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白的中指上什么也没戴。
徐邈邈卖乖,瞄了一眼秦销,“哥,我可以跟嫂子说吧?”
秦销笑着点头,一副很宠这个妹妹的样子。
徐邈邈用手扇着风,平复了呼吸,神神秘秘地说:
“珠宝界中有颗着名黑钻,名为‘黑色奥洛夫’。传说这颗超大的黑钻石是印度神明梵天的眼睛,起了贪念的僧侣将其摘下,所以这颗黑巨大的钻石,从入世的第一天起蒙上了诅咒。
“拥有这颗黑钻石的历任主人,两位俄国公主、几位富商都不得好死。后来为了破除厄运,这块黑钻被割切成叁块,最大的那颗辗转在收藏家手中,另外两颗下落不明。”
“当然了,这些血腥神秘的传说,有一半是假的,但天价确实是真的。半个月前,失落的一颗在佳士得拍卖会现身,某神秘中国富豪也就是你未来的老公拍了下来,说是要做成求!婚!钻!戒!”
汪悬光面无表情:“……”
到底是哪个男人还一次次嘲讽别人中二的。
“那可是神明的诅咒啊喂!”
徐邈邈刚想伸手缠住汪悬光的手臂,就被秦销不动声色地拨开了,只好用雀跃的目光望着汪悬光:
“嫂子,让我开开眼呗!”
汪悬光无动于衷地弹了下烟灰,纤长的眼睫一转,望向身旁的男人。
“你就别打它的主意了,”秦销对表妹说,“瑞士的设计师已经嵌好了。”
“我好歹是中央圣马丁学院的高材生嘛。”
说话间,叁人已经走到了紫藤萝通道的尽头,这位妹妹也不跟秦销争辩了,“我得赶紧去看一眼蒙蒙姐然后睡觉了,嫂子,下次再见了!”
说完她坏着笑看了一下两人始终紧牵着的手,又“汪!汪!”学狗叫了两声,才转身快步回到公馆。
午后刺眼的日光在藤萝间斜斜插落,四下泛起了一阵散不开的深紫浓雾。看不见的杜鹃咕咕地叫着,一声远一声近。
汪悬光把烟头抵在烟灰柱里捻灭:“戒指呢?”
“时候未到。”
“什么时候?”汪悬光眼底倒映着大片渲染的紫雾,冷笑道,“等遗孀继承财产的时候?”
“没那么久,”秦销慢慢拉起她的手,轻轻按了下空空如也的无名指,许诺中夹着意义不明的哀伤,“那天,你会心甘情愿戴上它。”
紫藤萝在头顶摇摆、飘坠,晃动的花影和人影落在白石廊柱上,四周簌簌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