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确定吗?”
他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掌汗津津的,让她很反感。“最重要的是跟你在一起。我一个人也不会专心看板球比赛的,脑子里想的都是跟你上床!”
“你这么淘气,我真爱你!”
“我也爱你。要不要回到船舱——你知道——先不晒日光浴了?”
“你不是刚点了饮料吗,亲爱的?”
“啊——是呀——说得没错。”
她把另一只手伸过去,顺着他印满美元图案的橙色游泳裤由上往下轻轻抚摸。“这个才好呢。”她说,感觉他的私处在她手中慢慢变硬。
他愉快地呼出一口气。
服务生端来了饮料,她急忙把手抽回去,继续看书,看鳄鱼养殖场的照片。
她想,有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好丈夫,她是多么幸运呀。
不过,如果计划进展顺利的话,这个好丈夫很快就会消失,真是令人悲伤呀。
她差点流下了鳄鱼泪。
3月3日,星期二
在从亚历山大警探那儿拿到的视频中,海登·凯利确定他认出了那位女士,她于2月20日进入希思罗机场三号到达大厅,然后朝出口走去。
但是,她最终去了哪里还是个谜。
上午近9点,罗伊·格雷斯开车来到布赖顿—霍夫市殡仪馆。他刚把车停下,格伦·布兰森也到了,将车并排停下。
“早上好。”自封为时尚大师的布兰森跟他打了声招呼,像往常一样上下打量了格雷斯一番,这让他很恼火。格雷斯一身深色西装,白衬衫,打一条纯色领带,穿一双擦得锃亮的黑皮鞋。“你搬到乡下去,我还以为你会穿一身粗花呢衣服,脚蹬长筒雨靴,嘴里嚼着一根稻草呢。”
“哈哈。西沃恩还好吗?”
“嗯,挺好的。我们周末带孩子去农场了,见到了跑来跑去的鸡、兔子和豚鼠。诺亚会爱上那儿的。你也可以去买鸡。”
格雷斯咧嘴笑了,“我通常都是从亨菲尔德的一家肉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