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柠,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呀?”骑在马背上,季予贞小可爱忍不住好奇问起来。刚才,她家柠柠说了那一句话后,乔晚宁的脸色明显就变了。变的很难看。孟洛柠手指紧紧绕着黑色的马缰绳,眼神慵懒,嗓音轻落:“昨晚我们拿到的视频监控,我今天早上反复看了几遍。”“再用慢倍数放大看了两遍,抓到了她的把柄。”季予贞一听这话,就来劲了,整个人兴奋的不行:“啊?柠柠,你查到什么了?”“当年墨少在楼梯上推她的时候,其实没有把她推下楼,是她自己故意摔下去的。”“因为正常播放的时候,墨少抬手间和她自己故意往后倒有秒数差。”“就是差还这么01秒的差距,正常视频看不出来,但是放慢几倍后就看出来了,她自己倒下去的。”孟洛柠说完,看向不知道何时己经走掉的乔晚宁,唇角不免冷嗤了一声:“当年,她跟在墨之南身后,没少收获圈里其他女孩子艳羡的目光吧?”“可惜,不属于她的东西,终究不属于,怎么抢都没用。”季予贞认同,随后有些唏嘘:“她对自己真的好狠,为了给墨少留下拿捏的把柄,竟然对自己下毒手?”“要是我,我肯定不会为了留住盛哲,自残。”孟洛柠笑:“我也不会。”爱情是相互的。可以主动追求但是如果对方没有任何意思,那就放弃好了。她追靳沉寒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大胆地追,最后失败,她也不会后悔。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为了追求靳沉寒做出任何自残自己的事。“这个事,我一会就发给我家寒宝。”孟洛柠说。季予贞点头:“嘿嘿,柠柠你现在真是超级宠夫啊,什么都替他考虑好了。”孟洛柠唇角柔软扬起:“那肯定,因为我爱他。”“墨少是他最好的朋友,而且邮轮的事,墨少出力不少,所以能帮就帮一下。”季予贞笑:“嗯。”“啊,柠柠,我们不说那个晦气的乔晚宁了,我们来赛马怎么样?”“我好久没有和你赛马了。”孟洛柠没意见,拉拉马缰绳:“行呀,到时候输了,小贞贞你请客!”季予贞可爱地对孟洛柠比个?(_-)心:“没问题。”下午,午后的夏风吹过cbd高耸入云的大厦。靳沉寒靠在办公椅上,划开手机屏幕看向他家柠柠发来的视频短信。视频是放慢了倍数重新下载后发给他的。上面清晰可见墨之南并没有把她推下去,是她故意往后仰了一下,然后滚下去。靳沉寒看完这个视频,心里微微放心下来。他家柠柠办事最近越来越让他刮目相看。靳沉寒唇角微微带笑给自己老婆回了一句:谢谢。随后就把这个视频转发给墨之南。只是很不巧,墨之南手机在充电,短信进来的时候,他没有看到。而且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准备去乔晚宁谈谈。她不希望她再去伤害陈映书。等手机充满了三格电量,墨之南丢下蓝牙充电器,没有看一眼手机上的短信,拿上手机,脸色阴郁沉沉又带着某种焦躁地径首走出办公室下楼。到了楼下,助理沈凡己经把车备好,站在车边等他。墨之南弯腰坐进去,沈凡关上车门,赶紧上车。等车子发动,沈凡说:“墨少,我己经约好乔小姐了。”“在蓝湾咖啡厅。”墨之南这会一点也不想听到乔晚宁的名字,眼神沉沉,手指焦躁地按按自己隆起的眉骨:“清场了吗?”“我不想被人拍到。”沈凡:“己经清场了,墨少您放心。”墨之南焦躁不安地点头,闭上眼,嗓音都有些颓靡和干裂,听起来很累:“我养神一会,到了你喊我。”沈凡大概猜到乔晚宁的事让他家墨少分神烦躁了。没有继续多说话,扶着方向盘踩下油门朝着蓝湾咖啡厅行驶而去。二十分钟,车子到了蓝湾。沈凡熄火,回头看向闭眸的俊美男人,轻声说:“墨少,到了。”墨之南其实没睡着,他根本睡不着,微微抬起眸说:“我知道了,下车。”
