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里的宝珠才是我的命了。”旁的都比不上你。78“油嘴滑舌。”赵宝珠听得面红耳赤,伸手推了一把,艾迁却纹丝不动。“宝珠如何知道为夫油嘴滑舌?”艾迁不仅不放,还出言调戏,“这可非得摆出证据来,否则怎能罢休。”赵宝珠这可倒了大霉,不仅被压着吃了一通小嘴,还真真体验了一番如何叫做口蜜腹剑。要不是他借口洗漱逃出生天,怕不是要短刀相接,兵戎相见了。他们家现下修了浴房,洗澡方便太多了,赵宝珠泡在浴桶里把自己泡得面红耳赤。如今他们两人两情相悦心意相通,烂门板也换成新床铺,今日又互诉了以往种种,更是亲密无间。岂不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赵宝珠越想越羞,恨不得把自己藏进浴桶里去。他一会儿想起村里哥儿的调侃,一会儿想起套圈那夜的动心,快把自己都泡得发了酵。他们成过亲,拜过天地,夫妻和合,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赵宝珠一边含羞带怯把自己洗得香喷喷,一边想着之前的方枘圆凿。其实,上次若不是床板塌了,本就应该事成才对。赵宝珠拍了拍胸口,最终擦身更衣。虽说难为情了些,可他当真也是心甘情愿的。想同他好,良宵好,百年好。79赵宝珠今日穿了他最新的一套里衣。是刚刚置办下来的,缎布做的,跟月华一样的颜色。这料子柔软又轻薄,比起他以前在侯府的时候也不差什么了。艾迁只为他做了一身,自己死活不要,宁愿继续破衣烂衫也不想要花这钱。赵宝珠哪里会肯,最后只得各退一步,艾迁做了新棉布的里衣,也算是终于把那些个破抹布扔了。赵宝珠有了这顶好的新衣,也爱惜得不愿拿出来穿,艾迁问他,他也只含糊说没到时候,可问他什么是时候,他又不吱声了。此时此刻,便是恰逢其时了。——————“夫君?”
赵宝珠掀起卧房的门帘,往里看去。艾迁没他来得讲究,他沐浴这时间早够艾迁洗三个来回了,他们如今修的浴室够大,隔成了两间,外头一个大炉子烧热水,里面一边放着浴桶泡澡,一边就连着竹管可以淋浴。艾迁早就收拾好进了卧房,赵宝珠唤他却没人应答。他放下了心中的羞赧,认真望过去。这个庸医竟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了。“夫君?”赵宝珠推了推人,却依旧没把人推醒,之前心中的旖旎都变成了气恼,他翻身上床,用白玉一样的脚踹了这庸医的pi股一下,嘟囔道。“你这个臭东西!”气死人了。80“怎么动手了还骂人呢?”赵宝珠正扯着被子准备蒙头大睡就被人从后头抱进了怀。艾迁脸上哪里还有丝毫困倦,一看刚刚就是在装睡。赵宝珠被吓了一跳,一时没做声,艾迁还继续笑话他。“旁的人都说娶妻娶贤,我倒好,娶个泼辣子回来……平日指着为夫鼻子骂也就算了,连床笫上都伸脚踹人。”艾迁一边说一边去跟宝珠贴脸,“宝珠骂也就骂了,可不能信口雌黄,你好好闻上一闻,我今日可是香喷喷,丝毫不臭的。”“你,你,你竟然装睡!”赵宝珠鼻尖充盈得都是皂荚的清香,被艾迁的体温烘得更加暖洋洋了起来。明明他们用得都是一样的东西洗澡,赵宝珠却偏偏就是能闻出其中的不同来。这个庸医紧紧把他搂在怀里,近得要命,仿佛他的心都跳进了自己心窝子里。现在艾迁也被他好吃好喝养出了些肉来,紧紧贴着他的胸膛都有紧实的轮廓。赵宝珠想起前些日子的亲昵,又臊红了耳根子,一个劲的想逃。可他如今羊入虎口,都被抱在怀里了,哪里还能逃出生天。艾迁早料到了自家这小哥儿脸皮薄爱害臊,如若是正儿八经让他投怀送抱怕不是天都亮了都摸不到一抹衣角,还不是只有先装作睡着,卸了宝珠的防备,这才能一击即中,把媳妇儿搂自己怀里。宝珠被人从耳根亲到脖子,羞得他直打颤。“别,别这么弄我。”艾迁便伸手把人翻了个身,让宝珠在他怀里面对面待着。“你若是当真不愿意,我绝不会逼迫你”。”艾迁说着,突然又补充道,“你若是还怀念这你先前的那个王八犊子未婚夫,我可以给他下蛊,保证他一生一世对你忠贞不二……”“瞎说什么,我就从未把那人放在心上过。”赵宝珠被亲昵地蹭了鼻尖,他整个人都被艾迁框在怀里,贴的太紧密,两人的剑拔弩张都分毫必现,羞得他满眼秋波。“那我们宝珠的心上如今能不能大发慈悲放一个我来呢。”艾迁握住赵宝珠的手,一根一根十指紧扣,细细摩挲着每一个指节。这本是双养尊处优的手,只是这些日子的农户生活给他的手磨出了一些细细的薄茧来。“你就只知道欺负我。”赵宝珠埋怨了一声,嗓子里都是娇气的哼鸣,“臭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