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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金。还给了司机一大笔小费。”他说。

“司机送她到哪个航站楼下的车?”

“国内。当天晚上那个时间只有一班飞往华盛顿的飞机,还延误得厉害。朱迪丝·福肖乘坐的就是这趟航班。”

“朱迪丝·福肖。她有这个名字的身份证吧?”

“嗯。”

“但是她飞来美国用的是乔迪·本特利,她应该也有这个名字的身份证吧?”

“嗯。我已经问过移民局了。”

“有意思。为什么她有多个身份证——更重要的是,她又是如何弄到的呢?”

“听说她死去的未婚夫是一个大诈骗犯,罗伊。据说诈骗规模都赶上伯纳德·麦道夫的庞氏骗局了,骗了投资者数十亿美元。我想,对那样一个家伙来说,搞到假身份证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丢了20万美元可是不小的损失。”格雷斯说。

“是。我们已经查过她可能搭乘的从华盛顿飞往英国的所有航班。第二天飞往英国的有15班。监控显示,这个女人大约在午夜时分到达杜勒斯国际机场——与在皇家花园酒店大厅监控中的女人相吻合。我们发现她穿过离境大厅,但随后她似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你查过离境航班乘客名单了吗?”罗伊·格雷斯问。

“当然。没查到。她像幽灵一样杳无踪迹。”

“我去过那个机场,太大了,”格雷斯说,“难道她不该留在纽约,参加未婚夫的葬礼吗?”

“我们和他的律师谈过。他告诉我们,在他看来,她只是想傍大款,在得知未婚夫的财务状况后,便怒气冲冲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当然,我们会去葬礼上找她——目前还不确定日期。法国警方说他是自杀,他的孩子对此不满,想请独立医疗机构再对父亲进行尸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