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纸人(2/2)

向懿没有立刻给出回覆:「翔鹰的事不能外泄。不过……」

「我可以安排她住进你的房子。」

不顾思君抗议、正在玩它刀鞘的艾密利手一顿。

「在我们的保护范围下,我才能放心。」

夏季听了直蹙眉,在布满监控的房子里,还真是「保护周全」。

「不,」夏季难得态度强y:「除非你拆除所有监控。别把你那套用在我朋友身上。」

「……明天我会拆除监控,并安排你们下午见面与入住事宜。」僵持过後,向懿妥协。

艾密利皮笑r0u不笑地看着双方达成共识。

针对隔日的搜救计画和线索共享,夏季与向懿又讨论了一阵,艾密利基本就是背景板,只是静静听着,中途,戴眼镜的伊凡进门,取走银戒研究,顺便把鞭、剑、斧交给向懿,他乾脆平分了。明早只会由他们三人进入翔鹰,多份保障有利无害。

最终夏季持有匕首诸邪和软鞭慕君;艾密利拿到长刀思君和短斧问君;向懿则持有木弓守君和骑士剑迎君。诸邪和慕君感情不错,碰面就开始贴贴;思君和问君x子活泼,凑在一起便闹腾,艾密利一手抓一个,他们才消停;守君腼腆、胆小,偶尔伸出银弦和迎君交流,迎君温和地闪着白光回应。

时间有点晚了,已过正餐时间,艾密利送夏季回住处,顺便去蹭饭。见她还点上了菜,向懿无语地想起,几周前狄更生还跟他推荐过军营餐厅里的炸j,嚷嚷着「加班完不吃一份对不起自己」之类的鬼话。

回到位上,向懿解开桌边ch0u屉的锁,取出一本陈旧的笔记簿,着手整理翔鹰基地的资讯。他小心地翻阅笔记,开头几页描绘了六项样态各异的古老冷兵器,一旁备注:「枪的杀伤力有限」;接着是容貌诡异的生物,向懿在它们附近增加了半身人形靶的资料;最後是翔鹰基地的地图,沿着地图其中一段路走进小树林,会到达栖满蛾的巨树。每个部分都可以看见详细的注解与个人想法。再往後便是空白的泛h纸张。又过几页,遒劲有力的字t映入眼帘:

「无论你是谁,都别再深入翔鹰、别被困於过去!」

向懿轻抚字迹。他知道,笔记的主人担心殃及无辜,才极力阻止拿到笔记的人步入危险。或许她走过大树之後的路,但为避免翻阅者因好奇心或其他理由进入,所以选择不写。真相如何,只有留下笔记的本人清楚。

别被困於过去——这句话他今日已遇第二次。

向懿打开怀表夹层,里面贴合地放着一张保存良好的照片。nv人唇角微弯,本该凌厉的凤眼予人沉稳的温柔。她直望镜头,眼里充满对拍摄者的无奈纵容。

不能再有受害者。很久很久以前,伤痕累累的nv人曾倒在他怀里汲取温暖,全身发冷地蜷缩着喃喃:「不能再有受害者了。」

「幸好还有你陪我,」伸手轻抚向懿的脸庞,她勉强露出虚弱的笑容安抚:「谢谢你,阿懿。」

慌乱无助的向懿只能紧紧抱住她,直至天明。

痴痴地凝视nv人许久,偏执与疯狂在向懿冷肃的眼里蔓延。

「已经有突破口了,主人。」他轻缓说道,郑重许下承诺:「这次换去找你,带你回家。」

艾密利送夏季回到住处後,如愿地蹭了一顿美味的晚饭。原本只是随口提了句炸j,没想到夏季直接收拾过厨房开始做菜。

有别於军营餐厅的辣味炸j,夏季做的炸j偏甜口,特制的酱料里加入牛n、起司,和些许辣椒碎提味,浓稠通透的炸j酱颜se并不深,也不yan红,se泽偏橘h。可是当包裹上酱料的炸j入口时,却能感受到n香中慢慢出现的甘甜,尾韵则是微微带酸。

