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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吧。”余念又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只要梁颂晟不取消婚约,他也不会反悔。

他以梁颂晟未婚夫的身份搬来这里。四个月了,他们和谐相处,睡不同的房间,有各自的忙碌。

“未婚夫”被封存在了箱底,没人提及、也无人问津。他们也只是和谐相处,从没有更进一步。

与其说梁颂晟是未婚夫,更不如说像是爸爸。

关心他,照顾他的爸爸。

只有亲情,找不到一丁点暧昧的感情。

杨枝棋:“如果你们真的打算结婚,从长远角度来说,我建议你还是尽早向他坦白。”

“在我看来,婚姻当中最重要的,是真诚。”

可坦白对于余念来说,勇气是一方面,更麻烦的是,梁颂晟忙到他连付出真诚的机会都没有。

彼此各自忙碌了一个月,终于在放假的第三天,距离漫展还有两天的时候,同坐在一张桌上吃饭了。

余念很殷勤,主动给他盛饭,“梁先生还要忙多久呀?都好几天没见你了。”

“嗯,最近手术多。”梁颂晟说:“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后天能腾出点时间。”

可后天刚好是漫展的日子啊。

余念慌得差点打翻汤碗,“不不不用,没事我,我我我……”

“那天有事?”

“啊?我嗯我嗯……”余念紧张得牙齿打颤,“稍微,有、有点事。”

梁颂晟翻看日历,回忆了两秒,“刚好,我那天有个大手术,改天吧。”

余念松了口气,“嗯,好。”

梁颂晟接通手机,说了两句便挂断电话。他取下外套,“你继续吃,晚上早点睡。”

“又要走吗?”

“嗯,来了两个急诊,那边排不开。”

“可是……”

余念看着打开又关上的房门,目光落回梁颂晟的碗边。

可是,你连饭都没吃完,

而且,我还没和你坦白。

漫展当天。

余念裹着羽绒服,戴着口罩,坐在杨枝棋的车里,扫向密密麻麻的人潮。

“枝枝姐,我会不会被人认出来呀?”

杨枝棋透过后视镜看他,“你打扮成这样,神仙都认不出。”

杨枝棋把车停好,联系了主办方接人,“走吧,准备下车。”

省医院员工休息室。

四十分钟前,梁颂晟下了手术台,脑膜瘤切除,患者跟余念一般大,总算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