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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这可是个好消息!”

接着他又打电话给格伦·布兰森。

“里昂可是法国的美食之都,”布兰森说,“很高兴能去那儿和法国警方联络。”

“我觉得去法国和那里的警方取得联系,见见克里斯普对你也有好处。你趁机也好好散散心,自从艾莉去世你一直都没出去过。”

布兰森跟妻子艾莉关系疏远。艾莉在一次自行车事故后做手术,结果麻醉过敏,不治身亡。后来他开始跟《阿格斯报》年轻聪慧的女记者西沃恩约会,两人不久就要结婚了。

格雷斯继续说:“我们会申请引渡令,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在审判结束之前,他们不会让他离开法国。引渡程序需要得到无数政府机构的批准,欧洲逮捕令涉及许多条款。在指控他之前,我们首先需要征得皇家检察署的同意,然后才能开始整个流程。他必须先接受法国法官审判,之后才能被移交至英国警方。国家引渡部门将负责把他带回英国,但法国警方希望你们先去里昂,把我们收集到的所有克里斯普的情报带过去。他们告诉我克里斯普的案子有了新进展,还给我寄来了一大堆文件,全是法语的,需要找人翻译,所以我们还得看看哪家翻译公司更好。”

2月18日,星期三

乔迪泪流满面地坐在保罗·穆斯卡特的老式大办公室里,难掩兴奋之情。保罗是曼哈顿穆斯卡特、威廉姆斯和伍丁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也是已故沃尔特·欧文·克莱因的遗产执行者。办公室位于第五大道一幢大楼的27层,从窗户看出去,风景颇为壮观。

她手拿蕾丝手帕,喝着浓咖啡。

刚刚有事离开办公室的穆斯卡特大步迈进来。他40多岁,穿着保守,一头整齐的棕色头发,脸上一副不苟言笑、公事公办的神情。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我向你表示最深切的同情,本特利女士。”

“谢谢。”她说,听起来像是在极力忍住不哭。

“恐怕媒体真的要从自杀的角度报道此事。”他说,在办公桌后面的黑皮椅子上坐下。

“自杀?什么意思?”

“当然,这只是一个假设,是阿尔卑斯山区法国警方的推测,但考虑到可怜的沃尔特所处的财务困境,也很合理。”

“我刚到这儿时,那么多记者堵在机场想采访我,后来我上网,读到一些新闻报道,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更多——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律师皱起眉头,“沃尔特从没告诉过你?他没跟你说实话?”

“告诉我?什么实话?”

“有关他的财务状况?”

“不,我们从没谈论过钱。”这是事实,“你是说法国警方认为他可能是自杀?”

“有这个可能。沃尔特真是喜欢白日做梦。他去世前一周,我们进行过最后一次谈话——那会儿他还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也许就在最后一周,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出路了。沃尔特滑雪经验丰富。在暴风雪中他紧跟在你后面——为什么突然又去了完全不同的方向?”