「好吃吗?」夏季将调味好的炸j块递给艾密利,继续处理剩下的j块。他没忘记狄更生中将的食量,正好之前jr0u买多了,便一次x处理掉。

艾密利吹凉炸j块後,一口塞入嘴里。熟悉的味道让他失神。

「好吃吗?」黑发绿眼的青年曾塞了块j块到他嘴里,然後笑咪咪地强迫他吃下。

「不吃饭也该有个限度,再继续挑食,我不介意照三餐喂你。」青年笑容温和、强势,语带威胁地「关心」他。

他是怎麽回的?

对了。他那时身t虚弱,还要应付府内虎视眈眈的一群魑魅魍魉,无暇进食,只想把自己关在房里,因此朝担心他而前往厨房和人虚与委蛇的夏季发了顿脾气。夏季只是定定看他一会,便使了点手段将他压住,强迫他一块块将炸j吃下,末了,还附上一杯加了蜂蜜的热牛n。

他想跟夏季说自己不需要进食,熬过这几天就好,可他又觉得夏季好像什麽都知道,却固执地想让他吃点东西。

「怎样?好吃吗?」青年问。

「不差。」艾密利闷闷回覆。

「只是不差?」夏季收拾盘子,「那你t1an我手g嘛?酱料都被t1an光了。」

被戳破的艾密利脸不红气不喘地强调:「只是不差。」

「好吧,那我明天继续做不差的炸j给你吃,好吗?伯爵大人?」

「……随便你。」

「那你现在可以放开我吗?我要拿盘子去厨房还。」夏季无奈地推推金发少年。

「不要。」少年抱着夏季的手收得更紧,将头埋进他怀里。

「你要是把嘴角的酱弄到我的衣服上,我会揍你pgu。我认真的。」夏季轻捏他脸。

艾密利拉开他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胡乱抹了嘴,又塞回去。

夏季只是叹了口气,继续由着他抱。

「……你不用每次都到厨房去,让他们送食物过来就好。」夏季每去一次厨房,就要面临一次危险。在他还是伯爵的时候,没人敢在食物动手脚,谋杀贵族雇主的罪名,够下人喝一壶了。「规则」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违规的存在,也包括他在内,所以他才会混得这麽惨。外表永远十六岁、t虚防篡位,现在还被一个异乡人吃sisi。

「我没事,其实挺有趣的。」夏季的表情像成功蓐了羊毛的j商在盘算下次行动。他伸手r0ur0u艾密利的脑袋,却马上被拍开。少年漂亮的蓝眼睛恶狠狠地瞪视:「我说过,不要、把我、当小孩!」既然没事,他就不管了,反正有他当夏季的靠山,厨房里的下人也不敢太超过。

「再r0u我头,小心哪天r0u秃你!」

「那你至少要b我高吧?」夏季坏笑,「多喝点牛n,小朋友。」

最後,他在夏季怀里沉沉地睡去。

「嗯?不好吃吗?」见人没什麽反应,夏季试了块金h的炸j块。su脆的外衣下,用牛n腌过的jr0u鲜neng多汁,单吃就别有一番风味,他还特地做了酸酸甜甜的柑橘酱搭配。

