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在京都,他功力明明有所长进,可在五竹面前,却依然犹如浅水见海,不值一提。
五竹摘下自己的剑,举起剑鞘在范闲的屁股上狠狠抽了一记。
“嗯…”
范闲疼得涨红了脸,青筋暴起,终是不肯吭声。
五竹依然面无表情,可手上却用了近乎十成的力气。
“我让你回去,你不听话,我要罚你。”
啪!
剑鞘狠狠地落下,撕裂般的痛感传来。
刚才腰带被五竹夺了去,范闲的裤子其实早已掉下一半,现在趴在膝上,屁股上只遮着一层薄薄的外衣,根本抵挡不了汹涌而至的疼痛。
“可他杀了滕梓荆!”
啪!!剑鞘击打在臀肉上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我知道。”
啪!!
“滕梓荆是我最好的朋友!”范闲忍痛喊着。
“我也知道。”
“那你为什么阻止我替他报仇!!”
范闲这一嗓喊出了满腔的悲愤,热泪止不住地淌下来。
啪!!
“我答应过小姐,会好好保护你。”
“你不听话,我便罚你。”
啪!!
啪!!
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气,结结实实地打在范闲的屁股上。
范闲浑身已经疼出了虚汗,可他笃定自己没错,就不会在责打下屈服。
在五竹的答挞下,他依然嘴硬。
“你有本事就打死我!今夜你要是打不死我,我明日还要去杀林珙!”
五竹听着这句话,头微微一偏,像是在思考什么。
啪。
这一下闷响,是他用手肘击在范闲脖颈处传来的。
这一击下去,范闲便昏了过去。
五竹解开了他的手,将他穿戴整齐,扛着他向家里走去。
“有所成长,但失于急躁。”
这一句,是夸他功力有所长进,可惜范闲已经陷入昏沉,压根听不到。
他扛着范闲,一边走,一边思索。
林珙已经成为了范闲的心头恨,此人不死,他一定还会再找时机复仇。
看来,只有亲手除此祸患,才能替范闲铲去心患。
他慢悠悠地往家里走着,心里已经做好了计划。
他明日就要去杀林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