股邀宠:“主人,贱狗又发骚了,想被主人的大肉棒操,求求您允许贱狗伺候主人。”
顾鸣川拍拍他的屁股,心情很好地道:“准了。”
裴越浑身赤裸,只有脖子上套着一个黑色皮质项圈,淫浪地坐在顾鸣川大腿上扭腰求欢,一边扭一边浪叫着:“主人、啊……求求主人赏贱狗……”
他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修长的身体、白皙细腻的皮肉如同上好的玉石,正被主人握在手里津津有味地把玩。
顾鸣川的手抚上他的胸口两点,粉红的乳头已经挺立起来,颤巍巍地诱人蹂躏,顾鸣川的手掌肆意揉捏,很快引得小狗发出一声声短促的淫叫。
他却不满于此,用手指去勾裴越乳头上穿着的两个金属环,轻轻用力,娇嫩的乳头被拉长变形,小狗的胸部也随着力道向强挺起,腰上肌肉也绷得死紧,倒像是主动迎合,叫主人更方便地玩弄。
“咿啊……主人、啊……”
裴越被玩得全身泛红,呻吟声也越来越淫荡,几乎完全沉醉于快感之中,连眼神都不再清明。
而他的主人,都现在都衣冠楚楚,领口的扣子都不曾解开,表情严肃地像在处理公事,又冷淡地像随手拨弄一件玩物。
这是他的主人……
“呼……”
裴越已经彻底发情了,后穴黏腻一片。
摸到一手淫水的顾鸣川调笑道:“湿成这样,嗯?”
带着点侮辱性的话让裴越更加兴奋,只能羞红着脸道歉:“对不起……啊、主人……是贱狗太骚了……”
顾鸣川把他按下去,让他用嘴解开自己的裤子。
那根肉棒已经很硬了,从内裤里释放出来那一瞬,“啪”得一声打在裴越泛红的脸颊上。
好大……好热……
裴越脑子里浑浑噩噩地想着,淫乱的身体仿佛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全然成为主人欲望的俘虏。
“好想被主人操”成了大脑里仅存的意识。
顾鸣川大发慈悲地满足了他,粗热的阴茎直直挺进他不断流水的肉穴,舒服得两个人同时喟叹。
“啊啊——”
终于得到满足的裴越高高仰起头,虽然已经做好了挨操的准备,他还是被主人的力道插得不能自已,忘情地叫了出来,背上的肩胛骨像两片振翅欲飞的蝴蝶。
顾鸣川从后面握着他的腰,年轻的身体很适合挨操,后腰的肌肉锻炼成最适合抓握的形状,体温稍高一些,手感非常好,几乎是一具完美的肉体。
更何况,这还是一只全身心都臣服于他的狗。
顾鸣川进得很深,裴越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一把火热的利刃劈成两半,那把利刃此刻正无情地进出,在自己身体里肆虐。
顾鸣川来回进出,敏感点不断被摩擦,裴越已经无法叫出正常的词句,只能从喉咙里溢出零乱的呜咽。
身体逐渐不属于自己,眼睛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他被操出了快感的眼泪。
即使这样,他也没忘记要努力夹紧后穴,运用娴熟的技巧套弄,努力服侍身后的主人,要给主人带来最好的体验。
太舒服了。
顾鸣川享受着紧致后穴的套弄,掐着他的腰操得啪啪作响。
穴道深处的嫩肉用力嘬吸着他的龟头,每捅进去一次,就努力夹弄一次,简直是极致的性爱体验。
呜……怎么会这么爽……爽死了、要被主人操死了……
裴越浑浑噩噩地想着,意乱神迷的脸上早已覆上绯红,显出几分格外动人的情色。
顾鸣川紧紧抓着他的屁股,一连抽插了百十来下,直到紧致的穴道每一处都变得柔软,柔顺地贴合他的阴茎,仿佛是天生为他一人而生的鸡巴套子。
快感堆积到高潮,顾鸣川狠狠一撞,同时贴在裴越耳边低声命令道:
“射吧。”
裴越的耳朵像被烫到一样,随着顾鸣川一声令下,他浑身像过电一般颤抖,脚趾全部蜷缩起来。
随着眼前白光闪过,竟然在毫无抚慰的情况下射了出来。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面,浓稠的精液一股股射在大腿和地上,弄得一地狼藉。
“对不起……主人……”裴越习惯性地为自己弄脏地毯道歉。
