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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认为他受人指使闯入他人家里去偷有毒爬行动物,结果出了差错,被蛇咬了,长官?”鲍特伍德问道。

“那是我目前的一个思路,埃玛—简。”格雷斯说,“是意外拍下的照片。还有,病理学家注意到他右胳膊上有个小切口。也许他跌倒了,那些动物跑了出来。我们需要再次紧急约见斯托纳的女友安吉·本森。我们还需要找出这些生态养殖箱来自哪里,由谁安装的。毕竟安装这个东西的房子不会很多。”他看着凯尔。

“塔尼娅,这个任务很艰巨,你能不能再找几个人——如果有必要的话,从约翰街借调一些过来——去建筑公司和木匠那里排查一下,看看谁在过去几年为罗丁区的房子安装过生态养殖箱?”

“好的,长官。”凯尔说。

格雷斯很喜欢凯尔。去年在贝拉·莫伊探长惨死之后,这个热情自信、干劲十足的红发姑娘就加入了他的小组,成为他们的一员。

“那天晚上该区有没有人因为发生入室盗窃而报警,长官?”戴维斯问道。

“没有,”格雷斯回答,“但这很可能是因为他们饲养这些动物是非法的。”

“或者他们也被爬行动物咬了,”帕丁说,“或者被毒死了?”

“怎么会有人把这种玩意儿当宠物?”埃玛—简问道,“这种人不也有点奇葩吗?”

“是啊,我可更愿意养那种柔软可爱的动物,”格雷斯说,“无法想象有谁会走进一家普通宠物店,买一条毒蛇出来。”

手机响了,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看见“国际来电”。恐怕与克里斯普医生有关,他竖起一根手指表示歉意,赶紧接起电话。

他立刻听出是那位德国警探的声音。“马塞尔!”他轻声说道,“我正在开会。有急事吗?要不过半个钟头我给你回电?”

库伦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来电的原因,声音听上去比平时更严肃低沉,严肃得有些奇怪。

格雷斯立刻僵住了。

3月3日,星期二

乔迪躺靠在客舱的床上,一边喝着香槟,一边盘算着罗利的事情。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她对婚姻法的了解足以应付来自罗利家人的挑战,但她不清楚他的具体财产总额,以及他对遗产有何规划。她希望能拿走尚可过得去的一笔金额,至少几百万吧。但是,这还不足以在科莫湖畔购买5000万英镑的别墅。

她是多么渴望能带父母到意大利去,让他们乘坐科莫湖上的游船,经过乔治·克鲁尼、理查德·布兰森等名流的别墅。接着他们会看见一座最令人惊叹的别墅,而她则让船长到码头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