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车(上),(父子)缚鹰犬">

轩辕冥皮肤白身形纤瘦如一副拉开的弓弦,但轩辕长德不一样,就算有再多权力的修补,也掩盖不了时间留下的印记。

脱去衣衫,他的腹背有太多的伤痕,一道道纵横交错,展现着过去曾在生死边缘拼命挣扎的岁月。

轩辕长德一寸寸抚摸着轩辕冥的皮肤,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轩辕长德不希望轩辕冥走自己的老路,却悲哀的发现,正是他将儿子带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处境。

看着这和自己极为相似的样貌,轩辕长德内心产生了退缩,等真正要迈过伦理这一步的时候,他开始犹豫。

“算了,你好好休息…”轩辕长德想要离开。

“父王想要去哪里啊?”轩辕冥从背后抱住他,用力将轩辕长德掀在床上,伸手掐住了他的脖颈,“这样玩弄儿臣的感情不太好吧?”

似是察觉到了轩辕长德心里的犹豫,轩辕冥唇角勾起,故意取过了蜡烛,映在脸侧,让轩辕长德将他的脸看的更清楚。

“有看清楚吗?和父王长的像吗?”轩辕冥脸上的笑加深,手腕微微倾斜,融化的蜡油滴落在轩辕长德的锁骨上。

看着轩辕长德下意识地瑟缩,轩辕冥这才装出抱歉的样子,“原来会疼啊。”

因为两人离的很近,轩辕长德仔细琢磨着轩辕冥的五官,哪里都跟他很像,除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太黑了,甚至当你注视着他的瞳孔时会恍惚间觉得眼底深处在渗着血色,有一种在极端的冷静和疯狂间跳转的感觉。

“把眼睛闭上。”轩辕长德有些狼狈的别过头躲着轩辕冥的视线。

“偏不。”轩辕冥吹灭蜡烛,随手将它丢了出去,“儿臣的眼睛长的像谁啊?像您吗?”

他手往下,握着轩辕长德的性器撸动,他一直都在试着去掌握主动权,用侵占私人领域的方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父亲的权威。

“…唔…”

轩辕冥反被压制,轩辕长德扣紧他的腰,挺腰肉棒破开紧闭的穴口,狠狠摩擦着里面的穴肉。

突然的刺激让轩辕冥揪住了床单,手背上青筋凸起,披散的黑发遮去了半边脸颊,“…啊,”唇刚张开就先吐出呻吟。

“刚刚那些话,你再说一遍。”轩辕长德眼睛半眯。

轩辕冥拨开脸上的发丝,展开双臂抱住了轩辕长德,“父王,儿臣知错了,你原谅儿臣。”

“你……”轩辕长德都快要气笑了。

轩辕长德这才明白,自己这个儿子是真的很会搞蜜里藏刀那套,除非你给他交出真心,不然谁也别想轻易打动他。

难怪啊,那日一开口就是问本王怎么当个权臣,这以后在朝堂上,不知道要哄了多少人心甘情愿的替他卖命。

“父王在想什么?”轩辕冥捏着轩辕长德的一缕发丝在手中玩弄,同时另一只手臂屈起枕在脑后,那副模样一点都不像他在被插入,反而更像别人在服侍他。

只可惜,轩辕长德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

插入的动作越发激烈,肉棒碾过肠肉往里几乎要将整颗龟头都挤进肠口。

“嗯哼,”手里的被单揪的更紧,上身往上挺,轩辕冥眉头簇紧,额心的汗珠一颗颗的沁出。

“啊…,父王,慢点!”轩辕冥手撑着床,往上一点点的挪着身,想要逃开。

眉间的冷静全然溃散,轩辕冥咬着自己的手臂抵抗着一波波的冲撞,他很想再装出自己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做不到。

“不要…,出去!”轩辕冥转过身,脸紧贴着胳膊,黑发散落遮去了脸,肩膀微微颤抖,好半天才发出一声轻吟,“…疼…”

“你一开始就乖一点不就好了。”轩辕长德想要安抚他,然而刚碰到轩辕冥的肩膀就被他给甩开。

轩辕冥手捂住脸,连带着遮脸的发丝一起将自己挡住,“不要看,我很差劲,没能做到最好,让父王不高兴了,我是个疯子,你肯定不喜欢我。”

“没有,”轩辕长德抓着轩辕冥的手腕,强行把他挡着脸的手拉下来,“别总硬撑着,没人不喜欢你。”

“真的吗?”轩辕冥从指缝间偷看轩辕长德,“那父王让儿臣在上面…嗯啊!”

青纱床帐完全放下,屋檐的铃铛响了一夜,等到情事结束时,轩辕冥黑发披在枕头上,浑身再无一点力气。

清晨,轩辕长德要出门办事,回来时路过某处巷口,想起轩辕冥爱吃某个店铺做的绿豆饼,只是近日不知为何倒少见他吃了。

“王爷说的那个店,他叫七里香,就在这附近,是对老夫妻开的,每天排队的人太多了,他们又不肯送上门,世子嫌太麻烦,就懒得再叫人去买了。”小厮恭敬地回道。

“落轿。”轩辕长德吩咐道。

小厮立刻上前来,“王爷,要我们去买些带回府吗?”