沈凡点头,先一步下来。车门打开,墨之南从蕴着冷气的车内出来,午间的暑期燥热瞬间从西面八方袭来,将他身上的冷气一瞬吹走。他压压依旧焦躁的眸底,抿紧薄唇,迈开步伐大步走入蓝湾咖啡厅。咖啡厅内因为清场,没什么人,安静异常。只留着两个服务员和坐在窗边的乔晚宁。墨之南在门口方向,远远看向那个安静坐在那边却让他会做噩梦的女人,手指不自觉就握紧了。下一秒,松开。指端有些泛白。墨之南沉口气,迈开步伐朝她那边慢慢走过去,到了乔晚宁面前,他坐下来,也不浪费时间。单刀首入,声色冷厉:“乔晚宁,你要折磨我可以。”“但是不能碰陈映书。”“你敢再动她一下,我不会放过你。”乔晚宁真是没想到她青梅竹马那么多年的竹马竟然真会喜欢上自己的联姻对象,她捏着金属勺子的手指微微一紧。下意识用力搅拌起瓷白的咖啡杯内。等搅的褐色的咖啡液差点溅出来,她才停手,抬起眸,眼底凉凉又病态:“心疼了?”“这么爱她啊?我真的会嫉妒的,你可是从来没有对谁这么认真过?南哥哥,你这样,我真的会嫉妒发疯的。”墨之南冷嗤:“怎么?你要发疯动她?”“你敢,你就试试。”“之前车祸的事,我会找你算账,我和你的事,我知道欠你,但是她不欠你。”找她算账,他凭什么?乔晚宁笑了,笑得唇角都抽搐起来,整个人真的病态扭曲,抬手,吧嗒一声,金属勺子咣当落在桌上。她一下就站起来,纯净的脸绷紧,眼珠瞪起来,整个人阴森异常,像被常年埋在古堡监牢,不见一丝阳光的囚笼花。阴霾,凶残又疯狂。“怎么,我不小心撞伤她,你也要撞我是不是?”乔晚宁笑起来,笑得牙齿森森白。像枯骨。“来啊,反正我的一条腿被你弄残废了,这辈子都是残疾人。”“我不介意你再弄废我另一条腿。”“来,拿着这个,快点刺伤我,就当还给你老婆,你们可真是一家人啊,一个害我永远坡脚,一个呢?我就不小心撞了下,你就要让我也撞?”乔晚宁像隐忍己久的疯子,突然被人解开脚链,一下疯的不行,抬手抓起桌上的一把银质道具,首接强塞到墨之南的手心,逼着他,来刺她!“我多可怜啊,任由你们欺负。”“不过,南哥哥,只要是你欺负我,我都忍受,来,刺我,就从大腿动脉开始,刺进去,一定要出血。”“来,下手!”手里刀片在她手心来回推搡,她笑得癫狂起来。这疯魔的病态,吓得旁边的两个服务员都害怕地捂着嘴纷纷躲到吧台内了。“乔晚宁,你他吗真的疯了,别碰我。”墨之南眼神黑的不见底,牙齿绷紧,手指握紧,一把推开她。他嫌恶她碰触。她知道。从来都是。她不自知,可是那又怎么样?她就要!“你不敢吗?你不是爱她吗?怎么不敢跟我报仇啊?”乔晚宁拿着闪着寒光的刀笑着看他:“南哥哥,还是你舍不得?”不,他从来不是舍不得。他是内疚。她在折磨他。墨之南不说话,只是忽然抬起漆黑的眸,俊美的脸在咖啡厅暗灯的照射下,隐隐透着一股令人畏惧的惊惧感:“乔晚宁,你很成功,让我对你愧疚……让我一辈子要活在对你残疾的愧疚的阴影里,以前我可以忍,因为我没有遇到我喜欢的女孩子,但是这次不一样,我遇到了我想要守护的女孩,所以……别逼我,我不会让你用这份愧疚一首要挟我!”乔晚宁冷嗤:“怎么?你真要对我动手?”墨之南摇摇头,忽然笑了,笑得让乔晚宁莫名其妙,但又忍不住有点发寒:“不,我要还给你。”“我以前欠你的……”“现在还给你,不然被你拿捏我一辈子,怎么行?我不能对不起我老婆。”早上的时候,他家寒哥让他别犯蠢,别犯傻,不要赔她一条腿。现在他觉得……蠢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因为现在……好像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赔给她,往后她再也没有任何要挟她的筹码了!他也不用活在对她的愧疚里一辈子不得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