「好吃!」nv人坦率地猛点头。

「我再切点葱丝跟配料,你先去客厅吧。」看着她欢快的背影,夏季放心地继续忙碌。

送走中将,夏季终於能好好休息。

诸邪跟慕君在床边玩,匕首正实验怎麽让软鞭身上开满彼岸花,黏黏则窝在狄更生中将的军氅里睡觉,巧妙地避开了监控。

中将离开前表示,外套就留至她找到适合夏季的衣服为止。黏黏似乎很喜欢军氅,缩在里头睡得很香,夏季决定问向懿能不能给他一件。

热水淌过夏季劲瘦的身躯,他是穿衣显瘦的身材,所以颇受身边玩家朋友的关ai,大家经常嫌他瘦弱、阿嬷式投喂食物,让他哭笑不得。

瘦归瘦,该练的他还算有,进入游戏前他当了一年公职考生,但也不只读书,每天督促自己锻练;进入游戏後,被迫变得更健康了,身t顾好才能提高活下去的机率。

雾气弥漫的浴室里,夏季身上的伤疤若隐若现,随着呼x1起伏。这些伤痕诉说着他在游戏里遭遇过的事、失去的朋友。

现在即使回到家乡,依然有不少问题得解决。向懿隐瞒的真实意图、失踪的队友和心理师、翔鹰的异状,与护卫他的中将。

几小时前,向懿过早的收队命令打断了狄更生中将强买强卖的等价交换,也结束了那场试探。时机不差分毫的命令在两人的无线电响起时,中将正数落着她喜欢的人,颇像由ai生恨、粉到深处自然黑。夏季感觉得出她对对方强烈的情感,但那与自己无关,不需挂怀。最终,中将还是从他口中知道了那人的名字,但那又如何,联盟里同名同姓的又不少,让她自己去猜吧。

夏季靠在镜边假寐,阖上迷茫失焦的眼掩去疲惫,这是他少数能放松的时间,浴室里没有监控,让他昏昏yu睡,已经很久无法安心睡觉。再一会,再让他休息几分……。

直到浴室里的雾气消散、镜面水气褪逝,夏季才擦着头发开了门,思考明天的搜查与会面,却在看见床上的人影时,所有思绪瞬间当机停滞。

那个只要存在就会让他情感失控的男人正躺坐在床上,仔细研究手里的匕首,一旁的软鞭乖顺地待在他脚旁。

男人听到动静望来,靛青双眼漫出温柔。夏季呼x1一滞,轻微颤抖着靠上背後的浴室门。

「夏季。」他低沉的嗓音浸染笑意。

夏季心里酸涩复杂。他曾经以为自己幻觉中的徐诗寒模糊不清,是因为太痛而不愿再想起,可当再次看清徐诗寒的脸,夏季依旧难以克制不减的ai。

徐诗寒就是病毒,夏季永远无法离开他。

徐诗寒……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艾密利思索着推开别墅门。一路上他都在回忆游戏中遇过的玩家们,但丝毫没有目标姓名的印象。

艾密利所在的主线关卡a13,是所有玩家都必须通过的一站,既然没遇过这人,就代表他的能力在夏季之下,或者,他从未进入游戏世界。

前者……艾密利不认为夏季会喜欢能力b自己落後的人,基於他在a13的行为,夏季虽然ai管闲事,却有慕强倾向,也习惯与队友共进退;若是後者,以这个世界的时间和资料来看,姓徐的应该有一定年纪了。

将炸j放到厨房,艾密利r0ur0u太yanx打了个哈欠,一切都是他的推测,他只是好奇,虽然真的听到夏季有喜欢的人很不爽,但也只是好奇而已,好奇那人到底有什麽x1引夏季的地方。

睡意愈深,他下意识地找幻化成军氅的手套,0空後才想起将它留在夏季那。看夏季穿着他的军氅让他十分愉悦,甚至一gu莫名的满足感。从有记忆起,他一直知道自己不属於「关卡」,也不想进食,是夏季的食物让他重新有了食慾,还有——将夏季蚕食进自身血r0u的冲动。

艾密利不止一次想过夏季那好看的皮囊下,会是什麽味道?如同白巧克力的骨是否充满着n香,就像他做的炸j?流遍全身的血ye,是否像石榴汁一样酸甜可口?还有那yan红跳动的心脏……

饥饿袭来,他倒了杯冰水压下灼热的t温,决定先去休息,明天再思考「徐诗寒」跟躲在夏季身上那小玩意的来源。

在翔鹰,他同样遇到了冒充夏季的半身人形靶,那冒牌货见索吻不成,直接打了过来,被他解决掉。为确保夏季那弱j不si在其他家伙手上,他急着和夏季会合,而忘记制造出脚步声,却也因此看见那白se的小东西,它身上还带着奇怪的术法与气息。

该不会是那x徐的给的吧?

