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他打电话给他。响了两声,格伦就接了。

“怎么样,伙计?”布兰森问。

“没有得到多少答案,她看上去很糟糕。但她醒过来了,越来越有精神,所以我们很快还会去看她——希望能知道她当初究竟为什么离开。她有一个孩子。还有各种法律问题需要解决——天知道她怎么向大家解释,尤其是她父母。全是一团糟。”他看着克莉奥。他们从慕尼黑返程的整个飞行途中都在谈论桑迪。

“哎。”布兰森说。

“你怎么样,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伙计?”

“关于克里斯普,目前有重要进展。法国警方要撤销对他的指控。”

“你说什么?”

“看来他不是杀害那名性工作者的凶手。她的男朋友坦白交代了。据这儿的警察说,男朋友是她的皮条客,当时因吸食了可卡因而极度兴奋,见她坐克里斯普的车离开,就以为她把客人的钱据为己有了。显然他已经彻底坦白了。”

“这么说,克里斯普医生是无辜的了?”

“按照法国警方的话,是的。”

“好极了。我们现在可以引渡他回国了吧?”

“据我了解,他们很高兴能尽快摆脱掉他。引渡手续正在加快办理,今天晚些时候法国主审裁判官就会签署文件,授权释放他出狱并对其进行引渡。引渡小组正安排明天带他回英国。”

“那么你现在在哪里,有什么计划?”

“我们正在酒店办理入住手续。诺曼一直在和前台接待员聊得火热。我们要和引渡小组进行联络,明天上午去见克里斯普。”

“好。”

“法国警方见到我们似乎也没有欣喜若狂。还没有人邀请我们去吃晚餐呢。看来只有我和诺曼——还有那位接待员,如果他得逞的话。”

“很高兴他又和以前一样了。”

“是吗?托尼·凯斯那个小气鬼给我们俩订了一间双人房。我得和诺曼住在一起,晚上还得忍着听他打呼噜。但愿他和那个接待员没有实质性进展,我可不想听他一整晚忙活个天翻地覆。”

格雷斯咧嘴笑了,“同意你的说法!明天到了路上你再给我打电话。”

“有件事你没错,罗伊。”

“什么?”

“里昂——这城市真不错。”

罗伊·格雷斯驱车离开停车场时,感觉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