“没事。”主人不仅不计较,还温柔地把他抱了起来。
射精过后裴越整个人都软得像一滩水,恨不得全身瘫在主人的怀里。
浑身湿漉漉的,他想,弄脏主人怎么办。
耳后和侧颈传来滚烫的温度,那是主人在亲他,想到这点,裴越激动地浑身战栗。
“夹紧。”
短暂的温存过后,顾鸣川拍了拍他的屁股再一次命令。
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裴越用力收缩后穴,没有让主人的精液漏出来一滴。
毫不意外,顾鸣川在他体内尿了出来。
热而有力,滚烫的水柱冲刷着后穴,裴越感到肚子发胀,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已经微微鼓起,主人的尿液源源不断,几乎将他撑满了。
裴越努力地夹紧穴肉,顾鸣川的性器从他身体里抽出时发出了“啵”的一声。
顾鸣川没有为难他:“去排掉吧。”
以免后穴的液体弄脏地毯,裴越一路高高翘起屁股,像一只真正的母狗那样摇摇晃晃地爬进厕所。
他很快就出来了,浑身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出众的体力也禁不住这样折腾,裴越几乎要趴在主人脚下。
却还是用力支起身子,跪到主人两腿之间,认真做起清理。
那根东西刚从他屁股里抽出来,还散发着腥臊的气味。
他却丝毫不嫌弃,甚至露出痴迷的神态。
都是属于主人的……
裴越用手托住垂下的阴茎和囊袋,细致地用口舌清理那根赐予他无上快感的性器,舔净上面的精尿。
灵活的舌尖卷裹,将性器上面的精液和尿液含进口中,那根东西上很快只剩湿漉漉的水痕。
清理完后,他仰着脸,看着顾鸣川仿佛在讨赏。
是一只很乖的小狗,顾鸣川允许他伏在自己的膝上,低头抚摸他的脊背。
裴越低下头时,长而浓密的睫毛垂在眼睑,投下一片半月形状的阴影。
看上去很动人。
“乖狗。”
然后他手上的动作越发温柔了,自上而下缓缓拂过,像给一只真正的宠物顺毛那样。
裴越第一次给他做事的时候还很青涩,很乖地跟在几个前辈后边,默默做好自己的事,滴水不漏,很有分寸。
那个时候他才十八九岁,已经有种和年龄不相称的沉稳。
顾鸣川很看重他,毕竟是十五岁就拿起刀杀人的手,顾鸣川相信早晚有一天他会成为自己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
那是一个深秋的夜晚,秋雨寒意逼人,一桩交易搞定手下起哄去找女人,大家闹闹哄哄的,顾鸣川心情不错,便没扫这群家伙的兴。
后来有一次他跟裴越说,他非常庆幸那天跟着一起去了红灯区。
因为就在那天的一条暗巷里他见到了裴越。
裴越就笑得跟摇尾巴的小狗似的。
他那时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满是脏污的白衬衫下两块蝶翼一样的突起,手里攥着刀,刀尖从皮肉里拔出,鲜血混着雨水一起滴落。
他脚下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顾鸣川看一眼就知道人已经活不成了。
顾鸣川那群手下见到这种场面就好像狗看见骨头,有人兴奋地吹了声口哨。
他立即转头,用狼一样的眼神盯着面前的男人。
阴郁、冷血又颓丧,瞳仁和刀光一样雪亮。
年纪不大,还是个小孩子呢。
这是顾鸣川当时的第一反应。
他看着少年那双野性蓬勃的眼睛,带了点自己都不知道的怜惜:“两个选择,跟我走或者去坐牢。”
手下们全都围了过来,凶神恶煞地盯着他看。
顾鸣川猜他大脑一定很迟钝,被人目睹犯罪现场,换成谁都要慌一会儿。
可少年显得很镇定,抿着唇,收起带血的刀,二话不说走到顾鸣川面前。
他的眸子又黑又亮,像小动物,近乎虔诚的眼神看得顾鸣川心头一动。
裴越刚来的时候学东西很快,打架又拼命,很快在帮会里崭露头角,
后来有一次事成之后,顾鸣川问他想要什么,他对裴越的表现十分满意,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要求,他都可以满足。