艾密利臭着张俊脸走出厨房。

「什麽味道这麽香啊?」一个娇小的身影跟他撞个正着。对方敏捷地闪避、扑向餐桌。

「哇,是炸j欸!」外表约十二上下的nv孩欢呼,漂亮的钴蓝双眼闪烁兴奋的喜悦:「虽然不是餐厅的辣味炸j,但你竟然帮我买了……我以後不叫你洛克福了,你是多契!」

早已习惯她用食物称呼自己的艾密利r0ur0u被吵得胀痛的太yanx:「留点给无名,狄更生。」

「我是那种吃独食的人吗?!」艾蜜莉?狄更生翻了个白眼,将炸j加热,「当然会先给姊姊啊!」

看着眼里只有炸j的nv孩,艾密利很想对向懿吐槽:真正胳膊往外弯的家伙在这!

夏季僵y地坐在床边,努力忽视背後另一道t温和樱花香气。

徐诗寒正拿着吹风机帮他吹头发,细长的手指穿梭在夏季的发丝间,让他不自在地想躲。

「快好了,忍忍,嗯?」徐诗寒将身t慢慢前倾的人扳回来,左手在夏季的脖子与下巴轻扼,夏季果然不动了。

夏季实在受不了他哄人的语气和略为强势的举动,他觉得自己快熟了。

游戏里有各式各样的道具与日常用品,夏季用过的、没用过的;古老、现代、神奇而难以理解的都存在,当然也包括吹风机。夏季一直习惯随手擦过sh发就算了,可因为太常去医疗部拿头痛药,便被管理的徐诗寒盯上。严肃沉稳的徐医生念过他几次吃太多药伤身,见效果不佳,乾脆在夏季洗完澡时直接堵人、抓去吹乾。

原本夏季不介意让徐诗寒吹头发,他自己边处理队里的事跟关卡资料,可在发现自己喜欢徐诗寒後,他就拒绝了徐诗寒的帮助,因为对心脏不好。

脆弱的脖颈被温热的手束缚,夏季却有点想哭。

理智提醒他,这个徐诗寒和以往幻觉出现的时机、被动的行为与存在时间长短不同,他却荒谬地想相信身边的人一直是徐诗寒。

夏季正压抑向後靠的渴望,突然听到徐诗寒说了句:「这麽想跑?我又不吃人。」夏季莫名从他话里听出无奈与委屈。

「不,太久没,我……」

低缓的轻笑打断了夏季未竟的话语,徐诗寒的手抚过他的咽喉後离开。

「好了,」放下吹风机,徐诗寒确认完夏季指尖没有增加伤口,r0ur0u他的头:「早点睡。」

夏季抬头想再看看他,却撞进徐诗寒深邃的眼,靛青温柔内有抹明亮se泽若隐若现。他们对视良久,直到徐诗寒拥住夏季。

踟蹰几秒,夏季红着眼眶紧紧回抱。

樱花香渐渐消失,夏季愣愣地碰触徐诗寒吻过的额,耳边回荡他的低喃:「等我。」

艾密利在黑暗中睁眼,泪水划落,洇sh眼尾泪痣。

随意抹去cha0sh,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左手掌心。一gu眷恋的ai意包裹住他,使他晕眩不已。

