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她盯着穆斯卡特,敢打赌他在努力控制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你到底在说什么?”她问。

“我说的是,似乎你不会继承到一分钱,本特利女士。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作为他的未婚妻,你很可能会作为共犯而受到调查。我猜警察会找你谈话。”

“什么?”她感到全身发软,好像所有的力气都被吸走了,“共犯?我对他的事一无所知。”

“你和他虽然交往时间不长,但也享受到了一段美好生活,对吧?养尊处优。”

“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他的事。我只是觉得他是个成功商业人士,就像看上去的那样。”

“我还要提醒你,他的所有信用卡都已经被冻结。我知道你自掏腰包支付了沃尔特的葬礼费用,包括棺材以及往返机票——恐怕你手头也没钱了——但我们不可能偿还你。”

“天哪,怪不得他的信用卡都被拒了呢!我真傻——我还以为——你知道——他超过信用额度什么的呢。这不可能是真的!”

他把一堆文件推给她,“看看吧,这些都是大陪审团对你未婚夫的起诉书。”

她凑过去,扫了几页,但什么也没看懂。全是用她看不懂的法律术语写的。一阵寒意传遍全身,同时,她感到怒火从胸中升腾,“这全是胡扯!”

“我也希望如此,本特利女士。相信我,沃尔特一直是我们事务所最大的客户之一。他还欠我们好几千美元——现在不太可能要回来了。”

“真是个混蛋,”她说,“真是他妈的大混蛋!他骗了我!我好几个月都给——”她沉默了片刻。

“浪费了?你是想说这个吗?”

“他骗了我!”

“很高兴看到你露出了真面目,本特利女士。”

“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我想你知道,本特利女士,我想你完全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他冷冷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了一丝笑容。

“我不喜欢你的语气,”她说,“你在暗示什么,我不喜欢。”

他看了眼手腕上的名表。她认出那是瑞士爱彼手表。她知道所有顶级手表的品牌及其价格——这块表超过5万美元。他站起身来,“我很乐意继续我们之间的讨论,但直到现在,我花费的时间一直记在已故的克莱因先生的账户上。如果你还想找时间跟我谈,我会要求你提前付款。”

她也站了起来,从身边桌子上抓起香奈儿手提包,这是沃尔特给她买的。“我觉得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她眼含热泪说,震惊、愤怒的同时,也倍感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