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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用带你去医院?”沈川期再次询问。

姜若靠在座位上,沉默地摇摇头。

姜若看起来真的很抗拒医院。沈川期拨方向盘转弯,不再坚持。

深夜的街道一路畅通,不到半小时就抵达目的地。

姜若低声说句谢谢,推门下车。

沈川期见姜若拖着步子,清瘦的身体在夜色里摇晃,总像要摔倒般,迟疑一瞬,还是推开车门追过去。

“送你到门口。”沈川期说。

姜若整个人散发强烈的疲惫感,低着脑袋没有接话。

两人刚走上台阶,房门被从里面打开。

郁明简靠在门旁,冷冷说:“回的真晚。”

姜若的脸巴掌大,被宽大的帽沿遮住,露出小截冻红的鼻尖。夜晚视线很暗,郁明简一眼扫过去,看不大清姜若面庞。

他的目光落向旁边的沈川期,疑惑地微微眯眼。

沈川期解释:“姜若回来的路上,书包被抢走了。”

“什么?”

“在西通路附近,他想搭公交,但被人抢走了包。我开车经过,恰好碰到他……”沈川期说着,从裤兜里掏出响铃的手机。是他胞姐沈琴打电话过来。沈琴最近不在国内,都是沈川期替她照顾女儿。这么晚,估计小侄女半夜见不着人,又在家里闹了。沈川期冲郁明简摆摆手,做个告辞手势,转头接通电话快步离开。

姜若停在原地。

郁明简:“不进来?”

姜若慢吞吞走进房间,动作不太利索地脱衣换鞋。

郁明简似乎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姜若躲开对方打量的视线,手指抓紧脱下来的外套,闷声说:“我没事的……明简你去休息吧。”

郁明简本打算问书包怎么会被抢,一听姜若说话,重感冒一样的鼻音,脱口而出别的问题:“声音怎么了?”

“没、没什么……”

“我看看脸。”

alpha高大的身形罩下来,玄关的灯光都被挡住大半。姜若心脏混乱跳动,把脸压得更低了,恨不得鸵鸟一样躲进棉服里。beta畏畏缩缩的样子弄得郁明简心生厌烦,直接抬手扣住对方脑袋,把那张脸强行抬起。

这一看,郁明简眼中掠过愣怔。

不想被郁明简看到自己鼻青脸肿的模样,姜若慌乱抬起手臂,试图遮挡面庞。

郁明简一把拽开姜若的手:“躲什么?”说着,拿起大衣和车钥匙,“走。”

“……去哪?”

“医院。”

姜若脸色发白:“不用吧,很晚了……”

“就在附近,”郁明简皱眉,“你伤口需要处理。”

姜若平时碰都不敢碰郁明简,听他要带自己去看医生,莫名吓坏了,急得死死抓住对方手腕,嗓音都在抖:“我不去,明简,我不去医院。”

去趟医院而已,怎么怕成这样?郁明简不理解。他不愿强人所难,便放下车钥匙,抽出被姜若抓住的手,转身上了楼。

周遭霎时安静。

姜若静静站着,发了一阵呆。深夜的冷意擦过皮肤,他打个哆嗦,吸了吸鼻子,趿拉拖鞋走进卧室,缓缓躺在床上。

还得换睡衣、刷牙洗脸……可骨头里实在说不出的疼,疼得姜若没力气动弹。

过片刻,有人推门进来。

郁明简拉了椅子往床边一坐,打开医药包,取出消毒伤口的碘伏、棉签和创口贴。

“脸抬起来。”

姜若睫毛眨动,无措地看着郁明简。

大半夜的,郁明简困得不行,姜若听不懂话一样,做什么都慢半拍,让他耐心濒临告罄。郁明简面无表情地折开一支碘伏棉签,捏住姜若下巴。

台灯光线柔柔映照,姜若的眉眼一点点落入郁明简视线。

郁明简其实没怎么细看过姜若。姜若总低着头,偏长发帘遮住眉,显得没精打采。此时姜若头发撩起,露出额头,郁明简才再次清楚对上姜若的眼睛。

姜若有双睫毛浓密、眼尾微垂,瞳孔湿润漆黑的眼睛。

郁明简没说话,移开视线继续给姜若上药。姜若感受到疼痛,身子颤了颤,却努力抿唇忍耐,抱腿坐着,指尖攥紧裤子,一丝声音也没出。

太听话了,郁明简想,像个玩具。

郁明简骨节分明的手指弯曲起来,在姜若的面颊上碰了碰。他知道眼前之人是beta,所以并未刻意收敛自己的信息素。

alpha具有压迫感的信息素在空气里流动。

不同于oga,beta对信息素的感知要钝很多,很难察觉alpha常态下释放的信息素。但姜若一直以来都能感受到,只是那种感受是残缺的——他无法分辨alpha信息素个体特征的差异。