裴越站在原地,脸好像有点红,支吾半天不说话。
不会看上帮派里哪个女人了吧。
怎么可能,顾鸣川立即否定自己的想法,这小子清心寡欲得跟个菩萨似的,那叫一个坐怀不乱,怎么可能会跟他要女人。
顾鸣川以为他没想好,随手点了一支烟,心情颇好地说:“给你一天时间,好好想想要什么。”
裴越听了这话,眼里仿佛亮了一下,亮光转瞬而逝,变成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他低下头,夜色里他的神色显得朦胧而晦暗,顾鸣川看不清的脸,只觉得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奇怪,周遭的空气仿佛凝滞。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他的掌控。
裴越终于开口,他的声音略有些低哑,平静之下压着灼烫的业火,他问顾鸣川:“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顾鸣川虽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这个时候却还没有多想,对自己的财产状况有一万分的自信。
不说富可敌国,起码也是身家百亿,能有什么满足不了的。
顾鸣川胸有成竹一般,微笑着看着他,甚至有些期待,好奇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属下会跟他许什么愿。
裴越突然抬起头,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幽黑的瞳孔定定望向顾鸣川,里边仿佛有无数激烈的情绪在翻涌。
顾鸣川被他看得有些发毛。
终于裴越开口了,他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定,眼神诚挚,落地有声:“我想做您的狗。”
顾鸣川:……
事后顾鸣川反思了很久,他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不是他管教得太严厉了。
所以对于比他小几岁的顾翡,顾鸣川即使嘴上不承认,实际也是越发娇惯了。
好在顾翡自己争气,对自己要求反而愈加严格。
——
坐到顾鸣川这个位子,已经不是过去打打杀杀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的时候了。
但暴力仍然是必须的,且很有用。
“郭荣义,十二年前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偏远小城进入人们的视线,背后不知何人提点,先从政,后经商,几乎垄断了全城的药品零售行业,大肆抬高感冒、消炎药等基础药品价格,套取国家经费补助,谋取巨额利润……”
“我草!”孟允光坐在沙发上看行动资料,忍不住破口大骂,“这人真他妈该死。”
孟允光跟了顾鸣川十来年,始终不变的是这个脾气,,办事确是很靠谱的。
顾鸣川仿佛习惯了他,按了按太阳穴道:“去吧,我要活口。”
“放心吧大哥。”孟允光拍着胸脯。
顾鸣川知道他的能力,时奕做的计划一向又很周密,还有裴越跟着,想必没有什么问题。
——
郭荣义仿佛做了一场噩梦。
从第九房姨太太的身上被人拽起来时,他还以为那个老妖婆来捉奸。
直到九房的血溅到身上,他才意识到,出事了。
那伙人他带到这里,将近一天的时间滴米未进。
他被绑着不动不能动,在黑暗里被折磨得快要发疯。
猛地白炽灯大亮,门外终于来人。
一个很高大的人影,逆着光,脸看不清,气场却极强。
“顾鸣川!”看清他的脸,郭荣义又开始奋力挣扎,“我他妈和你无冤无仇,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