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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贝蒂·戴维斯吗?”

“贝蒂·戴维斯?名字听起来挺熟,但一时没想起来。”

“她是史上最伟大的电影明星之一,演过《彗星美人》《保姆》《邪恶的继母》,两届奥斯卡奖得主。”

“这些电影我从没看过。”

“好吧。她曾经说过,‘生活的关键在于勇于接受挑战。一旦有谁停止这样做,他就死了。’”

“没错。”格雷斯说。

布兰森拍了拍他的后背,“关于桑迪和马龙,我很抱歉。见鬼,今天对你来说是个什么日子啊。”

“我们应该庆祝的日子。”他耸耸肩。

“我一直想问你——你是怎么发现项链吊坠有鬼的?”

格雷斯笑了,“我早就知道,如果一个人摆弄自己的结婚戒指,他可能对婚姻感到内疚。在审讯中,我看到她不停摆弄吊坠,不免心生怀疑。”

“不错,我会记住这点。哦,我也有个消息,”布兰森说,“关于尤索林。”

“尤索林?”格雷斯茫然问道。

“图斯在医院不断重复的名字,记得吗?”

“尤索林,没错。什么消息?”

“昨天下午,图斯的意识出现短暂清醒。一位护士从他那里打听到,他住在普罗维登西亚莱斯岛的特克斯和凯科斯。她打电话给调查小组。盖伊·巴彻勒还记得,代理警司史蒂夫·柯里和一个叫尼尔·霍尔的家伙挺熟——大家都叫他诺比,此人曾在特克斯和凯科斯当过警察局副局长,几年前才加入苏塞克斯警局。霍尔记得一个奇怪家伙经常带一条叫尤索林的狗去一家酒吧。盖伊已经和州长办公室联系过了,他们刚发电子邮件过来,说图斯的家庭清洁工会照顾那条狗。顺便说一下,乔迪的猫也送去宠物店寄养了,她的爬行动物现在都被送到了伦敦动物园。”

3月17日,星期二

晚上7点,空气干燥而寒冷,克莉奥举着手电筒,罗伊·格雷斯借着光线,在花园角落的一棵橡树下找了一块松软潮湿的地方。他挖了几英尺深,以免该死的狐狸把马龙掏出来。

之前他在三明治盒子上缠了一圈胶带,密封好,然后放进厚厚的信封里,再用胶带封好信封。他举起信封,“多年前我把你放在一个装满水的塑料袋里带回家,想想就挺有趣。你从来都不健谈,是吗?但你要知道,你一直是我的好伙计。”

他弯下腰,把信封放在洞穴底部,“再见了,我的朋友。这么多年来你在鱼缸里不停地游来游去,也许现在你会找到一个快乐的猎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