他感受得到郁明简作为alpha的存在,却从来不知郁明简的信息素,究竟是怎样的气味。

“为什么自己先走?”郁明简问。

回答郁明简的,是一颗忽然砸在他手背上的液体。

郁明简抬头,发现姜若眼眶通红,压抑地抽泣起来。

“哭什么?”郁明简愣了愣。

姜若不想哭的。他比郁明简大两岁,应该要更冷静、稳重才对。可郁明简问他为什么先走,整个晚上,所有无法言说的难受、委屈、酸楚……在这瞬间,这个问题里,变成眼泪,从眼眶控制不住涌出。

姜若急促抽气,拼命想把眼泪擦干净,血块被泪水怄开,整张脸反而乱七八糟。

他怎么告诉郁明简?

告诉郁明简,他无法融入饭局,不理解那些人说什么、笑什么?告诉郁明简,他其实听到了郁明简跟姜舒愿的对话?还是告诉郁明简,他真的好倒霉,手机没电,打不到车,摔倒在路上,还被抢走包……

姜若哽咽说:“书包被抢走了。”

“再买一个就行。”

“里面,还有很多东西……”

郁明简看着姜若,想起姜若过分的节省,不说高中制服穿到现在,在睡衣也洗得布面褪色。明明家庭状况不差,就很缺钱似的。他见姜若眼泪啪嗒啪嗒,断线珠子一样掉,便说:“不要哭了,丢了什么?给你买新的。”

姜若哭得眼眶通红。他知道郁明简在安慰他。可郁明简的安慰,让他觉得自己更可怜、更狼狈了。

郁明简见他眼泪打不住,靠在椅子上,有些烦闷地笑了声:“能不能不哭啊姜若哥?”

“速写本,”姜若慌乱擦着眼睛,给自己的哭泣找理由,“速写本里,还有好多草稿。”

郁明简:……

这他可没法补给姜若。

法,在床上扭来扭去,翘起的阴茎拍打郁明简腹部。姜若越蹭呼吸越吃力,怎么都到不了,急得发抖,狠狠拿手背擦眼睛,哭道:“下面好痒,好难受啊……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姜若的语气太可怜了,郁明简有好一会儿没出声。

他握住姜若抖动的腿根,把姜若双腿分得很大,让毛发湿透的私处,在自己眼底一览无余。

“你想让我跟你做到这种程度?”郁明简直截了当问。

他兜着姜若软嫩的私处,力道很重地揉弄了几把。疼痛与快感交织,姜若失控地叫出声,在郁明简掌心喷出一股骚水。

郁明简把手抽出来。

拢住穴肉的温热与力道消失,姜若心底怅惘,蜷在郁明简身下颤栗。

“也不是不可以,”郁明简垂下眼睛,拿起姜若脱在旁边的裤子,把自己的手仔细擦干净,“不过我不怎么在这种事情上主动,你想要我操你,还得更卖力一点。”

姜若泪盈于睫,鼻腔涌起一股酸胀。他明明那么努力了,舔手指、吃鸡把、还低声下气哀求……

姜若哭得喘气:“还想让我做、做什么啊。”

“自己想,”郁明简说,“我给你五分钟。想不出来,今天到此为止吧。”

他语气缺乏起伏,透出一种对姜若快要崩溃的情欲的漠视。谁让姜若发情呢?发情的beta,算怎么回事?连发情的oga,郁明简也经常觉得厌恶。

郁明简并不喜欢oga发情时,那副如低等动物一样任alpha摆布的痴态。

这五分钟里,郁明简撇下床上的姜若,起身离开了房间。他回来时,把什么东西随手扔在床头柜,牙齿咬一支烟。郁明简洗过澡的短发有点凌乱,夜晚的台灯光影之下,眉目比白天显得更加锋利英俊,灰色瞳孔多了些许暗沉沉的压迫感。他赤裸肌肉分明的上半身,靠在床头,缓慢吐出一口烟雾。