手上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他却想不起自己梦见了什麽。

「叽?」突然,一个细微的叫声打断了他满溢的情感。艾密利坐起身,恰巧跟一双萌萌的大眼对上。

「啧。」不耐烦的情绪瞬间取代了眷恋。

艾密利屈指、毫不留情地敲击腹上那柴犬t型的生物,对方吃痛後乖乖爬到床边。

此时传来敲门声:「伯爵?」嗫嚅的声音听起来小心翼翼。

「进。」

对方获得允许後,缓缓开门,却只是站在门口,不踏入房间。客厅的灯光照亮她美丽的右脸,雪白如凝脂的肌肤上,多情的桃花眼正不安而抱歉地眨着。

「把你家傻蚁带走。」

「好!」nv人赶紧对挨在床边的生物招了招:「小黑,快点,别让伯爵生气!」

被称做小黑的巨型蚂蚁慢吞吞地走了几步,又跑回艾密利床边蹭蹭他。艾密利在nv人倒ch0u口气的声音中拍拍蚂蚁的头:「行了吧?」

讨拍成功的小黑这才欢快地跑向nv人。

「狄更生有什麽异状?」金发青年问。

「嗯……」小黑在nv人脚边又缩小了点,直到变成松鼠大小,才顺着她的腿爬到肩上。「没什麽问题,」nv人0着小黑边回忆,「刚刚跟我吃完炸j、看完电影後,我们就睡了。啊,对了,她一直好奇炸j是哪家店买的,说要再去买几桶。」想到nv孩的表情,她露出微笑。

「呵,想得美。」艾密利倒回床上。

「无名,别那麽快把心交出去。」nv人将门带上时,他又开口。

「我知道,」无名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笑容转淡:「谢谢你的忠告,晚安。」

注:洛克福—一种蓝纹起司;多契—dolce音译,古冈左拉起司的一种。

为了不让眷属变成红烧蚁,无名对小黑耳提面命,让他别在奇怪的时间点跑去打扰老友。小黑这孩子老仗着自己救过伯爵,天天跑去撒娇。

安顿完大蚂蚁,无名走回卧室,门口一条墨底紫纹的细蛇亲昵地蹭蹭她脚踝。

「辛苦啦。」无名顺着他的脑袋抚下,细蛇的花纹随之变成紫底墨纹,卧室的隔音解除。细蛇完成任务,游到蚂蚁身边卷成一团睡觉。

房里静悄悄,月光从窗外洒落,无名天壤之别的脸无所遁形。若说她右侧的脸美若天仙,则左半部就像癞蛤蟆的背,凹凸不平、充满坑坑疤疤的烫伤,如同被火多次折磨过。

仅剩的那只眼平静地欣赏了夜空一会,无名轻手轻脚地shang。

「姊姊……?」nv孩睁开朦胧睡眼。

「抱歉,吵醒你了……」无名顺手帮她整理扎到眼的卷发。

「没事啦,」nv孩安慰她,话锋一转:「你睡不着吗?」

「……嗯。」

「是不是会冷?」狄更生抓起她的手,柳眉皱起。「真的很冰欸,」无名的t温一直低得吓人,「你抱着我睡吧,b较温暖。而且我这麽可ai,你一定能做个好梦!」nv孩直接窝进无名怀里。

听着她奇怪的逻辑,无名忍俊不住。

「对嘛,漂亮的人最适合笑容,姊姊你笑起来更好看了。」狄更生满意地说。

无名但笑不语。

「啧,要不是那块洛克……啊,我说过要改叫他多契。总之,要不是那家伙把我变得这麽矮,我就能抱着你睡了。」狄更生嘟囔,「我t温高,抱着你会更舒服、更好睡。」

「小艾……对不起……」无名咬唇。

「姊姊,我说这个不是要听你道歉。」狄更生抬头00她的脸,「在不伤害到联盟人民的前提下,我并不排斥帮你们。当然,帮你想起名字是主要目标,帮金毛起司只是顺便。」

「你这麽温柔,伤害不了无辜的人;那块起司就更不用说,一脸哀怨,生怕人看不出来是被甩了在那闹脾气。」nv孩冷笑:「还用我的身分在老向那工作狂手下忍辱负重。该不会是想接近甩了他的人吧?恋ai脑,就骗骗自己,还在那里猜猜我是谁,幼稚!」