“不了,本王亲自去。”

“可这天都快要下雨了。”

轩辕长德撑起油纸伞,“无妨,你们先回去,看世子醒了没,若是醒了,劝他用些清粥小菜,不要让他沾荤腥。”

“是。”小厮们只能应下。

京城巷子多且绕,轩辕长德寻了一柱香的时间才找到那处店铺,不大的门面,却是排着长长的队伍,从巷口一直排到了巷尾。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甜的糕点香,夹杂着清甜的豆香,此时正有雨滴落下,落在墙边的青苔上,一时食物的香气和草木香混合在一起,悠悠间似魂入江南。

前面排队的人中有不少是替府中小姐夫人买的,见到轩辕长德穿着富贵亲自来排队,不少人很是惊讶,站在他前面一位回头壮着胆子问。

“这位公子,你雨天亲自出门,肯定是要买来送给心上人的吧。”

轩辕长德想起临走时还在睡梦中的轩辕冥,低头微微一笑,“是,近日天热,他闹性子什么都吃的少。”

“这说不定是暑气入体了,我们家小姐吃不下饭的时候就爱化些荔枝膏喝。”

“那是什么?”轩辕长德感了兴趣。

“说来也简单,只需用乌梅洗净去核,肉挂磨粉……”

轩辕长德打断他,“这位小哥,说的慢些,我记下来。”说着,自袖中取出了纸页,又掏出一个盒子,打开后拿出一支短炭笔。

那个小厮略带惊讶,“看你也像个读书人,怎么连个食材方子都记不住。”

“我是怕哪里记错了,回去熬出来的不好喝就又要挨骂了。”

“原来你是惧内啊。”周围人一起笑出声。

等了约莫有半个时辰,才轮到轩辕长德,他头次到铺里买东西,不知道价钱,从怀中摸出最小的一块碎银放在桌上,“就按这个价钱给我称一些就好,要刚做好的。”

那忙活的老头只应了一声,想着这么一位富贵公子肯定也吃不了多少,就只捡了了约莫一斤,包好了要递过去时才瞧见那桌上的碎银,老头当时就乐了,回头冲店里喊道。

“老婆子,别忙活了,快把咱后院那头驴给这位客人牵出来。”

轩辕长德有些摸不着头脑,“牵驴干什么?”

老头用布巾擦了擦手,“我这啊,就这头驴能值这个价钱,旁的就剩老汉我了值半两,我那老婆子值三钱,您看着要吧。”

轩辕长德忍俊不禁,捏起碎银,双指一夹从中夹断,“我就要绿豆糕,给我称一斤就好,这银子一半是糕点钱,另一半让你把驴再牵回去。”

“好勒,”老头把包好的糕点递给轩辕长德,顺带着往里又塞了个小包,“这是新做的红豆味的,您让世子爷尝尝怎么样,喜欢了就派人来买,我给他留着呐,可别让千岁您亲自来了,小老儿身体不好受不住这惊吓。”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用得起绸帛伞,踩得起登云靴,腰佩玉麒麟,襟绣蟒钱纹,这样的服饰不难猜吧。”

“你……”轩辕长德还想说什么。

老头却已经开始招呼下一位客人,轩辕长德只能默默的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这才算明白,为什么连轩辕冥都降伏不了这家店铺了,真是高人出民间。

既然都已经出来了,轩辕长德干脆将周边的店铺都逛了一遍,直到手上提不下了才打道回府。

在外面的时候,轩辕长德是一个很温和的人,虽不轻易与人结交但也不会与人交恶,不论是下人还是官员他都一视同仁。这也是为什么,同样是手上沾血无数,轩辕长德的名声却要比他儿子轩辕冥要好上许多。

回到王府,轩辕冥刚刚起身,正坐在镜前,见轩辕长德进来,他头都没回,只将手里的木梳朝后一递。

“梳发。”

“你竟然吩咐起本王来了。”轩辕长德接过木梳,同时将手里的食盒放到桌上。

“让父王见识见识什么是恃宠而骄,”轩辕冥回过头,食指点着唇,“儿臣漱过口了,您要吻儿臣吗?”

“本王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绿豆饼。”

“儿臣听曲生说了,您亲自排队买的,这算是一夜缠绵后的补偿吗?”轩辕冥笑起来,“不够啊,父王,儿臣不想要这些,儿臣要的是满漠北的血。”

轩辕长德捏起一块糕点,挑了挑眉。

轩辕冥乖乖低头咬上去。

“会有的,再等一等,是你的东西,父王一定会给你夺回来。”

“那弟弟怎么办?他会不会很可怜?”

“我们父子俩只关心彼此,没有多余感情分给别人。”

京城某处宅院,云清看着跪在地上的昔日好友,弯下腰,手搭在他的肩头。

“多年前,我是不能参加科举让你拿走了状元位,现在该还回来了。”说着,云清抓住那人的乌纱帽拽走后放入盘中。

那位曾经的钦差整个人瘫软在地。

“给我搜。”云清拍了拍手上看不见的灰尘,眉心微簇,他讨厌人多,但为了查案,他必须得忍受。

搜查完后,衙役过来禀报,“大人,并没找到。”

云清眉皱的更厉害,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这才开口,“搜出多少银两?”

“不到万两。”

“我知道了,回去吧。”

云清早就听到了些风声,知道这次搜查可能不会有什么结果,刚出了院门,就见一个贼头贼脑的小厮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

“大人,我们亲眼看见,有十几个大箱子被抬进了正林当铺的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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