郁明简习惯了旁人爱慕的视线。他抽着烟,任姜若恍惚瞧向自己。

很多年里,就像沉默的影子,姜若把自己躲在人群外,无意让任何人发现,怀着寂寞的心事偷偷描摹人群中心、熠熠夺目的郁明简。那个从少年注视到成年的alpha,从未以此刻的面貌,呈现于姜若眼前。褪去置身人群的严丝合缝,郁明简懒散靠着,眯起狭长双眼,毫不介意敞露自己性事上乖戾的掌控欲。

姜若膝行到郁明简跟前,慢慢分开腿,跨坐到对方身上。

姜若看起来很渴望一个拥抱,于是郁明简腾出一只手,握住了那把细瘦的腰。姜若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被alpha抱在怀里,下面又开始分泌液体,屁股都没法在对方腿上坐稳。他呜咽一声,不自觉搂紧郁明简。

郁明简也让他搂着。

姜若母亲生产后没有奶水,找了个奶娘喂养姜若。那个奶娘在姜若五岁时一声不响离开了姜家,面孔早被岁月的河流浸泡得模糊。姜若对妇人残留的印象,就是有几次,当母亲突然歇斯底里,吓得幼年姜若恐惧大哭时,妇人匆忙把他抱到一旁,宽衣解扣,托起自己饱胀的乳房。

“少爷乖,不哭,不哭。你一哭,太太会更生气。”

姜若吃了乳汁,渐渐安静下来。尽管那时候他也四、五岁了,早过断奶的年龄。

——这是姜若能够回想起来的,幼年唯一感到柔软的瞬间。

姜若蜷缩在alpha怀中,小口小口吸气,手指抠住衣摆,往上方一点点撩起。他的身形并不太像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有点单薄纤细的男孩气,胸口也很白皙、平坦,两颗嫩红乳头裸露在空气里,刺激得微微颤动。姜若迷蒙追溯早远的记忆,甚至忘了自己在郁明简眼中,只是个乏善可陈的beta。他攥紧衣摆,把自己的乳头往apha抿起的薄唇边送了送,用一种口齿不清、小心翼翼的语气开口:“……这里给你吃,可以吗。”

软润的乳头送到唇边,只要张齿一咬,就可以含入口腔享用。郁明简一手按住姜若后背,另一只手搭在膝上,指尖夹着烟,却任烟叶燃烧,忘了去抽。

对方没有回应,姜若紧张起来,惴惴不安地举高衣摆,眨动睫毛看alpha英俊锋利、神色不明的面孔。体内燥热越来越炽,他拽衣摆的动作都快撑不住,吸气越来越急,忍不住在alpha腿上夹臀磨蹭。

即使没有完全勃起,郁明简的阴茎尺寸也很可怕,在睡裤里鼓起一大团。伴随姜若扭动,就如蛰伏的兽,擦过他颤动潮湿的臀缝。

——原本,郁明简是打算留余地的。

姜若毕竟不同于外头那些连面孔都无需记住的oga。他是郁明简的婚姻对象,即使两人缺乏情感基础,甚至连熟悉都谈不上,但两人的关系决定了,郁明简无意像对待以前那些偶尔沾手的玩物,漫不经心把玩姜若。

柔软和凶悍的两股信息素在空气里交缠,姜若面色潮红,胸口起伏,在他怀里不安分地蹭来蹭去,抖动的乳就在唇边,一撞一撞,散发某种诱人咬下去的甜。

郁明简突然把烟在床板捻灭,抬手拽住姜若头发。

他拽得发狠,姜若吃痛后仰:“啊。”

“你平时乖乖巧巧,装的是不是,”郁明简眼神很暗,“跟谁上过床,教你玩这一套?”