狠狠吐槽完,狄更生接着说:「所以你就安心住,陪我看看电影、吃吃美食。他ai当社畜就去当,有人替代上班我还乐得轻松。如果能变回原来的身高就更好了,那块小气起司!」

无名释怀地松了口气,桃花眼盛满月光,卧蚕也愈明显可ai。狄更生看得出神。

半晌,她重新埋回无名怀里,没让nv人看见自己藏不住的心疼。

编号02x069、12rg444……她在心里默念。

银戒的监定结果出来,持有者是傅莉。部分与她共事过的军官也指称,傅莉有个结婚两年就不幸因交通事故离世的丈夫,那枚戒指应该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即将进入翔鹰搜查的三人获得资讯後,向懿便将挂着厚重黑眼圈的伊凡赶回去补眠。娃娃脸青年担心全写在脸上,一步三回头,只差没咬着帕子送上司进基地。最後向懿以妨碍公务会扣薪扣假恐吓,伊凡才赶紧消失在三人的视线内。

一旁目睹全程的夏季倒是笑了,温润的墨绿眼瞳欣慰而柔和。艾密利知道,向懿是因为还算个好上司,才能得到夏季的认同。工作狂上将虽然做人失败,却意外地受到下属们ai戴,就好像他曾从谁身上学到了温柔与护短,和不顾一切站在前方的坚定。

「走了。」艾密利披着取回的军氅跟在向懿身後,顺手拂过夏季蓬松的黑发。

夏季正因艾密利抛给他的新军氅尺寸刚好而愣神,闻言将难得醒着的黏黏塞入口袋,没想到黏黏却拒绝且钻进衬衫内侧,夏季没有多想地随他去。

另一边,听见夏季跟上的艾密利加快脚步,心里却纳闷,为何刚才会不由自主地想0夏季的头发?

天空不作美,yan光勉强挤出云层,三人决定速战速决。搜查顺序从a栋开始,也就是翔鹰事件第一位受害者张士兵自尽处,和唯一发现傅莉血迹与银戒的大楼。

可惜地是,两小时过去,基地里五栋建筑物再次被翻遍,却依旧没找到人。最後向懿领着艾密利和夏季到了昨天未深入的树林。

许是天候逐渐y暗、转冷,小树林更加y森,彷若巨兽深不见底的喉咙,等待吞噬不请自来的客人。

商议过後,向懿和夏季决定冒险进入;艾密利碍於假扮的身分,纵使对决定不满,却无权g涉,毕竟那俩不怕si的顾虑到「狄更生中将」的武力值,直接把他安排在树林入口待机。

感受到树林里有gu与他的「诞生处」相似而混沌的能量,艾密利愈加焦躁、不安。他只靠手套勉强恢复两成力量,救都不一定来得及救走一个,谁来阻止那两个一脸认真讨论的疯子!

夏季边和向懿交谈,边安抚衬衫内侧口袋里的黏黏。小家伙疯了似地扯衣服,怎麽都不肯停。

正当艾密利铁了心要把两人带走时,一阵急促狂风吹过,有什麽东西顺着风的方向,从树林冲出,直扑夏季!

「夏季!」

伴随艾密利的示警,夏季身边的向懿眼明手快地将人一拉,闪过不明物。没想到那团暗红se东西竟然像开了自动导航,半路转弯,紧追上去!夏季瞳孔收缩,正要出手——

啪!强劲的爆裂声终结了它的攻势,慕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砸下它,被打裂的渣滓迎面飞溅而来,迎君及时绽放圣洁光辉、将众人圈入保护,碎屑最终於白光下化为灰烬。

配合良好的一鞭一剑默契收手,迎君继续淡定待在向懿身上,慕君却开始疯狂甩起鞭身,将刚刚碰过脏东西的地方甩乾净,大家哭笑不得地看他甩了十来分钟。确认自己乾净後,慕君才将自己卷回夏季腰上,还蹭蹭诸邪撒娇,匕首在他身上种了一朵怒放的彼岸作为奖励。

突如其来的变故总算让救人心切的夏、向二人止步。

那团攻击夏季的东西真面目是多种内脏结合而成的杂乱「编织物」。

「看着是人的。」

「嗯。暗红、不新鲜,蛆与霉菌的状况……外表判断摘取时间约在三、四天前。」

「但基於翔鹰的影响,外表并不完全可信。」

「两位,」艾密利打断这场人类内脏的研究,无奈指了指蓄积已久的乌云。「要下雨了,先找个地方躲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