姜若慌乱摇头,不明白郁明简为何这样质问自己。情热的焦灼和被误解的委屈混在一起,他颤抖得更厉害了:“我没有……没有!不要讨厌我……”

郁明简顿了顿。

姜若满脸泪水,哭得眼睛通红,模样狼狈得几乎可怜。郁明简一扯嘴角,语气不由放轻几分:“我不至于讨厌你。”

“你就是讨厌我,”姜若哭道,“你不愿意碰我,连我的那个你也不想吃。”

郁明简一时无话可说。

沉默片刻,他凑近姜若,贴到他耳侧,缓缓开口:“今天可是你惹我呢,姜若。”

说着,把姜若肩膀一按,压在床上,精壮结实的躯体俯下来,手指探入对方翁张的后穴。

骚软的穴肉感知异物,立刻缠上来吸吮。

很热,很湿,也很紧……即使处在发情状态,那地方也难以吃下alpha粗长的阴茎。郁明简放入两根手指,就察觉姜若吃不消地挣了挣。

郁明简停止动作,看向姜若。

姜若陷在热潮里,意识混沌,即使下面胀得不舒服,仍渴求眼前alpha快点插入、撑满,把那个空虚发痒的地方,狠狠撞击、捣烂。他绞住双腿,平时畏怯低垂的眼睛,此时沾满情欲饥渴:“呜呜,不够……”

郁明简耐心告磬。

他一掌捆在姜若屁股上,雪白臀尖立刻泛起红印。姜若哀叫一声,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双腿就被大大分开,粗长的阴茎直通通插入下体,又深又重地凿入腹腔。

“啊!”

强行插入的痛楚难以形容,像被兽类撕咬要把下体撕开。姜若浑身哆嗦,哭得更厉害了,胡乱拍打压住他的alpha:“好痛、好胀啊……停、停下来!”

“现在喊停?之前想要的人是谁?”郁明简沉声问,被姜若夹得生疼,湿热软肉紧紧裹吸,很难抽送。他掐住姜若疼出冷汗的大腿,阴茎缓缓往后退出一点,剐过蠕动的内壁,不等完全抽出,又一挺腰,更深、更凶地顶进去。

姜若身形绷紧,胸脯往上挺,屁股却啪一下砸入床垫。

郁明简把未经人事的beta强行肏开了。

他架起姜若赤裸、晃荡的腿,大刀阔斧操干起来。

房间里霎时只剩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响。姜若汗水涔涔,徒劳张嘴,像溺在水里失去氧气。他被alpha掐着瘦细的腰肢入侵,原本凹陷的腹部顶得隆起,伴随性器进出形成放荡的形态。

柔媚、顺从的信息素从体内不断分泌,如淫靡春雨洒落房间。

姜若喘得破碎,痛楚逐渐被异样的快感覆盖,每次郁明简顶到体内某处,就会从尾椎涌起一股可怕的酥麻。姜若喉结滚动,却像哑巴发不出声,只剩清瘦的躯体,伴随alpha抽插急遽颠动。

快感太强烈,如浑身过电。姜若只觉得要往深处坠落,不由抬手死死搂住身上之人,整个人躲入alpha高大结实、覆着薄汗的躯体。

郁明简一顿,把姜若从潮透的床单抱起,放回腿上,上下猛烈抽插。

"啊啊……”

姜若腰肢摇晃,屁股也跟着一颤一颤,终于从喉咙里泄出喊叫。他黑发湿透了,一颗颗汗珠砸在郁明简肌肉上。伴随肢体交合,发丝扫过alpha下巴,弄得他皮肤微微发痒。郁明简捋了捋姜若头发,余光扫到男人红透的耳垂。

他侧头舔了一下。

姜若屁股猛地夹住郁明简鸡巴,眼前光影闪烁。

就要高潮时,阴茎忽然被掐住了。

郁明简把性器埋在姜若体内,停止耸动,声音有一丝嘶哑:“……耳朵这么敏感。”

姜若恍恍惚惚,置若罔闻。想释放的冲动让他脑海空白,阴茎在对方束缚的掌心弹跳。郁明简眯起眼,像被撩拨起饿意的兽,扬起beta脖颈,咬对方喉结。

“呜……”姜若急得直打哆嗦,想要掰开alpha掐住自己性器的手指。他使不上力,却被alpha掐得更紧,憋尿的饱胀弥漫,“要坏掉了,呃呃……”

郁明简想起什么,按住姜若后颈,慢慢问:“我是谁。”

姜若难过地喘气。

“你想求谁?”郁明简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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